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包養……
孫澤生推辭不過,便點了幾個比較清淡的菜。
在等上菜的時候,殷學宸訕訕一笑,說道:“小孫,這幾天,仙兒找過你沒有?我那個女兒從小讓我給慣壞了,有些大小姐脾氣。你們倆同學了那麼多年,你又是男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多幫幫她。她要是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讓你覺得不舒服,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
孫澤生笑了笑,“殷叔叔,殷仙兒人不錯,挺有分寸的。截至到目前爲止,我們相處的還算是愉快。”
“愉快就好。”
殷學宸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女兒給他捅什麼簍子。要是殷仙兒跟孫澤生交惡,他這個當爹的,只怕費再大的勁兒,也很難獲得孫澤生比較深的好感。
很快,孫澤生點的菜就上來了,他拿起筷子,吃了還沒有幾口,他的手機就響了。
“孫澤生,你快點回來吧,咱們宿舍出大事了。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從樓下面往咱們宿舍扔磚頭,上面裹着一塊血淋淋的破布,上面寫着讓你當心點。”
電話剛剛接通,就傳出來張興龍帶着一些惶恐的聲音。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老大,宿舍裡面,你先維持現狀,不要動,等我回去之後,再說。”孫澤生掛斷電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殷叔叔,我宿舍出了點事情,我必須馬上回去。”
“要緊嗎?用不用我跟着你一塊兒去?”殷學宸連忙道。
“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派車送我一下吧。”孫澤生說道。
“好,沒問題。”殷學宸二話不說,就讓他的司機開車送孫澤生回校。
殷學宸的司機對燕京的路況還是比較熟的,穿大街、過小巷,竟可能地避開紅綠燈和交通擁堵的地方,花了一個多小時,把孫澤生送到了學校。
“孫先生,殷董交代你,讓我在校門口等着。如果你需要用車,就招呼。”司機在孫澤生下車的時候,說道。
“替我謝謝殷叔叔。”
孫澤生從車上下來,就一路小跑着奔向了宿舍。從樓梯出來,站在樓道口,就看到宿舍門口有好幾個人伸着頭,往裡面張望。
張興龍靠在牆上,目光有些呆滯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女朋友王曉鳳站在他旁邊,臉色也很不好看。
“到底怎麼回事?”孫澤生疾步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孫澤生,你是不是得罪了黑社會呀?讓人把那麼噁心的東西丟進來。你在外面混,行啊,但是請你行行好,別連累了你的同學和舍友,行不行呀?你看看你把興龍給嚇得?”
一見孫澤生走過來,王曉鳳就跳了出來,指着孫澤生,跌跌不休地指責了起來。
“你住嘴。孫澤生不是那樣的人。”張興龍很男人地呵斥了王曉鳳一句,然後轉過頭來,對孫澤生說道,“按照你說的,宿舍裡面的東西,我都沒有動,你先進去看看吧。”
趴在宿舍門口的幾個人在孫澤生過來的時候,都閃到了一邊去,他們都用有些畏懼的眼神看了孫澤生一眼,大部分學生都對黑社會存有畏懼之心,如果不是特別必要,他們都不願意跟黑社會發生衝突。
這個時候,孫澤生也顧不上解釋什麼了,他走進了宿舍,目光在宿舍中一掃,就把宿舍中的情況盡數攬入眼底。
窗戶讓人砸了一個大窟窿,碎玻璃迸射的到處都是,牀上,地上,窗臺上處處可見碎玻璃碴子。放在宿舍正中的長桌上更是一片狼藉,一塊血淋淋的布躺在桌子上,布上破了一個洞,露出了裡面包裹着的半塊磚頭。布上能夠清楚地看到有些字。
原本擺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什麼的,砸壞了好幾個,還有張興龍泡的方便麪,也被砸翻了。桌子上一片狼藉。
孫澤生先用手機給宿舍狼藉的現場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走過去,把那塊血布拿了過來,解開後,將其展開。
血布上的字不多。“孫澤生,做人要適可而止,今天只是給你提個醒,你小心點。”
孫澤生眼睛一眯,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安順義安排人做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只有安順義那種形勢不擇手段的富二代能夠做得出來。
安俊毅、安順義尋找槍手,替他們叔侄寫歌,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要讓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不曝光,沒有一些非正常手段維持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澤生找了個塑料袋,把那塊血布還有磚頭全都裝了起來,一併鎖到了櫃子裡面。然後轉身出了宿舍,他拿出錢包,掏了五百塊錢出來,“老大,你帶着大傢伙,把宿舍清理一下。清理完之後,拿着這錢,請大家吃頓飯,壓壓驚。”
“孫澤生,你可別幹傻事。叔叔阿姨,把你養大,可不容易。”張興龍連忙說道。
孫澤生拍了拍張興龍的肩膀,“你胡說啥呢?我還有大好的前程,爲什麼要做傻事?”
他把錢塞到了張興龍的手中,然後走出了宿舍,在校園裡找了一塊周圍無人的綠地。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安順義的電話。
“安順義,你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孫澤生冷冷地道。
“過分?孫澤生,我做什麼讓你覺得過分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讓人找上了門?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胡攪蠻纏,胡亂攀誣人。”安順義帶着幾分得意地說道。
“那就是說安順義你沒有任何誠意了?”孫澤生又道。
“誠意當然是有。只要你把我給你的合同簽了,接受我提的條件,那麼一切都會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不會再發生。孫澤生,我跟你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好好考慮一下。”安順義說完,也不等孫澤生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孫澤生沒有再撥安順義的電話,他知道撥了也沒用,安順義自以爲佔足了上風,又豈肯向他低頭。
他想了想,撥通了張立的電話。
這會兒天已經很晚了,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張立接到他的電話,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卻有帶着少許的期許。
“孫澤生,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出去蹦迪,唱歌就算了。”張立沒有把話封死,留了個口子。言外之意就是蹦迪、唱歌不行,但是吃個夜宵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