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千很快得到了新的命令,那就是繞過諾貝爾要塞,去南面看看幾十公里外的傘兵要做什麼,至於爲什麼派他,理由很簡單,因爲現在諾貝爾外面就他一支部隊,或者說聽話的部隊。
千哥當然不是那麼聽話,他根本就沒挪窩,因爲他得到命令的時候,那支恐怕是黑鬼有史以來最大的空降已經結束了,自己這八百勇士的生命可不是去給黑鬼鋪路的。
對盟軍指揮部和各個派系瞭解的越多,陸小千越不想和指揮部粘上什麼關係,而他手下這些人可以說大部分都只認他,不認指揮部的命令,像李察和快刀這種人,他們本來就不待見指揮部,更別提讓他們乾點什麼了。
有一點可以確定了,這三萬個黑鬼可定不是來蹦迪見網友的,他們拿着的都是明晃晃的戰刀。十五號夜晚,黑鬼東路軍停止了進攻,而南方的傘兵也終於和阿三產生了碰撞,同時還有一支華夏遊擊營也遭到攻擊,這一仗黑鬼勢如破竹,盟軍幾乎怎麼抵抗就被包圍俘虜。
傳回來的消息讓整個盟軍震動,因爲這一萬個傘兵都穿着次合金‘胸’甲,也就是說次合金戰刀想刺穿鎧甲必須要用最大的力量,力量小了只能砍出一道深痕,這對盟軍無異於晴天霹靂。
陸小千也慶幸自己沒去偵查,他大老遠就看到那些傘兵似乎拿着東西降落,沒成想居然是次合金‘胸’甲,雖然只是‘胸’甲,那對黑鬼的防禦也是巨大的提升,起碼身子不怕砍了。
‘婦’‘女’之友低頭擦着槍問:“頭兒,怎麼辦?我們等新軍還是先撤退?”
“我想我們不僅不能撤退,還應該前進。”陸小千藉着十五的圓月,看向南方的樹林,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這裡的縱深防禦太厲害,我們這點人進去立刻會報銷,所以這裡就‘交’給新軍了,我們去碰碰黑鬼的傘兵。”
“連番違逆指揮部的命令?”
士兵們立刻擡起了頭,但是卻沒有一點不悅的表情。
“違逆?哼哼”陸小千冷笑,“現在指揮部明顯打壓我們,青龍軍都成了配菜,我們隨便編一個理由就去和傘兵碰碰,順便看看能不能在阿三身上擠出點油水,他們最近可撈了不少吶”
“阿三上廁所都不擦屁股,過生日就吃鹹菜條子,能在他們身上擠出什麼油水?”教主樂了出來。
“你不知道。”快刀眼中閃爍着快樂的光芒,看着千哥:“頭兒是個在石頭裡面榨出油的主兒,阿三這麼節儉,一定有不少存貨,到時候我們發他一筆橫財,哈哈”
教主眼睛一亮,隨即發愁道:“也是,那怎麼向指揮部‘交’代?起碼要給關虎一個理由吧?”
“這不簡單?”李察翻了個白眼,思考了片刻道:“可以說那支被俘的華夏軍隊求援,也可是說被黑鬼追擊,還可以說那裡有平衡艙,總之隨便編一個,愛信不信,管他們作甚?”
“事不宜遲,趁他們還沒有站穩腳跟,我就去看看,不行再撤回來。”陸小千跳上了戰馬,他不能長期飛行,也只能靠着馬兒代步,現在指揮部打壓華夏軍隊,他心中也有些不滿了。 ωωω •ттκan •CΟ
“上馬了,兒郎們”快刀第二個跳上馬,跟着陸小千的後面。
壯大後的獨立營悄悄地在夜‘色’中行進,一直走了五六個小時,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終於遠遠看到了黑鬼傘兵的營地。
這次這些黑鬼非常自大,營地的篝火一點也不遮掩,反而像是故意燒得猛烈,讓敵人來進攻。想想也能理解,一萬個穿着‘胸’甲的士兵在這兒,能抵擋三四萬普通盟軍的進攻,而附近顯然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這個營地應該有一千人,快看,裡面還有阿三和我們華夏人,都是白天被俘虜的。”
“都吃苦頭了,他們以爲傘兵都是好欺負的,這下栽了。”
“頭兒,我們殺過去吧他們充其量有一千人”快刀‘陰’冷的看着密林中的營地,殺機畢‘露’。
“對這都後半夜了我們能一舉擊潰他們我們有戰馬,他們沒有,放出了戰俘我們還怕誰?”李察也叫囂着。
“都閉嘴”陸小千回頭瞪了一眼,衆人都不敢再說話,自從上次陸小千飛在空中,提出止戈爲武,每次他的神態動作都帶着一股威嚴,讓人難以心生反抗。
“滴滴滴”陸小千的通訊器響了,一個華夏准將出現在空氣中。
“嗯?”陸小千沒有像以前一樣緊張或者罵出聲,只是表情凝重的說:“你是哪位?”
“你是陸小千吧?”准將是個大鬍子中年人,上下打量陸小千幾眼,用平穩的語調說:“我是山虎軍團的指揮官李文卿准將,就是今天下午去攻擊黑鬼傘兵的指揮官,我的三千兵馬折損的非常嚴重,有五百人戰死,一千五百人被俘,現在只剩下一千人了,目前我就在你西側的山後,我想和你一起進攻那個千人營地。”
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雖然作爲一個准將的李文卿職務高出陸小千很高,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恭敬,可陸小千卻從這黑貨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千哥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似乎這個大鬍子對自己的長相很不滿。
“我想我沒必要聽你的吧?你又不是我的直屬長官,我的番號是獨立營,你可給我看清楚。”千哥直接給踢了回去。
“我軍銜比你高,別以爲你殺了個元帥就得意我幹掉過一個黑鬼將軍”果然李文卿這個壯漢有點火了,不過礙於陸小千斬殺果剛這麼大的功績和影響力,“你給我等着”
說着就切斷了聯繫,看樣子是帶着人要過來了。
“等着就等着山炮一個沒腦子”李察不屑的撇撇嘴巴,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抹在自己飄逸的金髮上,似乎想氣氣那個黑大漢。
陸小千搖了搖頭制止衆人發出聲音,果然沒過幾分鐘李文卿就帶着隊伍來了,不過並不是千人,只有五六百人罷了,而且都是傷兵,模樣狼狽不堪。
剛一見面,李文卿就對着陸小千低吼:“你身爲華夏人,居然見死不救,算什麼英雄漢好?”
“呦?好有點腦子。”千哥喜上眉梢,這個李文卿長的兩米多高,四肢發達一看就是個猛將,但是他腦袋也不傻,剛纔以勢壓人‘逼’自己沒成功,現在又拿出民族大義出來,恐怕早就想好這裡會這樣,並且這個人斬殺過黑鬼的准將,十分驍勇,這個事情陸小千聽說過。
見陸小千嘲諷自己,李文卿氣哼哼的在那破口大罵,他的士兵也憤怒的詆譭陸小千的名譽,有說徒有虛名的,有說是僞君子的,總之就是‘激’將法。
而陸小千這邊沒人說話,罵了好一會兒,陸小千饒有興趣道:“李文卿,你不是還有一千人嗎?好歹也是個軍團長,怎麼還好意思撒謊?”
“我…”李文卿臉一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他一瞪眼睛:“我撒謊怎麼了?我就是撒謊了但是我不會看着我的兄弟去被奴役他們還在等着我,求援信息我已經收到了好幾條了,兄弟們正在裡面受苦,偷‘摸’的發出消息,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陸小千聞此,眉‘毛’挑了挑,神‘色’不動道:“你給我看看求援信息,如果這次你不撒謊,看在同族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次。”
“真的?”李文卿面‘露’喜‘色’,然後板起臉來扔過幾個紙團,“我會騙你?我李文卿敢做剛當的好漢,就算你不去,我也要帶着兄弟們去營救”
陸小千沒理會在那兒放屁的李文卿,接過幾個紙團反覆看了幾眼,眉頭皺到了一起,再去看黑鬼營地中被俘虜的盟軍,眼中‘精’光一閃,問道:“這幾個紙團你從哪裡得到的?”
“在路上,我們一直偷偷的跟着這支千人隊伍,他們只有一千人,不過有‘胸’甲,很難纏。”李文卿如實說道。
陸小千一直在觀察李文卿的表情,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瞳孔沒有收縮,心跳也沒有加速,看樣子說的都是實話。
“這些紙團分別在什麼時間撿到的?”
“第一個在下午五點,第二個第三個在六點,第四個在七點。”李文卿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墨跡?難道是怕了?”
“怕?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兒”陸小千一臉的冷笑,不屑的看着李文卿道:“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救你的兄弟了,恐怕那個營地當中沒有黑鬼”
“你胡說”李文卿氣的臉‘色’‘潮’紅,指着陸小千低聲咆哮:“紙團上寫的清楚,這個營地有一千個黑鬼,你看看只有三公里的距離,都能看到關到籠子裡的兄弟和黑鬼打盹的士兵,怎麼可能有假。”
“是沒有假,但是這個紙團是假的。”陸小千直視李文卿。
這下李文卿手下的兄弟們不幹了,不用李文卿說就在那罵着“膽小鬼”,眼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李文卿牛眼一瞪,氣的鬍子‘亂’顫:“不可能你這個怕死的膽小鬼要不是親自見過你,我還真被你這個傳的神乎其神的僞君子給騙了。我告訴你陸小千,這紙團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留下的,都是用血寫的”
“我什麼時候說你兄弟騙你了?”陸小千被氣樂了,展開了紙團,臉‘色’變得一片冷酷:“你自己看看,第一張紙團字跡潦草,顯然是匆匆寫出來的,爲什麼後面的紙團字跡工整?你難道不感覺在被俘虜的時候,偷偷咬破手指寫出工整的血字很詭異嗎?”
“你再看看,爲什麼最後一張紙團上面居然還有黑鬼的前進的方向,如果是你有時間寫出黑鬼的前進方向嗎?最重要的”陸小千頓了一下,指着營地的方向:“那些俘虜都已經死了真正的俘虜還在帳篷中,而黑鬼的士兵也不再營地中”
“我親眼看到他們被押金營地一片胡言‘亂’語真是氣死我了”李文卿氣的哇哇直叫,他也發現了紙團上字跡有點不對勁兒,但是他親眼所見,單憑這個紙團他也只能信以爲真。
“兄弟們,別和這些膽小鬼廢話,紙團上寫的清楚,黑鬼打算用他們祭旗,去震懾諾貝爾要塞的盟軍我們在不救他們就沒機會了”李文卿急的雙目通紅,顯然是個響噹噹的好漢。
“無恥的膽小鬼我們沒有你們這樣的同族”
“窩囊廢就是個廢渣”
“真給我們華夏丟人”
“以後出‘門’,別說是我們炎黃的中”
“‘奶’‘奶’的,真是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縮頭烏龜一個”
李文卿的手下破口大罵,都騎着馬跟着李文卿緩緩的接近那個黑鬼營地。
“無知者無畏”陸小千眼中寒芒一閃,兩把唐刀立刻出鞘,刷的一下攔住了李文卿的面前,那爍爍寒芒讓李文卿這等大漢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要造反嗎?我是長官”李文卿驚怒不已,也‘抽’出了戰刀,似乎下一刻就會殺過來,“你敢攔着我,先問問我的兄弟們答不答應”
“刷”五百多奇兵也都‘抽’出戰刀,怒視陸小千。
劍拔弩張,內訌出現了,只要一方先動手,這兩支部隊就會自相殘殺。
“怎麼遇到你這種山炮。”陸小千沒風度的說了一句,一擡手,一枚飛釘“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正中黑鬼營中一名躺在籠子中的盟軍俘虜手臂。
飛釘已經反黑,在黑夜中不着痕跡,不細細觀察根本看不到,但是李文卿和他的兄弟卻看得清楚,他見飛釘‘射’中了自己的兄弟,低聲怒吼:“不”
可是下一刻,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所有山虎軍團的殘兵也都臉‘色’蒼白,驚懼的看着黑鬼的營地,像是看到了什麼最恐怖的事情。
“有埋伏他們死了”
李文卿和他的兄弟手一抖,陸小千‘射’中的盟軍俘虜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根本就是個死人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