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耳少女的法術甚至已經不能用法術來形容了,用神術才更確切一些。
妖神之術。
奎爺其中一個保有技能的確是EX級別的“弒神”,可惜與他對戰的三名少女都不具備神性。紅毛不多說,她是地道的魔法少女,不可能擁有神性;鈴仙是來自月之都的月面兔兵器,常年能見到神卻沒沾到一絲神性;狐耳少女雖說不是神,卻擁有堪比A++甚至EX級別神性的“禍世之妖”,不過依然不是神。奎爺的“弒神”面對普通英靈,就和沒有一樣。
而狐耳少女是什麼人?她可是職階r的九尾天狐。只要給她施放法術的時間,甚至連普通神靈都能殺掉
“常世開裂大殺界”
九尾狐少女雙手冒出刺目的光華,轉瞬之間,無盡的黑光席捲而出,充盈於整個結界之中。
奎託斯皺了下眉頭。這種級別的法術,只有奧林匹斯衆神中的十二主神才能用的出吧不,一般的主神說不定都放不出這種法術,大概只有神王宙斯以及他的兩個兄弟才能辦到。這個servant,生前究竟是什麼存在?
“快跑,我的結界擋不了多久”狐耳少女大叫一聲,第一個跑掉了。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其他英靈絕對察覺到了。尤其是Saber和她的r那一羣變了個態,大概一分鐘以後就能到這裡了吧?嘿嘿,你們和那個強的嚇人的servant打去吧,爲了我的r
鈴仙立刻抱起肖藍,如同疾電一般離開了戰場,向家的方向飛去。如果對方只有這點本事,殺掉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看那個和八雲藍很像很像的九尾r的樣子,對方顯然不止這麼一點本事。單挑的勇氣她有,不過萬一對方擁有可以殺死不死之民的寶具或能力呢?姐姐就危險了。
平凡男人也沒有停留,召回紅毛就追着鈴仙的身影離去了。鈴仙都跑了,他們兩個留這幹嘛?等死麼?
等到黑光散去,停止了世界的結界也一同消失了。奔馳中的列車飛出了鐵軌,那是因爲奎爺的一刀。驚叫聲、慘叫聲伴隨着轟然的爆炸聲,無數無辜的生命就此葬身與火海。尚未死去的也在痛苦的呻吟着,祈求着生命能夠得以延續。
奢望。
至於這場慘劇的始作俑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人注意到,火車裡似乎跑出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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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Lancer,還是找不到她們的蹤跡嗎?”自稱爲悲劇的平凡男人不得不停下腳步,皺眉問道。
紅毛佐倉杏子“切”了一聲,不爽地道:“r,追到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上去開打麼?別開玩笑了那個叫做鈴仙的servant不比剛剛出現的那個叫做奎託斯的servant差到哪兒去,你認爲我會是對手?”在紅毛吃貨的認知裡,剛剛出現的那三個英靈都不是好惹的主。未知職階的奎託斯就不說了,r九尾狐也很強,至少在她能放出法術的時候的確不是自己能匹敵的。疑似Archer職階的鈴仙就更不用說了,那個眼睛的寶具光是餘威就讓她全身發軟,還和她戰鬥?
“當然不是。你不覺得,和對方聯手是一個很好的提議麼?有了鈴仙幫忙,除了奎爺之外其他英靈還不是手到擒來?”悲劇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說道。Archer鈴仙的確很強,不過她能強得過……麼?不太可能的吧。
紅毛嘴裡叼着個蘋果,歪頭想了想,含混不清地道:“也是。”
悲劇悲憤地看着吃貨。
“你的蘋果,哪兒來的?”
紅毛“吭哧”一口乾掉了小半個蘋果,沒理自己的r,只是指了指火車。
悲劇無奈地扶着額頭:“我說,就連打架都不能阻止你吃東西的**麼?”
紅毛吃貨嚥下嘴裡的蘋果,“哼”了一聲,道:“當然不能。”
悲劇很識趣的放棄糾結食物問題,而是再次看向Archer鈴仙離去的方向。
“對了Lancer,你的願望是什麼?拯救藍……美樹沙耶加麼?還是扭轉魔法少女的宿命?”悲劇忽然問道。
紅毛幾口解決掉蘋果,疑惑地看着平凡男人:“這時候問這個幹什麼?找個落腳的地方纔是該想的吧。”
悲劇自顧自地說道:“我的願望和你差不多。你想要拯救沙耶加,我想要復活我的妻子。就因爲跟了我這樣的混蛋,纔會讓她這一生顛沛流離,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最後甚至連命都丟了。我希望聖盃能給她一個新的人生,一個沒有我的人生……”
紅毛沒說話,她不知該說什麼。戀愛這種東西在她的人生裡就像個童話,聽說過沒看過。
“聖盃,我志在必得。”
紅毛聳了聳肩:“聖盃絕對是我們的。話說,你在大街上進入回憶模式就是爲了說這句話?”
“咳咳,那個先放在一邊。嗯,鈴仙你跑哪裡去了?”
“喂喂,你先去找個睡覺的地方啊”
回憶,是爲了堅定信念。
肖藍的家裡。
鈴仙將r小心的放到牀上,輕輕舒了口氣。
“鈴仙,這就是聖盃戰爭麼。”肖藍雙手抱着曲起的雙腿縮在牀的一角,悶悶地道。
鈴仙有些不忍,卻還是嘆了口氣道:“是的姐姐,這就是聖盃戰爭。”讓姐姐這樣善良的人蔘加聖盃戰爭這種殘酷的東西,究竟是對是錯?她那麼柔弱,那麼善良,真的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嗎?不過姐姐已經是r了,想要退出只有兩種方法。
身爲r的姐姐死去,或者身爲servant的我死去。
也許,像姐姐那樣的逃避,纔是對她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鈴仙,你剛來這邊的時候說過的吧?想要成爲r有兩個先決條件。除了本身就是魔法師或擁有魔法師血統之外,還要擁有一個強烈的願望,貫徹於靈魂始終的絕對願望。”肖藍將頭埋在臂彎裡,悶聲悶氣地說道。
鈴仙不明白自己的r怎麼把話題轉移到了這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姐姐。”
“我也有願望。”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失蹤了……哈,失蹤?二十年了,真的是失蹤嗎?兒時的記憶早已消失乾淨,就連以前的照片都失真了。小時候看到其他人都有爸爸媽媽,只有我沒有。我哭過,傷心過,甚至想到過自殺。但我還有關心我愛護我的爺爺奶奶,我只能將一切埋在心裡,深深的埋藏下去。實話實說,我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所以我想要見到他們,和他們快樂的生活下去。但是我知道,這個願望只是奢望罷了……”肖藍的聲音愈發低沉。
鈴仙激動地打斷了她:“不是,不是這樣的只要有聖盃,這樣的願望很輕鬆就能實現的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姐姐還有這樣悲慘的過去。雖然來自於月之都的她同樣不知道父母是怎樣的生物,可是她知道什麼是孤獨。
永生者的孤獨。
“我知道。聖盃是萬能的許願機,任何願望都能滿足。即使這樣又如何?爲了我的一己私怨而讓父母活過來,之後呢?他們已經離開了二十年,現在這個世界甚至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他們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面對爺爺和死去的奶奶,面對我?而我……又該怎麼面對他們?對他們來說,他們的女兒是那個連走路都不會的小孩子,他們的父親還是那個像中年人一樣的健碩男人,他們的母親還活在世界上……可現在呢?他們的孩子看起來都快和他們一樣大了啊我不能,不能爲了自己而讓其他人陷入無盡的悲痛與彷徨之中……”肖藍身子抖動着,抽噎着道。
鈴仙沉默了。這樣的事在幻想鄉中葉發生過,而且不止一次。身爲月之賢者的弟子,她見過很多很多妄圖讓死去親人復活的人類。結果呢?雙方卻都不適應了,最後甚至像是陌路人一樣。世界就是這樣,你得到的,不一定是你真正想要得到的。
一切都是時間在作祟,而你卻沒有任何能力扭轉時間。
“姐姐,聖盃可以扭轉時間的……”鈴仙弱弱地說道。
肖藍擡起頭,滿是淚痕的臉苦澀一笑:“扭轉時間又能怎樣?在這個時間裡,也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事情啊……”
鈴仙默默地嘆了口氣,道:“姐姐,不管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我不需要r爲我提供魔力,我的願望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服下不死藥的你也和我一樣成爲了永生的不死之民,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既然你不想要聖盃的話,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肖藍愣了一下。不死藥?是鈴仙剛纔給我吃掉的那個麼?
“鈴仙,永生並不是一件好事啊……”
“姐姐,我也有我的眷戀。我不想讓你死去,無論如何。我也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這世界從未公平過。就當,滿足一下我的小小**吧……撒,這裡很快就會成爲servant們的戰場,我們快點離開吧?爺爺也在等着我們呢。”
誰知,肖藍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我要參加聖盃戰爭。不是爲了我的願望,而是爲了無辜的人。我不是聖人,但我也沒辦法看着別人因這無趣的戰鬥死去。不管我們的結局如何,至少我們要阻止那些濫殺無辜的英靈。鈴仙,Archer,你會幫助我的吧?”
鈴仙的兔耳動了一下,微笑着點點頭。
不是爲了聖盃而戰鬥,這樣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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