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九夫人都進府五年了,本宮才入府一個月都不到,怎擔得起九夫人的一句‘姐姐’呢。你說,是吧九夫人?”北翎認真的話語讓人找不出一絲瑕疵。
九纖纖神色一冷,看向北翎的眸子多了幾分戒備和敵意。
她居然明裡暗裡說她老!可她說的話卻又沒錯,她的確是比慕北翎入府早!原以爲很好欺負的王妃娘娘,倒是比她想得棘手。
“王妃娘娘說的是。”九纖纖雖然笑的溫柔,可總感覺那笑容已經沒了剛纔的優雅,到似乎也有些僵硬,說出的話也有些不情不願,“只不過,娘娘誤會了。妾身之所以稱娘娘爲‘姐姐’是因爲王妃娘娘的身份較之於妾身高貴些,所以……”
“所以你打算套近乎?”北翎再一次無意的打斷了九纖纖的話,她鳳眸一轉眼神一寒,“九夫人待字閨中的時候,尚書大人沒有請宮中的嬤嬤教你宮中規矩?還是說,你故意不好好學這些規矩呢?嗯,九夫人?”
“妾身,妾身並未這樣做!還望娘娘明鑑!”九纖纖即便這樣還是保持了一貫的優雅,並未太過方寸大亂,“娘娘,妾身待字閨中之時,家父有請宮中的嬤嬤教妾身宮中之禮。只是,妾身以爲……”
“你以爲什麼?九夫人,奉勸你一句不要隨隨便便就亂攀親戚,你爹沒有那麼多女兒可以利用,我母妃更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生那麼多妹妹給本宮。而且,本宮覺得九夫人的禮教實在是差得太大了。是該好好的重新學學了。”
北翎第三次打斷了九纖纖的話,護甲擊打着四方的玉桌,發出清脆的聲音。歪着頭,在思考着什麼大事。
木蓮面容上一直保持着面無表情,可她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和一顫一顫的肩膀卻透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哈哈——笑死了!小姐,你也太厲害了。一個不是劃花了臉,就是打在柱子上不省人事了,還有一個被您氣得面具都快戴不上了。
九纖纖聞言,身子一顫,終於惹不住跪了下來卻不是求饒:“不知王妃娘娘妾身做錯了什麼,要重新學習宮中的禮教!”
北翎勾脣,很好,要得就是你這句話。
“第一,本宮站着的時候你座着,這是一錯;第二,本宮教訓妾侍的時候,你竟然目無尊長在吃點心,這是二錯;第三,本宮不喜歡別人頂嘴,這是三錯。你瞧,這一二三的錯誤你認還是不認呢?”玩弄着手上的護甲,隨隨便便的就給九纖纖按上了幾個罪名。
九纖纖氣一沉,看向北翎的眼神也愈發的寒冷,她眼底深深的恨意讓木蓮都爲之一震,而北翎確如沒事人似的,繼續看她的護甲。
“是,妾身知罪。”服軟只不過是一時之策,路還長着呢!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慕!北!翎!
北翎莞爾,笑了起來:“九夫人的眼睛不錯,本宮很喜歡。而且,九夫人的認錯態度也不錯,本宮也很喜歡。對了,木蓮,去告訴管家讓他去宮裡請幾個嬤嬤來。”北翎知道這小丫頭憋笑已經憋了很久了,如果不讓她去釋放出來,恐怕會被憋氣憋死啊。
“是,王妃。”得了令,木蓮快速的出了毓秀園,跑得也飛快,深怕一個憋不住就笑出來了。
“你們不用感謝本宮。本宮覺得是該好好的讓你們都學一學規矩了。放心,本宮一定會找幾個宮裡最好的嬤嬤來的,正所謂名師出高徒,想必那些嬤嬤教出來的你們,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你說對麼,九夫人?”
九纖纖一怔,聽到北翎的問話:“是,娘娘。妾身等一定會好好學習,不辜負王妃娘娘的一片好意。”
“嗯。這就好。”看了看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天空,道,“天色也不早了,本宮也乏了,你們退下吧。”
戲演完了,也看完了,是時候趕人走了。
水靈兒握緊的拳頭又緊了些,在九纖纖的攙扶下,起了身,朝北翎扶了扶身:“妾身告退。”說完,揮了揮呆在外面的婢女,讓她們來攙扶一下自己,和把早已昏得不省人事的王羽兒擡走。
她們一走,整個毓秀園就靜下來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北翎一笑。
這下,慕北翎,皓月王朝六公主善妒的名聲可就要傳出去嘍。正好合她的意。雖然說玄古是以力量爲尊的大陸,但畢竟還是古代,那森嚴的等級制度始終是存在的。
她今天來了這麼一出,名面上是她佔了上風,可實際上她慕北翎善妒的名聲就要飛滿大街小巷了,正好,她犯了七出中的之一:妒忌!
想必,華夏的那些自縊清高的塵子必定不允許他們的暮辰王爺有一個善妒的妻子的,這樣的話,休書一拿包袱一甩,從此了無牽掛啊。
不過,就算司彥瀾不高興寫休書休妻,那就她寫一封休書休夫。反正,這暮辰王府她是不會久呆的。
到了一定時候,她一定會離開!誰阻攔都沒用!
抻着頭眯了一會兒眼,沒過多久木蓮就帶着管家來了。
“參見王妃。王妃,您要嬤嬤做什麼?”李木簡單的行了一個禮,開門見上的問。
“本宮以爲木蓮這丫頭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她淡淡的話卻極爲有威懾力,轉向木蓮質問她,“你跟管家說清楚了嗎?怎麼管家還不知道?木蓮你是怎麼辦事的!”
木蓮會意,立馬跪了下來:“王妃,奴婢跟管家說了,可,管家不信非要讓奴婢帶着他來問問王妃。”
“哦?是這樣麼?李管家?”
“這個……”李木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知道是剛纔跑的還是被北翎震懾出來的。支支吾吾的回道,“這個,木蓮是跟在下說清楚了,可……”
“既然說清楚了,管家你還有什麼異議!”北翎直接打斷了李木接下來的話,說出的話令李木措手不及,“難道管家你認爲本宮不是這王府的主人,本宮不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還是,管家覺得本宮的話可有可無?”
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給李木定下了罪責,這讓李木徹底淪陷爲有口難辯的境地了。
塵子昨天有些頭疼,所以沒更新,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