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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話一說出口,全場皆驚,尤其是我,更是作惶恐狀,整個人都呆了。
過了老長一會兒之後我才耐着性子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山體底下是神武天皇的安息之地?那上面密室裡的金縷玉衣又是誰呢?”
崔老似乎能夠體會我的心情,雙手一攤,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覺得很不對勁兒,當初我推斷那具金縷玉衣裡面裝殮的應該就是神武天皇的遺體,這符合《古事紀》裡面關於神武天皇的記載。”
“對啊,那你怎麼又說這座山體的地下是神武天皇的陵寢呢?”我自然追問道。
崔老指了指那塊黑色的石碑說:“可你知道那塊石碑上刻的什麼嗎?”
我當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崔老這才把話說完:“雖然不知道石碑的下半部分寫着什麼,但露出的這上半部分的碑面上刻着‘神武曌旭,大和始初’的字樣,這是祭奠死者才用的殮文,祭奠的人自然就是那神武天皇!
再者。我已經用‘吐納辨穴’法探過此地,這兒地氣晦暗,表面雖欣欣向榮,地下卻死氣沉沉。不與周天相連,不與坤土相結,‘生斷死續,盤風聚水’,所以這兒的土壤就叫‘黃泉土’,專門用來埋死人用的,所以下面絕對有墓葬不假。
如果將這兩者推論放在一起,你說這下面埋得是不是神武天皇?”
崔老最後一句竟然是以問句收尾,直接將判斷的選擇權交到了我的手裡。可他之前的分析已經將結論推斷的八九不離十,我除了默認這樣的結果之外也別無他法。
倒是老孔一個勁兒地問那件金縷玉衣的事情,我知道他又打起了那件物事的鬼主意,自然也沒理會他,而是繼續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可這樣問題就大了,既然那件金縷玉衣裡面入殮的十有八九就是神武天皇,而此地又是神武天皇的安息之地,請問那件金縷玉衣到底是怎麼跑到上層空間去的?”
崔老衝我露出一絲苦笑:“你問我,我問誰去?眼下的結果就是這麼匪夷所思,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擺在那裡,容不得半點懷疑!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進到這墓葬內部去,一探究竟!”
我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腦子裡卻思流涌動、難以平息。如果這座山體下面確實有一座墓葬,那麼墓葬之上應該設的是供死人用的風水局。但在這之前我們就已經斷定此處寶地設的卻是供活人用的“高山流水”靈局,這兩種局是斷然不能張冠李戴的,不然定會招致意外的災禍!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有偏偏正是這個局面:下面是日本神武天皇的墓葬,上面卻設着“高山流水”靈局……這簡直是詭異到了極致。
迦蘭兒見我臉色十分難看,趕緊出言寬慰道:“少陽,既然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與其在那兒糾結,倒不如先放下一切顧慮,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衝迦蘭兒笑了笑,並沒有答話。倒是一旁的老孔忍不住吵吵個不停:“**,我們這次來日本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衝着《殤陽秘錄》來的。
可現在,先是在賓館遇上什麼狗屁鬼忍,之後是尋找什麼瀛墟之地,然後倒了八輩子血黴撞上了千年難遇的海妖,最後還被它吞進了肚子裡。
你說死就死了,我也認了,可我們竟然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個鬼地方,沒吃的沒喝的也就算了,卻莫名其妙地招惹上了憋屍,還成了捭闔祭臺的祭品。要面臨着被邪靈纏身的危險。
現在倒好,就連死去千年的神武老兒都要出來鬧騰鬧騰,你們說,這日子是他祖母的人過得嗎?”
眼見老孔越說越激動,我只好趕緊出言相勸:“老孔,淡定些吧,剛纔蘭兒說得對,事兒都已經出了,抱怨也沒有什麼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崔老剛纔的話在理,那咱就到這墓葬裡走一遭!”
老孔本還想再叨叨幾句,見我確實有點上火,只好知趣地閉上嘴巴。
“崔老,現在最對不起的就是您和貢前輩了,沒想到此行會讓你們跟着我們遭了這麼多罪,請海涵,海涵啊!”想到真正該發飆的人卻沒有絲毫抱怨,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當即衝着崔老跟貢信二鞠躬作揖。
崔老趕緊上前止住:“少陽,怎麼突然說這話了,一切都是天註定,只要盡力走好我們的每一步就好,其他的統統不要考慮,做我們這一行,顧慮太多,瞻前顧後、婆婆媽媽最容易壞事兒!”
聽了這番話,我內心的愧疚才淡然了些,當即衝着他點了點頭:“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進墓!“崔老言簡意賅。卻直接抓住了事情發展的本質。
“如何進得去?”老孔已經收斂起自己的脾氣,真遇到正事兒了他小子絕對比誰都能認真對待。
“當然找修建墓冢的墓道入口,想打盜洞鑽進去門兒都沒有!”崔老四處瞄了那麼幾眼,緩緩說道。
“可墓道入口絕對會被封的嚴嚴實實,甚至可能澆築上鐵汁銅水,即使找到了又能如何,一樣進不去!”我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崔老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必須找墓道入口,原因有二!”
“那兩個原因?”老孔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
崔老依舊那副表情:“第一,此處山體巨大,土質堅硬,內含石砂成分很高,根本不可能將盜洞打進山體內部去,而且墓室埋葬地點尚不明曉,又根本無法確定盜洞的選址,所以盜洞之法不可取。
第二,古墳時期的日本雖然也出現了金石技術,但冶煉工藝肯定不會高到那裡,想跟中原帝陵一樣用鐵汁銅水鑄門,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所以他們的墓室入口應該使用隔世石封住的,想打開亦非難事。所以找到墓道入口才是上策!”
崔老不愧爲“盜墓教科書”,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所有形勢分析的頭頭是道。有根有據,旁人根本就不用再爲其畫蛇添足。
“那還等着幹嘛,走啊,趕緊去找入口。”老孔一副飢不擇食的模樣。
“莫慌,先讓我把話講完!”,崔老輕輕咳嗽了幾下,這才接着說道:“我活了大半輩子,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境況,也不可能想象到誰的墓葬封土會是這麼的氣勢磅礴、鍾靈毓秀!
在中國,我敢肯定,無論是多麼牛氣的人物。他的墓葬封土絕對不會這麼‘一覽衆山小‘的恢弘氣勢,包括千古一帝秦始皇,他的封土也不過是一五六十米的黃土堆而已。
所以如果連封土都這麼玄乎,那下面的墓葬就更不敢想象了,裡面指不定會存在什麼超乎尋常的東西或事件,所以我們此次之行,定是千險萬難、九死一不生,所以我提前勸告各位,以後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明白嗎?”
我自然毫不猶豫地肯定了崔老的話,老孔、迦蘭兒相看一眼也都表示明白,貢信二雖然聽不懂中國話,但從我們嚴肅的表情上也多少猜出點什麼,自然也跟着點了點頭。
見大家真的做好了九死一不生的準備,我才張口問道:“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墓葬的墓道口到底設在了哪裡?”
“既然是墓葬,就得按照墓葬的格局來,雖然這封土上設的是‘高山流水’靈局,但不代表就不會暗合有風水局,至少靈局有一點是跟風水局相通的。”崔老諱莫如深。
我自然急切地追問他:“怎麼會,靈局跟風水局完全是兩個意義上的概念,到底是哪一點相同的呢?”
“當然是山水!自古有了墓葬之風,便跟山水脫不開關係。‘有山纔有風,有水纔有氣’,行葬風水一說也是因此才盛行的。
靈局須得山水呼應方纔能人傑地靈,風水局同樣得山水藏風納氣護佑死者,所以據我推測,這墓葬的入口處一定是在山與水的交界處!”
山與水的交界處?我很疑惑地朝身後的小山望去,風景依舊秀麗,瀑布依舊高懸,只是此時的心情斷然不再是之前那樣輕鬆了。不過我瞅了半天也猜不出這個山水交界處在哪裡。
這時老孔在一旁嘀咕了一句:“那還用看嗎,山水交界處,自然是在瀑布的源頭了!”
經他這麼一點化,我的思緒豁然開朗,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好小子。有你的,對,應該就是在瀑布的源頭!”
崔老笑了笑:“恩,沒錯,確實是那樣。現在目標明確了,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就出發吧!”
我自然不會反對,當即招呼老孔他們準備動身,正當我轉身衝迦蘭兒笑的時候,身後就聽見一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不慌,先把崔老把那‘吐納辨穴’的事兒說清楚,如果我沒猜錯,當年盜挖曹操真冢的帶頭大哥就是你吧?”老孔突然轉向崔老,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