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永遠那個鬼樣子,屁點事大驚小怪。
不過當楊威和大寶回房間時候,確實讓人眼前一亮,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眼前,雖然只隔那麼幾天沒見,卻像是隔了好幾年的人,永遠的兄弟。
薛東平從遠方回來,出現在澤文彪面前。
“嘿,你個狗日的,”楊威口頭罵着,一個深情擁抱上去,“老子還以爲你忘了我們呢!”然後狠狠在他胸口上捶一拳。
薛東平一把推開他,“去你的,大男人的還墨兒吧唧。”同時也把那拳頭給還了回去。
兩人都知道,只有最要好的兄弟,纔會有那一拳頭,若是換了外人,頂多一個白眼,因爲是最好的兄弟。
“東哥,你都走了,這次回來?”大寶等兩人親熱差不多時候補充上去,這樣子看起來很像傻逼一個,但問到了實處,這個時候時間要緊。
薛東平不覺得他這樣問見外,只是恰到十分,剛纔喜樂表情嚴肅下來,正兒八經就要開始說,二胖那邊插嘴說到:“原來東哥纔是財主,給咱們送錢來啦……”
二胖這樣說大寶也不是不信,只是相信地還不是那麼深刻,用一種疑問眼神各個人都看一遍。
看着大寶還二楞二楞樣子,楊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澤文彪纔是解釋說:“東平他聽說我這邊有難,把老家水果地給賣了,全力資助我。”
這樣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異,若是從二胖嘴裡說出來,大寶絕對不相信,可偏偏澤文彪還重複一遍,這讓大寶不得不信。
“東平,這不會是真的吧,”楊威驚訝再次上去緊緊揪住薛東平雙臂,“你說過那是你所有家底和資本,怎麼可以那麼傻?文哥這點小事我們完全可以解決。”
大寶也說到:“對啊東哥,那是你老爹所有希望,你怎麼可以……”
大家都很心疼他那後半生的寄託,薛東平卻無所謂地說:“兄弟們都不比安慰我,再說你們都湊夠十萬塊,我那地好歹也賣了二十萬,十萬塊給幫助文哥當兵去,剩下十萬塊我完全可以做點小生意翻本……”
就當薛東平洋洋得意自己賺了的時候,二胖一盆冷水潑過來,驚訝說到:“啥?一個水果地才賣了二十萬,一看就沒商業頭腦,要是換了我,非得出價百萬不可。”
二胖這一說,現場當時就尷尬了,好像沒人有話說,大家的眼神都是一種遺憾,特別是站在旁邊的澤文彪,乾脆直接把身子轉回去,有點不敢面對薛東平。
“額,”薛東平臉一紅,“我賣虧了嗎?”
“不是虧了……”楊威說完表現很無語樣子。
大寶接着楊威沒說完的話接着說:“是虧大發了!”
“啊!”薛東平這纔是如夢初醒,看一眼澤文彪那個樣子之後,纔是看了二胖一眼,意思還有沒有其他解救辦法?二胖兩手一攤表示沒辦法。
“東平,我當不成兵不要緊,但我不能斷了你後路,我不是人渣,我也不是畜生,兄弟不是用來出賣的……”澤文彪很愧疚的轉身回來,同時也很憤怒。
但澤文彪想錯了,薛東平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怕被自己最好兄弟連累,他想要的,只是自己兄弟能過得好,看澤文彪那麼傷心,薛東平依舊雲淡風輕地說:“文哥,人生一輩子那麼長,誰都不知道誰什麼時候可以鹹魚翻身,錢財而已,只是一點連挫折都說不上的小事,何必掛在心上,跟咱們兄弟情誼相比,金錢連屁都不是。”
薛東平說得很有道理樣子,澤文彪不想反駁他,只是錢不是萬能的,沒錢那是萬萬不行。
大寶跟楊威也想怒罵他笨蛋一個,但是剛纔他的一番高談闊論,幾乎把每個人都說得五體投地,都沒人可以辯駁回去,各個搖頭嘆息。
“時間緊急,兄弟們就都別憐憫嘆息,這錢趕緊拿去給中間人,”薛東平說着就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楊威,“痿哥,要是中間人還嫌不夠,我那還有十萬現金,要不是現金,老子還不賣呢。”
薛東平依舊那樣雲淡風輕,本來大家心頭慢慢冷卻下來,二胖一盆冷水又潑上去,“當然是現金啦,早知道你二十萬要賣,那我就……”
二胖說到這裡發覺大寶臉色不對,二胖趕緊閉嘴下來,要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楊威剛開始還不怎麼好意思從薛東平手裡接過那個信封,畢竟十萬塊太重,徵得大寶眼神同意之後,楊威纔是接過來,然後一刻也不囉嗦,馬不停蹄奔出門去。
那十萬塊,對大寶來說是少一個負累,但對澤文彪來說卻是救命的錢,楊威出門時候緊緊攢在手中,生怕被風吹走,救命的錢是那麼脆弱。
在等待楊威消息那之後的之後,房間裡面剩下的人是那麼安靜,安靜讓人快要窒息,等待他的一個夜晚,幾乎讓人不能呼吸。
半夜時候,終於聽到有腳步聲從樓下上來,逐漸逼近寢室門,衆人等楊威回來等瘋了,特別是大寶一直杵在門口,聽到腳步聲逼近時候,等不及打開大門,高喊一聲,“痿哥……”
卻不是楊威,只是一個端洗腳水路過的路人甲。
路人甲被嚇了一跳,差點喝了自己洗腳水,瞥一眼大寶覺得他無能之後罵了一句,“傻逼啊你!”
大寶倒吸一口氣,胸中別一口悶氣,不過想想還是做做好事積點德,若是換做以前,絕逼上去就是一陣暴打,管你媽穿着拖鞋還是霸王叉。
二胖在一旁坐着看手機,一個人咯咯咯笑個不停,大寶知道他不是笑手機裡面內容,而是嘲笑他剛纔被罵傻逼。
“你來!”大寶實在看不過去他行爲,乾脆叫他去守門倒好。
“跟我有啥關係了嘛?”二胖還是不情願。
大寶一陣威逼,板着臉吼道:“去不去?明天沒你飯吃。”
“有什麼了不起的嘛!”二胖最終還是抵不過利誘,拖着手機順便嘟着嘴乖乖坐在門口當門神,等待楊威凱旋歸來,後面的薛東平更加等得揪心。
二胖坐在門口很心煩,不是因爲當門神辛苦,而是手機看視頻,就快要沒電,對他來說,那纔是十萬火急。
澤文彪無所事事,覺得自己虧欠世上所有的人,現在能不能去當兵他都無所謂,倒想覺得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一閉眼啥都不用管,要不然,就把自己關進監獄,什麼事都不用知道。
“東哥,其實有個問題我剛纔就想問了,”大寶覺得乾坐着還不如閒聊打發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問?”
薛東平猜到他要問什麼,只不過還是留點懸念,看一眼躺在牀上毫無睡意的澤文彪,然後看一眼看手機的二胖,最後還是放心地說:“都是兄弟,有什麼都可以說。”
徵得他同意之後,大寶才大膽地說:“那天你跟文哥在車站分別,我們這裡發生很多事,我就想問的是,你千里之外怎麼知道我們這裡情況?”
大寶所說的這裡情況,其實是指怎麼知道他們需要錢的事?
薛東平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翻一本閒書,聽完大寶疑問,剛好和他想的如出一轍,果然是個料子,心機足夠縝密。
“呵呵……”薛東平一個微笑放下書,給自己圓場說:“我本來要給你們解釋的……”
嘭……
薛東平就要給大寶解釋,突然門外一個猛然推力,二胖坐在門口一邊要注意手機,一邊還要注意兩人談話,實在沒注意門外面情況,被推力猛然推翻,頓時趴在地上,那動作像是滿地找牙。
大寶兩人也被這動作震驚,望過去時候楊威樣子出現在門口。
“我好像撞到了什麼?”楊威一臉無知。
二胖捂住鼻子從地上爬起來,楊威跑了一晚上很累,想要坐下來休息休息,又是猛着勁兒關門,那門剛好將二胖啪地一聲壓進去,像是蒼蠅拍,場面慘不忍睹。
“唉!”大寶跟薛東平兩人看着場景,也是一陣痛惜。
不過對二胖的痛惜是痛惜,等了半夜沒睡目的就是楊威,一看見他回來大寶比見了絕色美女還要激動,痛惜完二胖之後也沒上去關懷,馬上追問楊威,“咋樣了?那人收錢沒收錢?武裝部同意沒同意?徵兵辦的呢?”
“是啊是啊,讓人等得心焦。”薛東平也坐不住。
兩人早已急不可耐,楊威卻毫不在乎,慢悠悠本想躺下牀纔給他們細說,卻被大寶一把拉起來,“你賣逑的關子,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哎呀呀……”楊威一副不可耐煩樣子推開他,“你煩不煩啊,整天都是這件事,好像跟你沒啥事吧?過與不過你都不消停。”
“那你倒是說啊!”大寶繼續糾纏。
楊威無奈,只好屁股坐在牀上,沒什麼氣力地說:“我也心疼文哥啊,今後兩年,他可有罪受的了,也不知道他這身板能不能吃得消?”
“你什麼意思?”楊威那話說得大寶心寒,覺得有些希望,但更多的是後背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