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忽然跑了出來,“大小姐,幾個箱子怎麼都被拆開過了,全都是用刀子劃開的,好幾本書被劃爛了。”
管家嚇得摸着額頭的汗漬,趕緊往屋子裡頭跑着,這怎麼可能,每天都有人打掃大小姐的房間,沒人來彙報這個問題啊?
管家也是嚇死了,這大小姐的書籍可都是從國外運回來的,怎麼可以給劃爛了。
看着管家嚇得額頭冒汗,穆一念思量了片刻,“楊伯不用擔心,沒事的。”她當然知道是誰幹的了。
這是東方斯辰第一次進穆一念的閨房,嗯,應該是第二次了。
房間原有的陳設沒動分毫,傢俱擦得亮堂,陳設也都是跟天天都有人住似的乾淨。
穆一念盯着那夜被穆雪梅翻過的梳妝檯走近,拉開抽屜,裡面翻得亂七八糟,衣櫥裡的幾件洋裝都被用刀子劃破了洞。
這管家越發嚇得顫抖,派人去叫來了打掃梧桐苑的丫鬟婆子問話。
丫鬟婆子雜役們都是每天早上打掃房間和院子,當然什麼都沒看見了,他們又不亂翻東西,更不存在破壞穆一念衣物和書籍的動機。
可管家還是審問的口氣審問他們,如若不說就家法伺候,查出來就送去警察署,嚇得一行人跪了一地喊冤,求饒。
待穆老爺和穆夫人,及其幾位姨娘和妹妹、弟弟趕到的時候,穆一念將那些被劃爛的衣物和書籍展現在他們面前。
“爹爹、娘,看來這個家裡有人的確是容不下我,那今天我就要將整個梧桐院子移走。”
穆一念此言一出,不光是穆府所有人怔愣了,就連東方斯辰都眼眸微微動了動。
穆一念掃了眼穆家所有人,“我大哥只是出去替咱們穆家賺錢賣命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騎到我穆一念的頭上來了。哼!”
穆一念淡淡的冷哼了聲,看向地上跪的一羣人,“你們都起來吧!我相信不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乾的,即使有,那也是受人之託罷了,因爲我五年不在這裡住了,而你們都是我五年前我離開府上後來的人,我們無冤無仇,我也沒有虐待過你們任何人。都起來吧!”
穆一念語落後,目光在三姨太和穆雪梅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穆老爺和穆夫人,“爹爹、娘,念念也就是說個氣話而已,房子肯定是移不走的,我今兒個就把這裡,屬於我和我孃的東西都搬走吧!”
最終,東方斯辰什麼都沒說,他纔不想跟那些女人們鬥心機了,就看看穆一念那小智商如何跟他們鬥,旁敲側擊下也可以了。
東方斯辰忙着給楊文軒踐行,拉着穆一念離開穆府,蓮兒和穆府的管家及其劉副官安排的幾個兵一起收拾東西全部搬回少帥府。
穆一念到底不知道自己房間裡有什麼寶貝疙瘩,但是她要如數都搬走,自己在少帥府裡慢慢尋找到底有什麼值得三姨太和穆雪梅惦記的稀世珍寶了。
而穆府老爺子和穆夫人發話下去要撤查此事。
東方斯辰帶着穆一念抵達晉江大飯店的時候,凡是宴請到的晉軍各路諸侯都已經到齊了。
“少帥到……”
整齊有素的士兵在晉江飯店門口速度站了兩排,東方斯辰拉着穆一念的手,朝着飯店裡面走。
大門口鋪着厚厚的紅毯,一直延伸到飯店裡面。
穆一念反應過來後,改成挽上東方斯辰的胳膊,這時候,晉江大飯店門口已經站了一羣人,最前面的是一身戎裝的楊文軒,身邊站着兩個女人,一個是楊文軒的妻子,一個是楊文軒的妹妹楊淑瑜。
穆一念和男人及其身邊的女子視線對上的剎那間,電光火石般的火光一瞬間上過。
這個氣度不凡的男子和嫵媚靈動的女子,是昨日裡深夜來少帥府的那男子和女子。
楊文軒上前給東方斯辰敬禮,“少帥好!”
東方斯辰回其禮數,“文軒,今日無需拘泥,如此才能讓弟兄們放得開。”
東方斯辰語落,攬過身側的穆一念,“念念,來,本帥給你們介紹下。”
東方斯辰的大手緊了緊穆一念的肩膀,對門口的幾人介紹道,“本帥的夫人,穆一念。”
男人語落,低頭看向穆一念的眼眸,“念念,這位是楊文軒,我們晉軍最引以爲傲的大將軍之一,這位是楊夫人,季雪;這位是楊淑瑜,文軒的妹妹。”
楊文軒帶領夫人和妹妹一一向穆一念問了好,穆一念雖說被季雪和楊淑瑜打量的心下不怎麼自然,但是她到底是見過大世面、大場面的大小姐,掌控能力還是有的。
穆一念也是面含笑意和楊文軒、季雪、楊淑瑜一一回了禮數。
一行人這纔在門迎的招呼下浩浩蕩蕩進了酒店大廳,今日這是東方斯辰爲楊文軒及其他幾位即將返回各個邊疆軍營的將士舉辦的一場踐行宴,所以,整個晉江大飯店被晉軍首領包場。
酒店百米之內全軍戒嚴,這陣勢總是讓穆一念如同行走在刀刃上,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是如履薄冰。
一入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穆一念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晉軍戎裝男,再就是衣香麗影的美麗女子和貴婦人。
斛朱交錯間,所有人都自動站到了兩側,讓開中間一條通道。
東方斯辰站在那萬丈榮光的首位,底下便是山呼海嘯般的口號聲彼此起伏,“少帥好。”
男人雙手一個阻止的手勢,口號聲瞬間停止,東方斯辰的訓話不多,也就幾句後便是一句,“今日裡,不談軍務,大家吃好喝好,啊!”
此時,穆一念已經被幾位將軍的夫人和年輕的小姐圍住,討論起了她的衣裳和首飾。
這穆一念現在才明白東方斯辰一大早就將她打扮成這樣,就是爲了在這三個不同的場合拉仇恨的。
季雪作爲楊文軒的夫人當然要陪他給其他將軍、太太們敬酒,而楊淑瑜便站在人少的角落裡,端着一杯紅酒獨自酌飲,眉眼間全是黯然傷神。
“一念?”一位清靈嗓音的女子珊珊走來,太太、小姐們自然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