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城主的流氓不是好流氓,已經坐到了副城主的位子上,白虎當然很想再進一步,成爲洪崖洞黑城最大的掌權者。
可是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白虎很生氣,這尼瑪不是往老子身上潑髒水嗎?
所有人都知道我想爭奪肥龍的城主之位,現在肥龍死了,我說跟我沒關係,誰信?
白虎沉默着,忽然一把薅住了野雞的脖領子,像提着個小雞崽似的把他提到面前,額頭頂着額頭鼻子尖頂着鼻子尖的對野雞咆哮道:“說!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野雞嚇得都哭了,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經過給白虎說了一遍,知道真相了的白虎眼淚差點掉下來。
是她?
白虎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個曾經在他值班時出現過一次的武道宗師,他慌忙再次仔仔細細的查看爆炸了的玻璃牆、肥龍脖子上整齊平滑宛如刀削的斷口,以及穿透了一個大窟窿的鋼筋混凝土牆壁……
艾瑪!嚇死寶寶了!
我特麼還以爲是什麼高科技武器呢,沒想到竟然是那個神秘的武道宗師發了大招……
白虎不禁後脖頸子冒寒氣,想想看如果當初他也跟肥龍一樣選擇的話,一念之差躺在這裡的無頭屍體就是他了!
白虎真心想甩手不管了,武道宗師的公認標準就是千人敵,在地球聯邦每一個武道宗師都是瑰寶,屬於絕對的特權階級,即便是洪崖洞黑城背後的組織想要動一個武道宗師,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如果武道宗師的怒火燒到他白虎的身上,那就等於判了死刑,沒有人能護得住他。
可要是甩手不管,組織上壓下來他也無法交差,白虎只好無精打采的讓野雞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
“艾瑪?咋了這是?”野雞在虛擬光屏前操作了好一會兒,急得滿頭大汗,驚慌失措的對白虎彙報道:“白虎老大,沒有了!白虎老大,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白虎甩手就給他一個大耳刮子:“放你媽屁!誰特麼沒有了?”
野雞捂着臉哭了:“監控錄像沒有了!全都沒有了!”
“什麼?沒有監控錄像,你讓老子怎麼查?”白虎一臉的憤怒,心裡簡直樂開了花,這可就跟老子無關了,反正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黑城的網絡安全防禦可是全銀河一流的水平,到底是誰這麼牛逼,能把黑城的監控錄像都給強行刪除了?看來這位神秘武道宗師的背後水很深吶……
潘小閒醒過來的時候,果然還是在真愛酒吧的經理辦公室裡,每次都是這樣,他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而且每次醒過來不但衣服換了,更是身體都被清洗乾淨,潘小閒從最初的羞憤難當到現在也已經無感了,他知道西門風月的背後肯定是有着一個龐大的團隊在爲她服務,否則別的不說,就西門風月那個邋遢樣子,身上又沒帶什麼換洗衣服,是怎麼保持她的衣服總是一塵不染的?
就算帶了換洗衣服,西門風月像是會自己洗衣服的人?
潘小閒忽然感覺到虎符震動了起來,他連忙打開了虎符的虛擬光屏一看,原來是西門風月發來的飛信。
“老孃終於爽了,小兔崽子你爽不爽?就算是提前帶你體驗一下吧,等老孃再來的時候,這就是你的特訓內容!哇哈哈哈……”
果然是西門風月一如既往的逗逼風格,只是這飛信內容實在是太驚悚了,潘小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這就是下次特訓的內容?
臥槽老子的退出申請到底什麼時候能批下來?
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西門風月坐在外面的窗臺上,一雙光溜溜的修長美腿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手裡提着大酒葫蘆卻沒有喝上一口,眯着的睡鳳眼望着遠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黑城背後有着龐大的神秘組織,即便是她這個武道宗師也不能無所顧忌的大開殺戒,否則以她的脾氣,死的就不只是金剛和肥龍了,整個黑城都得被夷爲平地!
然而她再任性也只能適可而止,卻把一肚子火氣都發泄到了蟲獸的身上,也算是爲人類對抗蟲族的偉大戰爭添磚加瓦了。
虎符忽然震動起來,西門風月立即回了神查看潘小閒的回信,打開一看居然就只有一個字:
“爽!”
這個小兔崽子……西門風月愣了一下,不知爲何腦海中回想起的卻是潘小閒在她屁股上掐的那一把,瞬間豪放不羈的神情消散,絕美小臉上閃過一抹酡紅……
哼!等老孃再回來的時候,一定玩得你谷欠仙谷欠死!
西門風月往窗內那朦朧的人影凝望了一眼,縱身一躍,“biu”的一下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空之中……
發了飛信之後潘小閒便站起身來準備去大廳裡浪三圈壓壓驚,最近一段時間,因爲西門風月總是隨時隨地隨心情的把他帶走“腐敗”的緣故,正常工作都耽誤了,幾乎每晚都沒能安安生生的聽所有人喊一遍“潘經理”,這簡直就是素餐尸位嘛!
不行,必須讓每一個員工都充分感受到我在崗的安全感,以及如沐春風的溫暖……
潘小閒走到門前一抓把手,只聽“喀嚓”一聲,那實木的門把手竟然是被他攥了個粉碎!
什麼情況?
潘小閒愣了一下,但已經有過經驗的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他不適應自身力量的緣故。
當初他剛剛變異的時候,就因爲控制不好自身強大的力量,輪胎的水杯、梳子、馬紮……都先後慘遭他的毒手,到現在已經成爲了他們寢室裡的一樁無頭懸案,至今真相不明……
可是……明明他早就已經適應了變異後的強大力量,爲什麼現在又忽然不適應了呢?
潘小閒試探着又去抓門把手的金屬柄,“嘎吱”一下圓形的金屬柄竟然是瞬間就變形成了扁扁的,上面還留下了兩個深深的指痕,就連指紋都是清晰可見……
可問題是潘小閒就是按照平時開門的感覺,絲毫都沒有加力!
難道……潘小閒簡直有點兒不敢相信:我的力量又變大了?
而且好像還變大了不少,起碼都得是翻倍的!
不行!我得從頭擼一擼……
昨天晚上我被西門風月那個酒鬼忽悠去了黑城打黑拳,先被醫生放血,我靠着預判和醉拳打死了他。然後又被金剛吊打,最後還是西門風月出手殺了金剛。然後西門風月就發酒瘋了,帶着我一路狂飆到了危險區,並沒事找事兒的打死了一頭無辜的蟲象,我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她就把我從樹上丟了下來,我沒忍住喝了蟲象的血,然後就昏迷了……
等一下!
我竟然掐了她的屁股?
那可是西門風月的屁股啊!
潘小閒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連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何況還是母老虎的屁股?
能夠艱難的活到現在,我還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啊!
不對,又歪樓了……潘小閒趕緊撥亂反正,並很容易就找到了最可疑的一點——我沒忍住喝了蟲象的血!
潘小閒記得非常清楚,當他喝下黑色星期五的時候,也就是他第一次喝到蟲獸的血,他昏迷了,醒過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腦子好使了——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不知道一加一等於幾了!
第二次喝血是在黑拳擂臺上,吸了劍客的血,之後他並沒有昏迷,但卻恢復了語言能力,說繞口令都不帶咬舌頭的!
現在這是第三次喝血了,喝得是蟲象的血,並且在喝完之後陷入了昏迷,醒過來之後他的力氣就變大到失控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只要自己喝了血就會發生變化?
爲什麼同樣是蟲獸的血,自己喝了黑色星期五之後是腦子好使了,喝了蟲象的血卻力氣變大到失控?
爲什麼喝蟲獸的血會昏迷,喝人的血卻不會?
這一切應該都是跟變異有着直接聯繫,可是……爲什麼?難道說變異之後還能再變異?
作爲一個資深學渣,潘小閒表示情緒穩定,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乾脆省省吧,還是想辦法儘快適應自己現在的力量纔是最主要的。
員工們還都好像雛鳥一樣嗷嗷待哺的等着自己去拍他們的肩膀給他們送去春風般的溫暖呢!
這一個月來潘經理都沒有正常的給他們送溫暖,他們一定都已經飢渴難耐了吧?
那麼問題來了,門把手被我攥碎了,就連把手的金屬柄都被我捏得扁扁的,我該怎麼在不破壞門板的前提下把門打開?
走廊裡,啤酒妹張小美小臉兒漲得通紅,不斷的躲避着一箇中年男子的糾纏:“對不起黃經理,潘經理找我……”
“呵呵,小美你真是會開玩笑!”黃經理滿臉的麻子每一顆都在綻放着猥瑣的光芒,色迷迷的擋住了張小美道:“潘經理是保安部經理,你是屬於我們銷售部的,他能找你幹什麼?
“再說了,我是銷售部經理,我找你,潘經理也找你,你該先見誰後見誰,自己拎不清嗎?”
“潘經理他……”張小美看看關着門的保安部經理辦公室,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她今天忙完了工作想來找潘小閒說說話,這段時間潘小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疏遠她,好久沒有和她多說兩句了。可是沒想到她在潘小閒的辦公室吃了閉門羹,卻惹出了在潘小閒辦公室對面辦公室的黃經理。
現在這個時候能爲她解圍的顯然就只有潘小閒,張小美相信潘小閒肯定就在辦公室裡,可是爲什麼潘小閒不肯開門呢?
“潘經理!潘經理!潘經理!我警告你少特麼拿潘經理嚇唬我!”黃經理瞥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潘小閒辦公室的門,有恃無恐的道:“我跟潘經理是平級,而且我是一線部門的大經理要壓他一頭,他敢碰我一根指頭試試!”
“轟——”
他話音未落,潘小閒辦公室緊閉着的門板便猛地從裡面撞開,一下將黃經理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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