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很樸素的公寓,不平凡的地方在於這棟公寓只有這一戶人家住人。
“噗——師叔祖?”錢瀚星在被傳聞鬧鬼的裡屋剛喝完一口茶,立馬就噴了出來,“拜託,這是在拍古裝劇嗎?外面的那個妹子,你能好好說話不啊?”
“裡面的那個漢子,你能循點兒古禮不?順帶替師叔祖開下門!”
錢瀚星頓時樂了,“嘿,我還就不開了!你有本事自己進來!”
“那好,我櫻井夕進來了。”櫻井夕一刀破門而入,門真的破了,碎成幾十塊。
錢瀚星故作心疼狀:“櫻井小姐,你知道那扇門有多貴嗎?把你賣了都未必賠得起啊!”
“防盜門而已,能貴到哪裡去?話說,你這個裡世界的人裝了防盜門只是用來騙自己的吧。”夕犀利地吐了他的槽。
“喲,你這話說得很有水平啊;你這麼有想法,不如跟我學做菜吧!”錢瀚星一臉癡漢相。
“你以爲我不知道做菜的隱晦意思?”夕毫不拘束地坐在錢瀚星的茶几上。
“你這叫坐檯。”錢瀚星抿了一口茶,十分淡定。
“你那叫性騷擾。”櫻井夕一把拎起茶壺,對着壺嘴往喉嚨裡灌。
“那水是開的。”錢瀚星幸災樂禍地說。
“我胃是好的。”櫻井夕表示免疫灼熱傷害。
“你真奇葩。”錢瀚星無奈搖頭。
“你不可愛。”櫻井夕繼續調戲。
“我很蠢。”錢瀚星打算陰一下櫻井夕,看她是不是會說出“我很笨”這樣的話。
然而……
櫻井夕就這樣盯着錢瀚星,眨了下眼,然後點了點頭。
“你……你怎麼不上當?”錢瀚星氣急敗壞中。
“你當我是‘井’啊,橫豎都是二?”
“你不就是井嗎?櫻井!?”錢瀚星終於能反攻了,只不過他的發音不標準……
誰知櫻井夕忽然臉色通紅,惱羞成怒似的喊道:“好哇,你居然敢罵我!”
“罵你?我纔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兒呢,我又不是小學生!”
“那你幹嘛說陰J……”突然,櫻井夕捂住了嘴,沒把那個詞給重複出來。
這下子,櫻井夕和錢瀚星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無語。
錢瀚星率先敗下陣來,切回主題問她:“話說,你怎麼知道我是七星門徒?我沒見過你,另外,你是我師叔祖這點,是騙我的吧?”
“嗯,是騙你的喲!”櫻井夕眨着眼睛,一丁點兒反省的意味都沒。
錢瀚星扶額長嘆:“就知道,嚇我一跳。不過,你來這裡肯定有原因,說吧,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是來找你合作的,而且是你單方面對我進行投資,我不會支付你一分錢。”櫻井夕毫不退讓。
“噢?有點兒意思……”錢瀚星饒有興趣地望着藉助茶几的高度和自己平視的夕,略作思索了一番之後,問她來這裡的資本是什麼。
夕整理了一下內容,隨後將話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我是東瀛櫻井世家的獨女,我們家族是夜焱大師親自拜託過的,‘祈願’寶石的看護者,負責平均每五十年一小度、兩百年一大度的聖戰監護和記錄。這次我有幸參與聖戰中來,想站在斷罪之翼這一邊,把魔法側想要魚目混珠的人都剔除出去,特來請你幫助。”
“我也是魔……”
“你是科技側的,毋庸置疑,你的一切我都瞭解,不用裝蒜了。”櫻井夕顯然站在了情報的制高點上。
錢瀚星愣了一下,隨後面容冷峻地問她:“你要知道……我也有代表在聖戰當中……所以做這些事……”
“多一個幫手就少一個敵人,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不是嗎?”櫻井夕又一次掐斷他的慢言慢語。
錢瀚星決定保持緘默。
“我只是想得到更加強大的藥水兒,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夕看了看錢瀚星的口袋。
“你認爲我會把那種禁藥做好了放口袋裡?”錢瀚星剛想一直沉默着,自己就樂了。
“反正一個時辰以內,我得拿到。”
“那你打算怎麼對待我的部下呢?”
“你居然愛護起你的道具來了?”
“你這話讓我很困擾啊。”
“呵呵,很簡單,放置PLAY,你那代行者的存在,對於我這邊來說構不成威脅,而我們目前共同的敵人就是西方的教廷代言人——穆里尼奧,不是嗎?”之所以夕這麼肯定,還是因爲錢瀚星讓藍忻要求狂戰士刑天自殺一次的這件事被夕知曉了——在第二次集會上。
誰讓夕是第二次集會中“殺人事件”的直接挑起者呢,不過,畢竟都是不會引起規則反應的殺人,也就是不會成爲“有效殺人”的殺人事件,這一點上,夕拿捏的十分到位,鋪墊做的相當好。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錢瀚星的指示倒是給夕添了個亂,所以夕這次來找錢瀚星自然是情理之中。
錢瀚星顯然也想通了這一點,他們都是聰明人,點到即止。
“給我三十分鐘,這期間別打擾我。”
說罷,他就走進了廚房,只是在轉身的那一瞬,他那眼神別有意味。
【我算是知道爲啥是學做菜了,敢情還真是一語雙關啊,我還以爲就那個意思呢……】夕以一副被他打敗了的表情想道。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晚,雨夜來襲,櫻井夕來到了藍忻的住處,扮演了“老巫婆”的角色。
不得不說,藍忻的心理素質還算過硬,她的埋伏和指揮都算過的去,沒讓夕多操一份心。
【陸皓雪的召喚是由於必須迎合景祥召喚景陌的心意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實際上這個女人不適合作爲我的侍從,她的心不軟,但也絕非鐵石心腸,我需要的是像洛桑那樣的侍從;假如能夠通過懲罰環節的規則漏洞,將洛桑變成失去侍從的我的新侍從,那就再好不過了。】櫻井夕在命令藍忻幫洛桑的時候如是想道。
說到陸皓雪,接下來,就是陸皓雪和洛桑的戰鬥了,這是他們第二次對決,算是命中註定的一場戰役……
櫻井夕就像以對待陸皓雪的態度一樣,對於洛桑這個侍從,她依舊抱着想拋棄隨時都可以拋棄的心態,因此,她並無負擔,是全戰局裡最輕鬆最清醒的那個人。或許這種人就是分析心理學中認爲的,世界上最稀少的性格——INTJ型攝魂類。
而與她同樣輕鬆和清醒的人,只有遠隔戰場中心十多公里外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