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下不去,我們先來個快餐……”靳言說完,不依不饒地把我推倒在了牀上。
“啊,不要,”我連忙閃躲,可是他哪裡肯依……
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起匆匆衝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把髒兮兮的衣服交給酒店服務員乾洗之後下了樓,竟發現一桌菜已經上齊了,大姐和刑風也纔剛剛下樓。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尤其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更是戲劇,坐在桌上的時候兩個人還忍不住一直在笑,笑得我和大姐都臉紅了起來。
“你們要是再笑的話,我們兩可就走了,不吃飯了。”大姐終於拉下臉來,故意假裝生氣地說道。
“好好,不笑了,吃飯吃飯。”刑風連忙說道,臉上卻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
“我以爲你們會比我們速度快的,沒想到速度比我們還慢,沒天理啊。”靳言又忍不住打趣道。
刑風笑得諱莫如深,在桌上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大姐的碗裡,說道:“老婆,你多補補,晚上可能沒有那麼早睡。”
這話一出口,大姐也忍不住被逗笑了,大姐撐着腦袋有些嗔怒地說:“你就不能和靳言待在一塊,一待在一塊人就會變壞。”
“姐,這不叫變壞,這叫恩愛。你看看那邊那對夫妻,兩個人面對面板着臉坐在那裡,看着多沒勁啊。真正恩愛的夫妻,就是像我們現在這樣。”靳言笑嘻嘻地說道。
“行了啊你,我姐是正派人,你給我好好吃飯,再說這些渾話我也不理你了。”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時候,服務員已經上齊了所有的菜,靳言頓時不說話了,只忙着張羅着給我夾菜,他早已深諳我的喜好,明白我喜歡吃些什麼,所以一個勁地往我碗裡夾,很快我的碗裡都堆成了小山,我哭笑不得地說:“行了行了,別光顧着給我夾菜了,你自己也多吃點吧。”
“沒事,你吃飽就行。劫後餘生,這頓飯我們要痛痛快快地吃。服務員,野兔肉再來兩斤,再來兩斤燒鵝。”靳言衝着服務員大聲喊道。
“夠了,有錢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吃不了那麼多。”刑風連忙阻止。
“哎沒事吃吧,時間還早呢,不着急。你多補充點體力,別等下辦正事的時候身體虛。”靳言朝着刑風眨了眨眼睛,故意逗趣道。
“以前怎麼沒發現靳言是這種個性呢?現在小書答應和他在一起了,他這個性啊,是越來越賽臉了。”大姐笑着說道。
“他剛開始的時候比現在還要壞,現在年齡大了收斂了很多,說話沒以前那麼霸道了。以前哪有我說話的地步,都是他說了算,他說讓我往東就往東,現在風水輪流轉了。”我笑呵呵地說道。
靳言見我糗他,把筷子放了下來,自顧自地倒了杯酒,樂道:“不是說了嘛,怕一個女人,就是愛她最深沉的表現。我越來越乖,證明我越來越愛了啊,是不是啊,老婆?”
靳言賤賤地把手伸了過來,不管不顧地把我攬入了懷裡,我一個勁地笑,他夾了一根桂花山藥放在我的嘴裡,柔聲問我:“甜嗎?是不是很好吃?”
“真服了你們兩,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靳言,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以後我們可不再和你們出來旅遊了啊。”刑風哭笑不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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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知道哪裡飄來了一陣蘭花的幽香,我聞着這味道便覺得無比神清氣爽,不禁往角落裡一望,只見酒店外面的院子裡擺放着幾盤怒放的蘭花,我連忙指着那邊說道:“你們快看,那裡好多蘭花。”
“好美,這應該是酒店裡自己種植的吧?蘭花不好種植呢。”大姐連忙望了過去,托腮悠悠地說道。
“其實有一件事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你們聽了一定會非常激動的。”我說。
靳言望了望我便明白我要說些什麼,大姐問道:“什麼事?你們難不成還有事情瞞着我們?”
“其實在神女山,有一片蘭花谷。你們記得那一次我們上山,結果我和靳言一夜未歸的事情嗎?”我說。
“當然記得,神女山有蘭花谷?我們整座山都考察過了,沒有發現啊,你們確定嗎?”刑風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那個地方十分隱秘,在一處峭壁的下面,一般人不會到那裡去。我和靳言是因爲不小心跌落下去,所以纔到了那裡。而且那裡,就是大蟒的巢穴。我覺得大蟒之所以能在那裡生存,應該也是因爲那裡聚集了許多靈氣的緣故。”我說。
“是嗎?這是真的嗎?你們怎麼到現在才說?我們一直在尋找神女山的特色,但是目前能發現的特色不多,吸引人的也很少。”大姐說道。
“我知道,這就是我們選擇暫時不說的原因。而且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這件事一直就被暫時擱淺了。今天要不是聞到蘭花的香味,我都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你們。那一條山谷很美,而且都是蘭花,一進去就能聞到一股動人心魄的幽香,更奇特的是到了晚上,那山谷裡會聚集無數閃閃發亮的螢火蟲,一眼望過去就像是一條花的銀河一般,那景色特別壯觀,也特別神奇。不過大蟒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裡。還有就是我們擔心一旦景區被開發,就失去那種原始的美了,也許不少人還會想方設法去移植那裡的蘭花。”說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別擔心,我們會採取足夠的保護措施後,再進行開發的。既然這樣,事不宜遲,明天我們就回家吧,去那裡考察看看,看看採取什麼樣的開發方式好。”刑風立馬轉動了腦經,顯出一副急迫的態度。
“不着急,先吃了今天晚上的晚飯再說。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剛剛劫後餘生,就開始討論賺錢的問題?賺錢這種事,在人生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大家都平平安安,好嗎?”靳言說道,又說,“要想知道山谷在哪兒,先把這箱酒喝完再說。要不然,我們可不會告訴你。”
刑風苦笑地指了指靳言,無言以對地說:“你小子現在是賺得盤滿鉢滿了,自然不在乎錢了。哪像我們依然身居一線,每天還是得爲生計奔波。”
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因爲高興,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的11點多,回到房間裡後,靳言嚷嚷着要幫我洗澡,我們兩於是一起泡在了浴缸裡,幾經撩撥之後,身體又不受控制地來了一次酣暢淋漓的……
隔天我們都起來很晚,起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大姐打電話過來讓我們趕緊退房,經歷了這麼一場小小的劫難,他們現在一門心思想要回家。靳言卻愣是不依,他認爲一週的行程還沒有走完,非得拽着又去了附近的森林公園遊玩了一天,我們這才動身回家,等到達潘家小鎮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天的凌晨。
聽到車的油門聲響,球球和曉曉兩個小人兒便顫顫巍巍地從農家樂的院子裡奔了出來,當我和大姐看到這副情景時,立馬激動得眼眶都溼了,我們各自懷抱着各自的小人兒,這時候,叮鐺怯怯地從門裡露了出來,大姐一看,連忙抱着曉曉走了過去,伸手把叮鐺攬在了懷裡……
剛好是週末,大伯去城裡把叮鐺接到了家裡來,如今叮鐺和大姐一家的關係已經十分融洽,只不過他一直和小雪相依爲命,沒有過過這種大家庭的生活,一方面覺得欣喜,另一方面又有些敏感,大姐對叮鐺特別好,已經完全把叮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叮鐺是幸運的,小雪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感激吧!
回到家後隔天,我們便一起出發來到了蘭花谷,當刑風和大姐看到眼前成片的蘭花的時候,他們都驚歎不已。然而眼下並不是開花的季節,所以他們沒有看到我們當初所看到的美景,刑風立馬召集了工作小組開會討論如何開發這一片景區,最後大家一致同意通過架天橋的方式遠觀蘭花,不允許遊人靠近,這麼一來,蘭花能夠得到保護,棲息在蘭花谷的動物們也能不被打擾。
這一次旅遊回家之後,家裡召開了一個無比重大的會議,所有的親朋好友都過來了。當天晚上,父親按照老家的儀式,鄭重其事地擺上了紅紙,擱上了毛筆和硯臺。靳言穿着一身嶄新的西裝鄭重其事地坐在那裡,他的父親和許阿姨也都來了。
大家按照最傳統的方式進行下聘儀式,擇日迎娶我進家門。當族裡的長輩用毛筆寫下一樁樁聘禮、定好結婚的日期時,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溼了眼眶……
就在這時候,我懷裡的球球有意無意地口中發出了“爸爸爸”的聲音,靳言駭然地轉頭,眼裡和我一樣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