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 與荀攸的賭約

“公達,不知你家中還有何人?”洪翔陪着荀攸坐在一亮特別定製的豪華馬車中,悠哉悠哉地問道。

其實,洪翔有了夜照玉獅子後本不想弄這麼一輛馬車的,但路過一個村子時居然發現當地惡霸家裡有這麼個好玩意,想起荀攸乃讀書人身子弱,若是有這個馬車當交通工具,豈不是快哉。於是便順手幫村民們清理了那個惡霸,財產分發給受苦多年的鄉親們,只留下這個豪華馬車給荀攸搭乘。

荀攸對此自然感恩戴德,連連稱謝。

洪翔嘴上不說,心中卻得意非常,自感距離徹底收服荀攸又進了一步。這次他故意來找荀攸閒聊,一方面是爲日後收服荀彧做準備,另一方面則是繼續增進彼此的親密程度,尋機徹底拿下荀攸。

“哦,我老家潁川那邊……”荀攸實實在在地將家中情況對洪翔仔細介紹了一番,就連表親都沒落下,可謂是毫無疏漏。

洪翔聽到其叔父荀彧的名字時,雙眸一亮,裝作不經意地道:“你這個叫做荀彧的叔父有些意思,你說他年紀二十出頭,比你還要小几歲。哈,那你平日見了他要喊叔父豈不是很尷尬?”

在他看來,喊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人作叔父,僅僅是因爲輩分方面小了一輩,確實是會覺得很尷尬。

沒想到荀攸卻道:“沒有啊。叔父大人他學識淵博,爲人剛正寬厚、忠君愛國,十分受人尊重,潁川那邊的讀書人對他都推崇備至,我也不例外。每次見到他,我都會跟在他身邊多多請教,他也總是循循善誘對我指導,絕對值得我稱他一句‘叔父’。”

洪翔見荀攸說起荀彧時臉上那副推崇的樣子,笑道:“你叔父既然如此大才,不知現在身居何職啊?”

“哎。”荀攸嘆了口氣道,“叔父大人他早年舉孝廉後曾被稱爲是王佐之才,可惜性格太過耿直剛正,所以官沒做幾年就辭了回家了。現在他應該在老家潁川,每日與他那些朋友吟詩作對討論天下大事吧。其實,我這次離開軍部,便向何進大將軍舉薦了我叔父的。”

“什麼?!”洪翔額角忍不住跳了跳。

好不容易藉機把荀攸弄來了,本打算找機會再弄荀彧來的,可是若被何進調到了軍部,以荀彧之才,鐵定再難找藉口弄到自己麾下,這可如何是好?

荀攸搖了搖頭,嘆道:“不過大將軍並未採納,他說現在情況緊張,後勤大事不可一日無人主持,已經有了其他人選上任,所以暫時不準備徵調我叔父來洛陽了。真是可惜啊。”

洪翔聞言鬆了一口氣,道:“確實可惜。如果是我,即便爲你叔父虛位以待等上一年又如何。”微微一頓,“不知若是我想招募你叔父前來幫助,他會不會應允呢?”

荀攸聞言對洪翔好感大增,忍不住點點頭,道:“他日若有機會,我會向叔父說起大人您的。至於他會不會答應,這很難說。畢竟我對他的一些想法也有些捉摸不定,平日看他很好說話的,但誰會料到他能突然就把人人羨慕的官位給辭了,然後返回老家整天吟詩作對呢。”

這話說得沒問題,人家荀彧要是就喜歡呆在家裡每日和朋友吟詩作對,那麼即便是洪翔這邊想要、荀攸這邊舉薦,那人家也未必肯來吃這個苦、受這個罪啊。

要知道,行軍打仗可絕非是個簡單容易的事情,吃苦受罪也就罷了,弄不好把小命搭進去纔是最令人鬱悶的。

“報!”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手下士卒的聲音。

洪翔下馬車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是袁紹那邊遇到敵情了,只是敵人探子雖然出現多時,可遲遲未發動進攻,不知對方在想些什麼。

待洪翔重新回到車上,對荀攸道:“公達應該聽到了吧,有何看法不妨說說看?”

荀攸略一沉吟,道:“我在軍部時對於西北叛軍那邊的主要將領都做過研究,尤其是韓遂麾下的。這次領兵前來的主將是閻行,還有兩名副將,乃是韓遂麾下八部將之二的程銀與馬玩。這三人都是領兵的好手,而且武藝不凡,尤其是那個閻行,相傳韓遂想把他收作女婿,若非騰不出空閒來,恐怕早就成了韓遂的乘龍快婿了。”

“嗯,這事我也聽說過。”洪翔道,“只是我聽說韓遂麾下還有一個叫做成公英的軍師,乃文武雙全之輩,年齡與那閻行相比也大不了幾歲,韓遂不但看好閻行,對於成公英也十分看重,女兒只有一個,所以騰不出空來只是個藉口,實則是想再看看二人到底誰更適合做自家女婿。”

洪翔有賈詡負責的洪翔商會的情報渠道,自然對於韓遂那邊的事情也瞭解不少。

“確實如此。”荀攸點頭道,“這次閻行成爲韓遂的先鋒軍大將,連破潼關、函谷關兩座雄關,恐怕也不無立功表現的意味在其中。”

洪翔哈哈一笑,道:“這閻行恐怕是當不了韓遂的女婿了。”

“何出此言?”荀攸見洪翔語氣如此肯定,不由訝道。

“因爲我會生擒閻行,韓遂想再見他,除非他肯歸降。”洪翔傲然道。

“這……”荀攸微微搖頭道,“恕屬下直言,就憑袁紹那邊的五千雜兵,即便是加上咱們這邊的兩千騎兵和三千弓箭兵,恐怕也難以打敗閻行那邊的兩萬西北鐵騎。在屬下看來,咱們能夠擊退閻行就該萬幸了,想生擒他,難吶。”

在他看來,閻行身後的函谷關和潼關都在叛軍手中,援兵可以源源不絕地開過來,要戰要退完全由對方說了算,根本不是自己這邊可以掌控的。即便洪翔本事確實不小,可要想生擒武藝同樣不凡的閻行,實在令人難以置信。畢竟雙方軍力相差實在太大,絕非一個人的武勇可以彌補的。

洪翔不置可否神秘一笑,道:“公達可敢與我打個賭,若是我能生擒那閻行,你日後便不要再提返回軍部之事,安心留下來在我身邊助我,如此可好?”

荀攸知道洪翔求賢如渴的心情,也對洪翔頗有些好感,聞言略一沉思,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捨命陪君子,陪你賭上一回吧。”

洪翔大喜道:“好,咱們一言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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