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煙的加入,終於壓垮了獨眼龍冷鬱的最後一絲堅持,他深深的看了青陽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一條小路跑了下去。
只有秦如煙和鄧長亭試着追了幾步,結果發現那獨眼龍冷鬱逃跑的技術實在是太高,根本就追不上,只好悻悻的退了回來。
青陽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獨眼龍冷鬱雖然被嗜酒蜂蜇傷,他本身的實力卻沒有什麼影響,若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逃跑,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根本就追不上。何況獨眼龍冷鬱被清風殿通緝這麼多年,若是沒有一手逃跑的絕活,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見到秦如煙回來,青陽把自己從獨眼龍冷鬱洞府中得到的納物符拿出來還給了秦如煙,把那些受傷的嗜酒蜂撿起來送入醉仙葫,然後退到一邊,找出幾顆療傷的丹藥服下,找了一棵大樹靠着閉目養神。
過了這麼長時間,燃血術的後遺症也逐漸的顯了出來,只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青陽不好使用靈酒,只能靠着休息慢慢恢復。
燃血術的後遺症很明顯,氣血虧虛,真氣不濟,精神萎靡,再加上青陽在剛纔的戰鬥之中受了重傷,身體更是虛弱的厲害,青陽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像是油盡燈枯的病人,看起來羸弱之極。
不過青陽虛弱的樣子倒是爲他博得了不少的同情,秦如煙看着他道:“青陽師弟,這一次全靠你了,你安心療傷,我們定會保護你周全,哪怕是那獨眼龍冷鬱再來,也不會讓你傷到一根汗毛。”
鄧長亭也道:“是啊,青陽師弟,你和田師弟安心養傷就行了,剩下的事都交給我們來辦。”
清風殿的一衆弟子,其他人都受了重傷,也只有秦如煙和鄧長亭的情況稍好一些,剩下的事情也只能交給他們來辦。
那獨眼龍冷鬱被嗜酒蜂蜇傷,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就算是好了,諒他一個人也不敢來找這麼多人的麻煩,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隨後大家稍微修整了一下,結伴朝着南嶺山寨走去,田生財傷勢雖重卻並不影響行走,青陽太過虛弱,只能由鄧長亭揹着。或許是這次青陽的功勞太大,或許是青陽分別救過鄧長亭和秦如煙,或許是多次並肩戰鬥結下了友誼,鄧長亭這個公子哥沒有覺得不妥。
南嶺山寨的嘍囉早就被他們斬殺一空,獨眼龍冷鬱也逃跑了,整個山寨顯得空蕩蕩的,鄧長亭和秦如煙先把青陽、田生財安置好,又去把崔玉安、侍劍、侯建功等人找齊,就連鄧長柱的屍體都找到了,之後大家就暫時在木屋裡住了下來。
一天過後,大家的傷勢也恢復了兩三成,基本上不影響活動了。整個山寨已經被秦如煙和鄧長亭搜了個遍,除了在一些死屍身上搜到幾塊靈石和雜品丹藥以外,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整個南嶺山寨可以說是窮困之極,不光這些嘍囉們是窮光蛋,就連被青陽他們殺死的滾地鼠和一隻耳身上也沒搜到幾塊靈石,甚至連納物符都沒有,估計好東西都在獨眼龍冷鬱身上,可惜他跑了。
沒有弄到靈酒,也沒有搶什麼戰利品,還死傷這麼多人,很多人積攢已久的靈丹、符籙等防身用品也都消耗一空,這一趟可以說是得不償失,失敗之極。鄧長亭看着衆人,沮喪的道:“諸位師姐師弟,咱們下一步怎麼辦?就這麼回去嗎?”
秦如煙不知何時換了一件衣服,重新梳洗打扮過,侍劍抱着綵綢傘和紫雲劍站在身旁,兩人都恢復了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
秦如煙嘆了一口氣,道:“侍傘死了,鄧長柱也死了,其他人也都個個受傷,就這麼回去我心有不甘啊。”
想不到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這個秦如煙還惦記着那猴兒靈酒,青陽不由得心中一緊,問道:“莫非師姐還想去搶那猴兒靈酒?”
妖猴洞穴那邊實力最高的只有二階妖猴,若是這幫人殺過去,整個猴羣肯定會損失慘重。如今猴王跟了自己,也算是自己人,青陽不願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把猴王的子孫們滅族。
秦如煙遲疑了一下,幽幽地說道:“那猴王受了傷,二階的妖猴也只剩一隻,我們或許可以再闖一次那妖猴洞穴。”
按照秦如煙的理解,妖猴那邊損失了三隻二階妖猴,猴王也受了傷,實力下降了至少一半,而他們這幫人只死了兩個實力最低的,之前大家就差點弄到靈酒,這一次再去的話,機會應該比之前大得多。
但事情不能這麼算,當初大家剛來,意氣風發氣勢正盛,身上都有不少保命的東西,此時死了兩個人不說,大部分還都受了重傷,其他東西也都消耗殆盡,實力下降沒有五成也有兩三成,所以綜合起來勝算並不大,若是那猴王拼了命,說不定還會死人。
當然,這是猴王還在的情況下,如今猴王已經被青陽收服,剩下的妖猴肯定不是大家的對手。青陽不願那幫妖猴遭殃,開口道:“秦師姐,我們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恐怕不是妖猴的對手啊。”
秦如煙道:“我知道不少人有傷在身,反正那獨眼龍冷鬱已經被我們打跑了,咱們可以等大家把傷養好了再行動啊。咱們付出了這麼大代價,卻空手回去,我實在是不甘心啊。”
不光是青陽,其他人也不願意去冒險,鄧長亭顧於面子不好反對,崔玉安則直接說道:“師姐,我們這也不算是空手而回,雖然沒有弄到靈酒,可我們不光殺死了滾地鼠朱儒和一隻耳丁竹,還打聽到了獨眼龍冷鬱的行蹤,回去也可以交差了。”
“可我爺爺的壽宴怎麼辦?”秦如煙道。
沒想到這秦如煙還惦記着他爺爺的壽宴,青陽有心自己弄點猴兒靈酒出來,糊弄這秦如煙回去算了,可又怕自己拿出的東西引來別人的懷疑,暴露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時有些爲難。
就在這時,侯建功忽然道:“師姐,我們可以不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