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四周被海水包圍的叢林島嶼中間,一片搖搖欲墜的木屋所圍成的空地上,有着足足近百人。
近百人的目光此時都投在一個青年身上,那是一個悠閒坐在中央石碑上,一臉隨意,視線在人羣中掃蕩的青年,且一副完全沒有將周圍近百人當成一回事的樣子。
此時,在青年所坐的石碑邊還躺着兩個人。
一個曲着身子,進出氣急促,顯然受了重創,不過從表面上來看沒有什麼血跡。另一個則是氣息全無,身體軟綿的貼在了地上。
兩個現成的例子讓衆人一時間保持沉默,只是將目光投向那個青年。
賀鄭也是衆人的一員,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的發生,但是周圍人的反應,還有那青年無視衆人的神態,差不多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當那位青年視線移到賀鄭這邊的時候,賀鄭不由得將視線向旁邊挪了挪,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畢竟對方要幹什麼,他不清楚,但能讓對面少注意到自己些也不錯。他可是沒有忘記自己爲什麼會來個這個地方,還不是因爲自己曾經引起那個可怕中年人的注意,導致自己被順手給弄到這鬼地方來了。更關鍵的是,對方給自己的壓迫力確實不低。
或許也是因爲大家來到這個島的方式,其記憶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都顯得極爲謹慎,畢竟已經有兩隻儆猴的雞已經被殺了,如果還要找事,然後落得和其一個下場,那是自己蠢。
對於青年的眼神視線,有人眯眼相視,有人橫眉怒眼,有人淡漠相視,有人轉移視線……
衆人各自的反應都映入青年心頭。
啪!
突然青年拍了一下手掌。
“各位被幸運選上的同胞們,你們好!”
雖然被青年的一下掌聲弄的有點一驚一乍,但是卻沒有人出聲,而是一片寂靜。
沒有人出聲,倒是讓青年稍稍驚訝了下,以往總是會有種子級別的刺頭會冒出來的,然後自己還得鎮壓一次的。
或許這批裡面的十個種子都是慫貨?還是說都能認清自己的實力,知道局勢?懂得槍打出頭鳥了?
沒刺頭就沒刺頭吧,青年心中稍稍遺憾的感嘆了下。
“首先我告訴大家,這是一座孤島,而我則是這座島的負責人,同時也是無名組織的一個銅牌教官,你們可以叫我銅頭教官。”
下面依舊是一片寧靜。或許有不少人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但是至少表面上是服服帖帖的。
自稱爲銅頭教官的青年看着這種情況,看似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我是教官,但是你們中,能夠成爲我學員的最多隻有十人。”
“接下來的十天,將會決定出哪些人會成爲我的學員。十天後,誰能站在一號至十號木屋的門口,誰就能成爲我下面的學員,當然其他那些至於選擇出那十人的規則……”說到這裡,青年咧嘴一笑,“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你們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是一人站在了木屋門口,那就算達成了,當然如果木屋前面站了不止一人,那麼站在木屋前面的人都將失去成爲我學員的資格。好了,如果你們有疑問,現在可以舉手示意。”
銅頭教官青年停止說話後,衆人一時間都極爲安靜。或許是在分析剛剛教官所說意味着什麼,至於舉手提問,出於謹慎,似乎沒有人打算做第一個提問者。
沉默的衆人,近百人,一時間卻是隻能聽見遠處海鳥偶爾的喔鳴,以及細細海風聲。
青年銅頭教官也沒有出聲,只是微笑的看着衆人,似乎在等待第一個提問者。
終於……
有人沒忍住,舉起了一隻手。
“你說。”銅頭教官平淡的說道,看起來並沒有其他情緒。
“教官,在這裡至少呆十天,我們的食物和水怎麼解決。”那是一個全身皮膚極黑的大漢,一頭短髮,個子極爲高大,兩米一是至少的。
如果不是在這個世界,賀鄭還以爲那人是nba球星,那身材,還有那不弱的氣勢。賀鄭掃了那黑人大漢一眼,除了精神屬性比賀鄭低,其他屬性都在0.4以上,可以是完全碾壓了他,也難怪這人有一定的底氣了。
不過再有底氣,這個黑人大漢對於面前的這位青年教官還是客客氣氣的,畢竟,當賀鄭將目光投向那銅頭教官,想看清其實力,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一連串的問號。不得不說,這段時間賀鄭觀察別人屬性所遇見的問號,比起前面三年還多。就算黑人大漢沒有賀鄭的這種能力,一點眼光還是有的,那青年教官被近百人圍在中間,沒有實力怎麼可能這麼淡定。
“十天裡,會有飛行器從空中隨機投放包裹,裡面會有水和食物。”銅頭教官沒有找茬或是其他,直接解答了其疑問。
“謝謝教官。”
黑人大漢十分恭敬的點頭道謝然後退了回去,表示自己問題提完了。
其實疑問怎麼可能解答完了,區區一個問題的答案怎麼可能解答衆人的疑惑,就說賀鄭,一腦袋想問的問題,可他不敢去問,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孤島,然後出現一個陌生的實力強悍到爆的青年,同時表示要從這麼多人裡面篩選出十個人,還有似乎和自己處境差不多數量近百的其他人,根據青年短短的幾句話,“孤島廝殺”幾個字不由得出現在賀鄭的腦海中。
前世經歷過信息時代的沖洗,不少電影小說故事賀鄭都看過,這種既視感,讓他不得不想到那四個字。
而這個時代,雖然蒸汽科技發展不弱,但是和賀鄭前世的光電科技,信息時代相比,對人們生活的影響,卻是差的遠了。
或許大部分人都沒有第一時間想的同賀鄭一樣多,但是也都不傻,基本的危機意識還是有的。
就是最先提問的黑人大漢也不是傻子,雖然因爲性格上的急躁和實力的自信,讓他最先蹦了出來,但他爲什麼只問一個問題就退去了?還不是給大家留出提問的機會,他可不會傻乎乎的一個人站出來,把問題提完。在一個陌生危險之地,把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風險全部自己承擔。傻子才做。
不過有了黑人大漢的帶頭提問,接下來又是陸續幾個人站出來提出幾個問題。而在賀鄭的觀察中發現,那些站出來的人除了精神力以外,其他屬性幾乎完全碾自己。甚至有好幾個人都有單項屬性超過0.5的。
“教官,殺人沒問題吧。”
“規則不限。”
“教官,可否結伴行動。”
“規則不限。”
“教官,成爲你的學員有什麼好處。”
“能夠活下去,以及擁有變得更強的機會。”
“教官,如果沒有成爲你的學員會怎樣。”
“餘者還會有一次組織篩選,通過者可以成爲我們組織的最底層成員。”
“教官,如果下一次篩選還是沒有通過呢?”
“那就是廢物,可以去死了。”
“教官,那個石碑上的密武是真的麼?”
……
有的人問一個問題,有的人問了兩個,而那銅頭教官一直極爲平淡的回答着衆人的問題,沒有不耐煩,沒有生氣,甚至似乎帶着點微笑,但是一股淡淡的壓迫力卻是一直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