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複雜的目光注視着白筱可，舉起自己的手，在柴筱可眼前晃了晃，“人都是有溫度的，有血色的，鬼沒有，小可就沒有察覺嗎？師父沒有血色，沒有呼吸……”
柴筱可被驚到了，心撲通撲通狂跳，渾身僵硬，血液好似凝固，一股寒意直竄心底，愣愣的看着灕水，已經無法思考，動一下都做不到。
灕水知道，這件事對柴筱可一個普通人來說，足夠驚嚇，所以他沒有再說別的，他在等，等柴筱可回過神，等她冷靜之後的反應。
好半響，柴筱可都是愣愣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心臟的跳動才恢復正常，艱難的開口，“師，師父……”
灕水眸光溫潤，“不用害怕，師父雖然是鬼，但是長得不嚇人。”
柴筱可咬脣，“小可不怕，不管師父是人還是鬼，都是小可的師父。”
“如果不是師父，小可早就死在雪地裡，也變成鬼了。”
灕水心中覺得溫暖，不枉費這麼多年，他對她好。
“師父，你一直拒絕我，是不是就是因爲你是鬼，沒有辦法跟我在一起？”
灕水沉默了下，點頭，“師父不想傷害你。”
鬼和人在一起，發生關係，人會折壽。
“那師父，如果小可也變成鬼，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柴筱可問道，看着灕水的目光帶着期待。
灕水怔愣，想不到柴筱可會這麼問，忙道，“不可以做傻事。”
“師父，你回答我，如果我們都是鬼，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灕水輕輕搖頭，溫柔的笑笑，“師父不會永遠都是鬼，妖界公主答應過，會替師父重塑肉身，師父以後，可以活過來的。”
“真的？”柴筱可欣喜，激動着拽着灕水的衣袖。
灕水笑着點頭，“真的。”
“那師父，你活過來以後，會跟我在一起嗎？會娶我嗎？”
灕水一下被問住了，嘴角的笑意垂下，心中很是茫然，會嗎？他也不知道，不確定……
他一直覺得很喜歡柴筱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少了點什麼了，心就好似空了一塊，空落落的。
柴筱可見灕水不回答，神色變得黯然，心中難過，“師父，小可喜歡你，很喜歡你，你也喜歡小可好不好？”
灕水見不得柴筱可難過，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嘆息一聲，“傻瓜，你是我的徒兒，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師父，我不要做你的徒兒，我要做你的娘子，我要的喜歡，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歡，我已經長大了，是大人了。”
灕水心中好似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來，將柴筱可擁緊，“小可長大了，只是師父，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復活……”
“我等着師父，我一直等着師父，不管多久，我都等。”
灕水抿脣，這是他的小徒弟，他不就是在等着她長大嗎？
“小可，給師父五年的時間，如果師父能復活，就娶你，如果不能，你就喜歡別人吧。”
柴筱可笑出聲，手環住灕水的腰，“師父，這是你說的，你答應娶我了。”
她會一直等的，哪怕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