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所有一切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104 所有一切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因爲,雖心中已然知道夜逐寒是女人,可是,潛意識裡,她卻不願意相信。

她希望不是。

可是,真相就是這樣殘酷。

夜逐寒不僅是女人,還是那個有着真正鶩顏臉的女人。

那麼…熨…

那麼,那日未央宮前面出來替她解圍的女人就是她了。

那麼,當時真正的夜逐寒又是誰呢?

是凌瀾,是麼秸。

是了,就是他了。

難怪,難怪她到處找不到他,樂師的隊伍裡也沒有;難怪她行禮和跪拜時,他都主動伸出援手攙扶她。

原來一直都是他啊。

呵~

她笑,低低笑出了聲。

她不知道該感謝他的相助,還是該生氣他的欺騙?

是她傻。

他說,她不笨,她只是傻。

果然是傻到了極致。

自己的丈夫是個女人,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難怪從不跟她同房,難怪從不跟她親呢。

這世上有她這樣粗心的妻子嗎?

現在想想,所有一切的疑惑就都有了答案。

大婚那夜,難怪那禁衛說殺死全福公公的人是個穿紅衣的女人,因爲夜逐寒正好穿着喜袍是嗎?

難怪身爲丈夫,卻還是將她這個新婚妻子給推到了風口浪尖,讓她當衆脫衣,是因爲身中鐵砂掌的她實在堅持不住了,要速戰速決、撇清相府是嗎?

難怪當夜睡在了書房、翌日就藉口去查探失蹤的名冊離開了相府,實際上是在相府的某個地方秘密養傷是嗎?

她好傻,真的好傻!

如果說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夜逐寒是個女人,在未央宮回來以後就應該知道不是嗎?

在未央宮裡,她扮作過夜逐曦,她應該很清楚,一個女人扮作男人,腳要裝假肢,手也要易容。

而,那夜,發現她身上的歡愛痕跡時,夜逐寒差點用手掐死她,然後,她伸手去掰她的手,對方就像觸電一般將她的頸脖鬆開,是因爲,怕她將她手上的那些易容材料掰掉了,是嗎?

還有,從牀上下來時,夜逐寒的腳明顯有些不方便,她當時還以爲是其在牀榻上坐得久、腳坐麻木的緣故,其實,根本原因是因爲腳上的假肢,假肢不方便,是嗎?

這些症狀,對於一個扮過男人的她來說,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可是,蠢笨如她,依舊沒有發現。

再就是,後來,凌瀾發火說,夠了,鶩顏!

她記得,他打斷她的話,而目光卻直直盯着夜逐寒,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爲何跟她說話,卻看着夜逐寒,以爲他是挑釁。

其實,是這句話,原本就是對着夜逐寒說的是嗎?因爲夜逐寒是鶩顏,他讓夜逐寒不要鬧了是嗎?

種種,種種,現在想起來,是如此顯眼,而自己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真真是可笑。

難怪,看夜逐寒也並不是一般人,怎會對凌瀾所做的一切毫不知情?

就算遇到了露餡的事,凌瀾也能輕鬆化解,凌瀾說,是因爲夜逐寒疼愛這個弟弟,當時她還想,是怎樣的疼愛,疼愛得都沒有了原則。

原來,竟是這樣的疼愛。

這般想來,或許,她也大概明白了凌瀾爲何會讓她頂着鶩顏的麪皮的原因了。

他日,等他們的大計成功之時,凌瀾就是夜逐寒,她這個贗品消失,鶩顏就還是鶩顏,他們就是最名正言順的夫妻,是嗎?

他們是這樣的關係吧?

他們住在同一個相府,在他的密室裡同樣有着鶩顏的衣袍。

那日在宮望山上,鶩顏一出現,他就追了過去,且一直沒有回來;

她不過是潑了一盆冷水在鶩顏身上,他就懷疑她在試探,差點殺了她;

扮作弄兒的她不過是揭下了鶩顏的麪皮,他就毫不留情地出手,將她傷成這樣。

不是這樣的關係,怎會將那個女人保護得那麼好?

微微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麼?

其實,夜逐寒是不是女人,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他們是那種關係,又關她蔚景什麼事?

她跟凌瀾只是盟友,只是盟友而已。

夜逐寒是女人豈不更好,她還不用擔心,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

凌瀾跟夜逐寒是那種關係,換個角度說,她還多了一個盟友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當她知曉這一切的時候,第一個反應竟是想逃,想逃得遠遠的?

是怕他們殺了她是嗎?

畢竟她揭下了夜逐寒的麪皮,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她怕凌瀾真的出手殺了她是嗎?

是了,就是這樣。

她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她還要復仇,她不能死。

可是,既然不想死,既然怕死,爲何還要化作弄兒去給他們送衣袍?爲何傷成那樣站都站不穩,還要攔住想要闖進書房的錦溪?甚至當錦溪扇她一記耳光的時候,她避也不避,躲也不躲,結結實實承受,就是想要掩飾自己被裡面男人傷得吐血的真相。

爲何,這又是爲何?

好亂!

心中凌亂,腦中紛亂,思緒亂作一團。

而且還痛,胸口好痛,連帶着五臟六腑都在痛。

渾渾噩噩收回思緒,她擡頭望了望周圍,也就是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走到了哪裡,荒無人煙,而且天也已經快黑了。

暮色沉沉壓下來,她忽然想起那夜被禁衛帶去冷宮北苑的情景。

不行,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個地方過夜才行,不能再深更半夜還在遊蕩了,而且,她的身體也堅持不住了。

剛纔不過是憑着一股心火強撐着,已然要撐不住了。

可是去哪裡呢?

能去哪裡呢?

身無分文,想投個店都不行,不過,按照現在的情形看,就算身上有銀兩,也沒有店可投。

她不知道爲何,每一次她都將自己搞得如此慘?

脣角的血還在往外冒。

血光、嗡鳴……

她想,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是不是就這樣死在外面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捂着胸口,她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一處破廟。

像是荒蕪了很久,沒有門,連窗都是破的,半截窗門不見,半截窗門吊在那裡,但是,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卻猶如雪中送炭。

終於有了一方棲息之地。她搖搖晃晃進了門,也沒注意到門內的蜘蛛網,隨着她的走入,積滿厚厚灰塵的蜘蛛網盡數沾撲在臉上,有的落入眸瞳,頓時,眼睛都睜不開。

她拂了很久,才勉強將這些蜘蛛網拂掉,可是眼睛很痛,她卻也顧不上,趁着夜色還未全部黑下,趕緊觀察起廟內的環境來。

只有一尊佛像,早已被厚厚的灰塵蓋得幾乎看不到眉眼,看其周身,應該是土地廟。

佛像邊上有香臺和燭臺,香臺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可見香火已經斷了很久。

她驚喜地發現,燭臺上還有半截未燃完的蠟燭,燭臺邊上竟還有一個火摺子,應該是曾經借宿的路人留下的。

火摺子有些潮,她吹了很久,才燃着。

將燭臺上的蠟燭點亮,她找了塊曾經的香客用來跪拜的蒲團,拍去上面的灰塵,墊在牆角,蜷縮着身體躺在了上面。

夜色悽迷、燭火昏黃。

她很餓,午膳因爲一盆冷水,鬧得不歡而散,一直到現在,粒米未沾;

她也很冷,就算往牆角縮了又縮,蜷了又蜷,還是凍得渾身發顫。

可她更痛,胸口痛得簡直不像是她的。

她是醫者,她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可她卻無能爲力,不像是外傷,包紮包紮就行,她是內傷。

她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她只想着先能熬過今夜。

睡吧,她告訴自己。

睡着了,就不知道餓,不知道冷,不知道痛了。

夜,很靜,連一聲鳥蟲的呢噥都沒有。

蔚景哆嗦着,意識開始慢慢變得混沌。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回到曾經的皇宮,她的寢殿。

殿內炭火燒得正旺,薰香裊繞,她坐在燈下把玩着偷跑出宮買回來的小玩意,鈴鐺在旁邊忙忙碌碌,一會兒公主這個,一會兒公主那個。

忽然,場景變換,星空滿天,夜風習習,白衣飄飄的男子提着燈籠翩翩而來,他笑,笑得溫柔,笑得絕豔,“看,景兒,這個燈籠沒有用燭火呢,裡面都是螢火蟲,送給你!”

她伸手將燈籠接過,男人的大掌順勢將她的手包裹,她紅着臉輕彎了眉眼,說:“錦弦,你真好!”

接着,場景再變,夜沉山高,風過樹搖,幽幽蒼穹下,男人風神如玉、絕美若仙,身旁馬兒輕搖馬尾,男人手拉繮繩,笑容和煦,說:“不管我是什麼人,都不會是害你之人。”

忽然,天地變得一片赤紅,血,到處都是血,如潺潺的小溪,宮人們屍首橫陳,她母妃頭顱滾地…….

她一驚,尖叫着醒了過來。

入眼一片破敗和昏黃,原來,是夢,她還在廟裡。

只是,那是什麼?

心跳驟然一停。

站在門口那高大的毛茸茸的東西是什麼?

恍惚間,她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或者還在夢中。

使勁閉了閉眼,再睜開。

那東西還在,且同樣在看着她。

身形如山,黑毛如緞,一雙大大的眼睛透着幽蘭的寒光。

她臉色一變,熊!

是熊!

瞬間睡意全無,也顧不上疼痛,她驚懼地彈跳而起,而此時黑熊亦是邁着沉重的步子朝她走過來。

不是說野獸怕火嗎?

亮着燭火,怎麼也能引來黑熊?

爲何什麼倒黴的事都能讓她遇到?

她紅着眼驚恐地看着漸漸逼近的巨物,一顆心慌亂到了極致。

黑熊一步一步逼近,她一步一步後退,一顆心“噗通噗通”幾乎就要跳出胸腔。

這是她從未遇見過的情況,從未。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有武功,還重傷在身,手邊上連個抵禦的東西都沒有。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誰來救救她?

誰能救救她?

淚水難以抑制地流了出來,她哭着,後退着,卻又不敢弄出太大聲響,就怕一個不小心激怒對方,對方直接撲過來。

可是這破廟的空間就這麼大,且只有一扇門,能往哪裡退,慌亂不堪中,她只得嘗試着往窗口的方向靠。

心中忐忑地想着,她能在瞬間之內,拖着傷重的身子爬上窗臺,並翻出去嗎?

肯定不能。

那怎麼辦?

一顆心強自鎮定,她快速思忖着對策。

驀地,這纔想起在現代學過的常識來。

熊不碰死人。

對,倒地,屏住呼吸,裝死!

然而,對方卻跟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在她準備倒地之前,突然嚎叫一聲,黑乎乎的熊掌直接對着她一掌拍下來。

蔚景大駭,轉身,下一瞬,只覺得背上一陣巨痛,耳邊嗡嗡炸響,她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那一截幾乎就要燃盡的燭火,凌瀾差點就放棄了這個地方。

他找了很久,幾乎動用了所有的能動用的一切力量。

隱衛、線人,所有在這一塊的他的人…….

都沒有找到。

下午的時候,還能看到沿路斷斷續續的血漬,天黑了,就連這唯一的線索都看不到了,他就只能盲目地四下亂撞。

說不出來心裡的感覺,他只想快些找到她,必須快些找到。

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

那一掌下去,就算是內力深厚之人都會重創,何況一個一絲武功都沒有的她。

他突然生出一種感覺。

這一次,她或許會死。

曾經威脅過她多次,說要殺她,這一次,她真的就死在了他的手下,是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排山倒海一般朝他碾過來,將他裹得死緊,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不知道,那代表什麼。

他只知道,他錯傷了她。

或許是真的從未給過那個女人信任,又或者一直以爲她只會自作聰明,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將弄兒往她的身上想。

其實,他也不是不相信她,他是不相信任何人,這世上的任何人。

所以,他纔會對弄兒出手,就算弄兒是自己人。

一路他都在想,如果當時,他知道弄兒是她,他還會出手嗎?還會出那麼重的手嗎?

答案是不知道。

或許同樣會,也或許不會。

畢竟出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對方是在幫他。而且,他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從來不是,無論對誰。

140 一個美麗悽婉動人的愛情故事013 他來了024 大變活人161 你能讓我見到他嗎002 怎麼纔來223 將她燒了五一快樂019 皇宮大亂292 你怎麼比這匹馬還烈133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補16日17日還有209 凌瀾你瘋了099 你問哪個公主補22日23日還有179 左相的疼惜之心朕懂058 你不必放在心上214 你還認識自己嗎甜蜜番外006212 你要殺了我替他報仇嗎273 我只是想見她一面053 洞房花燭2038 所有人的反應089 終究她是外人補15日夜裡還有192 終究是他低估了這個男人054 洞房花燭3江山如畫怎及你笑靨如花016159 偷窺覬覦天子的女人同樣是死罪084 已與人交合過037 你到底是誰271 痛就叫出來江山如畫怎及你笑靨如花014156 有喜歡過人嗎甜蜜番外017048 各人眉眼198 讓我先看看你093 那解藥呢有無解藥304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甜蜜番外026057 洞房花燭6020 帶我去見他甜蜜番外018099 你問哪個公主補22日23日還有177 既然還活着爲何一直不露面299 你成心的是不是041 需要一個身份063 紅衣女人251 或許朕會考慮賜你一個全屍063 紅衣女人209 凌瀾你瘋了190 你這樣走能走到哪裡去081 你且看看她的臉260 帝王無情榮寵瞬息間217 你自己選一個177 既然還活着爲何一直不露面187 可終是敵不過自己的心繼續014 他要殺了她167 永遠都只會將我推給別人甜蜜番外008106 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058 你不必放在心上303 太震撼了306 江山本來就是蔚家的018 九公主蔚景176 也沒有人來救她088 是鶩顏勾引了二爺262 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一個愛你的女人062 緊急集合155 心中也更加確定錦弦在懷疑她了148 分明就是任性江山如畫怎及你笑靨如花022250 凌瀾你到底要做什麼125 你愛我嗎260 帝王無情榮寵瞬息間203 她要問清楚174 她想等等看他會來嗎224 總算找到你了175 凌瀾你在哪裡064 這驗身如何個驗法弱弱求首定091 她要他的全身心甜蜜番外005281 知道朕爲何沒有揭穿你嗎018 九公主蔚景229 她就當賭他的這份心240 讓你看到她死後的容顏125 你愛我嗎307 那一刻的恐懼他到現在還記得181 蔚景你去哪裡106 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205 只要你帶我就敢隨134 你好狠的心177 既然還活着爲何一直不露面203 她要問清楚300 竟有這等好事江山如畫怎及你笑靨如花019176 也沒有人來救她甜蜜番外016139 打掉286 我們把話說清楚222 可是她呢她怎麼辦309 他揹負的不比任何一個人少243 你的心裡呢有沒有愛又愛着誰032 皇上駕到226 我有說蔚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