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東眉頭一挑,拳頭攥的如同爆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知道我師父是誰?”
謝凌雲道:“沒有十分把握,我謝凌雲從來不做事。孫子曰,戰勝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我謝凌雲之所以做什麼事都不會讓人出乎意料,就是不把所有事做好十分準備絕不行動。天下人不稱讚我,這就是我最大的勝利。”
陳道東眉頭緊皺,道:“你不會成功的,你不瞭解我師父,他的只用鼻子就能嗅出了什麼是好事什麼是壞事,你們騙不了他,絕對騙不了他。”
謝凌雲哈哈大笑,道:“有一句話,叫做遣將不如激將,如果在青木堂堂主歐陽野去的同時,有一個就連你師父他也難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殺掉的人,同時看到了這副場景,只怕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師父那個僞君子不來也得來了。再者說,有金老爺子去幫忙,我相信你師父也不敢翻什麼浪。”
陳道東心中咯噔了一下,左看右看,鬢角已經開始滲出了汗珠,道:“你是說,蘇泉那個魔頭去我師父那裡了?”
謝凌雲笑道:“不錯。你也很聰明嘛。請蘇前輩出山,我們幾個人可是花了多少功夫。喂,陳大宗主,你不謝謝我們幾個人爲了你們這樁事不辭辛苦嗎?”
陳道東面色陰沉,幾乎是怒吼般的說道:“我謝謝你們全家!”
謝凌雲哈哈大笑,道:“全家就免了,我謝家滿門三百二十六口,加上童旭就是三百二十七了,就你這一天說謝謝不會超過一次的人,謝完了,我們就得來年八月十五再打架了。”
陳道東哼了一聲,道:“你說你們也要保存實力,我想,你說的保存,是因爲你們還有後援吧。他們在哪?”
謝凌雲笑道:“他們已經把你的人都給治住了,不過,既然是保存的實力,就不能早早的亮出來。等你師父他老人家來了,我們纔會把法網扣下來。哼,有些時候,人不能奢望太多,想要成事還要愛惜羽毛,那可成不了。先帝之名四海可聞,也沒見他要遮掩什麼早年不光彩的事。”
陳道東閉了閉眼,道:“也就是說,此刻場上,此刻衡山之中,除了我與兩個供奉長老,別的已經盡數被捕捉制服了?”
謝凌雲笑道:“半個月前,我謝家一百零八個密殺諜刺就已經埋伏在衡山了,他們一幫人對山野的熟悉,比你們這些人可明白的多。你那千把人,他們手底下就得栽一半。”
陳道東用力呼吸了幾下,用來掩飾自己的顫抖,而後問道:“也就是說,現在山林中都是你們所謂的武林正道的人,外面都是朝廷的人。只要我不規矩,不按你說的做,你們這一片人馬就會把我捻的灰也不剩?”
謝凌雲道:“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我們可沒指望你聽話。你只是一塊誘餌。如果你師父來了,大家皆大歡喜。如果真按你說的,你師父破罐子破摔,死活不來,那我們也只得拉着你的屍體,帶上點說得過去或者真或者假的證據,去你師父家裡坐坐了。”
“算無遺策,好心思!”陳道東話說的咬牙切齒。
謝凌雲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都要多想一點。其實說起來,這計策可不是我最先想出來的。”
陳道東眉頭緊皺,道:“那是誰?”
謝凌雲道:“天曉得,總之不是我就是了。不過,陳大宗主,你覺得此刻你是休息一下大家再戰的好,還是現在就拼個你死我活呢?”
陳道東微微搖了搖頭,緩緩坐在地面上,道:“我要休息一下,我要理一理頭緒,嗯,童旭小子已經知道了春秋甲子功裡的法子,功夫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好好想想到時候怎麼和他打架……”
童旭緩緩走到謝凌雲身後,道:“大舅哥,接下來怎麼辦。”
謝凌雲笑道:“人算不如天算,總會有變故的。沒什麼大事。按早先說的繼續做就好了……陳道東你能打的過嗎?”
童旭眉頭一挑,道:“打不過也得打?這時候了,還要說什麼打不過就跑嗎。”
謝凌雲道:“不是這樣講……現在我和秦英已經被那兩個老混蛋震傷了經絡。雖然看起來沒事,但是真的打起來,只怕就不成了……關鍵的,只能靠你了!”
童旭吃了一驚,看着兩個面有菜色躺在地上的老者,只得嘆了口氣,道:“我和他半斤八兩,那就湊活着我來應付吧。”
謝凌雲瞥了他一眼,道:“半斤八兩?你半斤廢鐵,人家八兩黃金嗎!現在只能靠你和仲康,你給我悠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