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江山本來就是蔚家的

306 江山本來就是蔚家的

與他們一起的另一個風姿綽約、絕世出塵的男子,大部分人都不識。

可,凌瀾卻不陌生。

雲漠太子桑成風。

凌瀾微怔了一瞬,轉眸看向桑成風身側的葉炫,沒想到他們三人竟是會成爲一行鈐。

同時看向葉炫的,還有葉炫曾經的主子錦弦,只見其鳳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一閃。

蔚景輕倚在凌瀾的身上,略略有些潰散的目光淺淡落向蔚卿的臉,那張已然換回到蔚卿自己原本的臉。

蔚向天眉心微微一皺,一抹不易覺察的慌亂從眼底深處掠過。

就像是時間瞬間停滯,現場寂靜無聲,須臾之後,還是凌瀾最先出了聲。

“原來是雲漠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雲漠太子?

衆人聞言,皆震驚不小。

桑成風微微一笑,“陛下客氣!”

凌瀾轉眸示意邊上張如,張如會意,連忙命人搬去軟椅。

一手依舊輕攬蔚景,一手朝桑成風優雅一揚,凌瀾道:“殿下請坐!”

來者是客,無論與葉炫跟蔚卿曾經有過怎樣的恩恩怨怨,畢竟此次是隨桑成風前來,所以,凌瀾讓張如搬了三張軟椅。

只不過三人都沒坐。

桑成風含笑謝過之後,便徑直轉眸看向蔚向天,緩緩開口:“蔚卿,你眼睛看不到,可能不知道,你的父皇也在呢。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父皇,好不容易遇見了,還不快打聲招呼?”

衆人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桑成風雖看着蔚向天,話語卻是對身側的女子蔚卿所講。

也就是到這時,大家才知道,女子是個瞎子。

蔚卿彎了彎脣角,“既然當初那般設計想要讓我死,想來,他一定不想再看到我這個女兒,所以,蔚卿有自知之明,還是不要討人嫌的好。”

蔚向天臉色一白,旋即,又皺起眉心,對着蔚卿道:“卿兒,你也相信他們的無稽之談?”

蔚卿輕嗤了一聲,沒有再言。

身側的桑成風卻是低低笑。

所有人一怔,包括凌瀾,也包括蔚向天。

凌瀾微斂了眸光,暗暗猜測着桑成風此次突然前來的目的。

而蔚向天則被桑成風的笑聲弄得微微有些惱,“你笑什麼?”

桑成風脣角的弧度越發放大了開來:“本宮在笑天下可笑之人。”

“你——”蔚向天氣結,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可又想到對方沒指名道姓,他不能自己失了風度,便也脣角一勾,同樣還之以冷笑:“莫非太子殿下是凌瀾請來的救兵?”

“你覺得他會從雲漠請救兵嗎?雲漠那麼遠,又與他無恩無情,他作何不在周邊國家請?”

桑成風不徐不疾,不答反問。

一句話將蔚向天噎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分明是他方纔說的話,這個男人竟然用他的話來抽他的耳光。

凌瀾脣角一抹微狐淺淺,如果說對於桑成風,他方纔還不明來意,不知敵友,那麼此刻,他大概心裡也有了數。

至少,不是來拆他臺的。

微微一笑,他朗聲開口:“實在不好意思,今日有些混亂,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邊說,邊再次揚手對桑成風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

這一次桑成風沒有拒絕,先扶邊上的蔚卿坐下,再一撩袍角,落落而坐。

葉炫卻依舊還是站着,凌瀾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這廂蔚向天、影無塵,還有錦弦三人互相看了看,錦弦彎脣一笑:“太子殿下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說,當年蔚景被人設計推下懸崖,誣陷我以及誣陷貴國那件事,就是他!”

錦弦伸手指着凌瀾,“就是他所爲。還記得兩年前,我帶十萬大軍進駐雲漠那次嗎?也是因爲他主戰,當時他是右相夜逐寒,我被他所惑,沒有發現他的險惡用心,他其實就是想借貴國之手,消弱我大軍的實力,後來,太子殿下英明,我們雙方言和,他見目的沒有達到,就動起了別的腦子,在他謀反篡位之日,給我十萬大軍下藥。此事,若太子殿下不信,大可以問問在場的文武百官。”

衆人都沒有吭聲。

如果瀉藥也是藥,的確,這個男人也沒有說錯。

錦弦見桑成風靜靜地聽着,以爲是信了他的話,心中暗暗一喜,又繼續道:“這樣一個一心想謀朝篡位、奪取別人江山的男人,我勸太子殿下還是......”

“到底是誰謀朝篡位,又是誰搶奪別人的江山?”錦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康叔厲聲打斷,“江山本來就是蔚家的!”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江山本來就是蔚家的。

蔚家的。

所有人一震,凌瀾眸光一斂,蔚景自他懷裡緩緩站直身子。

全場的目光,再次無一遺漏的凝聚在康叔身上。

他不是帝王的人嗎?

他不是在幫帝王說話嗎?

那他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是終於看不下去了,終於不能昧着良心了,終於說出實話了,是嗎?

在衆人的注視下,康叔強自斂了心神,刻意不去看帝王投過去的目光,他略略轉過身,面朝着場下,一字一頓,沉聲開口:“當今天子姓蔚,名凌瀾,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從真正謀朝篡位的人手中,奪回自己家的江山!”

啊!

全場震驚。

若不是午時陽光正好,若不是人多,若不是所有人都一臉錯愕的表情,他們真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天子姓蔚,名凌瀾。

蔚凌瀾。

連錦弦跟影無塵都是一臉愕然看向身側的蔚向天。

蔚向天輕斂了眸光,不知心中所想。

蔚景怔怔轉眸,看向凌瀾。

凌瀾眸色一痛,伸手想要再次將她攬裹入懷,卻被她微微後退一步,避開。

“你真的姓蔚?”她聲音恍惚。

凌瀾微微垂目,沒有吭聲。

蔚景卻是一屁股跌坐在身後的軟椅上。

如果,他姓蔚,她也姓蔚......

前方,康叔的聲音還在繼續:“這件事要從十九年前說起,哦,不,要從四十多年前,中淵炎康帝的第四個皇子蔚向天出生說起。”

蔚向天?

衆人一愣,紛紛朝場上的當事人看過去,蔚向天沉眸,一點一點抿緊了脣。

“蔚向天是炎康帝的宸妃所生,生之時難產,宸妃逝世,炎康帝便將蔚向天交給令妃撫養,因自小沒有母親,蔚向天性格內向、沉默寡言,一心讀書習武,爲人處世也很低調,十五歲那年,炎康帝讓人將他送到宵凌山跟胤鰲真人拜師學藝,隨蔚向天一起上山的,還有一個跟他同齡的下人嚴仲,嚴仲五歲進宮,便一直跟着他,主僕二人感情甚篤。”

“在宵凌山安心住下來之後,蔚向天便開始了漫漫學藝之路,他本就不喜皇宮,不關心政事,山上日子雖清苦,對他來說,卻自由快樂。自他上山之後,宮裡無人來看過他,他也從未下山,更未主動打聽宮裡的情況,一心一意、拜師學藝。直到兩年後,在山上無意救了一個被毒蛇咬傷的採藥女子,兩人一見傾心。”

“蔚向天經常偷偷溜出去跟女子見面,時日一久,被胤鰲真人發現,真人罰其閉關反省,而那女子性情剛烈、敢愛敢恨,不僅沒離開,反而直接找上了門,說自己已經懷上蔚向天的孩子,並懇請胤鰲真人成全,胤鰲真人不見她,也不讓蔚向天見她,她便跪在外面不起來。”

“那時正逢嚴冬臘月,深山中一直大雪未停,中途嚴仲偷偷去勸說了兩次,讓女子離開,女子都未聽,一直到三日後,胤鰲真人出來,女子已經跪成了一個雪人,若不是緊急施救,女子跟她腹中的孩子都差點死掉。胤鰲真人無奈,只得收留了女子,也等於默認了兩人的關係。”

“那是蔚向天最快樂的時光,他跟女子一起學藝,女子會醫、擅琴,每日夕陽西下,女子撫琴,蔚向天練劍,數月後,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來到了人間,是個男孩,夫妻二人可開心了,連胤鰲真人也甚是高興。”

“這樣幸福的日子一直過了四年,這四年裡,他們又生了一個女兒,腹中還懷上了第三個孩子,嚴仲得到消息說,家中唯一的母親病重,蔚向天夫妻二人便給了些銀兩讓他下山回家了。他們依舊跟胤鰲真人一起過着神仙一般的生活,並於次年產下一雙龍鳳兒女,姐姐蔚鶩顏,弟弟便是當今天子蔚凌瀾。”

場下一片壓抑不住的譁然。

錦弦跟影無塵再次震驚看向蔚向天。

蔚向天微微皺眉,面色冷峻。

蔚景一張小臉煞白如紙,小手緊緊抓着軟椅的把手,也掩飾不了身子的顫抖。

凌瀾伸手將她落在椅把上的手裹住,蔚景想要掙脫,卻被他緊緊握住不放。

“我們是......兄妹?”

兄妹二字艱難擠出,蔚景看着他,眸中寫滿沉痛、慌亂、難以置信,她輕輕搖頭,一直搖頭,似乎下一瞬就要崩潰了一般。

“不是的,蔚景,我們不是。”握着她的手,他輕聲哄慰。

康叔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樣的生活又過了四年,他們的四個兒女大的已經快七歲,最小的鶩顏跟凌瀾也有四歲,在一個清晨一場災難從天而降,胤鰲真人被人用毒暗器殺死在閉關石室裡,真人的其他幾個徒弟,也就是蔚向天的師兄弟,全部慘死,凌瀾的大哥跟二姐甚至還未起牀就被人砍死在睡夢中,才那麼小的孩子,就那樣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說到這裡的時候,康叔搖頭,聲音顫抖得厲害,滿眸沉痛,似是又看到了當年慘烈的現場。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那一天......”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就變成了喃喃。

小時候,一場大火奪去了他一家人的性命,他是唯一一個在火裡逃生的人,正巧遇到雲遊的胤鰲真人,胤鰲真人便收留了他,將他帶上了山。

真人並未收他爲徒,但有空也會教他一些武功,那個時候,蔚向天還沒上山拜師。

爲感謝真人的收留,他主動負責其每日的灑掃跟一日三頓的膳食。

蔚向天上山後,他聽說他是皇子,就不免多留了心。

而蔚向天爲人也極好,從不嫌棄他是一個被大火燒燬容了的醜八怪,很快,兩人的關係就走得很近。

出事的那一天,他正好出去砍柴,等他回來,便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胤鰲真人死了,師兄弟們都死了,兩個孩子也死了,蔚向天夫婦二人不知所蹤,另外兩個孩子也不見蹤影。

他當時嚇壞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找,瘋了一般到處找,滿山找,找兇手,找蔚向天夫妻,找另外兩個孩子。

他是找了兩遍,纔在屋角的藥材堆裡找到了渾身抖作一團的鶩顏跟凌瀾。

姐弟兩個緊緊抱在一起,臉上都失了血色,原本清澈純淨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恐懼。

見到他的時候,甚至剛開始還沒認出他,直到他將他們抱在懷裡,哄拍了半天,姐弟兩個才痛哭出聲。

才四歲的年紀,親眼見證了一場屠殺。

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他們這輩子永遠也過不去的夢魘。

孩子哽咽地告訴他,是爹爹殺了他們,是爹爹。

他不信,他不信蔚向天是這樣的人,兩個孩子還告訴他,他們的孃親追爹爹去了,他便讓兩個孩子繼續藏在那裡,他循着他們指的方向,也追了過去。

在一個懸崖邊,他終於看到了夫妻二人,哦,不,不止,還有很多黑衣人。

他沒有立即過去,他躲了起來,他想先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遠遠的,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似乎是蔚向天要女子跟他一起回宮,享受榮華富貴,女子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女子還非常激動,問他,蔚向天在哪裡?

當時,他就懵了。

明明她面前的就是蔚向天,不是嗎?

她爲何還要問他蔚向天在哪裡?

不僅如此,女子甚至還出手想要殺了面前的蔚向天,只是被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給攔了下來。

最後蔚向天也失去了耐心,說,你現在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不將我手中的這粒藥丸吃下去,忘掉所有前塵往事,跟我回宮乖乖做我的女人,要不從這兒跳下去。

他當時就更懵了。

明明她也已經是他的女人,怎麼又說乖乖做他的女人?還要逼她吃藥。

女子性子很烈,一絲妥協的餘地都沒有,最後,就真的縱身一躍,從崖上跳下,只不過跳下去之前,說了一句話。

她說,嚴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一刻,他徹底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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