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妻邪少
那場歡-愛過後,蘇諾安裝出昏迷的樣子,緊閉着眼睛,任由楓千羽幫她擦拭身體,然後把她抱回牀-上。
“安安。”他真的以爲她累到睡着了,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着話,自言自語。
“安安,你別再頂撞我了,別在惹怒我,我並不想傷害你。”楓千羽極其愛憐的撫摸着她散落開來的長長黑髮,視爲珍寶一樣的吸取她的芬芳。
蘇諾安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爲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溫柔?
爲了解開自己的疑惑,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對上他深邃的雙眸。
“安安,原來你沒睡?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只是想要愛你,並不想傷害你,相信我,好嗎?”楓千羽的指腹輕輕撫弄着她圓潤粉嫩的耳垂。
“愛?呵,你是不是一個經常對一些女人說出愛這個字的男人?那麼你的愛也未免太多廉價!”蘇諾安有氣無力的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你不是在愛我,而是一直都在強取豪奪,像個強盜!”
看了她許久,楓千羽微微嘆了一口氣,收緊手臂把她圈在懷裡,扣住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用有些飄渺感傷的口吻敘述道:“你難道聽不到我因爲你而加快的心跳聲嗎?不管你是現在怎樣認爲,我都不可能放開你。”
是的,他的心跳穩健而快速。
他不曾爲誰動過真情,他也不懂愛情應該是怎樣的,他只是直覺的想要她屬於自己,任何男人都不許窺視她——— 他的珍寶。
蘇諾安沉默了,有一些許動搖。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執迷。感受的是那麼清晰。他好象不是逗她玩的,他……真的愛她?可是她有什麼好?值得高高在上的他來愛?蘇諾安皺眉。
見她不願意再說話,楓千羽輕聲道:“睡吧,你累了,你的頭髮還沒有幹,我幫你吹一下。你先睡。”
他替她蓋好被子,動作是那樣輕柔。然後,他起身拿來吹風機又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替她開始吹頭髮。蘇諾安咬緊牙關,閉上眼睛,認命的坐在那裡任他擺弄。
一天就這樣安然過去了……
第二天中午,很難得的楓千羽沒有去公司,而是陪蘇諾安呆在別墅裡。
半個小時之前他去書房接電話,一直沒有再出來。
蘇諾安從小在黑道環境里長大,自然知道楓少一定有事瞞着他。
所以,她悄悄來到書房門口,深呼吸,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伸出手……
只是她的手指剛剛碰到門把,裡面就傳來楓千羽熟悉的男性嗓音———
“日子定在哪天?”
“這個週末。”這是冷烈燃的聲音。
“這麼急?”楓少皺眉問道。
“嗯,據說她被少主你打擊到了,想再攀高枝,所以急着把自己嫁出去,進行事業聯姻。”冷烈燃帶着一絲譏諷的聲音說道,他亦正亦邪,語氣裡絲毫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當然要去湊這個熱鬧。”楓少的聲音裡伴隨着冷笑。
“好的,那麼少主,你的女伴呢?”冷烈燃想先問清楚,這樣他好進一步安排好一切。
蘇諾安的耳朵幾乎要貼到了門板上,沒有想到房門卻在此刻突然被拉開,她重心不穩的向前傾倒!
“啊!”完了,這次她肯定要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了!
蘇諾安只得閉着眼睛等待預期中的疼痛降臨。
咦??預期中的痛楚沒有到來,反倒……
蘇諾安狐疑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冷烈燃的懷抱裡,順着他的衣服向上看去,能看到他關切的俊臉。
“小姐,以後走路小心一點,千萬別再摔倒了。”冷烈燃用平常不會有的溫潤嗓音說道。他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
“呃……謝謝,剛纔不好意思。啊……”蘇諾安想要掙扎着從冷烈燃的懷裡站起來,慌亂之中卻又不小心被門口的地毯絆到了,再次跌入他的懷裡。
“小心!我扶你!你還好吧?”冷烈燃因爲整顆心一下子全懸在了蘇諾安的身上,怕她扭到了腳,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他背後那道來自楓千羽的凌厲目光已經快要射穿他了。
冷烈燃沒有注意到,心細的蘇諾安卻完全注意到了。
“謝謝,我還好。我沒事,謝謝你,我應該可以自己站着了。”在冷烈燃的攙扶幫助下蘇諾安終於站穩了腳步,自從服用藥物之後,她就變得像個嬌滴滴的公主,行動能力很差。
蘇諾安壓根沒想到她偷聽會被人當場捉到,囧……
尷尬害羞的紅潮染上她細嫩的臉頰,顯得十分俏麗,看的冷烈燃和楓千羽都一陣入迷。
楓千羽深黑的雙眸看向蘇諾安,冷冷地說道:“過來。”
他沒有氣她,他只是氣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冷烈燃罷了。因爲他清楚的意識到了冷烈燃對蘇諾安潛藏着的那份感情。而他知道自己這樣懷疑自己的兄弟很不對,所以現在心裡很煩躁,醋意翻騰。如果……如果剛纔是他站在離門近一點的地方,及時救下蘇諾安的人就是自己了,不會造成現在難堪的局面。總之,楓千羽現在覺得很鬱悶,內心像有千萬條蟲子在啃噬着自己,他太在乎她了,以至於不能忍受其他男子碰觸她的身體!
“呃,我站着就好。”被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盯得不自在,蘇諾安的雙眼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他。自從昨天晚上聽到他的告白,感受到他的細心體貼之後,她不再懷疑他的真心,但是玄武門與旋風組織一直是對立的,而且她只是不討厭他了,還是很氣憤他霸佔了她的身體,囚禁了她,所以仍舊想離他遠點,早點逃離開。
他的愛,她要不起。她的愛,不在他身上。
“過來。”楓少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裡面似乎夾雜着些許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