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翔手持落日弓,一馬當先率領麾下數千騎兵猛衝叛軍軍陣,直奔韓遂等首領所在而去。
賈詡得到洪翔的指令,收縮防線不得出擊,故而張郃、雅丹、夏侯惇等人邊打邊撤,開始收縮防守,繼續等待天色變化。
洪翔的異軍突起彷彿一根強力磁鐵,瞬間吸引無數叛軍的注意力,不但極大的減輕了賈詡那邊衆將的壓力,而且還引得兩翼本已接近突破成功的叛軍將領們扭頭殺向洪翔處。
他們也是沒辦法,洪翔一路勢不可擋,他們若不去幫着攔截的話,真讓洪翔帶人將自家首領們一鍋端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洪翔手中的落日弓火力全開,一口氣便是七七四十九箭射出,每一箭都至少擊殺一個敵人,有的運氣好些的,還能串糖葫蘆般連續擊殺兩到三人,端的是厲害無比,駭人之極。
此舉不但令洪翔這邊的士卒們士氣逐漸高昂起來,而且還令叛軍們心驚膽寒之下,不敢硬攖其鋒,紛紛躲避以求自保。若非叛軍將領們及時揮劍擊殺逃走的手下,這才勉強逼着其他人硬着頭皮去堵截洪翔,恐怕叛軍士卒們都有可能直接讓開一條無人阻擋的筆直大道,令洪翔直通韓遂等衆位叛軍首領那邊了。
“擋我者死!”
洪翔大吼一聲,手中箭矢開始重點照顧穿着將軍鎧甲的叛軍們。
這一下好了,敢於揮劍阻攔手下士卒逃避的叛軍將領們紛紛中箭落馬,叛軍士卒們如蒙大赦,立刻躲向兩邊,居然真的將一條空蕩蕩的、筆直寬闊的道路給洪翔讓了出來。
千軍萬馬擁擠的道路上,出現如此一幕,着實令人驚歎。
洪翔一人一馬一弓勢如破竹,硬生生在敵陣中破開一道大口子。龐德緊跟不捨,指揮身後的數千騎兵排作鋒矢陣,護住兩側的同時不斷將洪翔破開的口子擴大並鞏固,同時還將一壺壺的羽箭不斷傳遞到洪翔處,任由洪翔肆意揮灑。
如此一口氣便是四十九箭,而且速度快、準度高、射程又超級遠,叛軍士卒們根本沒法靠近,更遑論反擊了。往往幾個呼吸間,便有成千上百的叛軍士卒的小命被鋒銳的羽箭一茬茬地收割掉。雖然這樣消耗羽箭極多,但在隨行騎兵們的不斷補充之下,倒也可以由得洪翔隨便使用。
“哈哈,韓遂,我看到你了,別跑!”
洪翔之前從閻行等原韓遂麾下的將領口中打探得知了韓遂的樣貌特徵,加之韓遂與衆叛軍首領在一處極爲顯眼,故而一望可知。
韓遂一張老臉上閃過恐慌之色,但隨即便哈哈一笑很好的掩飾住了,佯作鎮定之下,衝着遠處的洪翔高喝道:“你就是洪翔吧,上次孫堅便是你救的,沒錯吧?”
他此刻喊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擾亂洪翔放箭的節奏,爭取麾下將士們能夠重新補住漏洞,免得真被洪翔這麼區區數千人打過來。
洪翔纔不懼那些,一邊輕鬆自在地彎弓放箭,一邊嘮家常般大聲答道:“沒錯,就是你家洪大爺。”
傲然的氣勢宛若直入雲霄的山峰一般,使得後面的數千將士軍心大振,覺得洪翔簡直就是沙場上不敗的無敵王者,心中對於洪翔的崇拜之情簡直達到了巔峰。
之前賈詡分兵,雅丹等人率領羌族收編的騎兵隊圍攻金城吸引注意力,而他們這些漢人騎兵則統一跟着曹操繞過金城掃蕩羌族各部留守的人馬。之後完成任務順利回來,沒想到遭遇叛軍主力,嚇得他們只能跟着曹操一起狼狽逃竄,這實在令人感到灰心喪氣,尤其是在剛剛剿滅叛軍老巢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而現在呢,他們跟着洪翔殺回來了,不但可以不再作逃兵,甚至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殺得叛軍連擋路的勇氣都沒有。一前一後的巨大對比,令這些僅剩的數千漢人騎兵們有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歸屬感與自豪感。
以後便跟着洪將軍混了,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倒是其次,關鍵是天天能打勝仗,不用再狼狽逃命了。那份揚眉吐氣的感覺,簡直令人爽快至極。
韓遂見洪翔絲毫不受影響,眉頭緊皺。他現在倒也顧不上洪翔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了,只求保住自家性命再說。忽然看到洪翔胯下戰馬十分不凡,心中一動,雙眸瞬間亮了起來,出聲喊道:“洪將軍,你那戰馬看起來頗爲不凡,你可識得其名?”
洪翔前衝之勢不改,眉頭微微一挑,道:“你若認得便說,不認得就廢話少說,看箭!”說着,抽空射出一箭直奔韓遂那邊而去。
韓遂等人驚得立刻作鳥獸散,幸好距離實在太遠,總算是沒有傷到人。但他們此刻也不敢輕易逃離此地,因爲一則洪翔距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還不到最危險的時候;二則若是他們這幫首領們一跑,那麼這仗就算是徹底敗了。
“中軍不倒,敵雖千軍萬馬亦難勝之;中軍一倒,我雖千軍萬馬亦難再戰。”
這道理對於韓遂這幫人來說還是清楚的。
韓遂苦笑一聲,高聲道:“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便是傳說中有“馬中帝皇”之稱的赤兔馬。哎,沒想到它居然被你搶先收服了,真是可惜。”
其實,他在馬超軍中安插了奸細,早就得知了赤兔馬的消息。若非當日洪翔率軍擊敗了他,令他無暇他顧,這赤兔馬恐怕一時半會還真的未必會落到洪翔的手中。
“哈,它果然是赤兔!”洪翔大喜道。
忍不住暫停了彎弓放箭的動作,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赤兔馬的脖頸,輕聲道:“赤兔,以後你跟着我混,絕對不會辱沒了你的大名。”
赤兔馬彷彿聽懂了洪翔的話般,高揚前蹄嘶鳴一聲,宛若虎嘯龍吟,驚得本欲趁機圍攏上前的叛軍戰馬們紛紛止步不前,更有甚者居然當場四蹄軟倒,將背上的人摔在了地上。
遠處的韓遂望着這一幕,臉上露出嫉妒之色,忽然瞧見左右兩翼負責突擊的大將李堪和張橫二人已然回軍殺到,臉上的緊張之色盡去,興奮地高聲喝令道:“快,給我拿下那小子。”
待二將答應一聲殺向洪翔處,韓遂傲然一笑,似乎勝局已定。忽然雙眉一挑,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連忙大聲補充道:“注意別傷了那小子的戰馬。那是赤兔,天下第一的寶馬,以後它就是本帥的坐騎了。哈哈,幫本帥奪得赤兔者,賞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