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宗山‘門’外,三名洗‘花’宗弟子服飾修士,向守山弟子通報身份後,靜靜立在一旁等待。。: 。
巡山靈獸銀月早在三人離‘門’派十幾裡時,就發現其行蹤。靈獸銀月分不清來者意圖,只認得服飾與前幾日大戰那幫人相似,所以第一時間向嚴旭發出警訊。
三人爲首者不過煉氣五層,其餘兩人修爲更是普通,以他們修爲不可能是來此滋擾尋事,守山弟子趕忙向‘門’派內稟報。
領頭那煉氣五層修士名叫何亮,遙望着天昊宗諸峰,看不出護山法陣所在,不禁皺着:
“從外面看沒有半點異樣,怎會料到卻有護山法陣,難怪前掌‘門’和諸多弟子折損在此地。”
提起前掌‘門’也就是白凝山,以及諸多同‘門’身死,何亮心頭並無太多傷感,反而感嘆天昊宗實力。
身後一名隨行洗‘花’宗弟子,面‘露’忐忑湊上前幾步,小聲說道:“何師兄,這天昊宗不會對我們動手吧?”
何亮轉頭瞟了身後同伴一眼,故作冷靜說道:“瞧你這點出息,難道我師父會像前掌‘門’般派你我來送死!?”
嘴裡這樣說着,何亮心裡卻同樣忐忑:“逃回來的弟子都被嚇破膽,據說這天昊宗掌‘門’手段狠辣!一會見面可得小心說話,保住‘性’命纔是要緊。”
原來,白凝山身死隕落消息傳回洗‘花’宗,‘門’派留守三位長老立即爭奪掌‘門’之位,最終被何亮的師父元化成奪得掌‘門’,白凝山自動升級爲前掌‘門’。
元化成已是四十多歲,一直被白凝山打壓。如今做了洗‘花’宗掌‘門’,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再找天昊宗尋仇,立即派膝下弟子何亮送來求和書。
“洗‘花’宗何亮,且隨我上山見掌‘門’。”錢皓得了嚴旭吩咐,領着何亮三人朝‘門’派大殿而去。
何亮三人被領進‘門’派大殿的側殿,只見到殿首端坐一人。透出令人壓抑的氣息,想來應該是天昊宗掌‘門’嚴旭,連忙低頭行禮:
“洗‘花’宗首席弟子何亮,拜見天昊宗嚴大掌‘門’!”何亮行禮後不敢直起身子,兩名隨行弟子也照樣行禮,大氣不敢喘一口。
嚴旭對此不在意。語氣淡然說道:“你們所來爲何事?”
“奉洗‘花’宗掌‘門’之命,特送來求和書信,還請嚴掌‘門’過目。”何亮仍舊不敢擡頭,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錢皓再轉到嚴旭手中。
書信中,洗‘花’宗新任掌‘門’元化成痛斥前掌‘門’白凝山。稱其荒‘淫’無道不得人心,率弟子攻打天昊宗,破壞兩派關係。元化成最後表示,願讓出南安坊市五個商鋪以及一萬靈石作爲補償,化干戈爲‘玉’帛。
嚴旭看完書信,差點沒笑出聲:“這洗‘花’宗還真什麼人都有,居然不爲同‘門’報仇。還把責任推死人身上,急着送來財物,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這是南安坊市商鋪地契,以及一萬靈石,還請嚴掌‘門’笑納。”何亮又從袖袋取出五張地契以及儲物袋,上前一步遞到錢皓手裡。
這洗‘花’宗元化成修爲只是煉氣七層,頭腦卻分得清當前形勢。如今洗‘花’宗淪爲黃階一星‘門’派,實力大大受損,偌大產業恐怕已被其他‘門’派盯上。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先一步將利益讓出來。興許還能穩住‘門’派根基。
嚴旭與洗‘花’宗並無仇怨,如今其核心力量已被誅滅,原本未曾想過要再殺上洗‘花’宗斬草除根。
對方親手送上南安坊市商鋪產業,正是現在天昊宗所缺,嚴旭自然也不會推辭。五家商鋪足夠天昊宗所用。再多就有些樹大招風,現在可不是太過高調的時候。
嚴旭接過五張地契和儲物袋,神識掃過儲物空間,整齊堆放着一萬塊下品靈石。
隨手將東西放在桌旁,嚴旭接着問道:“洗‘花’宗首席弟子不是林遠堂嗎?當日白凝山來犯,不見此人,這是爲何?”
在血晶幼蛇秘境,嚴旭就是林遠堂‘交’過手,後來在南安坊市偶遇林遠堂與同‘門’談論起天昊宗,這才讓嚴旭把握住先機,對此人印象深刻。
何亮未曾想到嚴旭提及林遠堂,略微一愣神,趕忙回答道:“此人被前掌‘門’先前被派往定州執行臨時任務,得知大敗後叛逃,直至今日了無音訊,已被現掌‘門’革去身份。”
何亮又被嚴旭詢問些情況,皆一一如實作答,不敢有半點隱瞞。
半個時辰後,三人才如釋重負地離開天昊宗山‘門’,趕忙乘上飛行法器趕回洗‘花’宗。
“你這消息可屬實!?”黃‘藥’谷執事堂內,長老莫凡聽聞弟子李陽稟報,得知嚴旭天昊宗大敗洗‘花’宗,而且還斬殺白凝山,不由大吃一驚。
白凝山在煉氣九層停留多年,前段時間突破煉氣大圓滿,再進一步便可築基,實力比莫凡還高出幾分,居然敗在嚴旭手裡,而且是一場慘敗。
莫凡看好嚴旭不假,卻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等驚人之舉。
“當然是真的,現在整個南安都傳開了。”李陽剝開一枚靈果,送進口中嚼着回答道。
李陽修爲不高,卻極會辦事替莫凡分憂不少深得喜愛,平時在師父面前並不顧忌,忍不住嘴饞繼續吃着,一邊描述着‘交’戰經過。
聽完後,莫凡撫了下鬍鬚,沉思片刻說道:“原本以爲天昊宗只擅長制符,居然還有護山法陣,沒想到底蘊如此深厚,這等盟友得‘交’好。掌‘門’師兄現在閉關,卻也顧不得許多,得先稟告纔是。”
莫凡隨即起身,立即趕往黃‘藥’谷掌‘門’葉農閉關地。
御獸宗,掌‘門’屈陽所居‘洞’府內,執事長老秦昱聲淚俱下地哭訴着。
“我侄兒秦志,慘死在天昊宗嚴旭手裡。原本以爲尹崎隨同洗‘花’宗出手,便能誅殺此人,卻未曾想依然未成。”
御獸宗掌‘門’這座‘洞’府,首座由一張巨大虎皮製成,周圍巖壁上掛着各種妖獸頭骨或犄角。屈陽環抱着雙臂端坐在首座上,皺着眉頭聽完秦昱講述天昊宗與洗‘花’宗一戰。
“尹崎神識受損,讓他多服用些修補神識丹‘藥’。天昊宗這事,暫且放過。”屈陽開口道。
“嗯!?”秦昱不由一愣,掌‘門’屈陽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就算不替自己侄兒報仇,也要給親傳弟子尹崎討個說法,怎麼會輕易放過?
見秦昱疑問神‘色’,屈陽不耐煩解釋道:“尹崎這弟子心高氣傲,若我這師父直接出手滅殺嚴旭,恐怕落下心結,等以後合適機會,再讓他親手討回來才最好。”
秦昱這才恍然大悟,當即心頭後悔:“早只如此,就不該叫尹崎前去。若是你兒子屈烈前去受得這份委屈,看你還坐不坐得住。”
這些話秦昱當然不敢說出口,擦了擦老淚:“既然有所安排,我就放心了,多謝掌‘門’。”
屈陽語氣嚴肅說道:“這事暫且不提。再過三月就是南安‘門’派論道大會。這次情況特殊,定州城甚至青陽城估計都會派人監管,你好好做準備,千萬不要馬虎大意,絕不能有半點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