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斯辰本就沒打算藏着他喜得貴子一事,但是他也要考慮各方面的問題,特別是母子倆的安全問題,所以他也沒打算高調的到處顯擺他東方斯辰有兒子了。
穆一念此次長達七個多月的流亡生涯,難道是她自己想要過那種戰戰兢兢的日子嗎?還不是被逼的,而東方斯辰呢!他難道就真的傻的當時看不出來是有人給他們故意挖了個陷阱嗎?
可作爲東方斯辰來說,他是普通人嗎?如果他的腦子不轉的快一點,那麼穆一念和東方文辰纔會真正出事,而他也會被各方面的壓力逼着對他倆出手的。
所以短時間內的決策就是讓劉副官給他的死士們發了信號的,而那一把大火,的確是他故意放的。
慶幸的是楊淑瑜當時讓人將那逃亡的通道口給堵死,使得戲演的更加逼真。
可讓東方斯辰沒想到的是北觀臺早已面目全非了,再也不是他母親在時的模樣了。
北觀臺本是前朝皇家道觀,如今由晉軍接手保護是因爲在東方斯辰小的時候,他的母親江薇爾經常帶着他和姐姐東方星辰去北觀臺朝拜。
所以坊間就流傳着這麼一句話,如今的晉西北是東方家的,北觀臺自然就是東方家的,所以起初的北觀臺真的很正規,很乾淨。
後來,督軍府後宅發生了一場重大變故,戲碼和七個月前的少帥府差不多,只是比那時候更加嚴重。
東方斯辰的母親江薇爾被老督軍貶到了北觀臺,一呆便是三年。三年裡,不許任何人去北觀臺看望,孩子也不給她看,整個北觀臺變成了禁地,真正的冷宮。
聽說,後來,未到三年北觀臺發生了一場大火,有人說江薇爾死了,有人說逃亡了,反正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如今的北觀臺是晉軍掏錢重新修建的,所以如今還是能看到昔日的殘牆破瓦。
從此,北觀臺成了真正的道觀,無論什麼身份的人都可以去朝拜的地方,而作爲東方斯辰和老督軍,只管帶兵打仗,誰也不想去過問那個傷心、悔恨的地方,只是知道東方家還有那麼一出道觀在九龍山上。
他們更加不知道北觀臺早已不再是東方家說了算了,各路妖魔鬼怪都在鑽空子,哪裡各路神仙都有,說白了各種勢力的人在哪裡都安插了眼線來假扮道士而探聽各方面的消息,併發橫財和國難財。
所以,穆一念能夠活着逃出北觀臺實爲幸運!
所以七個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從少帥府後院的柴房‘捉姦’到北觀臺的暗殺、追殺到現在,督軍夫人及其孃家肯定有一份,楊家不至於楊淑瑜一個人的胡鬧,那現在更加複雜了,穆家這裡出了問題纔看得出來,商會和蘇進喜那裡也少不了嫌疑,而前幾天來辰公館刺殺的人很清楚是安清城過來的人,那就少不了柏紫薇的份兒,亦或者嶽帥母上大人的份兒。
至於什麼青幫、安清幫的人,東方斯辰覺得,那些人和他沒有直接的衝突,畢竟在他掌握晉軍大權下對那些個民間幫派的要求就一點‘不要禍害百姓就行’所以,他們也不會和晉軍和他東方斯辰直接爲敵的。
如今都是各自佔山爲王的時代,誰也不想和兵權最大的人爲敵。
督軍夫人知道東方斯辰得了兒子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逼迫穆一念滴血驗親,這倒是讓東方斯辰小看了那老妖婆。
穆一念何等烈的性子,別說是督軍夫人了,如果他東方斯辰敢懷疑她半分,敢提出滴血驗親,估計穆一念絕對徹底對他東方斯辰寒了心,況且,東方斯辰怎麼可能讓她鄭明熙得逞。
他的兒子和妻子,他當然信任了!
東方斯辰看完文件的同時,一根香菸也抽完了,起身,“劉副官,將這裡整理下,回家。”
劉副官道,“是。”
東方斯辰回來時,老太太和穆一念倆抱着孩子在客廳裡逗弄孩子玩兒,氣氛一派其樂融融!
聽到外面的動靜時,穆一念就已經在心底尋思着東方斯辰已經知道了公館發生的事情了,不然這幾天他可沒時間中午回家的。
進了門,沒看到督軍夫人,東方斯辰還是無聲的呼了口氣,現在,他正在部署一些計劃,雖然想着的鄭明熙弄不過穆一念,可這個時候東方斯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還好,不在那就是滾蛋了。
穆一念將孩子塞給老太太,起身接過東方斯辰身上的大風氅,“今天怎麼中午回來了?”
“聽說他們來了,回來看看。怎麼樣?看來你贏了?”
夫妻倆人嘀嘀咕咕的,老太太年紀已高終究也是聽不見,嫌棄的看了眼孫子道,“阿辰也是的,這今天我要不是聽人嘀咕說你府上添丁了,你這是打算把我這麼好看的大曾孫藏到什麼時候去?真是不夠孝順你。”
東方斯辰嚴肅道,“我倒是想昭告天下我東方斯辰有後了,可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那樣的話得有多少歹毒心腸之人盯着我兒了。”
老太太怒瞪,“瞎說,誰要是敢盯着我這麼乖巧可人的曾孫子,我們晉軍的大炮轟了他全家。”
穆一念氣的瞪了眼東方斯辰,“去洗手。”一老一小盯着她兒子說的都是什麼不吉利的話。
東方斯辰乖乖去洗了手,“兒子,來,爹爹抱抱!”
“你身上全是寒氣,去壁爐跟前烤烤再來抱,先讓我老太婆再多抱會兒。”老太太笑眯眯的抱着增孫兒不捨讓人。
穆一念和蘇綰兒約好中午一起吃飯的,這看見東方斯辰回來了纔跟老太太說約了朋友要出去,讓東方斯辰陪着老太太在新公館用餐。
老太太不情願,說是生了孩子沒出百天,出去不好,可是穆一念都出去好多趟了好不!
穆一念使勁給東方斯辰使眼色,討好某人。
穆一念對老太太說,“奶奶,您今年就留在新公館過年吧!今兒真來不及了,讓阿辰和之川陪您用餐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