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警察也附和道:“那學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拿着槍,劫持區長,還拒捕。這可是攤上大事了。你要是能夠把槍放下,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我們可以跟上面求求情,算你是自首,到時候,對你進行處理的時候,一定會對你進行輕判的。”
“你們來閉嘴。”孫澤生冷冷地看了看那倆警察一眼,“你們倆就是助紂爲虐,知道嗎?辛月明意圖侵犯我的女朋友,給他老子打了電話,你們就陪着區長大人顛顛地趕來了?你們倆是他們家的奴才呀?可真是爲領導服務到家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辛區長說道:“小同學,或許我們沒有必要鬧到這一步,大家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呀?誰都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孫澤生哼了一聲,“區長大人,辛月明要打我女朋友的時候,你這個做老子的,怎麼不跟他說衝動是魔鬼呀?還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還跟我是高中同學,我呸……一提起來,我心裡面就膈應的慌。”
就在孫澤生把辛區長、辛月明父子當孫子一樣訓斥的時候,飯店外面又傳來警笛聲,辛月明來精神了,“孫澤生,不要以爲只有你有槍,等到帶着槍的警察過來後,不把你打成篩子,纔怪呢。”
“月明,閉嘴。”辛區長嚇了一跳,現在警察還沒有上來,孫澤生和他們父子倆之間的距離,也就是兩三米遠,一顆子彈就能送他們見閻王。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那邊傳了過來,奚洪湖罵罵咧咧地小跑着上了樓,“辛靜堂,你個瞎了狗眼的王八蛋,要是榮小姐掉了一根汗毛,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奚洪湖上了樓,扒拉開站在樓梯口,不知死活也要看熱鬧的幾個酒樓的員工,“看什麼看?走,都走。”
那幾個員工都不認識奚洪湖,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警察,在奚洪湖的呵斥聲中,只是後退了幾步,又抻着脖子,往裡面張望。
奚洪湖也顧不上轟這些人,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大廳,一見榮晶瑩不像是吃虧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他連忙小跑着走到榮晶瑩的跟前,“榮小姐,你沒事吧?”
榮晶瑩一指辛月明,“奚叔叔,他不但朝我動手動腳,還叫嚷着讓我陪他睡覺,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還想打我,如果不是小生在,我就被人欺負了。”
辛靜堂的心咯噔一下,瞬間就沉底了,這個女孩子叫奚洪湖“叔叔”,這是什麼狀況?而且看樣子,奚洪湖對榮晶瑩的態度都很有問題,帶着那麼一點點的諂媚。
奚洪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辛月明究竟要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膽,才能夠說出讓榮家的小公主陪他睡覺的混賬話,這還不算,還想打榮家的小公主,他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辛靜堂,你養的好兒子。所謂有其子必有其父,你兒子平日就是這種欺男霸女的德行,可想而知,你平常是如何做區長的。我以前接到你很多反映你問題的舉報材料,我還說你是個好同志,都給壓了下去。今天一看,我是維護錯了。我會把今天的事情,還要那些舉報材料,一起向郭書記、周市長進行彙報的。”
奚洪湖當着榮晶瑩的面,表達了他的態度。他可以肯定只要榮晶瑩把今天的遭遇,跟家中的長輩一說,辛靜堂肯定要完蛋,與其等到榮家向有關方面施加壓力,還不如他主動出手,先把辛靜堂拿下,這是一個向榮家靠攏的好機會,焉能放過。
“奚書記,你不能聽片面之詞呀。還有他,他拿着槍,劫持我,你是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難道就放任他這種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行爲嗎?”辛靜堂臨死都要拉一個墊背的。
不得不說辛靜堂提出的這個問題也很棘手,華夏對槍支的管理一向是非常嚴格的,孫澤生一個普通的學生,卻持有火藥槍,這個問題可不是一般的大。
孫澤生從兜裡一掏,把自己的持槍證拿了出來,遞給了奚洪湖,“奚書記,這是我的持槍證,你可以看看。”
奚洪湖是公安局局長,他也有持槍證,他的持槍證是公安部統一監製的,孫澤生的這個持槍證明顯不是,上面竟然有軍徽,而且監製單位是總參謀部。
奚洪湖雙手把孫澤生的持槍證接了過去,打開掃了一眼,看到持槍證上的鋼印,他就知道這個持槍證僞造的可能性極小,他把持槍證合上,遞還給了孫澤生。
“小孫,你雖然可以合法的持有槍支,但是也不能隨便的把槍支亮出來,尤其是不能對準國家公務人員,這樣影響太不好了。這樣吧,我對你進行口頭警告一次,下不爲例呀。”
奚洪湖也不能真的對孫澤生亮槍的行爲裝作沒看見,不過要是讓他叫人把孫澤生抓起來,他也沒那個想法。先不說孫澤生是爲了讓榮晶瑩免遭侮辱,才亮出槍的,就算是沒有這個前提,孫澤生的槍是總參謀部頒發的,誰知道孫澤生在總參謀部有什麼根基呀,在那些軍中大佬的眼中,他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局長算得了什麼?他可沒有那個膽量去觸怒那些握着槍桿子的人。
說完孫澤生,奚洪湖又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跟着辛靜堂一起過來的那兩個警察,“你們可真是人民的好警察呀,回去每個人給我寫一份十萬字的檢查,寫的讓我不滿意,你們就脫掉身上這身警服吧。”
兩個警察臉都沒有了顏色,十萬字的檢查,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奚洪湖又對榮晶瑩說道:“榮小姐,以後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謝謝你了,奚叔叔。”榮晶瑩嬌聲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所謂的高中同學聚會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孫澤生和榮晶瑩一起出了酒店,然後照舊由孫澤生騎着自行車,帶着榮晶瑩回家去了。
剛剛回到家,榮晶瑩就接到一個電話,是她媽媽從燕京打來的,中心思想就一個,讓榮晶瑩回家。關奕歡的語氣很堅定,根本就不容榮晶瑩討價還價,聽她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了榮晶瑩瞞着她,跑到冀南市了。
榮晶瑩沒有辦法,真要是把她媽媽逼急了,她媽敢親自找到孫家來,到時候,還不定鬧出什麼風波來。
榮晶瑩戀戀不捨地向孫澤生一家告辭,孫澤生擔心榮晶瑩一個人開車回去不安全,就讓庫倫從磐石安保調了一個會開車的女保安過來,陪着榮晶瑩一起回去。
孫澤生又在家呆了兩天,初六的那天,又專門請了趙弘圖、宋佳傑、庫倫、殷學宸等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到了初七那天,坐火車返京。
在火車上的時候,孫澤生接到了奚洪湖打來的電話,“小孫,告訴你一件事情,辛靜堂已經被雙規了,根據他交代的情況,不坐十幾年牢,估計是出不來了。”
孫澤生說道:“奚書記,勞你費心了。”
一路無話,孫澤生順利地抵京,從出站口中出來,孫澤生就見到穿着風衣,戴着墨鏡的宋嘉依朝着他招手。
孫澤生拖着行李箱走了過去,然後把宋嘉依抱在了懷中。“宋姐,想死我了。”
宋嘉依從來沒有在大庭廣衆下,跟孫澤生如此親近過,她羞得臉都紅了,“小生,快放開我,那麼多人看着呢。”
孫澤生嘿嘿一笑,“老公抱老婆,他們願意看就看吧。”
宋嘉依還是不習慣在衆目睽睽下,跟孫澤生如此親近,“你不害臊,我還嫌丟臉呢。好小生,快放開我。”
孫澤生笑了笑,鬆開了抱着宋嘉依的手,然後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牽着宋嘉依的柔荑,“走吧,宋姐。”
兩人一起到了停車場,孫澤生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中,然後坐上了副駕駛座上。
孫澤生說道:“宋姐,等會兒找個超市呀什麼的地方,停一下。等會兒,見到伯父伯母,我總不能空着手吧?”
宋嘉依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爸跟我媽昨天就走了。”
“走了?怎麼就走了?”孫澤生訝然,“不是說好,我一回來,就去看望伯父伯母嗎?”
宋嘉依說道:“我老家那塊有個大爺,他們家的孫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給我爸媽打了電話,我爸跟我媽就坐不住了,非要回家。我攔也攔不住。”
“這樣啊?”孫澤生嘆道,“真是太遺憾了。早知道,我昨天就回來了。”
宋嘉依說道:“沒關係,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孫澤生把手放在了宋嘉依彈力驚人的大腿上,“宋姐,想我了沒有?”
宋嘉依拍了孫澤生的手一下,“我開車呢。”
宋嘉依開着車,把孫澤生拉到了自己的公寓,兩人一進屋,就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兩人的脣就像是用萬能膠粘住了一樣,分都分不開。
兩人一邊親着,一邊往牀的方向移去,在兩人的身後,外套、線衣、保暖內衣、胸罩、內褲撒了一路。
很快,公寓裡就響起宋嘉依如泣如訴的聲音。小別勝新婚,兩人用這種男女間最原始的運動,互相傾訴着對對方的思念和愛戀。
良久,公寓裡面安靜了下來,孫澤生翻身,從宋嘉依柔軟的香軀上下來,手一抄,把宋嘉依摟在了懷裡。
宋嘉依已經癱成了一灘泥,在孫澤生的懷中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和孫澤生一起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了半下午,醒來後,孫澤生又把宋嘉依壓在了身下……轉眼到了第二天,孫澤生坐着宋嘉依的車,一起前往亞美日化廠。
未來之光公司已經在大年初七的時候,結束了休假,恢復了生產。孫澤生在亞美日化廠轉了一圈,廠房樓那邊的搬遷已經結束,正在進行緊張的施工。
孫澤生剛剛在他的工作間坐好,武漢陽就趕了過來,“孫總,你回來了?我想給你彙報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銷售業績。”
孫澤生點了點頭,“你坐下說。”
武漢陽坐下後,笑道:“老闆,咱們公司這些日子可真是賺瘋了。大年三十之前的銷售業績已經出來了,二十天的時間,平均每天銷售超過了三千萬,也就說是光年前二十天,我們的營業額就超過了六個億,進入春節後,日均銷售額有所回落,卻也超過了兩百萬。”
孫澤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我預料中的事。武漢陽,你過年都沒有回美國跟你的家人團聚,一直在燕京坐鎮,真是辛苦你了。”
武漢陽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老闆,我以後就把我的餘生奉獻給公司了。我已經跟我太太商量了,準備讓我太太回國發展。”
“你的決心倒是不小。”孫澤生笑道,“你太太在美國是做什麼工作的?”
武漢陽忙道:“我太太是一名律師,她跟我不一樣,她是在美國出生的華人,祖輩就移民美國了。”
孫澤生點了點頭,“律師呀?律師牌照,在美國可不容易取得,在美國只有真正的精英才能夠通過相應的考試。嗯,你讓我回國發展吧,她要是在國內找不到工作,那就到咱們公司來,以後咱們公司跟人打官司的機會多着呢。”
武漢陽大喜,“好。老闆,我一定把你的話轉告給我太太,她聽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武漢陽沒坐幾分鐘,就走了,他的工作並不清閒,就算是想跟孫澤生聯絡感情,也要抽出空閒來。
孫澤生開始對自己的工作間進行整理,順帶着打掃一下衛生。年前,他回家的時候,特意交代不要讓人進來隨便動他的東西。這都過去一週多了,工作臺上都落滿了灰塵。
宋嘉依趕了過來,幫着孫澤生一起收拾起來。
兩個人一起努力,足足費了多半天時間,才把整個工作間收拾出來。這還是因爲孫澤生臨走的時候,用布單將很多設備蒙了起來的緣故,要不然的話,收拾起來,只會更加的麻煩。
收拾完,孫澤生毫無形象地躺在了工作臺上,“累死了。”
宋嘉依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一邊,“這就嚷着累了?昨天生龍活虎的,差點把我折騰死。那時候,咋不見你喊累呀?”
孫澤生嘿嘿一笑,“那能一樣嗎?宋姐,昨天舒服嗎?”
宋嘉依拍了孫澤生一下,“不理你了,盡說這些混賬話。我去洗洗臉,看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咱們早點回去吧。”
孫澤生點了點頭,“好。”
宋嘉依剛走,孫澤生的手機就響了,是孔天順打來的。“老弟,你回京了沒有?”
“回來了。什麼事呀,孔大哥?”孫澤生問道。
“我想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今天晚上有時間沒有?能出來聚一下嗎?”孔天順問道。
“可以,你說一下時間和地點。”孫澤生說道。
孔天順說道:“這個就不跟你說了。你現在是不是在公司?一會兒等我下班了,我開車過去接你。你等我,哪兒都不要去。這個給你介紹的朋友,你肯定會喜歡的。”
孫澤生把自己要和孔天順一起去吃飯的事情,跟宋嘉依說了一下,宋嘉依一再叮囑,讓孫澤生少喝點酒,如果能夠不喝的話,就不要喝。
到了傍晚的時候,孔天順果然開着車趕了過來,叫上孫澤生,調轉車頭,一打方向盤,就融入到了外面滾滾的車流之中。
“孔大哥,你這是去哪兒呀?”孫澤生好奇地問道。
孔天順笑道:“我不是說了,要跟你介紹幾個朋友嗎?這幾個朋友你一定會喜歡,他們都來自燕京市的戒毒這一行業的。”
“戒毒?”孫澤生反問道。
“對呀。”孔天順興奮地說道,“年前的時候,白家舜不是着了伊麗莎白的道兒,差點復吸嗎?你大展神通,將白家舜給治好了。這件事,我早就跟我爸說了,我爸一直讓我沉住氣,不要急着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暗中確又讓我注意觀察白家舜。這都過去好幾十天了,白家舜一點反覆都沒有,就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現在基本上可以判定,白家舜是真的好了,從此之後,就跟正常人一樣,不會再吸毒了。我把這件事,跟戒毒所的同事一說,他們也很感興趣,提出要見見你。我聽他們的意思,是想跟你在戒毒領域展開合作,老弟,你可又有的賺了。”
孫澤生笑了笑,“是嗎?孔大哥,謝謝你在中間牽線搭橋呀。”
孔天順笑道:“老弟,你這就是見外了。咱們哥倆,誰跟誰呀?”
多半個小時後,孔天順把孫澤生帶到了天堂河強制戒毒所附近的一家飯館,這是一家很普通的飯館,是個大衆消費的地方。
孔天順把車停好,和孫澤生一起下了車,然後帶着孫澤生進了飯館,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裡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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