夜鶯在得知我不會被她在背上騎着帶她飛天的時候,原本雙眼放光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無論怎樣,我都絕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騎在上面,哪怕是爲了方便戰鬥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麗薇兒問我要如何帶着夜鶯飛上百來米的上空,我嘿嘿一笑,左手一把摟住眼前夜鶯的細腰,在背後張開十來米長,由纏繞在周身黑氣幻化而成的漆黑雙翼,眨眼間就飛上天空。
“這不像是幻翼術啊,那些在他身上不停散發出來的黑氣究竟是什麼?”
白姬擡頭看了一眼已和夜鶯一起飛上天的我,喃喃開口說道。
“這個很棒啊,冰,等下我也要這樣玩。”
麗薇兒很興奮的用她那稚嫩的童音向上方的我喊了起來,她的聲音很大,身在空中的我聽得一清二楚。
我囧,你這娃娃臉這會倒是精神的很,不久前還畏畏縮縮的躲在我身後不敢說話,又不是沒用騰空術飛過天,想要玩也給我分清場合啊。
我摟着夜鶯朝漆雕慶那邊飛去,這妞似乎對我很不滿,連續重重哼了兩聲:“小氣的男人,我可是從小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和自己重視的人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飛翔,結果你卻連我這個小小的心願也拒絕了。”
夜鶯雙手很自然的樓主了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輕低語。
此刻的她看我的眼神很複雜,饒是我對她瞭解甚深,也猜不透現在的她究竟在想什麼。
風從身邊拂過,有好幾縷鮮紅的髮絲被風吹的在我眼前亂飄,那是夜鶯的紅頭髮。
“呃,先解決了敵人再說吧,集中精神,別胡思亂想了。”
我將夜鶯背到了背上,你這妞思維異於常人,女人會想着和自己喜歡的男人飛天,可以理解。
但一般來說,不是男女雙方相互摟着在天上飛來飛去麼,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啊,我就沒見過女人騎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在天上亂晃的,就算有,我也很難接受。
“揹着我,哪有讓我騎在你背上舒服,不過也將就了,別以爲我忘記了你那時做的齷蹉事,在這麼多人面前和一個女人躺在地上睡在一起也算了,你還可恥的有了反應,要不是看你虛弱的不成樣子,我當時就狠抽你幾百鞭了,叫你不老實,叫你**攻心。”
夜鶯邊說邊弄出數條十來米長的火龍,把飛過來的幾十只紙鳥吞的一乾二淨。
耳邊不斷傳來轟轟的爆炸聲,也不知是在如此近的距離聽到這麼響的爆炸聲使我心驚肉跳,還是被夜鶯的話給嚇的。
敢情那時候無法動彈的我被寒凝“非禮”,夜鶯全看在眼裡,連我下面有反應,也被她瞧見了,虧我以爲白姬及時把寒凝從我身邊拉開,把這事給瞞過去了。
想想也是,我雖變年輕了,但雄風依在,本錢夠大,受到寒凝的挑逗而有了男人該有的反應,被趕來的夜鶯瞧個一清二楚,不稀奇。
“夜鶯,給個面子,就別再提這事了,我也是被逼的。”
我在空中停下身形,猛的扇了兩下翅膀,頓時颳起一陣強風,將迎面飛來的三隻大紙雕給吹的向後飛去,隨即被被夜鶯給點燃了,燒得渣都不剩。
“你臉皮還挺厚,怎麼看都是那女人吃虧,說的自己像是成了受害人,我要不是顧着你的面子,當場就揭發你了,哪會等到現在才說。”
被我背在背上的夜鶯習慣性的捲起了我的頭髮,上次在海皇總部揹她之時,我就發現她有用手指卷頭髮的嗜好,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養成了這種習慣。
看來夜鶯還挺照顧我的啊,趁沒有旁人在的時候,開始數落我的不是。
很奇怪,我覺得夜鶯對我似乎比以往親密的多,但這怎麼說也是好事,我可沒有傻到在此時問她是否要跟我雙宿雙飛了。
乘着紙鶴的漆雕慶始終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他沒有加速甩開我們,但也不讓我們追上他。
瞥了一眼下面的情況,鼬在我帶着夜鶯飛上天追擊漆雕慶後,他就沒再動了,只是在和白姬她們對峙,沒有攻擊。
而白姬也沒有主動出擊,麗薇兒躲在她身後,她身材本就矮小,再把身體縮起來,從鼬的角度看,還真看不見麗薇兒。
話說我就沒見鼬睜過眼,但他行動起來壓根就不像盲人,只能說他的感知能力很強,不用靠眼,也能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
寒凝站的離白姬稍微遠點,她所在的位置與白姬和鼬隱隱成三角之勢,這樣鼬動起手來,她跟白姬也能更好的相互照應。
至於鮫,依然被尤里西斯控制,看尤利西斯前進的方向,貌似是衝着菱那邊去的。
被鮫打傷的吉爾伯特已被尤里西斯用異能仍回寒凝的身邊。
看吉爾伯特的樣子,傷的挺重的,數次想從地上站起來都沒成功。
“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在那閒聊啊,紅魔夜鶯,我不容許你這樣的女人存活於世上,紙包不住火,對我來說,這可不是世間的真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藝術,所達到的完美程度,足以打破這個鐵則!”
原本載着漆雕慶向前飛的紙鶴突然調了個頭,停在空中,只是這紙鶴,還是會不時的快速變換方向,這是爲了不被夜鶯燒了那紙鶴,
見狀,我也沒再往前飛,還不知道漆雕慶會耍什麼手段,貿然上前的話不太好。
我只有左手使得上力,因此也沒用手託着背後的夜鶯,反正她也把我樓的很緊。
看漆雕慶的意思,他想用控紙的異能和夜鶯的火來個正面對決?
身在紙鶴上面的漆雕慶表情很認真,不像是說笑,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鮫的聲音:“你這大意的毛病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啊,尤里西斯!”
臥槽,鮫竟然脫離了尤里西斯的控制,他利用了夜鶯的火。
之前他曾把夜鶯附在銀鏈上三重火牆給切成數百塊,用液態的空氣把那些火包起來,讓它們在空中亂飄。
沒想到他就利用這些被切成塊狀的火恢復了自由身。
我想鮫能憑着自己的意識操控被液化空氣包住的火,或者說,他只是在控制被液化後的空氣而已,
但那火包裹在液化空氣裡面,也就理所當然的照他的意思移動,俱都暗中從天上無聲無息的接近尤里西斯,抓準機會,一舉從尤里西斯的異能中擺脫出來。
我不知道鮫具體是怎麼做到的,但看在地上逐漸消失的大火,他藉着夜鶯的火擺了尤里西斯一道是鐵板的事實。
“還有兩分鐘左右,不能再浪費時間,讓你久等了,鼬,我們可以繼續了,液化分身-雙食鮫!”
下方鮫的話音未落,在我前面不遠處的漆雕慶也跟着喊了起來:“紙獄化劫-大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