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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晶瑩突然打了一個哈欠,“好累呀。”
孫澤生心中一動,“榮榮,你是怎麼過來的?”
“當然是開車過來了。我早上五點就起牀,六點出門,才趕在中午之前趕過來。”榮晶瑩說道,“要不然,我爲啥這麼累呀?”
孫澤生嚇了一跳,“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榮晶瑩點了點頭,“我當然是自己開車過來的,難道我還讓誰過來,當電燈泡嗎?嘿嘿,我騙我媽媽說我要利用過年的這幾天時間,出去旅遊散散心,休息一下,我媽才同意的。要是讓家裡派人跟着,還玩什麼呀?”
孫澤生真是恨不得把得意洋洋的榮晶瑩掀翻在牀上,使勁地打她的屁股,他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好了,咱們不說話了。你既然累了,就先睡一會兒吧。把車鑰匙給我,我去幫你把車上的行李拿上來。”
榮晶瑩脫掉鞋子和外套,躺在了孫澤生的牀上,鳳目俏生生地看着孫澤生。
孫澤生衝她笑了笑,拉過來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乖乖睡吧,我在旁邊看着你。”
榮晶瑩閉上了眼睛,工夫不大,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恬靜地睡去。
孫澤生幫榮晶瑩掖了一下被角,從自己的臥室出來,就見馮月英站在主臥室的門口。朝着他這邊張望,一見孫澤生出來。馮月英就朝他連連招手,“兒子,快過來。”
孫澤生走了過去,就見麻將散亂地攤在桌子上,父母還有四位老人都無心打麻將了,一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沒等他們開口發問,孫澤生就咳嗽了一聲,“你們什麼都不要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的。榮榮可能要在我們家住上一兩天,你們都注意點,不要讓榮榮在咱們家感覺到尷尬或者不好意思。媽,特別是你,不要問那些讓榮榮難堪的問題。”
“臭兒子,你媽我是那種人嗎?小晶那麼漂亮。看起來又那麼的乖巧,懂事,我們娘倆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也會相處愉快的。你呢,就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感覺想跟在自己家裡面一樣。”馮月英眉飛色舞地說道。
她在孫澤生的手機上看過榮晶瑩的照片。看照片,就已經覺得榮晶瑩很漂亮了,不過等到面對真人的時候,才發現真人比照片上更漂亮,更加生動。就像是仙女從畫中走下來似得,讓人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去喜歡她。
“對呀,小生,你媽說得對,我們一定會讓小晶感覺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奶奶迫不及待地表態道。
爺爺、姥姥和姥爺都一起符合,就連一向沉穩的孫文斌都連連點頭,顯然對榮晶瑩,也是相當的滿意。
孫澤生到樓下,找到了榮晶瑩的車,把行李拿了出來,拎回到家中。馮月英他們看到榮晶瑩的行李箱,就開始張羅着給榮晶瑩安排住的地方,總不能讓榮晶瑩這幾天一直跟孫澤生同居吧?雖然,他們巴不得榮晶瑩早點成爲他們的兒媳婦(孫媳婦),卻也應該有個過程。
看着馮月英和四位老人一起忙碌,孫澤生也插不上手,只能由着他們去折騰了,他回到自己的臥室,看着還在沉睡的榮晶瑩,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突然,一聲刺耳的鈴聲打破了屋裡面的沉靜,孫澤生連忙拿着手機,出了臥室,“喂,誰呀?”
“老闆,是我。”武漢陽的聲音從手機的揚聲器中傳了出來,“是這樣的,我們剛剛跟郭書記一起吃晚飯,郭書記說要去老闆的家中拜年,讓我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你是不是方便?”
“什麼?市委書記要到我家來拜年?這是唱的哪一處呀?”孫澤生嘀咕了一句,“你們剛纔跟郭書記吃飯,都說了些什麼?”
“也沒說什麼。一開始,郭書記主要是跟施奈德談,後來,話題就引倒了咱們公司上,再後來,我又給郭書記介紹一下老闆你的情況,郭書記就突然提出來要到老闆家拜年。大致情況就是這樣,老闆,讓郭書記去嗎?他還等着我回話呢。”武漢陽再次問道。
從私心上來講,武漢陽是希望孫澤生能夠同意的,在華夏經商,跟當地政府的一把手搞好關係,所能夠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多的不說,即便是不奢求政府政策能夠傾向於他們,至少也能夠保證那些阿貓阿狗,不敢隨便找他們的麻煩。
未來之光公司雖然沒有在冀南市安營紮寨,不是還有磐石安保嗎?這也是老闆的產業呀。
孫澤生快速地盤算了一下利益得失,周天宇已經向他伸出了橄欖枝,郭友偉似乎也有意拉攏他,如果他經營的是普通的公司,那麼他不可能去做中間派,勢必要在市長周天宇和市委書記郭友偉之間,選擇一個,但是他的公司不是一般的公司,玩的都是高新技術,盈利能力又極強,這樣的企業,無論是放在什麼地方,都是當地爭搶的對象,這就讓他有了能夠和周天宇們、郭友偉們同時保持一定距離的資本。
何況,除了企業的性質之外,孫澤生也積累了一些人脈,這些人脈也是支撐他的強有力支柱,讓他可以有足夠的資本和自信,讓周天宇和郭友偉不敢和他翻臉。
“好,武漢陽,你轉告郭書記,就說我孫澤生代表我們全家,誠摯邀請他到我們家做客。”孫澤生瞬間就有了決定。
掛斷電話,孫澤生把市委書記郭友偉要到他們家中拜年的消息,跟父母等人說了。孫文斌、馮月英他們一聽,都激動的不得了。
他們都把自己當成是普通的市民。市委書記對他們來講,就是非常大的官兒了,竟然屈尊到他們家來拜年,這是多麼光彩的一件事,說出去,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
馮月英連忙開始整理屋子,準備瓜子糖果。
大概一刻鐘後,武漢陽又給孫澤生打電話。“老闆,我們快到了。”顯然,武漢陽沒有坐火車回北京,而是陪同郭友偉一起過來了。
孫文斌和孫澤生父子倆一起下樓,在小區門口等着,工夫不大,就見一輛新聞採訪車駛了過來。車上掛着冀南市電視臺的標識,車門打開,從採訪車下來好幾個人,有的扛着攝像機,有的拿着照相機,還有的拿着話筒。很快就就位,擺好了姿勢。
片刻之後,一個車隊開了過來,開道的是一輛警車,後面是一輛奧迪車。掛着冀d?a001的車牌照,後面還跟着兩輛車。
車隊一開過來。記者就把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車隊。
一號車穩穩地停在了孫澤生、孫文斌的面前,然後一個秘書模樣的人下車,轉到車的另外一邊,拉開了車門,用一隻手擋在了車門框上,穿着呢子大衣的郭友偉從車上下來。
郭友偉滿面帶笑,主動伸手朝着孫澤生握了過去,“小孫,咱們又見面了。”
孫澤生和郭友偉握了一下手,然後指了指孫文斌,“郭書記,這是我爸爸,孫文斌。他是本市虎符機械加工廠的董事長。”
“虎符機械加工廠?哦,我知道,就是那個在年底的時候,創造了不小奇蹟的虎符機械加工廠嗎?孫總,我一直想見見你,可是總是沒有機會,沒想到咱們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可見,這是天意呀。”郭友偉熱情地握着孫文斌的手,就像是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
攝像師就扛着攝像機,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拍攝着孫文斌、孫澤生父子和市委書記第一次相遇的畫面。
孫文斌說道:“郭書記,請到家中坐坐吧。”
郭友偉說道:“那是一定要的,我這次來,就是來跟孫董你們家拜年的嘛,怎麼可能不去家中坐坐?”
孫文斌還有記者什麼的,簇擁着郭友偉朝着孫家走去,孫澤生故意落後一步,拉住了武漢陽,“你給庫倫打個電話,讓庫倫從磐石安保留守的保安中,抽調一些精幹的人員,讓他們過來,聽我的安排。還有,讓庫倫注意點,不要讓跟着郭書記的警察誤會。”
武漢陽不知道孫澤生這會兒要保安幹什麼,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好的,老闆,我馬上給庫倫打電話。”
孫澤生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已經開始上樓的孫文斌、郭友偉一行人,孫家的門敞開着,馮月英站在門口,“郭書記,你來了?”
“你就是孫董的愛人吧?你可真是咱們冀南市勞動婦女的優秀代表呀,即是孫董事長的賢內助,還爲咱們國家培養了小孫這樣優秀的青少年企業家。你可真是了不起呀。”郭友偉一上來,就把馮月英誇大了天上。
馮月英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她都四五十的人了,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誇過,而且這種誇獎,還不帶一點水分,正好撓到了她的癢處,讓她如何不高興呀?
郭友偉又在衆人的簇擁下,進了孫澤生家的家門,郭友偉又向孫澤生的爺爺、奶奶,還有姥姥姥爺拜年,然後坐在一起,他擺出一副拉家常的架勢來,和四位老人聊了起來。
郭友偉談笑風生,聲音很大,再加上,又擠進來好幾個記者,還有攝像機等設備,屋裡面不但變得擁擠,而且也有不少的噪音,頓時把睡覺的榮晶瑩吵醒了。
榮晶瑩拉開臥室的門,“怎麼這麼多人呀?”
有名記者幾乎是下意識地把照相機的鏡頭對準了榮晶瑩,咔嚓一聲,就給榮晶瑩連拍了幾張照片。
榮晶瑩頓時花容失色,急了,“誰讓你拍我的?趕快把照相機的內存卡給我。”
榮晶瑩可是瞞着家裡人跑過來的,要是有記者把她的照片刊登出去。豈不露餡了?到時候,讓媽媽嘮叨還是小事。說不定媽媽關奕歡會給她打電話,勒令她回京,那樣的話,她還怎麼繼續呆在孫家呀?
榮晶瑩穿着圓領的線衣,腳上穿着孫澤生的拖鞋,又是剛剛睡醒,在記者的眼中,就是個小女生。又怎麼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中。
記者不但不把內存卡給榮晶瑩,還挑釁一樣,又接連給榮晶瑩拍了幾張照片。
要說榮晶瑩平日也是個挺精明的人,不過這會兒也亂了方寸,朝着記者就撲了過去,要搶他手中的照相機。
郭友偉是帶着警察出來的,其中有兩個警察跟着上來了。他們一見竟然有人要搶市委書記御用記者手中的照相機,那還了得,連想都沒有想,就衝了過去,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抓住了榮晶瑩的胳膊。就要像抓犯人一樣,把榮晶瑩按倒在地上。
孫澤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一看榮晶瑩竟然讓人給抓起來了,火兒騰地就上來了。榮晶瑩要是在自己的家吃虧,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做男人呀?
他這會兒也來不及去喝止了。再晚哪怕百分之一秒的時間,榮晶瑩就得讓人摁趴在地上。他蹭地站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一罐可樂,朝着其中一個警察就砸了過去。然後,孫澤生像是豹子一樣,衝了過去,掄起了拳頭,砸在了另外一個抓着榮晶瑩胳膊的警察的臉上。
兩個警察先後遇襲,如何能夠忍受得了?這可是襲警呀,而且是在市委書記面前,讓人給襲擊了。兩個警察怎麼受得了這個?他倆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抽出了警棍,一個拔出了手槍。
還沒等那個拔槍的警察打開保險栓,他就覺得眼前一花,手中一空,他的佩槍已經讓孫澤生搶了去,孫澤生三下五除二就把這把槍拆成了零件,然後就把所有的零件丟了出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郭友偉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張臉陰沉似水。
“郭書記,他,他襲警,還把我的槍搶走了。還有她,要奪謝記者的照相機。他們……”那個被孫澤生搶去佩槍的警察搶先告狀道。
“夠了。”郭友偉打斷了那名警察的話,“你們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我是來給孫家拜年的,你們竟然對孫家的家人動手,你們這是把我郭友偉放在什麼地方呀?還有你,謝思才,誰讓你給孫家的家人拍照了,保護個人隱私,你不知道嗎?”
那個給榮晶瑩拍照的記者說道:“郭書記,我們做爲媒體記者,有對新聞事件進行客觀報道的責任和義務,何況,孫澤生也算是公衆人物了,談何隱私呀?”
“呦呵,我什麼時候成爲公衆人物了,我怎麼不知道呀?大記者,我倒是要問問,我是娛樂明星還是體育明星,還是拿着靠納稅人養活的政府官員呀,你怎麼就把公衆人物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了?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我孫澤生是公衆人物,這關我女朋友什麼事情?你未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擅自拍照,還強詞奪理,極力狡辯,這就是你這個大記者的本事嗎?”孫澤生的臉比郭友偉還要陰沉,有些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侵犯到他身邊的親友,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謝思才還要辯解,他跟在郭友偉身邊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自恃是郭友偉的紅人,就連社長都要給他三分薄面,他多少就有些不把孫澤生放在眼中,何況,做記者的,總有個毛病,就是認爲新聞自由,他們的採訪權、報道權不容侵犯,以至於他到現在,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
郭友偉的秘書連連給謝思才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謝思纔有些不服地閉上了嘴,心裡面卻在琢磨着怎麼給讓自己難堪的孫家找點麻煩了,好出出這口受辱的惡氣。
不過謝思纔不辯解,不代表事情算完,榮晶瑩再次朝着謝思才伸出了手,“把你照相機的內存卡給我。”
郭友偉的秘書站了出來,“這位姑娘,謝記者的內存卡上還拍攝了很多郭書記工作時的照片,是要在報紙上用的,不能給你。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替你監督着謝記者,讓他把內存卡上跟你有關的照片全都刪去,並且讓他保證不讓這些照片流傳出去。”
“你誰呀?你的保證,我信不過。快點把內存卡給我。不要讓我再說一遍。”榮晶瑩的忍耐基本上快到極限了。
郭友偉的秘書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呀,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搞得他下不來臺,當着郭友偉的面,不把他放在眼中,這讓他心中直往外冒邪火。好在,他還記着郭書記在,他纔沒有發火。
郭友偉沉默着不說話,他多少也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冒犯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二,他郭友偉禮賢下士,先是跑到火車站,截下了武漢陽、施奈德兩個人,又親自跑到孫家,給孫家人拜年,可以說是給足了孫澤生面子。
可是看看孫澤生是怎麼回報他的?他的女朋友沒大沒小,硬搶自己身邊記者的照相機,孫澤生更是毆打警察,一點都不把他這個市委書記放在眼中。這還真是老虎不發威,讓人當成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