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的槍管對準了自已的時候,杜承的腦海之中就像是流光一般,瞬間浮現起了自已在得到了欣兒後這幾個月之內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從一個瘸子,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黃浦會所爲杜承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跳板,然後無論是盈聯電子、還是中恆藥業,都讓杜承開始迅速度的成長起來,一直到現那隱姓資產達到了幾百億的身家,杜承忽然發現,自已這麼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卻是走過了別人一生所需要走過的路程。
特別是自已的那幾個紅顏知已,顧思欣、顧佳宜、葉媚以及程嫣,無一不是女中絕色,無一不是世上最爲優秀的女人之一,這讓杜承感覺到無比的滿足。
不過,杜承卻是不想死,至少,杜承並不想現在就死去。
因爲自已的母親還沒有恢復過來,杜家還沒有倒下,所以杜承並不想死。
更何況,擁有着欣兒的他,還有着一個無比宏偉的願望還沒有完成,所以,杜承並不想死。
而且,杜承也沒有完全絕望,因爲,他有着欣兒在。
在那個傭兵將手中的衝鋒手槍對準杜承的剎那,欣兒已然是控制着杜承的手臂,以後來居上的速度,將手中的槍管對準了對方,在對方扣動板機的剎那,直接射出了手彈夾裡面的最後一顆子彈。
——砰一聲強烈的撞擊聲響了起來,火光一閃,欣兒的這一槍,竟然是十分精準的擊中了對方的第一顆子彈,兩顆子彈瞬間彈了開來。
不過,杜承的危機並沒有因此而解除,對方手中的卻是衝鋒手槍,在第一顆子彈被打偏的剎那,第二顆子彈與第三顆子彈已然是瞬間射出。
——千斤墜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杜承的身體卻是以違背地球引力的速度,猛的朝着地板上直降而下,速度竟然是比普通的下墜速度要快上近三倍。
——嗖嗖那兩顆子彈就那麼緊臨着杜承的頭頂直劃而過,杜承的頭皮一陣發麻,因爲在這一刻,杜承發現自已已經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了。
好在欣兒成功了,在第一顆子彈的緩衝之後,一記很少有人能夠學會,也很少有人能夠使用的古老武學——千斤墜,直接讓杜承避開了對方後面射來的子彈。
等落下身來之後,杜承再次的落在了那個被杜清武射的千穿百孔的沙發後面。
與此同時,杜承的心中也隨之鬆了口氣,因爲杜承知道,自已已經撐過最爲危險的那一刻了
。
對方手中就只有一把衝鋒手槍,就算只是杜承,也是有着近六成避開的機會,更不要說由欣兒控制的身體了。
所以,在落下來之後,欣兒也沒有再躲避什麼,直接手上一用力,在將沙發推向了那個傭兵的同時,整個人就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朝着那個傭兵直衝而去。
詭異的躲避,在那個傭兵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之下,欣兒控制着杜承的身體,直接一記重拳重重的轟在了那個傭兵的太陽穴處,只是一擊,那個傭兵直接被杜承給一拳轟飛開來,以杜承現在的力量,這一擊的威力是何等的恐怖,而且擊中的地方還是要害處,對方想要再次站起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這麼連番用力,對於已經在透支身體機能的杜承來說,無疑非常非常的疲憊,甚至讓杜承都有了一種頭暈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那兩顆還留在他體內的子彈,讓杜承更是感覺到一陣陣無比揪心的疼痛。
不過,杜承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爲杜承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強忍着疼痛,杜承從欣兒得取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並且一步一步的朝着杜清武處走去。
如此之重的傷,恐怕也只有杜承現在那強大到近乎變態的身體條件纔可以勉強去撐的住,特別是大腿處的那顆子彈,更是讓杜承感覺腿腳一陣發軟,不過,杜承都強行堅持了下來。
等杜承走到杜清武身前的時候,杜清武正強行睜着雙眼一臉怨毒的看着杜承。
杜清武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氣息十分的微弱,只是,一股強烈的冤念卻是支撐着他,讓他強行堅持着。
“好可惜,你差一點就可以殺了我的,就差那麼一點點,所以,你輸了。”
杜承沒有去殺杜清武,因爲杜承已經不需要再出手了,因爲杜清武此刻基本上可以用迴光返照來形容了,以杜承現在對於醫院領域的瞭解,杜承甚至可以肯定,杜清武根本就無法再支持超過三分鐘的時間。
說完,杜承再也沒有看杜清武一眼,就那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因爲杜承知道這裡的動靜,肯定是引起了酒店方面的注意,韓國的警方很快的就會趕到。
所以,杜承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這個地方。
至於別的,杜承完全不擔心,所有的監控系統都已經被杜承給刪除了,而且,杜承也不會擔心留下什麼指紋,因爲有欣兒還有着一個十分獨特的功能,那就是通過DNA更改杜承指紋紋路,所以,就算警方得到他所留下的指紋,也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地上的杜清武,他看着杜承離開的背影,眼神之中的怨毒之色更濃了。
只是很快的,他那怨毒的眼神開始漸漸有些黯然,然後多了幾分灰濛之色,而他身體裡面僅存的幾分生機,也開始煥散。
正如同杜承所預料的那般,他就算不殺杜清武,杜清武一樣無法活過三分鐘。
▂▂▂離開了杜清武那間套房之後,杜承並沒有馬上離開東漢大酒店,因爲杜承不是鐵人,他身上的傷必須要馬上進行救治才行,而且,因爲不想在現場留下血液,所以欣兒一直幫杜承控制着身體的血脈,已然在體內積了許多的壞血,所以,杜承必須馬上清理傷勢才行
。
所以,杜承直接朝着韓智琪的那間套房走去。
在那裡,還有着杜承給韓智琪治悶腳傷時留下的雲南白藥與繃帶,正好杜承現在可以用的上。
沒有任何的猶豫,杜承直接打開了韓智琪那間套房的大門,而此刻,整個六樓的走道處,可以說是空無一人。
人都是怕死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再加上監控系統一片漆黑的情況之下,就連酒店的保安都不敢現在六樓,更不要說酒店的那些工作人員了,這倒也省去了杜承的麻煩。
打開了房門,杜承進入韓智琪那間套房的時候,韓智琪並不在大廳之內,顯然,剛纔那如此之近的槍擊聲,韓智琪肯定也是聽到的了,再年地一眼韓智琪那大門緊閉的房間處,杜承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着韓智琪的那間房間處走去,因爲那雲南白藥與繃帶,都在韓智琪的房間之內。
“是我,開一下門。”
房間的門是從裡面反鎖的,杜承只是開了一下,見開不動之後,便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房間之內的韓智慧沉着聲音說道。
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是杜承的臉色卻是更白了一些,身上那揪心的疼痛感更加的劇烈了一些。
好在杜承的聲音剛落下,房間的門便已經打開了,顯然,韓智琪已經是通過門眼看到杜承了。
韓智琪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害怕與恐懼的神色,神色還算平靜,那雙美眸依舊是充滿了靈動,也充滿了靈氣。
杜承直接進入了房間之內,沒有說什麼,因爲只是一句簡短的話,都會讓他的痛加劇幾分,所以,杜承拿起了放在電視桌上的雲南白藥與繃帶之後,便直接朝着浴室之內走去。
韓智琪自然是看見了杜承身上的異樣,杜承的臉色似乎十分的蒼白,而臉頭髮也是溼漉漉的,額頭上充滿了汗水。
“他受傷了,難道剛纔……?”
韓智琪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看着杜承的樣子,再聯想起剛纔的那些槍擊聲,以及杜承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套房之內,韓智琪已經是聯想起了一些什麼。
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多事的女人,反而是把門給關的緊緊的,並且反鎖了起來,然後一瘸一瘸的朝着浴室處走去,只是想了想後,又停了下來。
只是杜承進入了浴室之內後,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整個浴室之內顯的無比的安靜,足足十幾分鍾之後,韓智琪竟然還是不見杜承出來。
見着如此情景,韓智琪最後咬了咬牙後,便一瘸一拐的朝着浴室處走去,並且緩緩的推開了浴室那鋼玻璃推門。
只是推薦開門,韓智琪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
浴室之內,杜承整個人軟軟的倒在浴缸之內,顯然是昏迷過去了,而且全身都是血,就連浴缸底下,也是一堆有些淤黑的血液。
而在浴缸旁邊的地榜上,兩顆金黃色的彈殼,更是顯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