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算,奔襲而來的這羣妖獸總數已經達到了近七千只,數量達到了人類修士的七八倍。雖然其中以一二三階的妖獸居多,可四五六階的妖獸也有好幾百,這可是相當於築基修士的妖獸。
這陰風峽之中的陰風本就對修士不利,需要不時的分心防備陰風侵蝕,同時又要面對如此多的妖獸攻擊,看來這一場戰鬥不好打啊。
在來之前,諸位掌門就知道這一場戰鬥不好打,所以也做足了成分的準備,可真正等妖獸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還是小看了這羣妖獸的動員能力,這麼一羣妖獸,別說是在陰風峽之中,就是在外面,也足以向七大仙門任何一個發起挑戰了。
就這還不知道是不是妖獸的全部力量,眼前這些妖獸就足夠大家應付的了,萬一妖獸還有後備隊,在關鍵時刻壓上來,人類修士豈不是要潰敗?
唯一令大家安心的是,高階妖獸還沒有出現,哪怕是六階的妖獸,也只相當於人類築基後期修士,雖然比起築基初期和築基中期修士的實力要強很多,但畢竟都是築基這個範疇的,沒有大境界的之間的差距,只要小心一些,還是有一戰能力的。
眼看着妖獸羣就要衝上來,而人類修士這邊卻被對方氣勢所懾,銀鬚真人忽然大喝一聲,聲音傳遍方圓數裡,道:“我等身在陰風峽退無可退,七大仙門弟子聽我號令,一起進攻。”
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銀鬚真人一聲令下,近八百位築基修士同時飛身而起,各自祭出法器朝着妖獸羣主動迎了上去。
十幾位金丹修士站在空中,看着即將發生的戰鬥並沒有出手,不是他們自矜身份,而是因爲高階妖獸還沒有出現,他們必須防備着對方是不是還有後手,那些高階妖獸纔是他們需要對付的。
一方是妖獸,黑壓壓一大片,足有七千之數,似乎有一種吞沒一切的乞丐,鋪天蓋地而來。另一方是人類修士,入潮水般涌來,雖只有八百,卻個個都是精英,也帶着一往無前氣勢。
轉眼之間,雙方就撞在了一起,穿林獸衝撞的威力還是很大的,幾乎沒有幾個修士敢正面對敵,都是一閃身,躲過穿林獸的正面,或是身子騰空而起,然後祭出靈氣斬向妖獸。
修士數量畢竟太多,當然也有極個別躲避比較慢的,遇到的又是實力強大的六階穿林獸,被撞了個正着,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四五丈,重重的摔在地上,似乎傷的不輕。
不過修士也對穿林獸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修士雖然數量少,可平均實力要高得多,斬殺幾隻低階的妖獸不在話下。
尤其是那些築基後期修士,甚至敢於祭出靈器跟對面的妖獸硬撼,不躲不閃生生擋住穿林獸的直接衝撞。這樣的衝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被修士擋住了,那穿林獸的下場可想而知。
就是這麼一個短兵相接的瞬間,前前後後不過幾息的時間,雙方就都有了不小的傷亡,修士這邊二死三重傷,輕傷的也有十幾個,而穿林獸被斬殺數十隻,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
看上去似乎修士佔了優勢,可是對整個戰場並沒有什麼影響,因爲妖獸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被修士們斬殺的幾乎都是一些一二階的低階妖獸,本身就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血腥味在戰場上瀰漫開來,穿林獸也徹底被激起了兇性,一個個咆哮着,彷彿要殺死眼前的每一個敵人。與此同時,灰須鼠、花斑青蛇、金眼雕、疾風狼也圍了上來,與修士戰成一團。
妖獸的數量比修士要多的多,幾隻妖獸同時圍攻一名修士也有剩餘,穿林獸在前面橫衝直撞,花斑青蛇在側面不停地騷擾,疾風狼則在後面伺機進攻,相互之間配合默契,把各自的優點發揮到了最大。
就這還不算,還有那灰須鼠,總是躲在穿林獸和疾風狼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給你來一個偷襲。還有那些金眼雕,在空中來去如風,進退有據,讓人類修士疲於應付。
都說低階妖獸沒有靈智,但是從眼前的場面來看,這句話似乎有待商酌,如果沒有靈智,妖獸們怎麼會配合如此默契?前後左右,地下天空,到處都是敵人,戰鬥一開始就打成了混戰,慘烈之極。
之前個別修士或許會被妖獸的氣勢所震懾,等真正戰鬥起來的時候,這些也就被拋到腦後了,這是一場事關生死存亡的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活下來,就只能拼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青陽也在羣人之中,他很清楚這種混戰個人勇武不頂事,若是太過悍勇,反而會招來妖獸的重點攻擊,自己一個築基期一層,沒有必要表現的太出衆,只是祭出了自己的下品靈器青木劍,施展木元劍訣攻擊自己對面的妖獸,同時把幾十只嗜酒蜂放在四周防禦。
蔡師兄、商如海、農在田、熊見林幾人距離青陽很近,他們之前商量好了要相互關照的,所以五個人隱隱形成一個圈子,相互配合,如果有人出現危險,其他人可以隨時解救。
其實戰場上不止他們幾個人這麼做,其他修士也都有各自的朋友,都是三五個人儘量聚在一起,相互配合,相互關照。
單打獨鬥的也不是沒有,其中有幾個人就是這樣,如同殺神一般在妖獸羣中橫衝直撞,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過這需要強大的實力做保證,沒有築基後期的修爲根本就不行,否則的話一旦陷入妖獸的重重包圍之中,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青陽這種低調的作風還是有點作用的,相對於其他修士來說,他對面的妖獸實力就不是很強,兩隻三階的穿林獸,一隻四階的灰須鼠,一隻二階的花斑青蛇,還有四隻一階的疾風狼,其他妖獸威脅都不是很大,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隻灰須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