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曦頎長的身影翩纖舞動,凌臻挺拔的身姿行雲流水,打得甚爲賞心悅目,不過……
身爲攬月院的主人,當然不願倆位來客在此動手,故嬌聲喝叱:“喂,不要打!聽我說,凌臻是我師傅,水水你就別鬧啦!”
涵曦飛身而起,到得院內較爲空曠之處,腳未沾地,凌臻已斜飛而至,揮掌化成一道弧線,帶着勁風拍向他的左肩。
“做什麼這是?打架的人難道聽不到別人說話嗎?爲何對本姑娘的話充耳不聞?你們當我是死人嗎?!”
涵曦倏地身形一轉,反掌而至,凜冽的掌風帶動周邊的樹葉呼呼飄落。
“死狐狸,小心點,我的蘋果樹啊啊!”
凌臻身手矯健,一個瀟灑的後空翻,迅速避過對方的掌力,騰身飛至院內某棵小樹之端。
“師傅,你輕功那麼厲害,還跟他糾纏什麼?跑爲上策啊!……嗚!……誒?……靠!你們賠我玉蘭花!”
須臾,他們已顧不得是否在空曠處,你追我趕,你來我往,不經意已鬥至池畔攬月亭。
“天殺的狐狸精,你敢打爛那把琴試試!那是若軒送我的古董,你賠得起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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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交擊,花葉蓬飛,兩兩飛來枝上,雙雙簇至亭間,時間在兩大美男掌下揮灑而逝。
最終,嗓子吼得半啞的安落雪叫丫鬟擺上小食點心,悠閒的喝茶吃松子,一面觀看現場版的功夫片。
“小包子,你說他們還要打多久?誰會贏呢?”
我怎麼知道,你們人類的武功我又不懂。
“唉,我說小包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喔?好想騎着你四處逛呢,騎着一頭大金獅該有多威啊!哈哈!”
主人您……還真是滿臉小人得志的樣子,笑成那樣,象個女人嗎?小包子實在拜服!
“很多小說都有寫喔,象你們這些神獸,終有一日會修練成精,化身人形的。嘿嘿!小包子,你是男孩子喔,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大帥哥呢?好期待啊!”
小說也能信?白癡!當時怎麼那麼蠢,不就是給自己治了點傷嗎?結果感動得當場認主,唉,衝動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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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位武功高絕,又功力相當,在院內打得昏天暗地。後果就是……安落雪辛苦培植的花草疏果,被無情的踐踏吞噬,千瘡百孔、滿院倉夷,美麗的花園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終於,在安落雪最鬱悶,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刻,莊主大人以救世主的姿態閃亮登場!
看到飄然而至的那抹白衣,安落雪心中的雀躍是隻可意會而無法言傳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仙人面前,化成一道漂亮的弧線撲入他懷中,嬌聲笑道:“若軒,我好想你喔!”
暮若軒下意識的將她接入懷中,只覺一陣幽香撲鼻而來,少女柔軟的身體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微愕過後,竟有些制不住的心醉魂迷,雖然不解她爲何突然熱情,卻也不捨放開懷中的幽香軟玉。
待看見院內兩個始作俑者,頓時瞭然。看來,她是在利用自己令他們分心吧?脣畔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他柔聲說道:“璇兒,你又胡鬧了。”
唔,仙人身上好香,是……墨香的味道,爲什麼沒有銅臭味呢?反而這麼香。一面蹭着他懷裡的香味,安落雪擡眸道:“胡鬧的分明是他們!若軒,他們差點弄壞那張古琴,你要替我好好教訓那兩個傢伙。”
看到暮若軒和安落雪抱做一團,涵曦早已按奈不住,齜着牙就要撲過來,卻被凌臻死死糾纏,無暇分身,只得遠遠吼着:“若軒,你這個混蛋!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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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若軒不以爲然的衝他笑笑,俯首拍了拍懷中的人兒,柔聲道:“璇兒,再讓他們打下去,這院子也不用要了,我去分開他們,好不好?”
等的就是這句話!安落雪立即跳離他的懷抱,甜笑道:“恩,拜託若軒老大啦!”
白袍迎風袂飛,緞般烏黑的長髮在陽光下飄閃着流光,白衣仙人翩然飛至他們跟前,也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只見他輕描淡寫的伸臂一拔,纏鬥中的人瞬間被遠遠隔離,然後再輕盈的一個旋身飛回安落雪身側,動作一氣呵成。
安落雪眸中琉光瀲灩,□□裸的寫滿了崇拜,張大嘴看着仙人用一招將他們隔開,又呆滯的看着仙人飄然而歸。
涵曦也不再進招,只是遠遠望着凌臻,悻悻然的說:“臭小子,今日看在若軒的面子上,暫時不與你計較。改日另找時間再打過,不信打不贏你!”
凌臻面帶不屑,雙手交叉於胸,俊面朝天,傲然回道:“就你那點功夫想贏老子?下輩子吧!”
看到停手的那兩位兀自鬥嘴不休,安落雪不禁好奇,扯着暮若軒的衣袖輕聲問:“他們是仇人?”
暮若軒輕笑一聲,回道:“雖算不上仇人,不過也相差無己。”
“怎麼說?”安落雪好奇心膨脹不休。
暮若軒指向凌臻,“他偷了涵曦的家傳之寶,揚言何時涵曦能打贏他,就將那件寶物還給他。”
“哦!”安落雪了悟,大眼在兩人間飄來蕩去,笑着問:“是什麼寶貝,讓水水如此緊張?”
“這個……”
暮若軒尚未回答,和凌臻鬥完嘴的涵曦已奔至他們跟前,將安落雪用力拽過懷中,憤憤然道:“落兒,他什麼也不懂,問他做甚。對了,你這個臭丫頭在旁邊湊了半日熱鬧,看得可還開心?”
安落雪巧笑倩兮,滿足道:“若不是被你們毀壞許多花草果蔬,本姑娘會更開心!”兩個超級美男現場表演噯,別人買票都看不到呢。
笑容未斂,卻覷到涵曦眼底閃過的危險,方想起自己有些得意過頭,待意識過來,涵曦已沉着臉將她拖入房內,留下凌臻和暮若軒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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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寶物啊?還不速速坦白!”甫一進房,安落雪立即甩落溫柔可人的面孔,變成河東獅吼。她自己都弄不懂,爲什麼每次和涵曦單獨相處,都忍不住想兇他,難道因爲他長得比女人還美,所以潛意識把他當成小受來欺負?
涵曦眼底眸光倏的一閃,岔開話題道:“落兒,你先老實交代,爲何拜師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若軒反倒是一早得知的樣子?”
“啊?”安落雪內心揣揣,見他臉色不對,忙不迭解釋:“告訴若軒,是方便讓師傅自由進出,至於爲何未告訴你,是因爲……”
語氣驟變,伸出纖指戳着他堅實的胸膛,咬牙道:“我找得到涵大公子你嗎?某人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十日倒有九日不住在莊內,也不知道是上了逍遙閣、百花樓還是含春院過夜。即找不到人,又讓我如何向你交代?”哼!想到他夜夜流連妓院,不禁內心酸澀,氣不打一處來。
涵曦將她用力拽入懷中,不理會她的掙扎,只是緊緊箍着她的纖腰,笑道:“呵呵,原來落兒在吃醋……”
“呸!鬼才有空吃你的閒醋!”本姑娘學輕功、學竊術還要學中醫,忙着呢!心裡憤憤着,掙扎着欲脫離他的控制。
水眸琉光異彩,絳脣似笑還嗔,誘人墮落而淪陷其間。他只覺得自己的□□不受控制的被瞬間點燃,忙按住她那雙不聽話的小手,又扣着她扭動不安的蠻腰,嘶啞着聲音道:“落兒別亂動,再動我可就不保證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安落雪果然不敢再動,涵曦在她身邊時,就象一隻發情的公狐狸,她即怕他的□□,又抵受不住那耳鬢廝磨的暖昧,那冶豔入骨魅惑總是讓她輕易淪陷。幸好,狐狸對她尚有三分留情,沒有及早吃掉她。
“你聽我慢慢解釋,”將她輕輕抵在懷中,平復着彼此的心跳和□□,“我呆在逍遙閣夜夜不歸,是因爲出了件比較棘手的事,最近凰靈國三皇女看上我瀲色宮幾名小倌,欲挑其中之一帶入皇宮。若毫無準備就讓她將我的人帶走,那我身爲瀲色宮宮主的身份必會泄露,所以此事必須妥善處理……落兒,我並沒有象你想像那般抱着別的女人過夜。你就別生氣了,好麼?”
安落雪登時氣平,心裡仿若淌過絹絹溪水般清涼滲骨,舒適萬分。在他懷中蹭了幾蹭,悶悶的說道:“好啦!我相信你。對了,珞傾堯(凰靈國主)難道不知道你是瀲色宮宮主?那她以前怎麼看中你的?”
“她!哼……”涵曦有些忸怩,微遲疑後方回答:“她搞什麼微服私訪,結果我在邊境那間青樓辦事時不慎與她碰上,被她一眼相中,遂派出一衆大內高手當街搶人。當時身邊只得一名屬下,寡不敵衆,我們被一路追着逃過邊界,逃逃殺殺的過程中又不小心中毒。後來與屬下失散被人販抓走,再後來,就遇上你……珞傾堯以爲我只是那家青樓的幕後老闆,遂下詔封君,並在全國懸賞輯拿我入宮。”
“想不到水水這麼可憐哪,被人迫害得連家都不能回,還要把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勢力移至它鄉,東山再起豈是如此容易之事?”聽到這番言論,安落雪多少體諒他的處境,不禁同情心氾濫。伸出雙手撫向他的臉龐,柔聲安撫。
“才知道我可憐啊?落兒太不關心我了,該罰……”話語未停,對上她瞪得圓圓大大的水眸,俯首攫向她的脣畔,輕輕舔吮,又趁她驚叫出聲時,抵舌而至,撬開她的花脣直襲而入,恣意品嚐她脣中的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