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顆子彈來的方向是景祥他們住的地方啊,這麼說,是他命令下的手咯?”
醫院裡,薇薇安對白楨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時她非常鄙視K,好歹人家是因爲戰鬥受的傷,K這一組卻是“吃出毛病”來的。
K察覺到薇薇安的不屑,連忙辯解:“喂,又不是我吃壞了肚子!”
“對不起,Master,是屬下的錯。”Saber難過地低頭認錯,呆毛也趴了下來。
“也不是你的錯,是時辰的錯!不,呸,是不良食品生產商的錯啊!”K對侍從的遭遇表示心疼,百般寬容。
K和白楨不熟,甚至有些小矛盾,但薇薇安卻是例外,K算是薇薇安的“男友”(未確定),白楨則是薇薇安的同事。現在被分在了一起,不管怎麼說,都不能打起來。因此,薇薇安的壓力很大,她迫切希望雙方保持克制。
“放心吧,薇薇安……”白楨氣虛無力地安慰她道,“我失去了戰鬥力,K那邊的侍從短時間內也很難吧……所以,我們應該結成同盟,互相幫助纔是。”
Wωω ¸t tkan ¸C〇 K點了點頭,“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和你反目成仇,畢竟我現在是別人的兵。”
“誰的兵,能告訴我嗎?”白楨隱隱有預感,畢竟K先他一步來合肥。
K望着白楨,足足看了好一會兒才決心告訴他:“告訴你也沒問題,只不過,我大概會料到你是什麼反應,所以,爲了情報的足價,你也得告訴我來這兒是爲什麼。我覺得你不可能是爲了提前參戰而來的,你的性格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白楨倒是很爽快,“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是來問景祥關於夏薇的事情,夏薇你記得嗎?”
K頷首,白楨繼續說:“她被人擄去了,我和呂布檢查了現場,發現有天蠍座星辰魔法的使用痕跡,但……說真的,我不認爲景祥會幹這種事,因此,幕後主使必然是對景祥不瞭解的那種人,但範圍太廣,而且是假說,所以我想來確認一下。”
K有些驚訝地看着白楨,“想不到你的腦子這麼好,嘛,我結盟的對象就是他了;我這個人吧,腦子不算差,就是懶得動。我覺得吧,反正現在也很難打起來,大家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除此以外,還有些其他原因。”他指的是“眼睛”。
白楨聽到後,沉默了片刻,隨後用懇切的目光注視着K。
“能幫我一個忙嗎?”
※※
逍遙津,K和“大病初癒”的Saber一起遊園,他來這兒不僅僅是想帶好奇心旺盛的某吃貨出來溜溜;其根本原因是白楨按照景祥的性格和處事方式推測出他今天必然會來這裡進行探查,要K早早地蹲點。
果其不然,K發現了景祥,然後裝作巧遇,和他搭上了話。
“景祥,你怎麼在這?”K和Saber都是便裝,零的裝束也很普通,但大家都不是抱着遊園的目的來遊逍遙津的。
“需要我陳述理由嗎?”零微微一笑。
K聳了聳肩,隨後四處張望,“你一個人?”
【景祥的侍從應該在不遠的地方吧……居然是時滯魔眼的擁有者,果然不簡單啊,呵呵,本來可以憑藉魔眼壓倒性地取得優勢,現在看來,除了雷帝劍皇那一組外,景祥這一隊也是難纏得緊呢。】
“狂三也跟着我來了。”零瞥了一眼Saber,後者也很禮貌地向零點頭。
“景祥,昨晚的事情你心裡有幾分數?我這邊和白楨碰頭了,他的伴兒找不到了,我說的是夏薇。你應該跑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所以肯定是有人要陷害你,你想想看會是誰?還有,這次要是死人了,你打算怎麼辦?”K前傾着身子問。
“是麼,陷害我的人……我想想……嗯,我知道,我心裡面已經有人選了,你到時候記得投那個有殺人鬼職階侍從的傢伙,”零也有模有樣地傾着身子,對着K的耳朵傳聲,“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白楨加入我們;讓他養好傷,接下來就是一起出動解決最強的那一支隊伍的時候了,至於這次被狙擊的事情,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並且,夏薇我也會幫他找到,讓他稍安勿躁。”
儘管內容很正式,但在外人看來,這一幕異常曖昧。並且恰好被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的狂三給撞見。
“喔呀喔呀~”狂三害羞似的捧着臉蛋兒,“你們兩個,好糟糕哇~”
※※
距離第三次集會,時間還有四個小時。這段時間裡,藍忻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的狀態。現在她被一個陌生人給束縛住了,這裡暗到伸手不見五指,事實上,她被禁錮在一張鐵牀上,無法伸手。
“覺得冷嗎?”說話的人聲音陰陽怪氣,分不清男女。
藍忻嘴被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給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聲。
“呵呵,冬天,你沒穿衣服,當然冷了。”
“嗚嗚!”藍忻不停地掙扎着,鐵牀一陣陣晃動。
“別怕,寶貝兒。我沒有動你,我爲了治療你,不得不幫你除去衣服,事實上,除了必要的碰觸外,你毫髮無損。而且這裡很暗,相信我,我不會猥褻你。”陌生人向她解釋着來到這裡的過程。
“外面那個沉睡的無頭大漢,是你的僕人嗎?”
藍忻點頭,儘管她不清楚對方能否看到,但她確實不想掙扎了,現在她非常想回到之前教書的那段時光,眼前不經意間出現了孩子們那一張張的笑臉。
“果然。小姑娘,你明明不是裡世界的人,怎麼會蹚這趟渾水呢?”陌生人能夠分辨出點頭還是搖頭。
事到如今,藍忻也不管對方到底能不能看到,以及想不想玷污自己的身體了。從和錢瀚星簽下契約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面對一切黑暗的心理準備。因爲錢瀚星也跟她說過,這是一條不歸路,充滿着荊棘和污垢。
“爲了錢?尊嚴?復仇?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多人選擇的選項。不過,我直覺你不是。”陌生人起身,向藍忻走來,“讓我聽聽你的想法吧,別想着唸咒,只要你一念咒,我就可以讓你去死,我恨魔法使。”
就這樣,堵住藍忻嘴的東西被他取了下來。
藍忻並不覺得口中有什麼異味,反而是一股中草藥的味道。
“我……是爲了知識,爲了真知。”藍忻覺得這個傢伙會嘲笑她。
“真知?天哪,沒想到這麼個浮躁的時代,竟然還有人爲了這個走到裡世界來嚐遍苦澀。”陌生人取下藍忻口中的藥物後,又將手放在了藍忻的左胸。
“啊!”就算藍忻做好了被侮辱的準備,第一次被人碰觸到敏感之處還是給了她相當大的刺激。
“別動!我現在要用內力爲你療傷,你的身體透支太多了!等下我還要將身體的精力分一部分給你,你不要有反抗的情緒,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就這樣,陌生人在用一種奇特的方式,爲藍忻恢復着身體的機能。這樣的方式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怎麼想都會覺得是……
這陌生人到底是好是壞,帶回藍忻只是爲了做一次愛做的事嗎?
不管怎麼樣,時間都在毫不留情地流逝,很快,距離第三次集會只剩下一個半個小時了,櫻井夕同樣懷着忐忑的心情,帶着起死回生的陸皓雪找到了零。
“夕,是你來了?”
“嗯……”
“開誠佈公吧,我不喜歡對我耍心機的女孩子。”
“對不起……”
“我不大習慣一個女孩子對我說‘對不起’,我很討厭道歉。因爲很多事情,在做了以後並非能以一句‘對不起’就可挽回。如果‘對不起’用多了,給人的感覺就和垃圾沒區別,不要隨便道歉,記住了嗎,夕?”
零一直背對着櫻井夕,面朝書房新裝好的落地窗——就在前天晚上,落地窗被呂布的神鬼方天戟給戳穿震破。從他的聲音來聽,根本聽不出有人的感情,只是一個經驗訓導機。
夕深深地把頭埋下,一旁的陸皓雪由於轉變爲了狂戰士職階,雖說因多了一條命而活了下來,但同時,也失去了可以思考問題的理性;因而站着不動,猶如木偶。
“零……”
“夕,我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意思,你可以說我自我意識過剩,說我自戀,但很可惜,由於你和我在某種程度上有着極其相似的地方,所以我纔會用這樣的談話方式和你說話,這不是我在排斥你,相反,是我對你有着極高的期望和重視。”零緩緩地轉了個身,下午的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匹練般的光束給了零以極其神聖的背影,如同通靈的神甫、聖堂的教皇。
“也因此,我可以把黛借給你。但是,你讓黛去殺白楨,然後還想着把洛桑納爲你的侍從這一點,有點太過自視甚高了吧。如果不是洛桑身手過人,一方面把陸皓雪砍了個半死不活,讓她有撐到見我的那一刻,另一方面躲過了你的致命一擊,從而給了我們機會去利用規則制裁其主人;那現在我們將十分被動。”
“是……”夕只說了一個字。
零走近她的身前,邪魅地挑起她的下巴,問道:“那……你能跟我說一下,有關狂三和錢瀚星的事情嗎?就是昨天拜託你調查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