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忍不住皺眉問道:“公子,這可怎麼辦?難道咱們就不能想想辦法去救救那公主姐姐了麼?”
這時,唐小姍牽着秋靈鶯的手走了上前來,微微一笑,說道:“是啊!大浪哥哥,這你可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救救我的好姐姐,我跟小吉的命可都是她救的呢?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小情人呢?”
陳大浪聞言一怔,吶吶的道:“小情人,這怎麼說?”
唐小姍小嘴一撇,道:“你還敢說?自從你小時候爲其捨身擋劍開始,她便心中認定你是她此生唯一的鐘愛了,要不是你那臭師兄冒充你,也許她已經找到你締結連理了。”
陳大浪憨笑道:“締結連理,這如何說起?說實話,我對她、、、、、、不過是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
唐小姍忽然一臉黯然,眼角流下一滴清淚,吶道:“原來是落花有情而流水無意戀落花,可憐了我的好姐姐,她送我們出逃暗洞的時候,是那樣傷心的表情說出了那樣的話,嗨,恐怕我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陳大浪心中一震,忍不住問道:“她、、、、、、莎蓮娜到底說出了什麼話呢?”
唐小姍喃喃的說道:“她說‘讓我轉告你,說有個波斯國的女子會一生一世的永遠愛着你,希望你不要去救她,你只需要在心裡記得她就好了。”
陳大浪仰天一聲長嘆,道:“莎蓮娜公主,永遠在我的心裡。”說罷,一臉黯然,垂首不語,微風吹着他的頭髮,一絲垂在眼前,周圍衆人踏着青青草地,彷彿化成一組別有一股說不出的風味畫卷。
秋靈鶯忽然打斷了他的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浪弟弟,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了呢?”
陳大浪摸了摸鼻子,點頭沉思道:“如今放眼武林,若論能夠問鼎江湖的也只有三股最強大的勢力,第一股勢力便是我大師兄李時天,如今他統領血衣神教,自號西方不敗,他心存皇圖霸業,恐怕這稱霸武林都不在他眼中;第二股勢力是那朝廷中權傾朝野的應國公應向天了,此人掌握東林黨勢力,手下殺人山莊更是武林人聞風喪膽的秘密基地,他也想做皇帝,不過他這人顧忌甚多,心中多疑,故稍微遜風騷;第三股勢力乃是我的二師兄平遼王,他在西北傭兵十二萬,雖無造反之心,但卻早已不服神宗皇帝的優柔寡斷,諸多猜疑,有欲自立爲王的傾向。前二者,若不除去,實乃武林一大禍害,最後一人若能勸其與神宗皇帝和解,那麼想要再除去另外其餘兩人並不算難了。”
衆人聞言,都不由拍手叫好起
來,唐小姍卻搖了搖頭,笑道:“大浪哥哥,你可知道你那平遼王是誰?他可是我姐夫啊!我去請我姐姐好好說說,估計也有些效應的,再說他是你二師兄,同時丞相大人的學生,多少會賣你點面子的。”
陳大浪點了點頭,笑道:“話雖如此,但我二師兄脾氣古怪,恐怕不是那麼好說,再加上皇帝讓他跟遼人打戰經常打到一半便被勒令賠銀子勸和了,這種打法,估計誰也會生氣的,我可不敢打包票,不過看眼下的情形也只好去試上一試了。”
秋靈鶯點了點頭,一挽鬢髮,笑道:“大浪弟弟,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如何去做呢?”
陳大浪略一思索,沉吟道:“這樣吧!小吉、小元,待會兒我寫兩封信給你們,你火速趕往京城,一封交到我的老師王荊公手中,叫他老人家回一封信來;另一封交給神宗皇帝,若那神宗皇帝看了應許,便會給你個信物,到時你們倆火速趕來平遼王府上與我們會合,將那皇帝信物和師父回信交給平遼王,到時我們方好勸說與他,到時配合他手下兵馬,想辦法將應向天與李師兄的反叛勢力一舉殲滅是矣!”
小吉與小元相視一笑,小元點頭道:“放心好了,公子,我們定然不會丟了公子您的臉面的。”
陳大浪點了點頭,沉聲道:“記住,須得千萬小心,要暗中送信,莫要叫反賊勢力發現,一旦發現,你可當即燒燬,或可口述轉達我的意思。”
兩人聞言,躬身一禮,點頭應聲:“是。”
陳大浪這才轉頭對唐小姍笑道:“姍兒世妹,現在該你帶我們去你姐夫家玩玩吧!我們可不認識路途呢?要不,到了鎮上,你順便畫個大概地圖給小元小吉倆,讓他們帶上去做任務。”
唐小姍聞言,輕輕上前抓着他的肩膀依偎笑道:“好的,大浪哥哥,世妹全聽你的指揮就是了。”
當下一行五個人騎着快馬,陳大浪與唐小姍一騎,小元小吉一騎,秋靈鶯一騎,不過後來,唐小姍卻偏偏淘氣的要去騎大白鶴,好在那大白鶴見她與主人陳大浪親密,也不反對,當下便讓她爬上白羽柔軟鶴背笑騎駕着清風飛在頭頂而去了。
五人到得集市,吃飽喝足,又叫店家餵飽了馬匹,陳大浪叫小二拿來文房墨寶,提筆寫就了兩封書信,又叫唐小姍畫了一張地圖,一同交給了小元小吉,他們牽了匹白馬,當即揮手告辭快馬加鞭飛奔而去,隨後便與唐小姍、秋靈鶯也一同出發朝平遼王府奔去了。
銀燭朝天紫陌長,京城春色曉蒼蒼;千條弱柳垂青瑣,百囀流鶯滿建章;劍佩聲隨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爐香;共沐恩波鳳池裡,朝朝染翰侍君王---這就是皇宮文武百官們上早朝的宏偉場面景象。
宣和大殿,乃是北宋皇帝處理朝政接見文武百官的宮殿,自古民間百姓們盡皆稱作其爲“金
鑾殿”,“金鑾殿”乃是一座金碧輝煌,如同神仙天宮般傳奇的寶殿,視爲皇權最高象徵。
這日清晨辰時,皇宮的宣和大殿裡文武百官們從御道走進後,分屬兩側躬身而立。待那神宗皇帝從御道中間走了上來,只見那神宗皇帝一擺龍袍坐下龍椅,擡手一揮,一臉威嚴的說道:“上朝。”聲音不大,但語氣清朗,如同佛祖神仙人士一樣具有令人不敢逼視違抗的恐懼崇敬之感。
一衆文武百官們聞言,當即跪拜在地,磕頭拜禮齊聲喊道:“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神宗皇帝聞言,往臺下掃視了一眼,擺手朗聲道:“嗯,衆愛卿平身,免禮。”
一衆文武百官即三拜,朗聲說道:“謝主隆恩!”說罷,方纔起身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排行整列。
這時,那神宗皇帝在應國公應向天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見那應國公向前走了一步,右手拂塵向左臂彎一搭,高聲說道:“傳皇上聖諭,有本奏來,無本退朝、、、、、、”
“臣有本!”壓着應國公的話音,左班一個上了年紀的大臣跨出一步跪在了地上,“臣督察院左督御史楊啓光起奏陛下,前軍都督府都指揮使吳天良貪墨糧餉,毆傷人命一案,經督察院、大理寺、形部三法司會審已有定論,該當如何處置,請皇上明示。”
這時楊啓光的奏本已被應向天遞了上來,那神宗皇帝隨手翻閱了一眼,忽然板起臉怒罵道:“大膽,既然三司會審已有定論,自然按律法處置,此等小事也來煩朕,來人吶!把刑部尚書楊啓光拉出去杖打二十,停職一個月呆家反省。”
此言一出,當即有兩個身穿皇馬大褂的帶刀侍衛縱身躍了上來,一把將那刑部尚書楊啓光抓了起來,便往那門口托拉出去。楊啓光揮舞着雙手,大喊:“冤枉啊!皇上、、、、、、”
應國公應向天見狀,突得喝聲叫道:“住手,且慢。”那兩名帶刀侍衛聞言,當即停住腳步,放開了楊啓光。
只聽那應向天躬身對神宗皇帝說道:“皇上,這刑部尚書楊大人處事素來機智靈變,此等小事便來求皇上定奪原本奇怪,但其中緣由恐怕關係甚大,不敢得罪犯上吧?”
神宗皇帝濃眉一凜,問道:“哦?如此說來,倒是眹大意了,好吧!楊大人,眹便給你一次機會,你倒說說看?若不然眹定當好好處罰與你。”
那楊啓光慌忙跪拜磕頭,哆嗦着說道:“謝主隆恩,啓稟皇上,老臣等雖然經三司會審按照大宋刑法做出了判決,經查實,吳天良貪墨糧餉,毆傷人命一案屬實,證據確鑿,按律當立即予以問斬,不過,這吳天良乃是丞相王大人的得意門生,屬下不敢造次,恐怕引來丞相大人的不滿,丞相大人位高權重,若得罪丞相大人這可不妙,所以老臣此來斗膽懇請皇上聖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