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郊外的軍營到市區,東方斯辰一直都仰靠着靠背閉目養神,一句話都不說。
這狹小的車廂裡四個大男人不說話貌似也蠻壓抑,司機小兵只管認真開車,那東方文辰只好和副駕駛座的劉副官聊天。
車子進了城門後,東方斯辰這才睜開了眼睛,“去穆府。”
司機按照命令行事。
東方文辰和劉副官同時看向東方斯辰,但誰也沒說話,某人最近比較火大,最好不要去靠近他,否則即點即燃。
汽車停在了穆府大門口,如今穆府案子還在那裡掛着,也就差一個藉口銷案,宅子迴歸原位,之前的老人都被東方斯辰給尋了回來看守打掃。
管家聽到下人們來報說是姑爺來了,老頭、老太都扔下手上的活計跑了出去迎接。
老太太笑着迎了上來,“呦!果真是姑爺您來了,都沒提前準備……”
“關叔、關嬸兒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去雀臺上看看。”東方斯辰說着便和東方文辰、劉副官三人進了穆府大門。
穆府如今被打理的和之前所差無幾,到處都一片綠意,唯獨沒了主人,花花草草也是悽悽涼涼的!
雀臺下面,劉副官站定了腳步,“少帥和五爺有什麼吩咐喊一聲即可,屬下就在此候着。”
東方斯辰,“你也一起上去。”
穆府的雀臺有丈尺之高,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個穆府,也只有站在此處便可看到曾經那個富可敵國的輝煌程度!
東方斯辰席地而坐,那兩隻也跟着坐下,東方斯辰拿出煙盒對着面前的兩隻。
五爺和劉副官前後抽了一支,三人點上煙。
東方斯辰一支菸抽完後,目光注視着穆府的梧桐園方向,“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跟穆一念怎麼認識的麼?”
兩人來了精神,特別是東方文辰的眼睛開始放着精光,坐等一段浪漫的傳奇故事開講,然而,下一刻東方斯辰畫風一轉看向劉副官道,“查的人怎麼樣了?”
劉副官很是痛苦的樣子狠狠抽了支菸道,“血驗過了,的確不是處子血。”
“什麼……!”東方文辰驚着了。
“安靜,聽劉昊說。”東方斯辰淡淡道。
東方文辰不可思議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終還是乖乖坐着聽劉昊說。
東方斯辰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繼續說,別讓本帥問一句你回答一句,想累死我嗎?”
劉副官,“好。”一聲後繼續道,“夜龍天和洋人醫院的結果一樣,是好幾種人體血液混合後加了抗凝劑的。”
東方文辰聽得完全一頭霧水但又不敢提問,只好乖乖聽着。
而東方斯辰似乎覺得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所以平靜的俊彥除了越來越黑外,情緒上完全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東方斯辰明白劉副官此刻的心情,一個男人那麼喜歡一個女人啊!現在發現的這個結果比他當時聽到伍月兒被東方斯辰給睡了更讓他奔潰,可東方斯辰夠狠,竟然讓他去查這件事。
劉副官做了個摸煙的動作,東方斯辰立馬遞上煙盒,“嗯?”
劉副官從東方斯辰的煙盒裡拿出一支菸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後緩緩吐出,“我和夜龍天專門去試過了。”
說到此,劉副官又狠狠吸了口吐出,“一個男人徹底喝醉根本是辦不了事兒的,所以……少帥您得好好再想想那天晚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噗~”
五爺唯恐不夠熱鬧,反正他辣麼聰明已經聽懂了,爾後便問劉副官道,“劉昊,我很好奇你和天哥是怎麼做實驗的?”夜龍天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啊!
劉副官嫌棄的看了眼東方文辰,“讓夜龍天喝了和少帥那晚喝的同等量的燒酒,然後送回家了。第二天,咱們的龍嫂差點追着我滿大街打,後來才得知,夜龍天吐了好幾趟,每次都是吐完後躺在衛生間跟個死豬似的不起來,龍嫂差點給累到虛脫,我問她就沒發生點酒後愉快的事情,被那女人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說故意挑逗夜龍天壓根就沒反應,龍嫂嚇壞了以爲那燒酒把夜龍天給廢了……”
“哈哈哈……”
東方文辰直接躺在地上滾着滾着笑啊!
而東方斯辰只是彎了下脣角便眯起了眼眸,進入了某種思慮。
東方斯辰瞪了眼某位在地上打滾的五爺,五爺這才捂着肚子坐了起來,繼續當個乖乖聽話的孩紙。
東方斯辰揉了揉眉心,看向劉副官,“我讓你找的人,有線索了嗎?”
劉副官也是疲憊的揉着額角,這幾天他比東方斯辰還要累,既要替他去查那‘風流’破事,還得保證伍月兒沒察覺,這少帥府在準備着納二姨太的各種工作,可少帥竟然呆在練兵營不回來,全權授權給了劉副官,所以大小事兒都來問他怎麼辦?
這搞得像是給劉副官納妾似的,他能不累麼!
因爲那天晚上的感覺真的是太真實了,而且,東方斯辰自己也覺得他的確是和伍月兒發生了實質性關係的,懷裡真真實實抱的是穆一念啊!
當時東方斯辰完全大腦空白了,因爲那種真實的感覺他是沒辦法否認的,可他卻想到經常和那些個司令、團長的喝酒,喝醉了的根本就是一潭死水,什麼都不知道,別說碰女人了,就是被擡去扔了都沒知覺的呀!
反而那種只是喝大了但又有意識的醉鬼,纔會藉着酒膽兒去幹自己清醒時候不敢幹的事兒,或者去睡平時想睡又不敢的女人吧!
可東方斯辰喝了多少酒,喝的又是什麼酒,他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拂袖而去的東方斯辰在大門口碰見了去而復返的劉副官,吩咐他叮嚀方嫂將房間能保留的東西收起來。
東方斯辰一身便裝騎着高頭大馬一路出了城門,便朝着前不久前和穆一念從大關山回來時看到的一個魚塘而去,當時她說那個地方好美,他說等一切平息了帶她去垂釣!
東方斯辰將馬拴在樹樁上一頭扎進了魚塘,差點被一位老眼昏花的老翁給當成一條大魚釣起來烤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