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太慘了!
戰鬥幾乎呈現一面倒的趨勢。
哪怕是不朽強者,在這樣等級的戰鬥中,也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雙方都殺紅了眼,時不時的有不朽強者隕落,不過大多數都是真武宗不朽。
畢竟雙方差距太大了!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轟鳴,就從未停止過,遠處,圍觀的修士都是一臉的肅然,這一刻,沒有什麼幸災樂禍,他們的心情極度複雜,因爲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個大宗的覆滅。
強如真武宗。
像是這樣的宗門,基本上,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但是,誰讓真武宗,太能作死了呢。
真武宗之內,數不盡的真武宗弟子身軀顫抖,驚恐無比,面色入土,惶惶然不知所以然。
真武神君已經深受重傷,這老貨看到真武宗之內的場景,簡直要瘋了,咆哮一聲,一次爆發,引得大葫蘆老者和紫衫老者都是臉色一變,但是,兩人都知道,今天的真武神君,死定了!
必須要死!
不過。
就在真武宗高層的防禦,幾乎全部崩潰之時。
驀然之間。
天際陡然間,襲來了一片紅雲。
那紅雲如山,滾動而來,卻極快無比,與此同時,一股股冰冷的殺意,簡直讓天地驚,讓蒼穹顫,鋪天蓋地的散發而來,恐怖無比。
“那是…”
圍觀的修士,只感覺頭皮發麻,其中一個大宗宗主,眼神銳利,看清楚紅雲中的情景,駭然變色,低吼道,“臥槽,紅鸞聖獸?”
一些有見識的修士,不禁狂震。
紅鸞聖獸,那可是神獸中的神獸,成年的紅鸞聖獸,天生就擁有不朽規則護體,可以跟不朽修士一戰。
而下一刻。
當紅雲當空,出現在衆人眼前之時,幾乎所有看着這一幕的修士,都是頭皮發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無盡的恐懼瀰漫全身,讓他們呼吸都本能的停下了。
那紅鸞聖獸一身火紅色的長羽,身軀幾百丈,翱翔虛空,傲然而立,四周激盪的紅雲,那是紅鸞聖獸身軀中冒出來的烈焰之光,彷彿星辰閃爍,璀璨無比。
關鍵的是。
這紅鸞聖獸的實力,沒有絲毫遮掩。
不朽巔峰!
這是一隻不朽巔峰的紅鸞!
更關鍵的是,此時在這不朽巔峰的紅鸞聖獸身上,赫然,還站着一個人。
這是一個老者,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袍,負手在後,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把紅鸞聖獸,踩在腳下,他的眼神冰冷,面無表情,眼睛直視,似乎這天地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有資格被他放在眼裡。
戰鬥停止了。
大葫蘆老者和紫衫道人都是悄無聲息的後退,一臉忌憚的看着灰衣老者。
真武神君身軀顫抖,看着灰衣老者,神色激動又複雜。
“董真武!”
灰衣老者眼睛陡然看向真武神君,淡淡的開口。
“歸…歸海前輩!”
董真武眼皮一哆嗦,對着灰衣老者彎腰拱手行禮。
這灰衣老者,赫然便是上官懸昊的師尊,歸海三刀!
歸海三刀眼神掠過一抹驚天殺機,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下一刻,無法形容的力量,直接化作一個清晰的掌印,對着真武神君打了下去。
噗!
真武神君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身軀傳出一陣陣轟鳴,臉色煞白,跌飛而出,止住身體之後,更是不堪,老臉快速的腫脹起來,驚恐的看着歸海三刀!
歸海三刀驀然怒喝道,“老夫讓你照顧我的徒弟!你就是這麼照顧的!照顧死了?董真武,現在你來告訴我,我的徒弟,爲何會死!他都死了,你爲何,還活着?”
“把一切前因後果,都給老夫說清楚!”
真武神君憋屈啊!
不敢有絲毫隱瞞。
嘴皮子一動,巴拉巴拉,老老實實的說出了上官懸昊各種酷炫殺人記和盒飯記。
歸海三刀越聽越怒!
越聽越氣!
槽他大爺的,老子什麼時候給徒弟一個庇佑掌法了?
還有這死因。
連歸海三刀,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要說源頭,這就是自己徒弟惹出的事,你要說報仇…
臥槽,仇人都跟徒弟,同歸於盡了,去他媽哪裡報仇?找誰報仇?
“該死!”
歸海三刀低罵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上官懸昊,還是在罵誰。
“前輩,上官之死,晚輩有責任,這一切都賴我,前輩若是責罰,我絕無二話!”
真武神君悲哀無比的說道。
這老貨可是精明着呢。
與其撇清關係,還不如裝可憐呢,再怎麼說,他跟歸海三刀,還是有那麼一絲交情在的。
“哼!”
歸海三刀又是一聲冷哼。
不過,卻是沒有對真武神君動手,反而,冷厲的目光,看向了在場的另外兩個永恆不滅強者,那自然是大葫蘆老者,和紫衫道人。
兩個老貨頓時面色狂變,眼神深處閃過一抹驚懼,大葫蘆老者急忙對着歸海三刀彎腰行禮,顫聲道,“晚輩陳酒,見過歸海前輩!”
紫衫道人也連忙行禮。
然而。
歸海三刀卻是陡然冷聲道,“你們…真該死啊!”
大葫蘆老者和紫衫道人,頓時呆若木雞。
霧草,我們該死?怎麼就該死了?你徒弟的死,可跟我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我們碰都沒碰他!
歸海三刀冷喝道,“如果不是你們的逼迫,我徒弟,不會落入那個險地!”
話音剛落。
歸海三刀眼神彷彿利劍,無比強大的永恆規則,彷彿天之鍘刀,逐漸的擡起。
大葫蘆老者和紫衫道人,面如死灰!
他們和歸海三刀的實力差距,那是天和地的差別。
兩人聯手,在歸海三刀面前,也是白搭!
“前輩,饒命…”
兩個老貨顫聲開口,逃都不敢逃。
“罪不容赦!”
歸海三刀冷笑一聲,就要痛下殺手。
但是。
有人不樂意了。
許牧一臉不善的突然上前一步,望着歸海三刀,大罵道,“我說,你個老混球,能不能別裝逼,能不能要點臉?你徒弟死了,那是他咎由自取,你發個雞毛火啊!臥槽,瞪着我幹嘛,還有這隻鳥,別以爲鳥大我就怕你了,罵的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