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沒說清楚?幾個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不知道潘小閒是什麼用意,但誰也不敢得罪潘小閒。
他們幾個可是親眼見的,那麼囂張的黎胖子都給潘小閒跪了,然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真愛酒吧就變了天,潘小閒取代黎胖子成了新的保安經理,黎胖子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們幾個連黎胖子都惹不起,哪裡還敢跟更厲害的潘小閒較勁?
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幾個保安轉着心思,明顯潘經理是在沒事兒找事兒,咱可不能讓潘經理找到藉口給收拾了。
“潘經理好!”幾個保安連忙站得更加筆直,整齊的高聲喊道,特意還加了個“好”字,頓時吸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一不小心就成爲人羣的焦點了呢!潘小閒很煩惱的搖了搖頭,“咔咔”兩聲,潘小閒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尼瑪,好驚險!差點兒自己把自己的頸骨給擰斷了……
什麼情況?幾個保安都驚呆了,剛纔那聲音,聽起來好恐怖的敢腳……
得到了滿足的潘小閒走進了酒吧,一路上碰到不管是吧麗還是服務生或是清潔工都是主動跟他打招呼喊着潘經理,潘小閒只覺腳步都輕飄飄了,每每都是言簡意賅的迴應一個字:“好。”
去人事部領取了新制服,保安經理的是一身黑西服,潘小閒換上之後頓時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黑西服把他高挑的身材顯得很是修長,他蒼白的臉頰竟是比白襯衫還要白上一分,黑眼圈自帶煙燻妝效果和酒吧的環境竟是相得益彰,自然流露出妖異、邪魅的氣質。
對着鏡子顧影自憐了一會兒,潘小閒非常盡職盡責的走去了一樓大廳裡去巡視。
“潘經理好!”
“哇!潘經理好帥啊!”
“潘經理,下班一起去吃宵夜啊!”
現在還沒到忙的時候,吧麗、調酒師、服務生、啤酒妹、舞女、保安都是熱情洋溢中帶着奉承巴結的跟潘小閒打着招呼,深深的滿足了潘小閒的虛榮心,當然潘小閒纔不會承認呢。
他是在認真負責的巡視場子,並順便監督員工的工作,嗯,就是這樣。
但是當他繞了兩圈之後,大家就都感到很怪異了。當潘小閒過了兩遍之後,第三遍自然跟他打招呼的人就少了,不可能每個人都沒事兒幹吧,那這酒吧還開着幹嘛?
對於沒跟他打招呼的,潘小閒便停下了腳步,臉上掛着冰冷、邪氣的微笑,用兇殘、陰狠的目光定定的盯着那人看。
一般人誰扛得住?
“潘經理好!”至多不過三秒,那人就得認慫。
然後潘小閒便“我看好你哦”的樣子伸出手拍拍他,拍得人齜牙咧嘴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當然潘小閒自己認爲的是,他笑得很溫和、大度,看人是欣慰、鼓勵的目光——多麼平易近人的經理啊!
“潘潘……經理。”潘小閒遇到了張小美,張小美眼中閃動着灼熱的光芒,直勾勾的看着潘小閒,卻是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和潘小閒開玩笑了。
當然張小美只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其他女性員工也都是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在潘小閒身上揩油了,畢竟身份不同了。但潘小閒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張小美這裡,他才猛然想起來。
如果是以前,張小美如果佔着手,就會用渾圓挺翹的屁股撞他一下,要是沒佔着手多半會摟住他的胳膊,即便有座位的時候也會故意來跟潘小閒擠着,就好像不調戲潘小閒一下就不自在似的,可是現在她卻很規矩的跟潘小閒保持着距離。
這樣不好,很不好!作爲一個合格的經理,怎麼能跟下屬員工拉開距離呢?潘小閒深刻的檢討着自己,要跟下屬員工打成一片嘛!
緩緩的伸出手來,潘小閒在張小美呆滯的目光下,在張小美的臉蛋上掐了一把。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潘小閒與張小美擦肩而過,深深的感覺到作爲一位年輕有爲的部門經理,自己需要學習的還很多。
張小美驚呆了,在原地呆立了半晌纔回過味來,老孃這是被調戲了?
我擦從來都是老孃調戲他,什麼時候輪到他來調戲老孃了?不過,被他調戲的感覺還真是好呢,小臉都火燙火燙的……等一下!這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的火燙火燙的!
張小美摸摸自己的臉,嘶……好疼!這個魂淡!要不要這麼大力啊!臉都被他掐腫了!
於是接下來大家就發現潘經理的風格變了,從之前冷冰冰的陰沉着臉四處遊蕩,變成了……冷冰冰的冷笑着跟人互動,對男員工就會拍一下肩、胸口擂一拳什麼的,對女員工則是掐把臉、摸摸頭什麼的,感覺上是挺親密的,但力道卻是大得嚇人。
客人們漸漸的都發現今晚真愛酒吧的員工都很奇怪,男員工們基本都是高低肩,平時最風騷的調酒師都很少玩花活兒了,女員工們則都是腫着半邊臉,笑起來嘴巴都有點兒歪……
總經理辦公室裡,任紅菱和玲玲都怪異的看着虛擬光屏裡潘小閒好像喪屍般晃來晃去,不時調戲一下員工什麼的,如果說潘小閒只是對女員工這樣,任紅菱早就發飆了,問題是潘小閒不分男女“雨露均沾”,這特麼就尷尬了。
任紅菱總不能還要干涉潘小閒和下屬員工的正常互動吧?
“紅姐,這個小保安……不是,潘經理到底是在幹什麼呀!”玲玲忍不住牢騷道:“他就不能幹點兒正事兒嗎?”
“他不是正在幹正事兒嗎?”任紅菱面色古怪幽幽的道:“以前的黎經理最多半小時巡視一圈,現在的潘經理……每一分鐘都在巡視!”
“可是他也不能逮誰調戲誰啊,這不是影響正常工作嘛!”玲玲氣呼呼的鼓着小腮幫子。
“畢竟他是第一天當經理,和員工們溝通關係也是很重要的。”任紅菱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她話音還未落呢,就見潘小閒在一個舞女腦袋上揉了一把。
頭髮被揉得跟雞窩似的舞女都快氣哭了,馬上就要上臺跳舞了,乾脆自暴自棄的把一頭黑長直秀髮揉成了爆炸頭,就這麼上去嗨了。
“紅姐,你怎麼老幫着他說話啊!”玲玲不高興的道,平時我做錯點兒什麼都要被罵,難道就因爲他是小白臉?
等一下!玲玲猛然想到了什麼,她不敢相信的看向任紅菱——紅姐你該不會是想要養小白臉吧?
“我臉上長花了嗎?”任紅菱眯着眼盯着虛擬光屏上的潘小閒,眼角隱含光彩。
長了,不但左邊臉長了個“花”字,右邊臉還長了個“癡”字呢!玲玲撇了撇小嘴兒,卻不敢真說出來。
忽然任紅菱冷哼一聲,玲玲嚇了一跳,她連忙看向虛擬光屏,只見在大廳角落裡,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漢子正伸手打開了潘小閒去拍他肩頭的手,臉色陰沉的瞪着潘小閒。
這個漢子大約三十來歲,生得膀大腰圓,腦袋大脖子粗,一雙牛眼珠子瞪起來的時候很是氣勢洶洶。
雖然他穿着的是保安制服,卻好像是穿着軍服一樣昂首挺胸,身上自然散發出一種彪悍鐵血的氣息。
“是新來的保安班長張彪!”玲玲作爲總經理助理可不是個花瓶擺設,她張口就來的給任紅菱介紹:“張彪是退伍特種兵,聽說上過蟲獸戰場的,他一來就要應聘保安經理。
“黎經理還在位,不可能讓給他,但他又確實是有真本事,就把他給暫時安排了當保安班長。張彪一直對黎經理不太服氣,經常和黎經理對着幹。糟了!張彪不會是要給小保安個下馬威吧?”
“是下馬威,但可不僅僅是下馬威。”任紅菱冷笑着打開了一瓶生命之泉,順手就往胸口一插,往後仰靠着坐在大班椅上,好像看電影一樣舒舒服服的欣賞起來。
羨慕嫉妒恨的看一眼任紅菱那偉大的胸懷,玲玲又看看自己的豆沙包,怨念滿滿的搖了搖頭,有點緊張的攥着小拳頭,盯着虛擬光屏上的潘小閒和張彪繼續互動。
潘小閒當然是出於好意的去拍拍張彪肩頭以示鼓勵,哪知道張彪竟然是一擡手“啪”的一下打開了他的手。
“潘小閒!”張彪大約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潘小閒,惡狠狠的道:“經理不是你想當,想當就能當的!”
“……哦?”潘小閒收起了“溫和大度”的笑容,只是微微皺眉,血瞳中頓時綻放出兇殘、狠辣、嗜血的邪惡目光,彷彿一匹餓狼要擇人而噬般冷冷的盯着張彪。
他自然是認識張彪的,自從這張彪當上了保安班長,他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張彪隔三差五的就要把他手下的保安都召集起來,各種嚴格訓練摸爬滾打,把特種兵的那一套直接複製了過來,簡直是讓人苦不堪言。
畢竟大家都是來當保安的,要都能滿足特種兵的標準,麻痹我們都去當特種兵了好吧?
潘小閒前兩天才剛被張彪訓過,不過潘小閒並沒有記恨他什麼,嚴要求高標準也不能說是錯,只能說張彪拿着雞毛當令箭,認真的過分了而已。
可是現在張彪給他下馬威,那這事兒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你想上進不是錯,但想踩着我上進,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