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由於艾琳和景陌的關係頗佳,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導致艾琳雖然同樣下達了“尋寶”的命令,但卻不急於一時。更確切地說,命令大部隊出發的時間相當晚,比斷罪之翼的幾支隊伍派遣的還要遲一個月。
路線分爲兩條:第一條是由白楨帶隊,雙魚座安妮、水瓶座菲特、金牛座勞力士和處女座維多利亞五人一靈,從佛羅倫薩出發,先途徑布朗古堡(這一段由菲特領隊)之後繼續往東走,直到抵達中國西北邊境。
第二條則是雙子座杜柏林帶隊,射手座薇薇安、獅子座萊因哈特、白羊座塞巴斯蒂安四個人轉戰北非,調查艾琳指定的幾座剛發現的金字塔。
奇妙的是,就在主宰裡世界的幾位大佬都認爲非洲不會有夜焱留下的訊息時,杜柏林卻發現了足以證明世界所有大洲古文明共性的證據。不過,杜柏林出發的時間實在是太過靠後,在他發現了這一證據的同時,白楨也和K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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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K耳中的,白楨的自我介紹並沒有引起K的注意。他反而在對面的六個人(包括了戴遮陽帽防曬的‘殭屍’夏薇)中搜尋着薇薇安的蹤跡,畢竟論交際,他和薇薇安算是最熟的了。
可惜,薇薇安此時正在和杜柏林一起解析着金字塔的秘密。
由於K的無言,萊昂納多隻好出面,他先是友好地欠了一下身子,隨後問詢:“請問這裡是哪兒?我們是被一種神秘力量無意中傳送到這兒的,無意冒犯‘星宮’的各位。”
“切——”處女座維多利亞不屑地撇嘴,讓萊昂納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實際上,維多利亞長得還算不錯,同樣是宗教的星月戰袍披在身上,但由於她身材高挑,又是混血人種,擁有獨特的魅力。她這一偏頭倒是甩起了酒紅色的長髮,別有一番情趣。
“這裡是布朗城堡,在你身後的,就是之前你打敗的那灘血池,初代出生的血池。”菲特饒有趣味地盯着K,從湛藍的瞳仁裡傳遞出只有K和他才知道的訊息。
果其不然,K猛地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三年多前那場戰鬥所造成的斷壁殘垣依舊如故,只是多了些藤蔓雜草。而這一幕似曾相識卻直接導致了K背上那把毀滅之魂的異動!
“剩下的四分之三,看來就要甦醒了!”白楨緊緊地握着夏薇的手,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而星宮的衆人,無論情願與否,都得承認,接下來得保護好白楨的未來老婆——夏薇,因爲,夏薇體內的那四分之一戰將殘魂,即將與另外四分之三複合!而在這融合的時間裡,稍有閃失,就會釋放出一位強到變態的復仇兇靈——司徒玉龍。
之所以白楨一行人走的那麼早卻依舊徘徊於布朗城堡,還得歸咎於經常脫線的雙魚座安妮。
在出發的第三天,衆人都已到達布朗城堡,唯獨在入堡調查的前幾分鐘,安妮忽然表示內急,隨後匆匆跑到古堡的某道女牆後解決。一開始,衆人沒有抱着等她的打算,因爲安妮的實力不差。誰知,當白楨和菲特兩人都進入內堡了,安妮依舊沒有跟上。
此時維多利亞的抱怨已經瀕臨爆發,金牛座勞力士提出了一個假想:是不是因爲安妮沒有帶紙。
聽到這話,第一個暴跳的是夏薇……勞力士和楚楠有的一拼。
“猥瑣……”夏薇雖然由於是‘殭屍’的原因,必須要戴白楨給她買的遮陽帽,擦防曬霜,因此臉色看不出通紅,但僅憑語氣就能感受出夏薇的怨念。
菲特很好地補刀:“那麼多草,拔一摞不就行了?”
“猥瑣猥瑣……”夏薇繼續躲在白楨的背後碎碎念。
“噁心!你們倆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活該擼一輩子!”處女座維多利亞狠狠地吐槽了倆個單身的大老爺們,緊接着急衝衝地奔向堡外,看樣子是要去尋找安妮。
結果,維多利亞也是一去不復返。這下子,白楨幾人就着急了,紛紛往堡外跑去。可誰知,剛朝着外堡踏出半步,就有一道人牆堵在他們的去路之上。
他們是一羣身穿白色教袍的男人,神色鎮定,面無表情。他們每個人都失去了名姓,統一改用代號標記,他們就是教廷戰鬥司祭隊,魔法界的“城管”。
白楨只知不妙,但並沒有畏懼,因爲夏薇捏住了他的手,這意思是告訴他,自己可以戰勝對面。
“那兩個女的是被你們給抓住了嗎?卑鄙!”白楨厲聲叱問。
誰知,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司祭隊集體下跪擺出贖罪姿態,異口同聲地請求着白楨他們的救援:“請幫助我們吧!他們被撒旦的惡靈抓去了!”
在三秒鐘的驚愕勁過去後,白楨終於回過神來詢問原因。得知這一幫人本來是想跟蹤他們獲取“祈願”的信息,卻誰料到,自從進入到古堡的地界範圍內,就一直有人失蹤。整的就像是驚悚片似的。起初,隊長以爲是有逃兵,到了後來,隊長自己也消失不見,整個司祭隊陷入了恐慌。於是趁着剩餘的三分之二還沒有被恐懼吞噬,趕緊貼到星宮這邊來請求支援。
聽到司祭隊伍的解釋後,白楨除了滿頭黑線外別無選擇。現在他們也面臨着這樣的苦惱,知道司祭隊根本沒有見到自己這邊的兩個姑娘後,白楨和菲特也俱是感到情況不妙。
“這種情況下,除了直面外,貌似也沒有什麼好方法咯。”勞力士拍着兩個同伴的背,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咧嘴笑道。
正當衆人商討該如何應對時,古堡地震了。
與其說是古堡地震,倒不如說是初代出生的血池忽然間沸騰了,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SS級的戰鬥,菲特更是知之甚詳。
獵世界的K在血池裡和血惡魔狠狠地幹了一架,當初就造成了古堡地界多次局部地震,可遠遠沒有這一次激烈。
說是地動山搖也不爲過,曾經被景祥一刀劈開的峽谷忽然間合上,古堡在上次戰鬥所遺留下的傷痕也在這不停地搖晃中恢復了原貌,彷彿這是魔法的作用,而不是自然的巧合。
夏薇忽然慘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白楨嚇得不輕,連忙摟住夏薇,只聽得夏薇說了一句:“他……憤怒了。”之後便昏厥不醒。
震盪還未平息,漸漸地,司祭隊伍裡有位有識之士看出來這一異象產生的原因。
“這……這是!教廷裡那捲古書裡記載的千年法陣‘納科托維多糸’!”
“納科托維多糸?!”勞力士臉色忽然一白,“這……莫非是聚魂陣?”
就在勞力士話剛說完的那一刻,一縷殘魂從夏薇的背部跳將出來,揮舞着逆天戟,氣勢洶洶。
“反賊,納命來!”
殘魂只有全身的四分之一,大致是頭和雙臂,其他地方都由靈霧代替。這殘魂是一位古代中國的將軍,觀其盔飾,大致是千年前的戰魂。其魂雙目如炬,怒焰灼灼,一柄逆天戟舞得虎虎生風,刃部直指司祭隊。
司祭隊大感不妙,尤其是聽到那一聲怒喝,雖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沒人懷疑他對自己這邊有惡意。
常年的默契配合使得他們已經養成了面對敵人,絕不留後手的習慣,眨眼間就分爲三列,一列禁錮、一列牽制、最後一列則是念出禁咒,打算一舉消滅敵人。
可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慘的。
司祭隊伍全滅,死法很抽象。
戰魂將逆天戟插入地面,地上忽然突起無數矛尖,將司祭隊伍串成串串。這一幕,在菲特看來是與景祥大戰的穿刺王弗拉德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弗拉德不光有“槍林”,還有“劍雨”。
然而巧合的是,菲特剛想到弗拉德有“劍雨”而戰魂沒有,戰魂便祭出殘影流光刃,無數劍魂聚集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副盔甲,只是一刀斬下,就如同萬鈞之力砸中地面,着實鑿穿了地基,埋葬了司祭隊伍。
司祭隊伍被埋入地底,而僅僅過了兩分多鐘,一汪血水便從地底涌出,不一會兒便形成了一灘血池。戰魂脫離了夏薇的身體,憑藉着劍魂組成的盔甲行走於地面上,坐在血池邊對着白楨訴說自己的來歷。
“果然……白家已經近三百年沒有傳喚過我了……沒想到,如此殘缺不堪的我,竟然還能派上用場。呵呵……救了你的戀人嗎?”
白楨雖看不清殘魂的面貌,但僅從聲音聽起來,就覺得對方是個美男子。
白楨點了點頭,並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感謝。
“不用感激我,我若再不和其他魂魄融合,我就活不到今天了。幸好這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加強了我的存在力,我纔可以坦然與你相見。說吧小子,你召喚我,是想問我何事?”
這下,白楨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畢竟,法陣是莫名其妙地自己啓動了,和他的意願無關。就在白楨手足無措時,菲特傳音與他道:“問問他千年前有關‘夜焱’的事情,以及,爲何他會這麼憤怒。”
白楨如是問道。
“夜焱……麼……呵呵呵,哈哈哈哈!”戰魂笑得很是悲愴,甚至隱然有怒意夾帶。
“我憤怒的原因,就是他!夜焱——他深深地傷害了我的師傅陸皓雪,還帶走了我的妹妹司徒靈韻!”
於是乎,事情開始向着詭秘莫測的方向發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