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執行暗殺的殺手被吳志超一槍打死,幕後主使是誰,也就斷了線索。
但這件事一定跟馬家兄弟和賽德有關,使用排除法之後,就會發現賽德的買兇殺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首先,馬家兄弟的惡行雖然已經曝光,但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宣判,他們還在忙着四處找關係送禮,用以減輕自己的罪責。
第二,殺手是外國人,如果真是馬家兄弟幕後指使,隨便在國內請個亡命之徒就行了,幹嘛要費勁找來這麼專業的殺手?使用的還是美製軍用狙擊步槍,成本多高啊!
綜合這些,他更願意相信是賽德所爲。
但是,隨着殺手被吳志超一槍爆頭,想要找到證明自己判斷的證據,也就斷了線。
吳志超倒是下了大力氣查找殺手的身份,別說還真被他查到了,對方是個職業殺手,他手裡的命案不下二十宗,此人槍法極準,而且性格自負。
另外從距離槍擊現場不遠的地方,警察找到一輛轎車,發現藏在裡面的木製槍盒,以及槍盒裡的**。
滿滿的**只少了一顆子彈,而那把被繳獲的狙擊步槍裡沒有子彈,經過技術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這把槍只發射過一次。
從樓頂撿到的一枚彈殼,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雷小洛不禁感到幸運。好在殺手太過自負,只往槍膛裡裝了一顆子彈,不然的話,就不會只開一槍,在那樣的情況下,能不能躲過第二次攻擊,他心裡真的沒有底。
他詢問過吳思,爲什麼會做出那麼迅捷的反應?
答案是本姑娘是警察的女兒,反應速度和判斷速度當然沒的說,而且平時也喜歡看一些軍事類的雜誌,加上有個當局長的老爹,能接觸到現實中的槍械。
這個回答可謂是無懈可擊,但雷小洛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他又找不到絲毫的頭緒。
豪華轎車裡,賽德笑着跟孫怡文說:“孫總真是太客氣了,我怎麼都沒想到,能受到貴方如此高規格的接待!”
“呵呵,你我是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嘛,這都是應該的!”孫怡文豪爽的說。
能不豪爽嗎,反正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也不需要她出一分錢。只需要一句話,不知道有多少想要表現自己的人忙裡忙外,恨不得再往裡面搭些錢呢,咱得給人家表現的機會不是!
“對了格魯曼先生,上次您說的那件事,還算數嗎?”孫怡文小聲問道,她心裡還惦記着呢千分之五的回扣呢。
“當然!”格魯曼表面上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其實已經在咬牙了,上次派來的暗殺雷小洛的人竟然失手了,而且落了個客死他鄉的結果。
當然,殺手組織明確表示會再派人過來,既然收了錢,就一定會爲僱主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殺手組織也是很講誠信的,就像國內某個淘的賣家一樣,對差評是很上心滴,正常手段搞不定,就算是請人威脅也得讓你把差評給改回來。
有了殺手組織承諾,他還答應孫怡文,目的有兩個:一是穩住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畢竟合同還沒有正式簽署,款項也沒有打到公司的賬面上,萬一拒絕了她,使之產生情緒,誰又敢保證一直很順利的談判過程會不會出現問題。
二,多一幫人蔘與,多一份保險。不管怎麼說孫怡文在花城是實實在在的地頭蛇級人物,有了她的幫忙,殺手會幹的更加順利。
所以說,還在做着發財夢的孫怡文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被人家利用了。
前兩次的失敗,讓賽德對她這個滿腦子就只剩下錢的女人毫無信心。不過讓她的人幫忙打探個消息盯個梢兒什麼,應該還是很好用的,那你就安安心心的給本少爺當槍使吧。
“格魯曼先生請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孫怡文信心滿滿的說。
“呵呵,好的,我期待您帶來好消息!”格魯曼笑了。
轉到另外一條街的雷小洛拿出手機,撥通師傅胡圖的號碼:“師傅,這段時間盯的那個女人,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揚聲器裡傳出胡圖略帶不滿的語調:“到處都是破綻,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心鑽到了錢眼兒裡!你是不知道,她就連幾百塊錢的回扣都不肯放過,簡直一個財迷!”
“啊?還有這事兒?”雷小洛心道一個管理着幾十億資產的總經理,竟然把幾百塊錢看的都那麼重?
“你以爲呢,昨天機場辦公樓前面的花壇需要補一千棵小型苗木,園林公司的報價是一塊五一棵,姓孫的就給加到了一顆兩塊三,賺了八百塊錢!”老傢伙哼道:“爲了這八百塊錢,她又是給秘書打電話,又是給園林公司的人打電話,忙活了好一陣子呢!”
我艹,這女人絕對算得上是個奇葩!
“我說徒弟啊,整天盯着一個老女人,實在是太煎熬了!”胡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不是我不想幹,你也知道咱們游泳館馬上就要開業了,忙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別說你手頭兒上沒人,小萌那丫頭不是閒着呢嗎?其實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忙,主要還是盯着個女人不方便。”
“既然你不想跟了,做徒弟的也不能勉強!”雷小洛先說了一句場面話,接着話鋒一轉:“我也知道讓你一個大男人去盯個老女人,是有諸多不便,那你就去盯男人吧!也不是外人,就是孫怡文的老公……喂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掛什麼電話啊……”
胡圖真的是怕了這個徒弟了,老子是你師父,不是你家長工,讓你當成傻騾子天天往死裡用。
雷小洛很無奈的聳聳肩,自語道:“要開業了,好像真的很忙,哥這個優秀員工整天翹班好像有點兒不合適,那就勉爲其難的過去看看吧!”
剛走出幾步,這貨又後悔了,還是明天吧,現在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