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面無表情，冰冷的眸子將白筱可上下掃視，“你拿什麼報答我？”
白筱可一看灕水的眼神，忙後退兩步，雙手抱胸，瞪着灕水，“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以身相許的。”
灕水：……
他只是想表達，她太弱了，沒有能力報答他，這都能夠會錯意。
灕水嫌棄的看着白筱可，“你想多了，就算你以身相許，我也不要。”
“嘁！”白筱可白了灕水一眼，“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了。”
灕水挑眉，“你已經自由了，可以走了。”
白筱可愣了下，瞬間面露討好，“那個，師父，徒兒都是說笑的，徒兒怎麼會嫌棄你呢？你最好了，幫幫忙吧。”
灕水沉默，直接撇開臉，走到一旁的躺椅上躺下，閉目養神。
白筱可巴巴的走上前，坐到灕水旁邊，又是揉肩，又是捶腿，“那個，師父呀，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
“明天。”
白筱可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上揚，“那個，師父呀，我是你的小徒弟呀，咱們相依爲命好多年了，你怎麼忍心把我丟下呢？”
“雖然吧，白筱可和柴筱可有一點點區別，但是吧，都是你的徒弟，所有的記憶我都有，所有的感覺我都有，我真的真的是你的小徒弟可可。”
“師父，你就幫幫徒兒吧。”
“徒兒是妖界公主，很有能耐的。”
“你做鬼也有上千年了，總不能一直做鬼吧？你只要幫了徒兒，徒兒就幫你做一個肉身，讓你不僅能夠變得活生生的，而且比現在更強大。”
灕水掀開了眼皮，斜睨着白筱可，“你可以做肉身？”
“當然可以！”白筱可忙不迭點頭，“在新世界，有一種樹，叫做聖樹，不僅可以幫助人生孩子，還可以重塑肉身。”
“神界，妖界，魔界，人界……幾乎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聖樹，有些種族，會讓聖樹幫着他們生孩子。”
“不過我們妖界，孩子都是自己生，只有這樣，才能體會到做母親的快樂，而且胎生的孩子，也比較重情義。”
“師父，只要你幫了我，我就幫你。”
白筱可眨巴着大眼，期盼的看着灕水。
灕水眼底閃過些什麼，神色淡漠，“做的肉身，容貌上，可是跟我一模一樣？”
白筱可眼前一亮，有戲，忙點頭，“當然一樣！只要注入你的魂力，重塑的肉身，就跟現在的你一模一樣。”
灕水假裝沉思，許久之後，點頭應下，“好，記住你的承諾，我幫你。”
白筱可興奮，一下撲進了灕水懷中，激動的在灕水臉上吧唧一口，“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
灕水怔愣。
白筱可也愣住了，臉上的神情變得不自在，忙坐直身，小臉嚴肅，“師父，徒兒只是一時情急，不是有意輕薄你的。”
“你放心，柴筱可曾經犯下的錯誤，我白筱可絕對不會犯，絕對不會爬你的牀的。”
灕水眸子晦暗，神情冷漠，“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白筱可撇嘴，若不是有求於他，她才懶得討好他。
她堂堂妖界公主，除了爹孃，還從來沒有上趕着討好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