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安定城的太守府。
洪翔一臉輕鬆地和夏侯淵把酒言歡,暢談弓箭之術的心得。
他是昨天中午抵達安定的。路上他先是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了三天,然後仗着馬快,僅用了一天便趕到了安定城。詢問之下,居然發現賈詡和曹操他們都不在城中,只有夏侯淵率領一萬步卒守衛安定,其餘的騎兵們都已經前往金城了。
他本想立刻趕往金城一探究竟的,畢竟夏侯淵並不清楚賈詡他們出兵金城的具體目標,但是考慮到與龐德的約定,只好在安定城中休息了一天。這一天他也沒浪費,正好研究了一下來自木鹿大王的馴獸之法。
這一研究不要緊,他立刻就被其中的神奇馴獸之法和驅使野獸作戰的方法給深深吸引了。在研究完畢後,他還給這些東西起了個名字,叫做《馴獸戰法》。
有了這《馴獸戰法》,不但可以輕而易舉地馴服各種野獸,而且還可以驅使他們行軍佈陣,在戰場上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研究完《馴獸戰法》之後,他這纔想起當日曾經答應過夏侯淵,與其探討一下弓箭之術的心得。故而今日午飯時分,纔有了他與夏侯淵這番把酒言歡的場面。
夏侯淵對於洪翔肯不吝賜教十分感激,道:“洪翔兄高義,日後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絕無二話。”
洪翔哈哈一笑,還未說話,外面下人來報,說是有個黑臉大漢在外面求見洪翔大人。
洪翔一聽這話,知道定是龐德來了,於是對夏侯淵告辭道:“好了,我等的人到了,就不在安定多耽擱了。”
他之前已經把與龐德約定之事告訴過夏侯淵了。
夏侯淵立刻恭敬地起身,將洪翔送到門口。
洪翔來到外面,發現果然是一臉風塵之色地龐德,哈哈笑道:“令明,一路辛苦了。不過你還得再辛苦一下,因爲文和他們沒在這裡,咱們恐怕得去金城一趟。”
他之前跟龐德說過,自己有個結拜二弟叫做賈詡賈文和。
龐德面現糾結之色,道:“辛苦點倒沒什麼,只是……金城,屬下實在沒臉去見馬將軍啊。”
他從馬騰麾下離開,加入洪翔這邊,雖然是爲了換回馬超,但總是覺得有些愧疚。
洪翔點點頭,笑道:“難道你就不想親手將馬將軍從韓遂的手中救出來,還他自由?”
龐德一愣,隨即重重地點頭道:“屬下明白了,一定誓死救出馬將軍,也算是報答他對屬下的一片知遇之恩。”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忠義的好漢子。”洪翔讚道。他隨即命人牽來自己的戰馬,又將東西收拾好放到寬大的馬背上,翻身上馬後衝着夏侯淵一擺手,道:“妙才,有緣再會。”
“等等。”夏侯淵卻上前兩步攔在洪翔馬前,喚過下人吩咐道:“去,把我的那匹寶馬牽來。”
洪翔訝道:“這是何意?”
夏侯淵道:“我觀洪翔兄的戰馬乃世間少有的千里良駒,而這位龐將軍的馬卻普通得很,若是你二人一起上路,定然會拖慢你的速度。既然如此,我這裡正好有一匹西域商人留下的好馬,便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你老兄吧,權當是剛纔向你討教弓術的一點點回贈吧。”
“哈哈,妙才真是客氣。”洪翔大笑道,“不過妙才所言即是,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多謝。”
手下人很快便將一匹棗紅色的戰馬牽了過來。
洪翔細細打量那匹戰馬,只見其除了通體棗紅色外,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一看就知道定然不是凡馬。於是哈哈笑道:“令明,還不快上去試試看。”
龐德一雙眸子瞪得溜圓,不可思議地道:“這,這不是汗血寶馬嗎!”
“哈哈,沒錯,這馬就是汗血寶馬。”夏侯淵得意道。
汗血寶馬雖然比之赤兔馬略有不如,但也絕對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寶馬良駒了,更何況洪翔的寶馬也還沒完全肯定就是赤兔馬呢。
據說當年漢武帝時,曾經想用一匹金子打造的馬換一匹西域的汗血寶馬,而西域國王竟然不肯,惹得漢武帝大怒,發兵攻打,這纔將汗血寶馬弄來了大漢。
此馬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絕對不在話下。
龐德滿臉激動之色,取過行李放到汗血寶馬背上,翻身上馬,衝着洪翔拱手道:“主公贈馬之恩,某他日必以死相報。”
夏侯淵見龐德如此說,虎目微眯,露出了滿意地微笑。
這就是他贈馬給洪翔的用意所在,洪翔以此馬送給屬下,必然可以獲得屬下更加強烈的忠誠心。
洪翔哈哈笑道:“令明不必多言。走,咱們這就出城,試試看到底是你的汗血寶馬速度快,還是我的馬更厲害。”
這次夏侯淵終於沒有再阻攔,親自策馬送洪翔二人來到城門處,方道:“洪翔兄多保重。見了孟德,記得幫我跟他說說,換元讓回來駐守安定,讓我也去顯露一下身手。”
洪翔知道這次曹操帶着夏侯惇去金城,而讓夏侯淵留守安定,令夏侯淵有些鬱悶,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會有你出手的機會的。”說完,一夾馬腹,與龐德一起向金城方向疾馳而去。
由於有了汗血寶馬,這次洪翔二人終於可以一起策馬狂奔,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便趕到了金城外二十里的地方。
“主公,真不知道你那到底是什麼馬,怎麼跑得這麼快,連我這汗血寶馬都追不上。”龐德望着洪翔胯下的大紅色戰馬,感嘆道。
洪翔總覺得自己這馬是赤兔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沒有權威人士驗證,自己也不敢肯定。來自木鹿大王的馴獸心得之中,也沒有關於赤兔馬的描述,所以這確定馬種的事,恐怕還得耐着性子等等看了。
就在這時,金城方向傳來陣陣馬蹄聲,從密集程度判斷,估計有數千人馬。
“咦,這個時候出現的,會是誰呢?”龐德騎兵經驗豐富,立刻從聲音上判斷出來人的多少,並告知了洪翔,同時疑問道。
洪翔皺眉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道:“你聽到沒有,除了馬蹄聲之外,還有微弱的喊殺聲?”
龐德搖頭道:“這我倒是沒聽到。”
洪翔知道自己元力提升之下,耳聰目明遠勝旁人,龐德聽不到也不奇怪,於是道:“咱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待看清楚來人的身份和形勢之後,再露面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