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喝二兩酒發四兩瘋的大學生,烤燒烤的人早就習空見慣見怪不怪,鬧就鬧吧,酒醒以後還要賠錢的,在這裡誰也賴不掉,誰也不敢賴,誰的地盤誰做主。
“老闆娘,外面又有一個發瘋爲愛情癡狂的,你看……”
老闆娘坐在電腦面前聚精會神玩遊戲,正在興頭上聽不進去打雜人的呼喊。
外面楊威借救助威,吵着鬧着要跟二胖和大寶結拜,二胖知道他發酒瘋,剛纔對大寶說那樣的話,一聽就知道就知道感情受挫,一定被誰給甩了。
所以給他三分面子。
誰知道他給臉不要臉,連續甩了好幾根板凳,嚇跑了幾桌子客人。
打雜的看不下去,進裡屋叫了好幾次老闆娘,老闆娘聽不進去,繼續玩自己的遊戲。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局面有點掌控不下去。
“隨便找幾個兄弟打發得了唄!噗……”老闆娘被叫喊得有些不耐煩了,把叼在嘴裡的菸頭給吐了,但沒有親自站起來,這點小事還用不着她親自出馬的。
外面的楊威威風至極,抓住剛纔二胖的話不放,再加上心頭有些鬱悶,喝醉了還要好面子,大有一種不結拜不罷休的氣勢。
不就是一個結拜麼?這傢伙就是一個醉鬼,剛纔還想要他付賬的,這個時候倒好了,抓不到狐狸卻惹一身騷。
“兄弟,喝多了就回去睡啊!在走之前把錢給結了。”打雜的帶出來兩個小夥子。
帶頭的是個高個子,兩手空空光着膀子,前面只是一個圍裙擋住,因爲烤燒烤太熱,還能看到汗水冒出來。跟在他身後左邊的兩個也是打雜的,左邊的拿着個掃把,右邊的拿着垃圾鏟。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要趕人走。
楊威偏偏倒到的搖晃身體,走到大個子面前,指着他眉頭說:“睡你妹啊,老子還能喝,不醉不……”
大個子被惹怒了,一巴掌就打下去,楊威沒有防備他會有這一手,嚴嚴實實的捱了一巴掌,但頓時就被打清醒,上下兩個頜骨一歪嘴,冷笑一下。
啪……
他一個巴掌快速的還回去,大個子以爲他不敢作聲的,也沒有料到他會有這出。
“媽的!”大個子顏面無存揮拳就要打,沒等大個子開口,左右兩邊的兩個小夥子掄着傢伙就上來。
坐在旁邊的大寶跟二胖,站起來勸架都沒有時間的,眼看着就打起來。
楊威真是發威了,兩人剛一起身,眼睛還沒看清楚他咋出拳的,大個子首當其衝第一個被撂倒在地上,還是臉先着地,趴在地上暫時爬不起來。
“哇靠,七段青龍啊!”二胖只是做個簡單的猜測。
大個子雖然被放翻,但還有兩個小傢伙,在事情沒有鬧大之前,大寶想要上去拉住他,一會兒誠心道個歉賠些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哎,這傢伙看不出來啊,還是一個擂臺高手!”二胖一臉賤笑拉住大寶,大寶不知所措看着二胖。
楊威被壓抑太久,今天要全部釋放出來,兇狠的眼神瞪着兩個小夥子。吃得正歡心的人四散而去。遇到這種打架是好事,他們可以不用給錢就走人。
但前提是,在走之前不要被傷及無辜,要不划不來。
拿掃把的人緊着掄圓了的過去,瞄準他的腦袋。
二胖還以爲他有什麼巧妙絕招可以躲過去,瞪大眼睛一點都不敢走神,鬼知道讓二胖失望了,那掃帚棍子直接砸在楊威頭頂。
咔吱……
還好棍子只是鐵皮空心,砸在他頭頂當場彎了下去,要實打實的,楊威頭皮可沒有鐵皮硬。
“啊嘶……”兩人一齊咬牙閉眼,覺得疼痛都在自己身上,但楊威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等他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三人已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神啦,要不要這麼快?”兩人一起讚歎。
楊威還沒有鬧夠,藉着酒興轉身朝他們走過來,吞吞吐吐說:“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到底跟我結拜不結拜?”
“結拜,結拜!”兩人齊齊點頭,巴不得抱人家大腿。
楊威過去卡在中間,一把雙手托住兩人肩膀,用力一壓三人一起跪倒在地上,面對朗朗夜空開始發誓:
我楊威,我袁大寶,我王二胖,今天在此發誓結拜爲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兄弟一輩子……
啪……啪……啪……
感覺話還沒有說完,一根摺疊椅子在背後砸了下來,第一個砸中的是楊威腦袋,楊威當場暈了下去。大寶反應過來掉頭的時候已經遲了,只感覺腦袋沉重千萬斤。
二胖就不用說了,本來反應就遲鈍,再加上偷襲的人還手腳麻利,人家面容都沒有看清楚。
“呸……”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出現,“敢在老孃這兒撒野,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
這女人是燒烤店老闆娘,在這裡她說了算,爲人潑辣豪放,每晚上放着生意不管,自顧着打遊戲,反正她有的是本錢,就顧着玩,也不管生意盈虧。
不僅外面的事情不聞不問,就是自己也不管,打扮邋里邋遢,撩下幾措頭髮遮住眼睛,很隨便的行頭,即使有幾分姿色也看不出來。
她背後偷襲還是掂量力道的,幾個學生娃鬧事沒有必要弄死人,只是把他們擊暈過去。然後轉身對三個打雜的說:“真白養活你們三個了,這些小嘍囉都對付不了。”
不過罵歸罵,對員工她還是挺好的,每月的工資一分不少,還有額外福利,所以來這裡幹活的人,不僅有長期全職,還有學生兼職,幹活拿錢,對得起良心。
“我們下次小心點!”大個子知道是自己輕敵了,擦着嘴角邊上的血絲道歉。
老闆娘不接受他道歉,走到面前說:“帶煙了沒?”
大個子不抽菸她知道的,但旁邊的一個青年冒出來遞給她煙,順便給她點火。但因爲煙太便宜的原因抽不慣,立即就被嗆到。
“少抽點吧你,都快成黃臉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雄渾厚實,很有壓迫力。
男人從一輛福特輕型轎車下來,剛剛她的暴力行爲他也看在眼裡,但是無所謂,都習慣了。走到她身邊很隨意的排在她肩上,然後掐了她菸頭。
“黃臉婆怎麼了?你愛的又不是我這張臉。”女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並肩跟他走進去,叫三個打雜的打掃完就可以下班了。
“你玩可以,但不要玩出人命。”男人說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大寶三人,跟她進去的時候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似乎有些等不及。
兩人很溫情,男人來這裡也是爲了尋樂的。畢竟男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並不是經常來這裡,一週兩次算是正常,一週一次也可以理解。
就算男人不來也無所謂,因爲不見面並不影響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情。
這種彼此的信任關係,不是一天兩天可以修煉出來的,而是歷久彌新的陪伴。這晚他們很快就纏、綿在一起,男人不會嫌棄她的髒亂差,洗乾淨又是美人一個。
大寶最近很衰。
醒來已經是大半夜,依舊躺在大街上沒有人管,街上冷冷清清的。男人還沒有離開,因爲車子還外面,大寶醒來第一眼就看大街,覺得這個世界就跟街上一樣骯髒。
要不是被尿意給憋醒,楊威跟二胖還睡得跟豬一樣。
回想剛纔的過程,還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這世界還真是不容小覷。
“媽的,狗日的偷襲,要不然……”楊威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告別過去那種斯文作風,義憤填膺的依然不服氣。
二胖在旁邊取笑說:“得了吧,剛纔是你酒醉不省人事,現在酒醒就不是楊威,而是陽、痿。”
“你說什麼狗屁?我會告訴你我是擂臺高手嗎?”楊威不再低調,但就算說真話,二胖也不會相信了。
大寶似信非信的,畢竟他剛纔真的露了兩手。但現在他最關心的,是找個地方方便解決三,然後回去睡覺。一起身就看見那輛車:“哇靠,看起來挺牛的,這什麼牌子?”
他認不出來。
“切,不就金牛座。”二胖起身看見,但滿是不屑。
“這得多少錢?”
兩人說話間,楊威已經開始有所行動,拉開褲襠拉鍊掏出小鳥對着車胎原地解決,剛纔喝了那麼多啤酒,現在被分解了就成了水,當然要排出體外。
看他一臉的痛快和爽,兩人也被勾起慾望,立即一人佔領一個車胎,然後開始肆無忌憚的噓噓……
“這他媽就是有錢人……”完事還不解氣的,還要在車身上狠踢幾下,車子警報頓時響了起來,蓽撥,蓽撥……
“你瘋啦……”大寶有些害怕。
但楊威就是瘋了,撒尿踢車還不夠剛纔偷襲解氣的,“這燒烤攤是家店子,說明下了本錢的,這車也挺豪華,證明他們真的有錢,但老子就看不慣這種有錢有勢有地位的,看老子不廢了他們……”
楊威說着就在地上尋找,瞅見幾個碗大的石頭,二話不說就開始砸店子,那叫什麼,“小柳燒烤”的招牌,沒用幾下就被砸垮。
裡面聽見男的叫嚷聲:“有種的別走。”
女人一喊:“流……”
怎麼會不走?在別人的地盤,等人家出來,這不是找死,三人跑得比誰都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