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裡一片漆黑,燈的開關在外面,我伸手胡亂抓着,卻被這個突然衝出來的人摁住雙手抵在了牆上!他一隻手大力摁壓着我的兩隻手,另一隻手緊緊環在我的腰上,我剛想呼救,嘴巴就被他用嘴堵住了!
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酒勁一下醒了大半,他試圖用舌尖撬開我的牙齒,猝不及防地被我狠狠咬了一下舌頭,他吃痛地大呼了一聲,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就在這個空當下,我拼命衝到了門口,正準備打開房門之時,他卻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真的完全喝多了,身上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氣,我能感覺到他的高大,他身上的氣息也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女衛生間上方臨街的那一堵牆上開了兩個小小的天窗,時不時有明明滅滅的燈光投射進來,可是窗戶太高了,根本無法看清楚對方是誰。
他撩起我後面的頭髮,輕柔地吻我的脖頸,吻步步生蓮般印在我的脖子、我裸露的後背上,吻得我酥酥麻麻,身體更加癱軟了。
他的雙手像鐵箍一樣緊緊地環在我的腰上,我的手依然被他大力扣在牆上,我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對我忘情的親撫。
好在衛生間是新建起來的,裡面店家收拾得很乾淨,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他已經用門上的插銷將門反鎖,這裡便成爲了一個密閉的小天地,沒有人能夠進來。
他吻得很有技巧,讓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快感。他的舌頭輕輕地在我的背部舔着,很癢,很酥,很麻,很心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溫柔對待過了,他身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我感覺這個男人我並不反感,甚至特別熟悉。
精神一放鬆警惕,酒精便趁虛而入迷醉了神經,恍惚中我把他當成了我心裡的那個人,我不僅漸漸放鬆盡情享受,而且甚至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肯定。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嘗試着放下我的手,見我沒有推開他,於是他一下瘋狂地扳過我的身體,一把撩開我的毛衣,他有力的雙手大力地覆蓋在我的胸前,那種心悸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他開始吻我,這時候恰巧有一絲燈光透了進來,我發現他的臉上竟套着一個黑色的頭套,他好像是有備而來,他難道是慣犯嗎?我心裡一驚,可是轉念卻又被他的吻吻得透不過氣來,幾乎忘了理智。
他太瞭解我的身體了,他像是熟知我的身體密碼一般能夠輕而易舉地按動我每一處快門,他清晰地知道怎麼樣能讓我快樂,讓我一瞬間竟有一種“即便他是慣犯我也認了”的放縱之感。
門口傳來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有人試圖推了推門,他頓時不敢動作了,他用嘴脣堵住我的嘴脣,他嘴巴有一股清苦的檳郎氣息。門口的人走了,他又開始瘋狂地吻我,肆意地把手探入我的衣服,放縱地享受着我的身體。
“潘如書,潘如書,你在哪兒?”門外傳來了傅傑的高聲呼喊。
就在那一瞬間,他快速地抽出手停止了動作,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狠狠地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吸了一下。就在我錯愕萬分之際,他快速拉開門,就這樣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還沒來得及回味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廁所的燈就已經被打開了,傅傑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望着我:“潘如書,你怎麼在廁所這麼久,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的衣服還很凌亂,我的脖子上此刻清晰地有一個紅紅的印子,我臉上的表情還處於不知所措之中,我愣愣地出神,酒精在這時候醒了大半,理智一下回歸,一想到剛纔的情景,不禁羞得無地自容。
傅傑顯然看出了我的異常,她先是大大地驚訝了一下,緊接着試探性地問我:“如書,你這是……?”
“我……”這樣的情況簡直讓我素手無策,我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傅傑臉上呈現出了一絲曖昧的笑意,她以一副洞察心事的目光看着我,她說:“噢……我懂了。”
“什麼懂了?”我一頭霧水。
“趙秦漢十分鐘前接了個電話,說是他爸媽來看他了,急急地走了。原來……”傅傑的語氣是一種打趣卻認定的語氣。
怪不得她一副秒懂的樣子,原來她因此認定了我和趙秦漢在廁所……我連忙搖頭,我說:“不是,別瞎說。”
“哈哈,好。我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傅傑說完,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連忙整理好衣服和頭髮,她也走過來幫我的忙,她說:“如書你別覺得不好意思,沒有什麼的,大學談戀愛很正常,秦漢是很優秀的,不少女生喜歡他呢。”
“呵呵。”我尷尬一笑。
她又說:“一會兒回去我什麼都不會說。不過,秦漢怎麼把你一個人扔這裡了?他人呢?”
“不知道,我真沒和他在一起。”我還是辯解道。
“那你的意思,你自己在廁所折騰這麼久,把自己弄成這樣?脖子上這麼一大顆草莓可是最有利的證據哦,別告訴我只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傅傑依舊笑嘻嘻地打趣道,又故作豔羨地說:“年輕真好啊,激情無限呢。”
“你剛纔過來的時候有看到什麼人嗎?”我很想問她有沒有看到一個蒙面人走出去,可是如果這樣一問,她肯定聽得出貓膩。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不好直問。
“沒有啊,你指趙秦漢嗎?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他是怎麼溜走的了。”無論我說什麼,傅傑都認定了我和趙秦漢在一起的事實,我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了。
我知道我再說下去無疑是越描越黑,於是我乾脆閉口不談,我被傅傑拉着走出了洗手間,重回到了飯桌上。
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喝多了,東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男生們一喝多就開始醜態百出,互相勾肩搭背,聊着校園裡的美女,聊着一些獵豔的事蹟,傅傑爲了做了一個特別合理卻讓我哭笑不得的解釋:喝啤酒拉肚子。
等我們回到飯局的時候,聚會已經接近尾聲了。我心裡疑竇重重,心不在焉地陪着大家又坐了十多分鐘以後,聚會終於散場。
回到宿舍,我依然爲晚上的遭遇心煩不已。會不會是他,他會做這種事嗎?一切怎麼會如此匪夷所思?他明明衝出去傅傑就進來了,傅傑怎麼會沒看到他?而且,傅傑大叫潘如書的時候,他怎麼一聽就知道是我?
我狠狠衝了個澡,可是還是忍不住回味晚上的一幕幕。他在我身後抱着我吻我的那一刻給了我一種莫大的安全感,那種被男人緊緊擁入懷的滋味,讓我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安定感。
我躺在牀上,正輾轉反側的時候,我的又響了,我拿起一看,竟還是那個神秘人發來的信息。而且,他發來的信息讓我大吃一驚。
他說:“你的脣好軟,我喜歡。”
“你!你就是晚上那個人?你混蛋!”我一下激動起來,發完信息後忍不住打電話過去,我恨不能對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可是,我打了十幾通電話,他卻愣是不接。
“別打了,短信聊吧。不然,我就不和你聊了。”
他的語氣裡竟有了些許威脅的意味,一副吃定我不會不理他的模樣。
“你混蛋!”
“聲音真好聽啊,柔柔的,軟軟的,我一聽就硬了。”他很快又回覆了一條,信息露骨的讓我不敢直視。
“你信不信我報警?你這個混蛋!”
“你明明喜歡我那樣吻你,對不對?”他絲毫不爲所動,反而繼續放肆地調戲我。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打110了!”我威脅道。
“你不會的。”他的語氣異常地肯定。
我氣得臉都青了,可是潛意識裡對這個所謂的神秘人又多了幾份好奇。他真的好像完全摸透了我的個性,吃定了我的性格,他可以如此肯定我不會報警。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對我如此瞭解的人,大概只有他了。
想到這裡,我再度給他發了一條訊息,我說:“你是不是他?”
“請叫我神秘人。”
“你是不是靳言?”我乾脆發出了他的名字。
接下來,他居然長達好幾分鐘都沒有給我回覆信息。這種等待讓我真是煎熬,就在我以爲他不會回覆的時候,卻又響了,他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還是繼續那一副輕浮的口吻:“你的後背很滑,很敏感,真是一塊寶地。”
“你有病!我問你是不是靳言?”我簡直瘋了,這個神秘人真是有着讓我分分秒秒抓狂的本事。
“我是神秘人。你可以叫我神,或秘。都行,你叫我,我都喜歡。”他始終保持着這樣的油腔滑調,隔着我都能感覺到他臉上呈現的笑意。
“叫你禽獸可以嗎?”我簡直無奈,那種抓狂的情緒頓時又沉寂下來。我明白麪對這樣的人抓狂根本沒用,他擺明了不想告訴我他是誰,無論這樣問他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