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看我好像在看一件商品?”林天聽着老神棍與蟲王的對話,不明所以的問道,再加上之前從老神棍口中得知道兩人是師兄妹關係,林天頓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難不成這老神棍千里迢迢把自己騙來該不會是把自己喂蟲子吃吧?
想到這裡,林天擡頭掃了一眼房間中那密密麻麻,顏色各異,奇形怪狀的蟲子後,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想到這些蟲子如果爬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奇異感覺,林天就覺得渾身汗毛直立,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不會的,你一個大活人,我們怎麼會把你當商品?”老神棍見林天一臉謹慎的盯着自己,笑呵呵的說道,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的說道:“你其實就是一道美味佳餚,看不到這滿屋子蟲子嗎?待會你就成了他們的晚餐了。”
老神棍似乎對於林天在苗寨外面的嘲笑懷恨在心,當下連嚇唬帶威脅的模樣,嚇得林天連連後退,差點就奪門而出,就算三天後自己腐爛而死,也總比被這些蟲子吞食而死舒服的多吧。
當然,兩者相比都死得極爲慘不忍睹,如果有其他選擇的死法,相信林天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另一種死法。
“別聽我師兄嚇唬你,我這蟲子不吃人!”白袍女人見林天一臉的驚恐,甚至有奪路狂奔的意思,立刻打消了他心中的擔憂。
見白袍女人出面解釋,老神棍臉上的微笑立刻轉變成幸災樂禍的笑容,看向林天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玩味,可見他剛剛是在公報私仇。
但是現在的林天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並不敢教訓老神棍,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這老傢伙在想其它辦法整治自己,自己也只有乾瞪眼的份,索性還不如沉默不語,最起碼不會爲自己吸引太多仇恨。
“好了,廢話少說,師兄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只是爲了治好這位年輕人吧?”白袍女人已經盤膝而坐,但是他的目光已經牢牢鎖定了林天,似乎在瞧着林天身上的端疑,像他們這種學習相術的人,看人並非只是看表面,而是看你的五官,氣色,此時的林天額頭髮黑,整個人的面色蒼白,一看就是身體極度虛弱,而他這個年紀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應該是紅光滿面,神色飽滿,成了現在這副病怏怏的樣子那一定是有其原因了。
老神棍點點頭,接着轉身,走向林天,對着他說道:“趴下,我要解開你背上的封印。”
林天知道正事要來了,也沒有推辭,見白袍女人面前有一個黑色的香爐,香爐中正
冒着縷縷青煙,而整個人房間中也只有那香爐附近以及白袍女人附近沒有那些讓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蟲子,於是林天直接緩緩走向香爐的同時,躲避着地上的蟲子,最後直接趴在了香爐附近的空地上,接着老神棍走上來,將林天身後的衣服挽起來,直至勃頸處,方纔右手在林天背上猛得一劃,接着那把消失的桃木劍像是變戲法一樣出現在林天的背上,等到他將那桃木劍拿走後,一股黑色帶着腥臭的液體就從背後的傷口緩慢的流出來,一時間原本有一種奇異香味的房間內立刻彌散着一股讓人作嘔的臭氣。
而房間中那千奇百怪的蟲子似乎嗅到了食物一樣,一個個興奮的朝着氣味散發來源的林天緩慢的蠕動,只是在快要接近林天的時候,那香爐中的奇異香味則是像是驅蟲藥一般將那些興奮的蟲子嚇得不敢在前行一步,但是一個個都徘徊在林天身體周圍一米左右的距離上,大有一種將林天吞食掉的感覺,這也嚇得趴在地上的林天嚥了嚥唾沫,祈禱着香爐中的那根香一定不要滅掉。
就在林天祈禱的時候,只見那白袍女人終於是站了起來,原以爲她那身白袍會是到達腳脖子處的長袍,可是等到她站起來,林天才發現這女人的長袍就好似連衣裙一般正好到膝蓋處,再加上他是趴在地上,眼珠子輕輕上挑,剛好敲到了白袍女人的袍底風光,一縷黑色的布料正好夾在了兩腿間,頓時林天只覺得身下的小帳篷支了起來,再加上他現在的姿勢是趴在地上的,所以臀部不自覺的朝着上方山移動了一兩寸,似乎緩解身體的堅硬處與地面硬碰硬的感覺。
當然這一切都被稱爲“蟲王”的白袍女人看在眼裡,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接着似乎不管林天那色迷迷的眼神,直接對着老神棍說道:“師兄,請你先行離開,我要和他談些事情!”
老神棍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自己師妹的念頭,只是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着點點頭,整個人退出了“蟲王”的房間。
在他看來,自己和師妹兩人救林天那是完全划得來的一場交易,他幫林天,皆是因爲命中註定了兩人有這一次緣分,像他這種算命的,本身就在違背天機不可泄露這樣的毀掉自己命格的事情,這一點可以去看看那些算命先生的晚年,要不就是疾病纏身,要不就是妻離子散,或者是瘋瘋傻傻,總之他們的下場都很慘很慘,甚至可以說沒有一個是正常人,這皆是因爲他們泄露了天機,用一句最貼切的話算命先生那都是在用命賺錢,而他與林天則是一場命中注意的緣分,如果能幫助林天
,那麼他的命格會有補救,以至於老了之後下場不會太悽慘,或者正因爲看透了這一點,老神棍這一輩子未娶妻生子,怕的就是把報應帶給身邊的人。
而“蟲王”救治林天則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林天什麼都不能帶給“蟲王”,那麼“蟲王”也不會白白救治林天,就像她養蟲一樣,這些蟲子拼殺至最後將會有一隻蟲王誕生,可是一隻蟲王要靠血肉精華以及身體陽氣的餵養,方可成爲成蟲,到時候便能殺人於無形。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雖然自己的師妹手下有無數蟲王,但是人身上的陽氣是有限的,所以林天那充足的陽氣對於自己的師妹來說無異於就是一種補品,而老神棍有信心自己的師妹會救林天也是因爲林天身上的陽氣充足的緣故,不然就算他厚着老臉請自己的師妹出手,或許她都不會念在師兄妹的情面上出手,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已經決定了出手,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離開屋子了。
想到這裡,老神棍優哉遊哉的下了吊腳樓,直接坐在樓下的臺階上橫着一躺,雙眼微眯,開始曬着太陽,打着瞌睡。
老神棍是爽了,可林天現在可是非常的不爽,在那麼一羣蟲子的注視下如果爽了那才叫見鬼呢!
白袍女人並未出聲,而是直接走到林天的身邊,蹲下身子,白皙的右手撥弄林天背部的傷口,並檢查他體內的傷勢,片刻後,喃喃自語的說道:“霧天狗?你去過島國?”
林天壓根不知道什麼叫霧天狗,但是他的的確確去過島國,當下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去島國的事情講了一遍,但是去幹什麼了,他是隻字未提,只是說自己去島國將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霧天狗是一種島國陰陽師的詛咒術,基本上施術者只要得到你的血液,就可以在千里之外殺掉你!”白袍女人淡淡的解釋道什麼叫霧天狗的同時,右手一揮,只見一隻金色長相類似毛毛蟲一樣的蟲子出現在她的右手中,接着在林天渾身的顫抖中,她將那隻金色的毛毛蟲放於林天的背部。
金色的毛毛蟲被放在林天的背部後,對於那腥臭的氣味似乎極爲熟悉一般,立刻蠕動着那肥碩的身體爬向了林天那腐爛的傷口,並且小嘴微張,不斷的吸食着那黑紅的液體。
屋內的其他蟲子見到金色毛毛蟲的出現都是紛紛向後退去,可是看到了金色毛毛蟲爬向林天背部的傷口時,這些個蟲子們立刻不安起來,似乎有一種無所顧忌那鼎爐中的香味,毅然決然朝林天爬去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