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站在不遠處正在被太醫包紮傷口的凌瀾見狀,臉色大變,也顧不上還未包紮好,直接甩了手上繃帶,快步追了過去。
“父皇,父皇......”
蔚景嘴裡喃喃地叫着,腳下狂奔,一顆心激烈狂跳得就像是要跳脫胸腔。
鳳冠沉重、鳳袍繁長,她直接摘了頭上的鳳冠,拿在手上,另一手提着鳳袍長長的袍角,跌跌撞撞往前跑。
驟然,鞋底踩到一個石子,猛地一滑,她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直直朝前栽去,手中的鳳冠也脫手而出,甩得老遠,砸在地上,珠翠碎了一地鉍。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在她的身子倒地之前,腰身驀地一暖,驚呼聲未落,她整個人已穩穩落在凌瀾的懷裡。
“做什麼跑?”凌瀾輕擰着俊眉看着她,聲音略沉:“我請他來,你還不開心,現在人走了,又做什麼去追?”
蔚景氣喘吁吁地看着他,知道他是誤會了,以爲她是追影君傲呢,可現在卻也顧不上解釋,剛剛在他懷裡站穩,便又連忙撒腿往前走南。
可是沒跑兩步,卻又被凌瀾拉住手臂,“蔚景,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
微沉的聲音已然絞着一絲薄怒。
“哎呀,”蔚景急死了,大力甩掉他的手,丟了一句“我看到我父皇了”,就又繼續往前跑,下一瞬卻又被凌瀾拉住:“哪裡?”
“城樓上。”
凌瀾眉心鎖得更緊了些,一邊轉眸望向遠處的城樓,一邊沉聲道:“他怎麼可能會在那裡?”
“我怎麼知道?”蔚景哪裡還有時間在這裡說這些,想拂掉他的手。
卻見他抓着不放。
蔚景皺眉,有些惱了,剛想張嘴說話,凌瀾長臂一撈,將她攬在身前,“你這樣跑,幾時能跑到,不累嗎?”
蔚景還未反應過來,腳下已是一空,凌瀾帶着她飛身而起。
蔚景一驚,本能地伸出手臂抱住對方。
耳邊風聲呼呼,兩旁景物快速後退,見凌瀾帶着她踏風而去的方向正是宮門口的城樓,她心中一喜。
畢竟輕功行得快,不一會兒就趕上了那些徒步出宮的文武百官和女眷,當然,也包括影君傲和影無塵。
忽然見到一對大紅身影從頭頂掠過,有人驚叫出聲,隨着驚叫,所有人都駐足望去。
當看到是他們的新帝和新後時,一個一個瞠目結舌。
“喲,喲,喲,這兩人還玩兒起來呢,”影無塵不屑地撇嘴,“這到底是要炫耀自己的輕功有多好,還是要告訴世人兩人有多恩愛啊?至於嗎?切~”
影君傲沒有吭聲,跟衆人一樣駐足在原地,目光緊隨着那一對踏風掠過的火紅身影,心裡的酸楚又一點一點泛出來。
的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他該祝福的纔對。
只要她幸福。
只要她幸福就好。
曾經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曾經認識她的時候,得知她跟錦弦已經兩情相悅,他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只要錦弦對她好,只要她幸福,他,默默地看着就行。
爲何現在就做不到了呢?
是因爲錦弦換成了凌瀾嗎?
不,不是。
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自己越陷越深,是他自己越來越貪心。
明知道沒有結果,還一頭栽下去,就像明知道這次來參加觀禮,會傷會痛會難過。
他還是來了,只爲來看她一眼,只爲來看她是否真的幸福。
那日她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別,她說,她有很多的事未了,她要一一去完成,她說,希望他明白她的心,尊重她的選擇、不要找她、不要干涉她。
話都說到了如斯地步。
好,他尊重她。
他強自壓抑住心裡瘋狂想要將她找回去的念頭。
他閉關靜養半月,他屏蔽掉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
可是有些東西,越壓抑越強烈。
譬如情感,譬如思念。
想了就是想了,再讓自己變得忙碌,變得麻木都無濟於事。
思念一個人,就像是人的呼吸,如影隨形。
所以,當他接到凌瀾派人送到嘯影山莊的帖子時,他本不打算來的。
影無塵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想過。
作爲嘯影山莊的莊主,來參加登基觀禮,的確不合適。
但是,他終究還是來了。
有理由了不是,有見她的理由了不是。
這不算他不尊重她,來找她,來干涉她吧?
是他們請他的不是嗎?
剛纔她給他倒酒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問她,這就是她說的還有很多要一一去完成的重要事?
在看到她開心的笑靨時,他終究沒能問出口。
只要她幸福,他在心裡如是跟自己說。
“走吧!”拉過邊上的影無塵,他拾步往外走。
“他們好像是飛去城樓那邊。”影無塵還仰着頭望着早已遠去的身影,文武百官亦是。
“你管人家去哪裡!”影君傲皺眉,刻意不再去看遠處,加快了腳下步子。
凌瀾裹着蔚景,翩然落在空空如也的城樓上。
對,空空如也,除了幾個木樁一般雷打不動站在那裡的守衛。
“剛剛我明明看到的……”蔚景有些難以相信,掙開凌瀾的懷抱,就開始心急如焚地找了起來。
凌瀾就由着她。
其實,城樓建築簡單,只是瞭望之用,根本一眼望穿、一覽無餘,無須刻意找,城樓上的一切就盡收眼裡。
“凌瀾,我真的看到了,我剛纔真的看到了,”蔚景蒼白着臉,無助得就像是迷途的小鹿,她手足無措地轉着,嘴裡唸叨個不停。
凌瀾皺眉,“興許你看花了眼睛,未央宮跟城樓隔得那麼遠的距離,你怎麼看得到呢?”
“眼睛自然是看不到,可我用的是這個,這個可以看得很遠,我真的看到了,他好像坐在輪椅上,後面還有人推着……”蔚景從袖中掏出那個竹筒望遠鏡,努力回憶着當時。
“這是什麼東西?”凌瀾斂眸上前,將她手裡的東西接過。
蔚景沒有吭聲,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凌瀾拿起來放在眼睛前面看了看,臉色微微一變,轉眸看向她:“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蔚景怔怔回神:“影無塵送的。”
凌瀾眸光輕輕一斂。
“凌瀾,你說,會不會本來在的,然後走了,我們沒來得及?”
蔚景猶不死心,跑到兩邊的青石臺階上去看,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凌瀾低低一嘆,上前攬了她的肩:“不會的,如果真如你所說,是坐在輪椅上,坐輪椅下臺階很不方便的,以我帶你飛過來的速度,應該趕得上,所以……”
大手輕輕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凌瀾望進她的眼睛,“所以,蔚景,你肯定是因爲心中太思念你父皇了,看花了眼睛,你想,如果他在,他爲何一直不露面出來找你?”
蔚景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想想凌瀾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真的是看花了眼睛嗎?”她擡眸怔怔看着凌瀾,幽幽開口。
凌瀾輕“嗯”了一聲,將她攬進懷中。
枕着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蔚景有些恍惚。
或許是真的自己看錯了。
或許是潛意識裡,希望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時刻,那個疼她、愛她、一直將她捧在手心、替她遮風擋雨的父親能夠親眼見證吧。
只是,父皇,你在哪裡?
還活着嗎?
如果還活着,爲何不出來見女兒?
“凌瀾,你能幫我找我的父皇嗎?”在男人的懷裡擡起頭,她水眸殷殷地看向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當然,你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
回到九景宮,蔚景還一直有些渾渾噩噩。
九景宮裡被佈置得一團喜氣,紅毯紅帷幔,紅被褥紅牀單紅枕頭,還是白日,宮燈也都盡數掌起,且都是紅燭。
可蔚景看到宮裡擺設的那熟悉的一物一件,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心中也越發地想念她的父皇。
凌瀾見她依舊愁眉不展,本有事情要處理,便也只得暫時放下,屏退了所有宮人,將蔚景抱在懷裡。
一邊安慰着她,一邊耳鬢廝.磨。
門外忽然傳來鈴鐺求見的聲音,兩人皆是一怔。
凌瀾還未開口,蔚景就先出了聲:“進來!”
這段時間,她還差點將這麼個重要的人物給忘了。
門開人入,鈴鐺身着一套普通的布衣,進來後看到帝后兩人竟然是抱在一起,有些窘迫,低眉順目給兩人行禮。
蔚景發現,褪去一身華麗的她竟有幾分曾經的樣子,一時又是心緒大動。
“你怎麼來了?朕不是給你安排了去處?”
凌瀾朝她揚了揚袖,示意她平身,卻依舊沒有放開懷裡的女子。
鈴鐺沒有起身,依舊低着頭。
“奴婢想留在宮裡,留下來伺候公主,這些日子以來,奴婢無時無刻不在懷念曾經跟公主一起無憂無慮的時光,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枉費公主的信任,奴婢知道錯了,請公主看在奴婢多年伺候公主的情分上,給奴婢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行!”
未等蔚景開口,凌瀾已是斷然回絕。
“你是錦弦的女人,怎可以繼續留在宮裡?錦溪只是錦弦的妹妹,她還不是留在宮裡呢,只是留在相府,都有那麼多人非議,你一個錦弦的賢妃娘娘,來給蔚景做婢女,這讓人怎麼想?”
“是,奴婢是錦弦的女人,可是又怎樣呢?”鈴鐺擡起頭,聲音隱隱透着一絲顫抖,“說句大不敬的話,公主不也曾是錦弦的女人嗎?”
蔚景一震,凌瀾臉色一冷,鈴鐺見狀,又連忙補了一句,“雖然只是身份上的,但是,只要爺願意,爺就一定有辦法不是嗎?而且,宮裡那麼多爺的人,不是都留下來了嗎?爲何獨獨要將鈴鐺送出宮?”
“爲何?”凌瀾輕笑,眸色平淡無波,“朕不是已經跟你說明白了嗎?”
“鈴鐺不明白!”
“這件事絕對不行!”
“好了,不就是要留在宮裡嗎?想留就留咯!”蔚景不以爲然地打斷兩人的話,纖纖素手輕輕撥弄着凌瀾胸口的金龍,一副閒適之姿。
“蔚景,”凌瀾愕然轉眸看向她,鈴鐺亦是有些難以置信,遂連忙欣喜地磕頭謝恩。
見凌瀾一副生氣的表情,蔚景璀然一笑,“好了好了,不就是多一個人嘛,九景宮裡反正已經有了三個婢女,兩個小太監,再多一個也無妨。”
因爲湘潭有功夫,所以凌瀾讓她也進了宮,留在九景宮伺候她,另外還撥了兩個宮女兩個小太監給她。
“而且鈴鐺也有經驗,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也瞭解我的習性。”
“但是......”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我尊敬的皇上,快去,快去!”凌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蔚景打斷,並被其推推囔囔出了門。
凌瀾還沒準備走,她卻已是調皮地躬身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凌瀾哭笑不得,卻也拿她沒有辦法,無奈地搖搖頭,睇了鈴鐺一眼,拾步離開。
天一擦黑,凌瀾就回了九景宮,一進門就吩咐湘潭去準備酒水,並屏退了所有的宮人,將蔚景拉進懷裡。
“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雖然鳳冠不需揭紅蓋,但是,合巹酒一定是要喝的。”
不知爲何,送酒進來的卻是鈴鐺。
她端着托盤,站在邊上,凌瀾明顯有些不悅,冷聲讓其將東西放下,退了出去。
提着酒壺,凌瀾親手將兩個杯盞倒上酒水,問蔚景:“作何要將鈴鐺留下來?”
蔚景狡黠一笑,不答反問:“那你又爲何發帖子給影君傲讓他來?”
凌瀾手中動作一頓:“這是兩碼事?”
“怎麼兩碼事?”蔚景不以爲然地挑眉,“在我看來就是一樣的。”
“女人,非要我說白嗎?我就是要讓影君傲看看,你是我的,以後莫要再覬覦你一毫一分!”
“對啊,我也是要讓鈴鐺看看,你是我的,以後莫要再爲你要死要生!”
凌瀾震驚了,愕然看着她。
“她幾時爲我要死要生了?”
“那日在殷伯伯的山洞裡,她不是爲了你受傷了嗎?”蔚景撇嘴,面露不悅。
“那照你這麼說,我身後成千上萬的人呢,都是爲我要死要生的。”
“不管,我就是要將她留下來!”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雖有些無奈,可凌瀾心裡卻還是歡喜的。
幾時能聽到這個女人說這樣的話。
他是她的。
以前可是打死她都不會說。
掏出銀針試了試酒水,見沒有什麼異常,就端起一杯遞給蔚景。
蔚景含笑接過,忽然湊到他的面前,眯眼看着他:“你真的對她沒有一絲意思?”
“沒有!”凌瀾一本正經道。
末了,又覺不夠,還篤定地重複了一遍:“君子坦蕩蕩,絕對沒有!”
蔚景定定望進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好一會兒,才直起腰身,“那好吧,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不是早已經吩咐過所有送進九景宮的膳食和飲品都必須專人驗過?所以,這酒水肯定是驗過安全的,”蔚景一邊說,一邊舉了舉手中杯盞,看着凌瀾,“那你方纔做何還要用銀針再測?”
凌瀾眼波微微一動,“你想說什麼?”
蔚景彎脣一笑:“我想說,我跟你心裡的想法是一樣的。”
凌瀾一怔,愕然看向她,眸底頃刻浮起欣喜,“你……”
“對!這是我將鈴鐺留下來最主要的原因。你也懷疑她不是嗎?不然,爲何她送的酒,你還要測第二次?”
凌瀾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搖頭:“哈,你幾時變得這般聰明瞭?”
“什麼?”蔚景不悅地撅嘴,“我一直聰明好不好。”
“好,我聰明的皇后娘娘,你是從何懷疑她的?”
“就是我被關在碧水宮裡,翡翠老鴨湯被下毒一事,我當時覺得是錦弦,事後想想,不可能是他,我在他手上,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粒棋子,有了我,他纔可以威脅你們,他又怎會去下毒讓我死?所以,只可能另有其人,而且這人對我熟悉啊,知道翡翠老鴨湯是我的最愛呢。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到鈴鐺的頭上。原本我還不想說,怕你說我小雞肚腸,也怕你會護着她,剛剛見你用銀針測試,我就知道,你也是警惕她的,所以,才決定跟你坦白。”
“嗯,有道理,”凌瀾煞有其事地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作何還要留這個危險在身邊?”
“人家這不還只是懷疑嗎?又沒有證據,而且,她那般想要留在宮裡,指不定有什麼目的,索性就滿足她,看她是不是?”
當然,小私心也是有一點的,想想下午鈴鐺說話的那個樣子,她就來氣。
叫她公主也就算了,竟然該叫皇上的,還叫爺,一副與衆不同、熟稔得不行的樣子,另外,還一副不答應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凌瀾低嘆,“可是,讓這樣的危險留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沒事,只要瞭然於心,保持警惕,不會有什麼。好了,還說洞房花燭呢,光說別的女人去了,這合巹酒還要不要喝了?”
“怎麼?”凌瀾脣角一勾,忽然傾身湊到面前,曖.昧地吐息:“是不是等不及了?”
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蔚景一怔,瞬間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頓時臉色一紅,嗔怒道:“纔沒你那麼齷齪呢。”
“這哪叫齷齪?”凌瀾一臉無辜,“這是歡樂,不然,世人爲何會造出‘夫妻之樂’‘牀笫之歡’這樣的詞語。”
“無.恥!”蔚景的臉更是紅了個通透。
“來,夫人,喝酒吧!”
蔚景以爲凌瀾要挽過她的胳膊,誰知他竟是端起自己手中的杯盞,一口飲了下去,在她錯愕之際,猛地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拉,低頭覆上她的脣。
當氤氳酒香緩緩流於口中,她聽到他含糊不清地說:“合巹酒就應該這樣喝,等會兒你也要哺我!”
不知是極少飲酒的緣故,還是這樣飲酒的方式讓人迷醉,當男人將酒水一點一點送入她的口中,並順勢糾纏上她的舌,她就覺得自己醉了。
七葷八素、渾渾噩噩,腦中空白,心神旎蕩。
哪裡記得自己手中還端着杯盞,杯盞裡的酒水等會兒要哺給面前的男人?
拿都拿不穩,直接送掉。
杯盞砸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裡面的酒水撒了個乾乾淨淨。
兩人卻也不管不顧,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蔚景伸手勾上他的頸脖,雙腳踩到男人的腳背上,熱情地迴應着他。
第一次如此放鬆。
也第一次覺得,那樣真實地擁有他。
從今以後,她是他的妻。
紅燭搖曳,一片迷離紅光中,凌瀾將蔚景放在大紅薄被上,傾身壓了上去。
“蔚景,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多久?”
凌瀾沒有回答,一邊吻着她,一邊結結實實將她佔滿。
也不算久。
十幾年而已。
孩紙們,素子這段時間表現不錯吧?有木有夠勤快?哈哈,文文面臨大轉折,孩紙們想看的簡介的那段即將要來襲哦~~o(n0n)o~~
謝謝【405043615】親閃亮亮的鑽石~~~謝謝【香味抹茶】【15162778378】親的大荷包~~謝謝【2005徐徐】【弱弱妖嬈】【405043615】【wwspyl】親漂漂的花兒~~謝謝【405043615】【med小妖女】【343347904】【香味抹茶】親寶貴的月票~~愛你們,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