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受傷了?”林天見到狼狽不堪的童言,憤的站了起來,一臉陰寒瀰漫整個房間,那木桌在這股壓力下‘咔咔’的碎裂開來,化成一攤碎屑。
他不喜歡惹事,但卻從不是個怕麻煩的人。
如果真因爲自己表現得太仁慈,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好欺負的話,那他不介意張揚一把,讓別人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我們在古坊看中一些東西,都已經付完賬,卻有人從我們手中搶奪,還拿錢來羞辱我等,我們與之講理,誰知對方二話不說就動手,我們勢薄,其餘人都被擒下了,只有我拼死逃了出來。”童言悲憤說道,語氣中夾雜着自責。
其實這件事與他有關係,因爲那東西乃是他看中的,並且已經付賬買下,可對方並不講理,故而與人起了爭執。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倒要看看是誰不分青紅皁白。若是覺得我們太好欺,我不介意就此瘋狂一把。”林天眼中一冷,這句中夾雜的濃濃的殺意。
林天輸入一道能量爲童言療傷,便帶着姬紫與童言刷的從房間中消失,順着童言所說的古坊而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抵達古坊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
林天從容的走進古坊,他能看到古坊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古坊並不是一條街,也不是一個店,而是一個場所,裡面有些各種買賣進行,與黑市的性質極其相似。
古坊裡面的空間很大,有許多人在這裡擺着攤位,賣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裡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如果買到了假貨,只能怪自己眼光不好!
而且在古坊裡面,是不允許強買強賣的,否則會受到古坊的官方勢力鎮壓。
故而,在古坊裡都是心甘情願的購買。
如林天童言所遇到的情況,那可以說是個意外,甚至說是有人無視古坊官方的威嚴,亦或者說本就是古坊官方的意思。
當然,不論是什麼原因,林天這次都不打算善了。
林天走進古坊,他明顯的感覺到古坊的奇異,外面看似不大的古坊,裡面空間卻是巨大,儼然是一座空間陣法。即便是陣法大師,要建出一座空間陣法也是非常苛刻的,這不僅是材料的問題,還有就是對空間規則的領悟。
這樣一座陣法,能夠容納如此多人,必然極爲的穩定,那麼這座陣法的建造者,一定是實力的非常強大的空間陣法師。
林天自認爲自己沒有這份能力!
但,並不代表他因此而讓步!
林天神識一動,在古坊中掃過,衆人心頭都生出一股壓抑感,但沒有人敢說什麼,因爲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釋放出神識的人,要麼是恐怖的強者,要麼就是傻.逼!
但這道神識如此強大,必然不會是傻.逼!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此人對自身的實力極爲的有信心!
當然,這也與林天的心情有關!被人打了臉,
難道還要挨個的問打他臉的人在哪裡?他可沒有這樣丟人的習慣,雖說童言知曉方向,但他更着急薛長河等人的安危。
因此,他毫無顧忌的釋放出神識,很快便找到了薛長河等人所在。他臉色極度陰沉,因爲薛長河等人的情況並不好,甚至說非常糟糕!
林天冷哼,裹着姬紫與童言極速前進。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口吐白沫的薛長河以及被擊傷失去行動力的十二卿,心中的憤怒再也遏制不住,眼中的殺意幾乎凝實。
“諸位是否該給林某一個交代?”林天說道。
童言在他的示意下,上前去將薛長河扶起,卻被對方出手擊倒在地,口吐鮮血,小腿被一柄劍釘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白紙般,沒有一絲血色。
“放肆……我說過要放過他們?”那出手的中年男子冷哼說道,絲毫不給林天面子,甚至反過來質問林天,“你算什麼東西?還需要金某給你交代?”
“放肆?好好好……好一個放肆,既然如此蠻不講理,那就休怪我林天放肆了!”林天氣的七孔冒煙,渾身的涙氣已經滾滾涌動。
他眼中沒有半分感情,將姬紫收入太阿劍中,子午斷魂錐被他祭出,陣陣陰冷的氣息自子午斷魂錐上散發出來,帶着洶涌朝中年男子眉心按去。
這中年男子只有長生境的實力,林天很疑惑是誰給他囂張的資本,子午斷魂錐在中年男子奮力抵抗下扎進他的左臂,纏繞在子午斷魂錐上的黑色霧氣,如蟲一樣順着他的傷口鑽進了中年男子的體內。
中年男子臉色暮然一變,在他的臉上竟然憑空浮現一些黑色的細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猙獰的痛苦不堪,他的身子有些抽動,但卻被他強壓制下來。
中年男子看向林天的目光帶着忌憚,但他卻並沒有絲毫低頭的意思。
“死!”林天面色帶冷,沒有絲毫要住手的意思。
子午斷魂錐被他再次祭出,這一次速度之快令人髮指,只是一息間就來到了中年男子身前,中年男子臉色鉅變,還沒來得及後退,子午斷魂錐就被林天狠狠按入中年男子的眉心。
中年男子的腦袋直接被撞扁,兩顆眼珠子都被擠破,那子午斷魂錐上的黑色霧氣猛的鑽進中年男子腦中,似在吞噬他的腦漿,讓中年男子痛不欲生。
“讓你如此輕鬆的死去,太便宜你了。”林天冷聲道。
這是林天故意的,否則要殺中年男子太輕鬆了,他要的是震懾力,只有形成震懾,以後別人纔會考慮後果。
“這就是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後果。總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四處惹是生非,不把人命當命看,林天就算是我替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人,進行的懲罰。”林天漠然。
他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懵懂的少年。
這個世界以武爲尊,一切道理都是空談,唯有實力纔是正道。只要你有強大的實力,道理就站在你這一方,規則也會由你來定。
雖然看起來殘酷,但這卻是實情!
任何人都擺脫不了的實情,只能夠去順應,去努力的變的強大,努力的成爲規則掌控者。
每一個修者都是這樣的心裡!!
“你會慢慢的被吞噬而死,子午斷魂錐會讓你的靈魂如同在地獄中受盡折磨一般,他會將你的魂魄吞噬,使你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林天漠然。
在中年男子身旁,有些數十人,但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似乎,中年男子的生死就是個笑話,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在這數十人中間,站着一名藍袍青年,目光深如靜水,衆人所站的的位置,已經凸顯了他的身份,極其高貴。
“好了,這位朋友,給我一個面子如何?”那藍袍青年開口說道。似乎在訴說一件小事,又像是在命令林天,甚至他的聲音都透着磁性,讓人心神迷失。
林天微微皺眉,看了看地上的薛長河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不可能!”
林天的話讓藍袍青年臉色微微一頓,隨即恢復原樣,莫不關己的看了一眼痛苦的中年男子,說道:“隨便吧!”
他的一句話,就定了中年男子的生死。
“看見了沒?這就是你的主人,你這條狗做的也太不值得了,我真爲你感到可悲。”林天冷笑。
隨即,他不再折磨他,子午斷魂錐猛的一震,他們腦袋如花一樣綻放,白色的花蕾灑了一地,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古坊中的氣氛變得微妙。
那些販賣的人已經收起了自己的物品,停止交易。
那些欲淘到一些好東西的,都停住了腳步。
“竟然是他!”人羣中一道聲音響起,那赫然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是對藍袍青年的身份感到震驚。有不少人在想這個人是誰,身份高的嚇人嗎?而那藍袍青年卻沒有對下方的猜測進行阻止,反而是默認了。
“那個人麻煩了,這個藍袍公子來歷不凡,據說時候某一隱世家族的少爺,此次出山歷練被人打臉,估計不能善了。”有人沉聲說道。
他在看向那藍袍公子的時候,帶着忌憚和敬意,“我曾有幸目睹,一個教主境的修者招惹了他,並打傷了他的侍從,最後從虛空中踏出一個老者,將那教主境一招滅殺,連一點渣渣都沒有剩下。”
周圍的人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擁有這樣恐怖的背景,難怪會如此囂張,人家壓根就不怕事,沒聽說教主境都沒一招轟殺的渣都不剩?
“我看此人面生,不知是何方勢力的弟子,實力竟然如此強大,但和藍袍青年比起,估計有所不如。只是太可惜了,得罪了藍袍公子,基本註定了他這輩子就此到止!”先前那人微微搖頭說道,一臉的可惜。
他身邊的幾人聞言,紛紛點頭,心中嘆息。
“實力不弱,年齡也不大,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沒有那個命!像這種半路夭折的天才,我見得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