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算過了,今天先講幾句不好聽的。
第一次寫書,剛開始的時候總是有點期望,包括希望看的朋友多點,最好討論多點,有這種想法也沒什麼不好意思。
但是要說我想拿什麼茅盾文學獎,或者領上文學通行證邁入文學殿堂,真的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產生過這種念頭。
一共就上了那麼幾年學,絕大多數時間還是混的。標點符號以及的地得我都用不好,這些自己心裡都有數。
寫到現在我自己也早就認清了。原本題材就小衆,水平又菜,切入點還比較自我,什麼樣的成績都不意外。
早就當做自己寫給自己看,用來消遣的事情。
有幸還能遇到幾個賞識的書友一路陪伴,我非常感恩。
書友不買賬不願看,或者想看外站的,至始至終我也一點意見沒有。
甚至還希望過最好都那樣,一個人自說自話更自由一些。想更就更,不想更就拉倒,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屏蔽就屏蔽。
現在有訂閱,花了錢的,我也不能不對他們不負責任。每個章節一發出去就顯示有好幾個訂閱,這些訂閱顯然是自動訂閱。訂閱了,結果屏蔽看都看不到,那是糟蹋人家的錢了。
所以,我多少還得顧忌一點。
正常的討論很正常,比如不鳴老弟,他的評論就很有質量,往往一語中的,就算我不同意他的看法,但也得承認人家是認真看了,認真考慮過提出的看法,從心裡我很感謝他。
但是你不能看着盜版或者跳訂,跑到這裡來一句“越來越不好看了……”
我管你覺得好不好看?真有意思。
愛看就看,不看點叉走人不好嗎?
非要說這一句顯得你錢花冤枉了?
我要是寫了一半停了,那算是一種詐騙行爲。
寫到半半拉拉不寫了,書友們看到開頭看不到結局。
鍵盤在我手裡,由我的腦子支配,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是不是這個道理?
而你可以選擇看和不看,這都沒毛病。
本來想叫你留個賬號,把訂閱錢退給你。
只是看了看你的等級是弟子,再查了查粉絲等級的規定。然後發現寫了一年多的書,快190萬字了,還不知道是不是能收到你20元人民幣。
看盜版的不是一個兩個,我沒啥意見,但是看了盜版還在這邊JJWW就很不厚道了。
你打算讓我從哪方面考慮來慣着你?嗯?
還有,正如我不和起點硬懟一樣。在我的評論區裡最好不要扯那些,禁言刪除分分鐘。
哥哥沒想過來這裡領文學獎,更不是最佳作者候選人。就算落魄到需要稿費來謀生,要是指望你這樣的讀者也早就餓斃了!
你那評論我不刪,給你留着。
討論可以,評價也行。
但是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恆。
哪怕是垃圾,哥哥也寫了快190萬字,堅持一年多了。
內容發展不如你預期就是不好看了?那之前都好看?
可你怎麼還看盜版呢?免費票都不願投?
刪書走人看其他書,他不香嗎?
敬請自重,面斥不雅!
——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蒲素的荒唐和扭曲可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卻是真實存在的。
大多數人在生活裡都多多少少做過一些在旁人看來難以理解甚至是想象不到的事情。多少還有一些很怪異的個人癖好。
比如蒲素,其實少年時期經常和同學刷夜,幾個人睡一個被窩。後來當兵,雖然作爲武警,他那個中隊待遇不錯,睡的是單人牀,但是一個宿舍也好幾個人。
但是他成年後就無法容忍和別的男人在一個屋子休息。酒店標房,兩張牀的房間,他都完全接受不了。可能他後來條件改善了,所以很多事情上也縱容自己。
孫莉的事情,確實是暴露出了他的渣男本質。但是實際上他沒佔到任何便宜。
有的人一輩子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損人也不利己。其實沒啥目的性,就是腦子不清楚。
好聽點是任性,難聽的說法就多了。
傷害了孫莉,影響了家庭是事實,但是他從中得到什麼了呢?
啥都沒有。理論上損失還很大。
所有之前屬於孫莉名下的仍然全都是她的,包括兩套房子和車子。她當然不是什麼壞女人要霸佔多少財產,執照用她名字的後來在她強烈要求下也都做了變更。
服裝廠賬面資金分了一半給她,她退出法人。當然沒計算隱形估值和固定資產,僅僅是賬面餘額。蒲素也不能都給她,畢竟還要維繫生產。
好在幾個業務都是獨立做賬,不然真的牽扯不清了。
那一批從阿豪那裡弄來的珠寶,蒲素除了之前拿了兩塊手錶,啥都沒有。蒲素當時要了兒子的監護權,後來還是又考慮到很多情況,在兒子八歲時又去公證還給她了,這裡面涉及比較複雜就不說了。
從把話說清楚,到孫莉離開,兩人沒有吵鬧。很長時間內蒲園家裡都不清楚怎麼回事。後來還是蒲素硬着頭皮說了,家裡的反應可想而知。
至於丈母孃那邊就有意思了,一直沒聯繫過蒲素,也沒和蒲家人交涉。只在一年後來了個電話問蒲素,既然都這樣了,是不是要把手續辦辦了。
蒲素當時聽了就火大,讓她把她家女兒叫回來,立刻去辦。然後丈母孃說不急,條件需要談談,無非是孫莉無過錯,蒲素理虧等等。
所以離婚的事情是丈母孃和蒲素談的條件,孫莉回來後兩人約了個時間早上去民政局排隊離婚,孫莉還給他帶了一包豆漿和兩個包子,兩人有說有笑的排着隊把手續辦了。
辦完以後下午蒲素就去和剛認識的一個高中生來了一發。
必須要說孫莉對蒲家來說是功臣。蒲素應該是個不婚主義者,這輩子唯一想結婚的對象是初戀王豔,那時候他還年輕。
在那之後對孫莉其實是一種情感上的需要。結婚的願望很不強烈,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和她有這麼個過程。坦率地說是他覺得自己需要負這個責任,雖然到最後也沒真正負的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離婚大概沒太久的時候,孫莉回國住在蒲園。之前一直和梅芳眉來眼去,大有要和蒲素複合的意思。只是蒲素聽說她在蒲園後,乾脆就不回家了。梅芳再是大發牢騷他也置之不理。
其實他對孫莉沒惡感。當初的理由也不是藉口,確實就是那麼想的。而孫莉和他提出離婚,尤其是她媽媽的那副嘴臉讓他十分反感。
他自問現在自己那個毛病改了嗎?顯然沒有。那複合幹什麼呢?本質上啥都沒變。他對孫莉還是那個態度,之前孫莉不接受,現在就能接受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從兒子角度來看,孩子不缺愛。每個週末帶着他到處玩耍,起碼安排一整天。
只不過畢竟兩人關係還不錯,有一次,01年秋天的時候,邁克學搖滾(Michael Learns to Rock)來桑海演出,這個樂隊孫莉很喜歡,問蒲素能不能搞到票。蒲素去買了兩張,兩人一起看了演唱會。
兩人算是離婚後第一次有了單獨接觸。第二天蒲素和關兵和他老婆,還有克里斯雷他們在水城路上吃菌菇火鍋,那個小廣場裡有上海第一家鼎泰豐小籠店。正好孫莉給他打電話,就把她叫來一起吃了。吃完飯他們在邊上茶樓鬥地主,孫莉陪在旁邊一直坐到天亮,上午10點多才說要回去,讓蒲素打完牌了去她那裡,結束前提前告訴她,她會在浴缸裡放熱水讓熬夜通宵的他泡泡。
孫莉那時候住在他們之前買的大房子裡。蒲素打完牌確實去了她那邊,浴缸水也放好了,感覺還是很溫馨的,正常來說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
但是泡了一半,手機響了,他接到一個電話。於是立刻從浴缸裡出來換上衣服,不顧孫莉的挽留就走了。
有的事情算是年輕時任性也好,不懂事也罷。在如今這個年紀來看,當初完全可以不處理成那樣。但事實就是如此,回不去了。
孫莉在美國這麼多年應該也是交往過幾個男人的,但是也都沒成。蒲素大方向是不好,但是其他方面還不錯。
國外那些鳥人有幾個像內地男人這麼慷慨不計較?我敢說沒有。不給那些垃圾把錢騙走就不錯了。
這其實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而蒲素對感情的認識又多了一份執拗。
無論是不是他的錯,他堅持認爲自己是給孫莉甩了,因爲他沒想過離婚,這事是孫莉提的。
雖然和朋友在一起,提到這事他都很豪放的說是自己的原因,孫莉是受害者一點不怪她。但是他心裡還是認爲自己是被甩了。
關兵老婆就多次表揚蒲素是個模子!敢作敢當,不甩鍋給孫莉,不像韋東到處說他老婆不好……
但是蒲素自己心裡有自己的想法。
對了,韋東也迅速結婚又離了……
蒲素的事情不想多說,還是說說人家的。
韋東院子裡有個報關員,以前不知道是不是說過在院子門口蓋了個違章建築的那個。那個小夥子熱愛運動,和初中同學保持很密切的來往。那段時間定西路上有一家知名保齡球館,他的一個女同學是那邊臺巴子老闆的助理。
有一段時間風靡保齡球,他的同學就弄來很多打折券大家去打球。每次他去,他那個女同學就從辦公室到球區來看看,打個招呼。有的時段打完球是飯店,大家就一起去吃飯,一來二去他那個女同學就和韋東搞上了。
韋東以前是什麼人?卡薩布拉卡里職業釣模的美女們他都來往好幾個,不是叫簡妮佛就是海倫……都是美女,精緻的一塌糊塗,大多數是賺臺巴子錢的。
夜總會裡也是有點名氣的小開,他不光是花錢人家喜歡他,這傢伙我說過了唱歌動情嗓音渾厚,長的也儒雅談吐也得體,確實討女人喜歡。
但是保齡球館那個長相和打扮就非常一般了。家教也很好,父母都是老師,姐妹兩個,循規蹈矩的一個本分女孩子,蒲素一直覺得他兩不大般配。
那個女孩是個非常好的人,人品好到很多男人都比不了。後來到關兵公司做客戶服務了,很快就成了專門負責大客戶的經理。人品顯然她比韋東強了很多,但是外形她差了不少。所以這事結局如何原本並不奇怪。
韋東家是部隊的。他父親分了一套漕溪路上也是一家保齡球館後面的公寓房,一室一廳。裝修後沒多久兩人就結婚了。
但是兩人離婚也很快。韋東說是被騙婚了,具體情況不說,只說女方身體不好,他被騙了……
是非不論,反正吾道不孤。同是離異男,蒲素和韋東那段時間又鬼混在一起,搞了幾個喜歡跳拉丁舞的女人,成天混在熱鬧的地方。
那時候寶萊納已經開了,外灘還有個專門跳拉丁舞的地方,裡面都是老外,跳的很專業,他們就成天換場子,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
當然蒲素還是很不樂意去錢櫃。因爲到了那邊只要韋東一開嗓,就都是他的世面了。女人看他都是星星眼,一臉迷妹神情……
——
多年後再看,雖然蒲素之前當兵也好,逃亡也罷,看上去吃了不少苦。但是本質上他家裡一直對他很是寵溺,沒有壓力感給他。隨便他怎麼樣,只要開心就好。
當兵時家裡去部隊看他,連蒲泓看他訓練一次單槓,都讓弟弟以後不要再練那個了,混幾年平安回家就行。他想泡病號,家裡就匯款活動經費給他,以便他在總隊醫院打點。哪怕事實上已經犯罪了,還是全力以赴一家人支持他出逃。
實際上他沒啥責任感,最多算是講點義氣。
這不是甩鍋給家庭教育,確實蒲素的人生道路在很早時候就走偏了。歸根結底就是在中專時期,到了部隊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不良習氣,而當時部隊的氛圍更是讓他一點好沒學到。除了練了一個好身體,動起手來更自信,反向作用其實更多。
還是要強調,那地方能不送子女去就不送。
作爲一個男人,很多事情不是他那麼辦的。但他偏偏自己還認爲自己比較男人,把責任這個概念完全和義氣混淆。對孫莉應該負的家庭和感情責任,在經濟上出讓後他就覺得自己對得起人家了。
所以現在靜下來反思以往就一直在追悔的狀態中,始終認爲自己對不起很多人。
這大概又進入了另一個偏執狀態,如此徹底否定自己的前半生肯定也不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