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後,石鐵又與顧琴合修,補充了血精氣。
因爲住上了豪華大套房,舒適度遠超以前,顧琴的心情特別愉快,走路都踮着腳。
石鐵則是開始給自己刻畫速手法陣。
儘管練手過很多次,可以確保成功,畢竟速手法陣和疾走法陣一樣,都是屬於比較簡單的法陣,比存取法陣簡單得多,但石鐵還是先運起魂系武技無心,使自己處於絕對冷靜。
至於繪製的位置,他選擇左手上臂內側。
馬上開始了,石鐵取出一把靈晶,輕車熟路地催動,融化,抽取。
灼熱的一絲靈液落到皮膚上,劇痛令他皺起眉頭,咬緊了牙,但手臂又要保持紋絲不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以前老包給他刻畫,他可以運起無心鎮痛,現在自己弄,那就沒法同時運起武技了。
幸虧他一向很能忍痛,給自己刮骨療毒都沒問題。
此時,石鐵是穿着一條短褲坐在地毯上,顧琴什麼都沒穿,光溜溜的,但她緊張地坐在石鐵旁邊,看着他忍痛,感覺很是心疼。
不用石鐵交代,她也知道打擾不得,因此嘴巴緊緊抿着,也不敢神識傳音。
終於,法陣繪製完成,石鐵注入元氣,一瞬間,他的手就覆上了罡氣爪。
有了速手法陣,他施展武技的速度更快了!
武者的罡氣就好像劍客手裡的劍,出手快,佔盡便宜,出手慢,容易陷入被動。
顧琴連忙開口祝賀,“夫君,你成功了,恭喜你。”
石鐵道:“輪到你了。”
“啊!我也要做那個?”
顧琴很怕疼,一聽就要退縮,但是想到石鐵從來不會管她要不要,她也只有淚汪汪,委屈地垂着臉。
果然,石鐵好像完全沒注意到顧琴的反應,他只張望了一下,道:“躺牀上去,趴着不要動。”
“是……”
顧琴百般無奈,乖乖爬上了大牀,悶着臉趴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石鐵拖了一張椅子坐在牀邊,準備給顧琴刻畫法陣。顧琴雖然不敢看,但聽到了聲音,她雙手抓着被單,更緊張了。
石鐵沒有叫她放鬆,只強調道:“不要動。”
“是……”
顧琴把臉埋着,悶悶地應了一聲。
在正式開始之前,石鐵先往顧琴的臀猛拍一下,看看她會不會亂動,結果她繃緊身體,倒是忍住了。
法陣紋身其實也是紋身,剛纔石鐵給自己紋,是紋在手臂上,現在他讓顧琴趴着,是要紋在她的臀上。
石鐵並沒有什麼特殊嗜好,選擇臀部,是因爲這是痛感最輕的部位。而且,以熱蝕法刻畫,最大的好處是不留痕跡,完成不久後,所有紋理都會消失,不影響肌膚美觀。
顧琴的臀十分豐滿,趴着還盡顯圓鼓,剛剛石鐵一巴掌就將那白皙的臀拍出了紅手印。
可以了,石鐵融出一團靈液,抽絲勾畫。
“啊!”
顧琴原本就擔心石鐵會不會在她臀上做文章,沒想到還真發生了,那陣陣的燒灼刺痛令她心裡更加委屈,但是沒辦法,動又不能動,她只好忍着了。
火辣辣的疼使得顧琴沐浴後的身體又冒出了許多汗珠,牀單都被她雙手捏皺。
石鐵則是專心繪製,不理顧琴是什麼反應,過了一陣子,他道:“好了。”
“好了?”
顧琴一聽就馬上爬起身,看到被單居然溼得顯出了人形圖案,她難免有些尷尬,不過,那火辣辣的感覺就更是提醒了她,“夫君……我的臀被你畫了花紋,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吧?”
“不會。”石鐵道:“那是法陣紋身,很快就會消失了,你看我剛剛畫的。”
石鐵伸出手臂,顧琴也看到了,手臂根本沒有什麼花紋,很正常。
“噢……”
顧琴鬆了一口氣,然而她很快又有些鬱悶。因爲在忍痛的過程中,她想到夫君在她的臀上畫了花紋,這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感覺還有點小甜蜜,沒想到這份甜蜜是不存在的。
“流了好多汗,我再去洗個澡。呃,夫君,我可以洗澡吧?”
“可以。”
石鐵揮揮手,讓她去。
繪製法陣紋身又不是坐月子,沒那麼多講究。
石鐵很忙,做完了這一件事,他立刻取出彭主管的那些典籍,研讀其心得,着手掌握金蠍擺尾功這門罕見的武技。
顧琴則是很悠閒,她洗完澡又去了臥室那邊,將原來的牀單枕頭什麼的全部扔掉,換上她自己的那一套牀上用品。
不過,石鐵很少和她一起睡,他在血精氣的支撐下,徹夜修煉也不會累。
……
一晃三天過去,這一天,有臺馬車駛進驛站,接着,走出三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朝着白霜城走去。
楊裕按照石鐵吩咐,在荒野裡安排了幾個人蹲守,離驛站最近的人見到那三人是學院弟子打扮,急忙拔腿就跑,通知其他人,“有武者要來我們城!”
平民們沒有傳音耳佩,只能口耳相傳,一個跑去通知下一個,速度倒也十分迅速。
本來石鐵說的只是車隊來了要通知他,不過,楊裕本身是個小販,小販有小販的精明。他想到天命少爺雖然死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學院弟子過來拜訪?就算來的只是一兩個武者,多少平民上去攔都是找死,但不攔也不行,若來訪的武者打擾了蒙面大俠,說好的一箱銀錁豈不是要變成泡影?這是他堅決不能接受的。
第一,必須想辦法阻止來訪的武者。
第二,要是阻止不了,那就要馬上通知蒙面大俠,盡到責任。
秉持這樣的原則,楊裕做了一些佈置,因爲他出手大方,衆人也知道他是在幫蒙面大俠做事,因此也很是積極。
眼下,三個年輕人信步走向城門,一邊走着,一邊談笑風生,“我們來得晚了,賀定方那些人應該早到了吧。”“皇甫克肯定在的,他和印天命比親兄弟還親,就是不知道小弟想見的詩芸來了沒有。”
這三人是三兄弟,大哥孟戰英,二哥孟覺英,小弟孟少英,來自紅炎學院,人稱紅炎三英。
孟戰英和孟覺英都是精英弟子,孟少英因爲年紀小,要等到今年十月才第一次參加蒼嵐大學院的大考,不過,他兩個哥哥都相信他肯定能考上精英弟子。
孟少英當然也對自己有絕對信心,雖然現在仍是普通弟子,他也少年得意,傲氣沖天。
而且,孟少英說話也霸氣,“聽說怒龍學院那個葉寒正在糾纏詩芸,反正我們與怒龍學院敵對,不如找了理由殺了葉寒,將詩芸帶回我們家族算了。”
“小弟!我們這是要聚會呢,你別讓我們兩個哥哥難做。”
孟覺英搖搖頭,他覺得孟少英實在太過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孟戰英也道:“小弟,要追求樑詩芸,等你考上精英弟子再說吧,而且,她還大你四歲啊!”
“哼!我不管。”孟少英眼神凌厲,“我看上的女人,我是一定要得到的,那葉寒算什麼,不需要兩位哥哥幫手,我要和葉寒單挑,在詩芸面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