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你纔是最狠的那個

醉三千,篡心皇后 152 你,纔是最狠的那個

所以,就算她做了決定,她依然猶豫,直到昨夜,這個男人的一句:“不是不想要,是現在要不起。”

她終於堅定。

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冷靜理智到極致的男人借酒澆愁、爛醉如泥。

那一刻,她真切感覺到了他的痛。

她不是他,他又不是一個喜歡錶達的人,就算酒後的零星幾句,她也無法知道他全部的心裡澩。

但是,她知道,這樣不屬於他,這樣酗酒買醉,這樣痛苦糾結,都不應該屬於這個有着大智慧、有着超冷靜、擔着重責任的男人。

而且,他要不起,她又何嘗要得起?

且不說兩人各自的責任和使命,就單說兩人的關係,兩人見不得光的關係,又如何能要孩子鋥?

許是見她半天不響,男人有些粗暴地扳起她的臉,逼迫着她面朝着他。

鳳眸炙暗猩紅,緊緊凝着她同樣紅紅的眼。

“你爲何哭?”擡手,溫熱的指腹,重重擦上她臉上的水痕,男人輕輕笑開,“你哭給誰看?”

蔚景皺眉,眼睛被他脣邊的笑容刺痛。

這是怎樣的男人?

她在哭,他卻在笑。

不僅笑,雙手還毫不溫柔地蹂.躪着她的臉。

雖然帶着麪皮,可他擦拭的力道太大,又加上指腹上帶着微礪的薄繭,臉上傳來凌厲的痛感。

她又想哭了,卻又生生忍住。

她不哭給誰看,她從來都不想哭給誰看。

心裡面又痛又難過,她黯然垂下眼。

下一瞬,卻又被他的大手將下顎擡起來,“不要將自己搞得好像是這世上最委屈的一人,你知道嗎?蔚景,你,纔是最狠的那個。”

蔚景一震,男人已將她放開。

“身子不好,歇着吧!”清冷的聲音落下,男人轉身,往外走。

這一次,沒有再回來。

蔚景一個人站在房中,久久失了神。

鶩顏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坐在窗臺上的男人,高大的身軀,將書房唯一的光線來源遮掩得所剩無幾,她嚇了一跳。

書房的這扇窗前日被他一掌劈碎了,這是後來重新裝的一扇,難怪,他讓工匠做成廂房裡那樣的大窗臺,原來是可以這樣坐着。

微微蹙了眉,鶩顏走了過去。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男人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復又收回目光,靜靜看着窗外。

鶩顏循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窗外,又轉眸盯着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眉心微攏:“凌瀾,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個樣子,非常討厭!”

男人眼簾閃了閃,接着便又再無反應。

看着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鶩顏眉心皺得更緊了幾分,冷聲道:“竟然在偏苑公然暴露自己的醫術,雖然會醫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你想過沒有,錦溪前日那個樣子的時候,你也在場,當時的你卻在袖手旁觀,今日,你又一副神醫再世的模樣,你讓在場的人怎麼想、錦溪怎麼想、錦弦又怎麼想?”

“神醫再世?”男人忽然彎脣低低一笑,轉眸看着她:“神醫不是也沒救回自己的孩子嗎?”

鶩顏一怔,男人又將臉轉了回去。

有那麼一刻,鶩顏被他眼中的蒼涼震住。

是蒼涼麼?

略略怔忡了片刻,鶩顏微微一嘆:“孩子救回沒救回是一回事,你出手沒出手是另一回事。還有後來在大廳,對待冬雨的問題上,你也太過偏激。既然,錦弦已經說處死冬雨,就讓其處死好了,你做什麼又要搞那一出?讓人家食下雙絕露。當然,我知道,你恨,所以,你要讓人家生不如死,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就是公然挑釁?錦弦是什麼樣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表現出來,並不表示他不知道,並不表示他不在意。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變得如此的迫不及待,變得如此的藏掖不住?就因爲一個女人嗎?凌瀾……你太讓我失望了!”

男人再次輕嗤笑出聲,緩緩轉眸,斜睨着她。

“所以,你就掃除掉所有的絆腳石?所以,你就跟她一起設計陷害錦溪?所以,你對我瞞得滴水不漏,因爲你們的賭注是賠上我的孩子?”

鶩顏一怔,震驚地看着他。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男人脣角的笑容愈發濃烈了幾分,他垂眸,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漆黑如墨的深瞳,轉過頭去,“也不要否認說自己沒有參與,我不是傻子,我瞭解蔚景,我也清楚你。”

鶩顏臉色一白,“你想說什麼?”

“難道早上在大廳,不是你故意讓康叔那樣出現,好讓大家都跟蹤蘭竹找去偏院?”

鶩顏一怔,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其實,也是意料之中。

從她答應那個女人,會配合她幫助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遲早會知道的。

“不錯,這次陷害錦溪之事,是我跟蔚景兩人合力而爲,但是,並不是我的主意,是蔚景來找我,讓我幫她,我才答應的。”

鶩顏一邊說,一邊細細睨着男人的反應,見他似乎並沒有任何意外和起伏,她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本也沒有打算隱瞞,索性言明。

“錦弦是我故意誘來相府的,今日早朝你沒上,我就藉機跟他渲染了一下你的現狀以及蔚景的離家出走,無論是他對相府的那一份探究,還是對蔚景的那一份好奇,我想,他都會來相府。果然,他跟我說,他會來相府探望你,讓我先回府。”

“錦溪袖中的那一包墮胎藥,也是我放的,我陪她去花園,趁她不注意,放進去的。我讓冬雨回去取軟墊,支開冬雨。我在話中無意透漏出錦弦頻繁來相府可能是因爲錦溪以及蔚景離府出走的信息,讓錦溪心生惶恐。我去接駕,將錦溪留在了花園,然後,蘭竹出現,當然,這個蘭竹是蔚景所扮,做出鬼鬼祟祟之舉,依照錦溪的性子,她必定會跟蹤過去。這樣,由蔚景所扮的蘭竹就成功將錦溪騙了出去。”

鶩顏一邊說,一邊繼續看着男人,男人依舊靜靜而聽,無過多反應,她頓了頓,繼續。

“然後,真正的蘭竹回府,再提了食盒出門,康叔將身上弄了一身的狼藉,來到大廳,我故意問康叔爲何弄成這個樣子,藉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康叔說撞到了提着食盒鬼鬼祟祟出門的蘭竹,然後,我又故意猜測,蘭竹提着食盒會不會是送去給離府出走的蔚景,於是,一切順理成章,真蘭竹也成功將衆人引去偏院。再後面的戲,就是蔚景唱的。”

鶩顏說完,男人只是眼波輕動了一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她微微怔愣之際,男人忽然從窗臺上跳下來,一邊優雅地撣了撣袍角上的灰塵,一邊淡聲開口道:“很不錯的計謀。”

鶩顏一怔,男人已闊步走到書桌邊坐下,側身自書架中取了一本書卷,翻開,看了起來。

蔚景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擡頭望了望天。

許是頭一夜下雨的緣故,今夜的月色竟是分外的皎潔,星光斑駁。

都說地上一人、天上一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擡手撫向自己還絞着鈍痛的小腹,她的孩子,還沒來得及成爲天上的小星星,就已經被她親手給摧殘隕落了。

今日凌瀾說她,說她是最狠的那一人。

想想可不是。

這世上有哪個母親會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兒,只有她吧,只有她這個心腸最狠的母親吧?

深夜的相府靜謐一片,連個下人都難得見到一個,似乎都睡了過去,也是,這個時辰。

只有她睡不着。

攏着披風,她緩緩在抄手遊廊上走着,一直到她頓住腳步,她才驚覺過來,她竟然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書房。

書房裡依舊亮着燭火。

燭光透過窗紙流瀉,將走廊染上一片淺淡橘黃。

她站在那一抹光圈裡,猶豫着要不要敲門。

也不知道里面是鶩顏,還是凌瀾。

她爲何會走到這裡?

想見他嗎?她問自己。

答案竟然很肯定。

是的,她想見他。

可是,想起今日男人對她的那個樣子,她又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她找他做什麼?

見了面跟他說什麼?

跟他道歉,說自己不該沒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張地將孩子滑掉了?還是跟他解釋,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有多身不由己?還是…….

似乎沒有什麼可說,沒有。

黯然垂下眸子,她緩緩轉過身,準備離開,身後卻忽然“吱呀”一聲,門開了。

她回頭,男人自書房內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怔。

這一次,他先撇過眼,目光幾乎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他就收回目光,返身拉上書房的房門。

她以爲他會像上次一個月那樣,看到她就像沒看到一般,直接無視掉。

出乎意料的,沒有,拉上門後,他又回頭瞟了她一眼,淡聲道:“身子不好,應該躺着纔是。”

聲音真的清淡得擰得出水,無責怪之氣、無憐惜之意,甚至連建議都算不上,就好像碰到了一個僅僅臉熟的人,隨便打了一聲招呼而已。

而且,話還未落,男人就已經轉身往前走。

蔚景怔了怔,忽然覺得,這樣的理睬還不及不理睬。

氣息驟然一沉,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裡進不去也出不來,她眉頭一皺,對着那抹背影道:“能耽誤你一點時間談談嗎?”

男人腳步一頓。

其實,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裡準備。

在她的記憶裡,風度這個詞,從來跟這個男人沒有關係。

然而,他又讓她意外了一回,他轉身往回走,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門敞着,意思是……進屋說。

蔚景抿了抿脣,緩緩走了進去,返身帶上房門,就站在門後邊。

男人走到書桌邊,一撩袍角坐下,徐徐擡起眼梢朝她看過來。

“說吧,什麼事?”

那淡漠的口氣,那擡眼一瞥的輕然,她記得,他自崖下將她救起之時,都沒有這樣疏離。

原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被他這樣一搞,更是腦中凌亂。

雙手絞着袖襟,她別過視線強自斂了斂心神,驀地想起了他今日問她的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好像是他問孩子呢,她說墮掉了

第二個問題他問爲什麼要這樣做,她說他們都要不起。

第三個問題他問,她徵求過他的意見嗎?她沒有回答。

對,沒有回答。

那現在沒話找話,就回答這個吧。

緩緩擡眼看向男人,見男人竟然一直在看着她,她又略略別過視線,清清喉嚨,艱難地開口:“關於墮胎之事,我想跟你說聲抱歉,的確,不管任何原因,我都應該先知會你一聲。”

她想了一下午,撇開各種現實條件,撇開兩人混亂的關係,撇開她的委屈,撇開一切所有,這個男人終究是孩子的父親,他的確有權知道。

一碼歸一碼,就事論事。

許久沒有等到男人的回覆,她轉眸看過去。

男人雙手撐着桌面,從座位上閒閒站起,“說完了?”

蔚景一怔,不意他會是這種反應,就愣愣看着他,沒有吭聲。

“不用跟我說抱歉,你處理得很好,一箭雙鵰,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沒了,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沉重打擊了錦溪,除去了冬雨;也省了我還要像在嘯影山莊給你避子藥時那樣,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地想,怎樣給你墮胎藥?”

蔚景身子一晃,瞪大眸子愕然看着他。

他已從書桌邊走過來,走到她面前站定,“夜已深,回房吧。”

說完,徑直越過她的身邊,擡手拉開門閂。

一陣夜風捲入,蔚景打了一個寒戰。

男人拾步邁過門檻,驟然想起什麼,又回頭,“對了,明日起,我便做回夜逐曦了。”

蔚景還在他的第一席話裡沒有回過神,驟聞此言,又是一怔,待意識過來,男人已經闊步離去,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

蔚景病了。

跟滑胎無關,是真的病了。

蘭竹發現的時候,已是翌日的上午。

剛開始沒見她起,以爲是因爲頭日滑胎的緣故,心想着就不打擾她休息,也未喊她。

一直到半上午,她去廚房端了補湯過來,想喊她起來喝點湯,才發現她渾身燙得驚人。

喊了幾聲,也未見反應,蘭竹一嚇,又看她滿臉酡紅、嘴脣乾裂、雙目輕闔,似乎燒得迷迷糊糊暈了過去,蘭竹更是不敢耽擱,想起夜逐寒會醫,就直接出門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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