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夢然怔住了,不過如今她明白這些已經晚了,一切都不過如同過眼雲煙,曾經不屬於她的一切,如今依然不屬於她;曾經屬於她的一切,她也徹底地失去了。
她喃喃地說:“晚了,一切都晚了,說什麼都沒用了,我的銀行卡已經被凍結了,所有的資產都要被查封了,一切都晚了……”
她就這樣在我面前嚎嚎大哭起來,像一個無助的孩子那樣絕望而崩潰地哭泣,她一定會後悔,可是事到如今,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曾幾何時我羨慕她的洋房豪車,羨慕她年少輕狂擁有一切,可是如今,我卻覺得她可憐可悲,其實幸福原本很容易企及,其實只要轉變一下思路,幸福就在那裡……可是很多人都像陶夢然這樣,捨近求遠,放棄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去追求那些根本求不到的幸福。
此時此刻,看到她這樣崩潰地大哭,雖然我內心很反感她的一切做法,但是我還是走過去抱住了她,我覺得她或許需要一個懷抱或者一些勸解。就像那一天我在街頭哭泣,素未謀面的潘如書蹲下來勸誡我那樣……
可是她的反應讓我明白,原來人與人並不是一樣的,她迅速推開了我,她說:“沐歆,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同情我,也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沒錯,我只是時運不濟,如果早一點遇到靳言的人是我,他就一定屬於我。”
她依然執迷不悟,她依然認爲她和靳言之所以無法相愛,是因爲相遇的早晚。其實,根本不是。即便是她早於潘如書之前遇到靳言,他們也未必能夠在一起。這樣的道理,連我這樣沒讀多少書的人都懂,她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我看着她像瘋子一樣走出了包廂,我追了出去,她已經飛快地走出了咖啡廳,等我結完帳追出去,她已經開着她的車離開了我的店裡,她步履匆匆,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我給靳凡打去了電話,我告訴靳凡陶夢然來找過我,從我這裡走了。靳凡此時依然在馬來西亞,他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海邊大聲喊道:“沐歆,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我一定要帶你來這裡!我們兩個人!將來我們一定會結婚!你聽到了嗎?”
靳凡像瘋子一樣在海邊開心地大喊大叫,他愉快的聲音伴隨着海浪的聲音一起涌進了我的耳朵裡,我是那麼慶幸他能陪在我的身邊,我是那麼慶幸我們在最好的時間遇到了彼此,並且能夠一起走到今天……
靳凡和他哥哥當晚便飛回了h城,這對我而言是個驚喜,靳凡擔心我大老遠跑去接機,所以沒有提前告訴我他會回來。
當半夜我正睡得香甜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我驚叫着從牀上爬起來,卻看到靳凡推門走了進來,那一刻,我尖叫了一聲,連忙撲在了他的懷裡。
“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我驚喜地問道,像樹袋熊一樣掛在靳凡的脖子上不肯下來。
“對啊,太想你了。怎麼辦,離開你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靳凡抱着我轉了一圈,然後把我放在了牀上,我卻勾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饒地討吻。
我們纏綿擁吻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說:“早知道就帶你一起去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出國,只可惜你請不出假來。”
“對啊,現在工作正是要緊階段,我可不能爲了度假把工作丟了,要不然工作沒了,我就配不上你了。”我嘟着嘴說道。
“說的什麼話,我不會因爲你沒工作或者沒錢就嫌棄你的。你就算在家,我也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靳凡笑着說道,又對我眨了眨眼睛說,“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猜猜是什麼?”
“什麼?貝殼項鍊?還是大海龜?”我笑嘻嘻地問道。
“都不是,再猜。”靳凡笑着說道。
“那會是什麼?難道你帶了條美人魚回來?”我自己說着說着,自己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猜吧,你絕對猜不到。”靳凡笑嘻嘻地打開了行李箱,我看到他行李箱裡除了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啊?你把我所有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我看着他,狐疑地問道。
“噹噹噹當……”靳凡突然從他一件衣服口袋裡掏出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遞到了我的手上,滿懷期待地說:“打開看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二件禮物噢。”
“哇,這是什麼?”我驚喜地看着手中深紅色、寫滿英文的盒子,迫不及待地拆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條十分漂亮的項鍊,項鍊上的吊墜十分特別,深藍色,通體瑩潤,形狀如同水滴。
“好漂亮……”就算是一向不怎麼喜歡首飾的我,看到這串吊墜,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因爲這項鍊真的很漂亮,而且很特別。
“我在珠寶首飾店裡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一款,覺得很特別,所以就買下來了。送給你,寶貝,今天我親自爲你戴上,希望以後你不要摘下來,一輩子戴在脖子上,好嗎?”靳凡溫柔地說道。
“嗯。”我溫柔地應了一聲,臉不禁羞得通紅。
靳凡微笑着把這串項鍊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在我的額頭上溫柔一吻,然後問我:“喜歡嗎?”
我由衷地點了點頭,我說:“靳凡,爲什麼你對我這麼好?”
“我的女人,我不對她好,誰對她好呢。我哥說了,男人一定要對自己的女人好,只要對她好,才能讓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我現在,就是要讓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到以後我們結婚,你就是我孩子的媽咪。”靳凡說完,把我抱了起來,在房間裡快樂地轉圈。
“你說曾經你哥和你嫂子,是不是也像我們一樣這麼幸福?”我突然忍不住想,當年他們在這間屋子裡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景。
“對啊,當年我哥和我嫂子每天都在一起,我哥也不怎麼回家,每次回家急急忙忙吃完飯就趕緊去找我嫂子了。”靳凡說道。
“你們家的男人好像都很癡情,你爸爸對你媽媽也很好,你哥對你嫂子也很好,你對我也特別好。”我笑嘻嘻地說道。
“這是我們靳家的優良傳統,遇到我,是你的福氣呢,寶貝。”靳凡抱着我完,直接把我推倒在了牀上。
“我出去這麼幾天,有沒有想過我?”靳凡壓在我的身上,笑眯眯地問我。
“當然想啊,每天都想。”我看着他的眼睛,溫柔地說道。
“現在,我要好好嘗一嘗你的味道了。”他用牙齒咬了下我的鼻子,然後開始動情地吻我的脣。
也許愛着的人就是這樣,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最後一天,每天都甜甜蜜蜜,每天都想粘着對方,每天都想知道對方究竟在做什麼,嘴脣碰到嘴脣的那一刻,世界便一下美好了起來。
他深情地吻着我,用手褪去我身上的睡衣,還沒來得及洗澡呢,就立馬把我摁在了身下。
“不要,你沒洗澡。”我使勁推開他,他一個勁地笑,卻不依不饒地非得來。
“快去洗澡啦!聽話!”我用力推他,卻怎麼都推不開,他抱着我翻了個身,讓我趴在他的身上。
“不洗,我身上還有海水的味道,不信你嚐嚐,鹹鹹的,可好吃了。”他笑着看着我,又開始親我。
他曬了幾天,皮膚不似之前那麼白皙,在燈光照耀下,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金黃色。我不停躲閃,他乾脆像老鷹一樣牢牢把我抓住,摁住我的手和腳,然後說:“不許動,讓老公好好親親。”
“老公你妹,還沒結婚呢,不許說自己是我老公。”我笑着說道。
“遲早會結婚的,我心目中的新娘只有你,也必須是你。”他說完,直接扯掉了褲子。
我激動地大叫起來,他直接把我整個人抱了起來,我一下坐在他的身上,我們兩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一邊流着汗一邊抱着我說:“寶貝,我好想你……”
我們在一起瘋狂了一整個晚上,一直到隔天中午,我們的房門被人敲響,我們這才從牀上爬了起來。
我裹着浴巾去開了門,一看是靳言站在門外,連忙尖叫了一聲,迅速關上門大喊了一聲:“哥你稍微等下!我們換下衣服!”
我連忙進房間喊醒了靳凡,我讓他趕快起牀,我說他哥來了。靳凡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我們匆忙收拾了戰地,迅速穿好衣服,然後這纔打開門。
靳言打開門,下意識往房間裡看了看,然後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他躺在了沙發上,然後悻悻地說:“昨天陶夢然聯繫你了?她說了她去哪裡了嗎?”
我於是把昨天的情況說了說,我說:“糟了,哥,她不會去找小書吧?”
靳言苦笑了一下,然後說:“對,她昨天去找她了,而且還告訴小書她懷孕了。問題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我和她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