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盛況,劉流風頭被搶盡,募捐活動結束最後,劉流很淡定點燃一支菸,招手示意薛東平過來說話。
劉流湊在薛東平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保存實力不要太費力氣,稍微教訓一些就行。”說完一個冷笑轉身離開,這種情況怎麼能沒有柳豔存在。
薛東平是個聰明人當然懂得起劉流到底幾個意思,但還是有些猶豫,心裡一時之間有好多種想法,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候。
澤文彪如願以償在募捐會上砸了兩萬零一百塊,這錢當然只能由他出,因爲大寶沒錢,但是名義卻是在大寶頭上,因爲他們畢業以後,這裡纔是他們天下,只是幫他站穩腳跟。
現在該是收場時候,還得回去送外賣。
回去路上大寶又是不理解,又是一陣陣疑問,前腳跟着澤文彪後腳,感覺這錢是白白浪費的,一下子便宜學生會的收入四萬多塊,再加上其他募捐,那可是一大筆鉅款。
“文哥,我就實在想不通了,你這是何苦呢?兩萬多啊,兩萬多啊……”大寶一萬個爲什麼的樣子。
澤文彪埋頭走路不說話,倒是旁邊楊威解釋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都是即將要畢業的人,而你風華正茂,所以這風頭只能由你來出。”
“對啊,我也覺得就是,”二胖補充說:“再怎麼說你也是學生會副主席,到時候再給貪污回來那不就是羅。”
“呸,你給我滾,你就那點出息。”大寶真想一腳踹上去,但是他那齷蹉思想是長久以來的日積月累改變不了。
當官的也就那樣,清白的沒有幾個,要想發財只有貪,按照二胖所說那樣,作爲學生會副主席,捐了的錢心疼想要回收回來,貪污腐敗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兩萬零一百塊而已,完全沒有必要,澤文彪又不是玩不起。
澤文彪思想包袱很沉重,一路上心事很多。
四人還在談論着,剛轉過一個街角,眼前出現一片黑壓壓,全是人,嘴裡叼着煙的,衣服隨意懶散的,胸前手臂還有紋身,看起來兇狠至極。
可帶頭的是個熟人,薛東平叼着一支菸走在最前頭,後面是幾個大胖子,身強體壯。
“喲,”澤文彪料到有不好事發生,一手將三人攔了下來,“這不是咱們的東哥?”
“呵,”薛東平裝作很無辜樣子,“您纔是咱們的文哥,我在你面前還不能當哥。”
“你他媽的狗腿子,叛徒,你想幹嘛?”二胖心急,一下子罵了出來,說明他很確信自己已經加入外賣店那個隊伍,並且無論什麼時候他都維護。
面的二胖辱罵,薛東平暫且忍住,慢慢地說:“你他媽的眼瞎啊,帶了這麼多人過來當然是揍你啊。白癡!”
“我靠!”二胖首先被激怒,挽起袖口就要上去挑戰。
還好大寶站在他旁邊一把拉住,“薛東平,我們跟你之間一定有場生死決鬥,但不是現在,一定有你哭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太猖狂。”
澤文彪思緒萬千,大戰在即,薛東平這個時候出現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正想着會發什麼。
“呵,”薛東平很不屑吐了菸頭,“到時候還指不定誰哭鼻子,薛爺我今天陪你們玩的,只是一個熱身而已,但是絕對不會手軟。”
“呸,”楊威也站出來,“我看是我們在募捐會上搶了劉流風頭,是他叫你們來的吧?”
其實這正是澤文彪想說的話,只不過一直壓抑在心中而已,從剛纔劉流那眼神和舉動之中就可以看出來,他雖然僞裝自己,但是在澤文彪面前曝露不留餘地。
聽完楊威揭露真相,薛東平也很實誠沒有掩飾,很直接地說:“就算是又怎麼樣?你們還不是無可奈何。”
“既然這樣,”澤文彪慢慢擡起頭來柔和看着薛東平,“那就動手吧,時間不多。”兩人眼神交匯,似乎心領神會,戰鬥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
這邊才四個人,那邊的人數足足多了一倍,六七八個人的樣子。
對話之間兩邊隊伍早已蠢蠢欲動,在澤文彪一聲發話之下按捺不住胸中怒火,一鼓作氣衝了上去,眨眼之間亂成了一團,見人就打,只要不是自己人。
奇怪的是,薛東平兄弟們都在戰鬥,唯獨他和澤文彪兩人相對而站,既沒有打算出手也沒有打算幫助兄弟們一臂之力,就像兩根木頭一般。
戰鬥已經開始,叫喊聲迴盪在整個街角巷落,但是這裡很僻靜,薛東平選擇在這裡動手,早就猜透這裡不會有警察查探,他們只管動手教訓就行。
澤文彪環視一週,薛東平帶來的人還好都沒有武器在身,所以再論赤手空拳,那些個傢伙說實話都不是什麼對手,只要大寶和楊威放開馬力用力一轟,周旋之下絕對能把他們全部放翻,這之中沒有半點做作。
看到人羣已經混戰開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隔岸觀火時候,澤文彪開始有了舉動。
混戰之中,似乎只是爲了保護自己,所以沒有什麼人看見薛東平跟着澤文彪步伐慢慢移動,移動到一個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兩人像是手腳並投被拴在一起一樣,只要澤文彪一移動,薛東平就會跟着上去。
可是大寶這人,一向很愛惜澤文彪,因爲澤文彪不僅是他的恩人,還是他的老鄉,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會時刻注意澤文彪到底什麼情況,一旦有什麼事發生,他一定會挺身而出。
於是乎他一走神,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個拳頭,猶如碗口那麼大,硬生生砸在太陽穴上面,隨即應聲而倒。
也就是在倒地那一剎那,天旋地轉的一個眼神之下,還是不注意晃到一個身影,薛東平追着澤文彪跑進一個衚衕,早就覺得哪裡有不妥。
大寶想要追上去,可是眼下情況不允許,只要稍微一放鬆,不知是誰對準胸口又是一腳,很明顯是剛纔朝他腦袋揍了一拳那傢伙。
於是乎,大寶一點都不能放鬆對眼前防守,所以想要追上去幫助澤文彪是不可能的事了。
可一想到澤文彪心腸好,薛東平又是他以前兄弟,現在他雖然背叛,但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在,難免澤文彪會心存妄念,可能會吃虧。
“你這傢伙,你死定了。”大寶咬牙站起來,用一種及其毒辣兇狠目光看着剛纔趁他不注意時候動手那人。
光是一種眼神就可以把他嚇死,就別說是動手。這就是對戰,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果不其然,大寶還有其他事情,他一心想要上去幫助澤文彪,所以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一分鐘的時間,什麼都發生,免得追悔莫及。
“啊!”只聽見一聲慘叫,然後那人那人倒地,就是這麼簡單。
時間漸漸過去,薛東平帶來的人倒了一半,其中就包括幾個大胖子,還剩下幾個人,唯唯諾諾站在原地想攻不敢攻猶豫不前,因爲沒有領頭人主持大局。
“文哥呢?”中場暫停時候楊威發現不對勁。
二胖身上多處受傷,現在不想說話,大寶看見澤文彪蹤跡,但是沒有真話說出來,而是帶着一種開玩笑語氣說:“不知道,可能犧牲了吧,一會兒在地上找到他屍體。”
“住口,你個烏鴉嘴。”楊威還有些不服氣。
可是時間不等人,就算對面那夥人除了薛東平以外沒有一個可以領頭的,但他們既然是別人小弟,那就應該忠心,老大都不在現場,說明情況不樂觀,他們就更加應該視死如歸,拼命搏鬥。
於是乎,一場不論生死的戰鬥旋即拉開。
剩下的戰鬥可想而知,第一開場大寶開溜,這不是因爲膽小害怕而逃避,而是他有更加重要的事,再說,就這個幾個殘兵弱將,光是楊威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別說還有二胖這半個戰鬥力。
大寶所料想的,薛東平和澤文彪在衚衕深處已經打得死去活來,多半吃虧的還是澤文彪,但現實情況並非那樣。
當他轉過一個拐角,第一個引入眼簾的是澤文彪,雖然剛點上一支菸看起來很吊樣子,但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澤文彪臉上多處淤青,一隻鼻孔還留着鼻血,看見大寶出現有些意外但一句話不說,猛吸一口遞給大寶,大寶接過煙但是沒有任何心情,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
“文哥哥,什麼?”大寶上氣不接下氣喘着問。
澤文彪還是沒說話,瞥了一個頭意思要他自己看,然後跨步離開這個地方。
他離開之後大寶視線漸漸寬敞起來,只見薛東平很狼狽坐在地上,後背靠在牆上,樣子跟澤文彪大同小異,受傷慘重,不過還是沒能扔下手中菸頭,看起來是剛剛纔點燃,很明顯是澤文彪遞給他。
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薛東平被澤文彪放翻,但是手下留情沒有將他打殘廢,看來還是心裡有感情。
“文哥哥……”大寶不明所以不管薛東平拔腿追了上去。
大寶悶着頭剛一轉身,澤文彪還沒走遠,一頭撞在他背上,緊跟着看到的是楊威和二胖慌忙逃竄,靠着澤文彪捱過來。
眼前情況很不讓人待見,李星仔帶了一大幫人,李星仔這次出場有些不一樣,十多個人跟在他身後,手上全有武器,棍子,狼牙棒,雙節棍,甚至還有小刀子,這是要弄死人樣子。
澤文彪跟李星仔對視幾秒之後,朝薛東平看了一眼,薛東平一個冷笑,在心裡掂量形勢,然後大喊一聲:“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