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就是覺得他這樣做太虛僞了而已。”藍霏琳不屑一顧,“這邊說愛着自己的妻子,那一邊卻和另外一個女人生孩子,這樣的愛還真的是虛僞啊!”
“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軒轅煜皓笑着開口保證,“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而已,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的。”
“說什麼呢!”藍霏琳白了他一眼,“我不過是在就事論事而已,你不用這樣敏感,還是你也在心虛啊!所以纔要這樣迫不及待的作保證。”
軒轅煜皓伸出手,輕輕地彈了一下藍霏琳的額頭,“在說什麼呢!老是胡思亂想。”
“呵呵,我不過就是在說笑而已,”藍霏琳連忙澄清,“我是看你實在是太嚴肅了,所以纔會想要逗你一下而已,不要太小氣嘛!”
“你呀!”軒轅煜皓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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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藍霏琳及笄的日子,繼而定遠侯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來,下人們準備今日所需的各種東西,而主子們則忙着準備自己所需的各種裝備。
就是孫氏今天也起了個大早,藍霏琳及笄,她作爲母親,理當在場,老夫人也早早的起來,開始詢問落實各項準備是否已經到位。
藍霏琳一早起來,就穿上了軒轅煜皓給事先做好的衣服,梅香菱很是慎重的給藍霏琳梳着頭,因爲過了今天后,小姐就該正式束髮了,代表着她已經是大人了,梳着香菱既高興又傷感起來,落月更是又激動,又感傷。
她們兩個如看女兒出嫁似的表情,讓藍霏琳的嘴巴抽搐了一下,看來古人對於這個日子真的是很看重呀!不過,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梳個頭發就是大人了,如果真的這麼靈驗,那,自己還真是不想梳呢!永遠做一個少女,做個不老妖精,豈不是更好嘛!
不僅是兩個丫鬟,孫氏也是一大早就來到了夕露院,一直看着藍霏琳在梳妝打扮,當看到藍霏琳的那一身衣服以後,露出了驚歎,“琳兒,你是個好命的,軒轅世子對於你很是看重。爲了你及笄的日子,特意準備了這一身紅衣,還真的是難得。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布料,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其中的珍貴的。”
看重眼前的藍霏琳,孫氏的神色都開始有點恍惚了,眼前的女子一身大紅色的衣裳,衣服沒有過多的裝飾,可是卻繡着華麗的暗花,看起來有一種低調的奢華。雖然一身紅衣,但是女子卻沒有被搶走一份的風采,不是衣服把她襯托的貴氣,而是因爲她衣服變得多了幾份顏色。紅衣飄逸,面如桃花,風姿卓越。
要不是因爲一直看着她的成長,孫氏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亭亭玉立,風華絕代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曾經,她以爲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和自己的女兒親近起來的了,因爲她的懦弱,讓這個女兒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即使是這樣,女兒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她。要不是因爲女兒,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風光。
“孃親,怎麼了嗎?”看着孫氏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藍霏琳嫣然一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沒事。”孫氏眼眶溼潤,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感慨而已,好像昨天你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女孩一樣,今天馬上就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時間過得還真的是快啊!”
“孃親,不過就是一個及笄禮而已,需要有這樣的感慨嗎?”藍霏琳實在是想不通,不過就是十五歲的生日而已,真的有這麼大的意義嗎?還有,就算過了十五歲,其實說起來,也不過還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哪能真的因爲這樣一個禮儀就真的長大了呢?
“胡說什麼呢?”孫氏低聲開口責備道,“及笄禮可是一個女子成人的最重要的禮儀,可是容不得一點閃失的。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不就是看你們實在是太嚴肅了,所以纔想要讓氣氛輕鬆一點嘛!”藍霏琳聳了聳肩,“還有,作爲主角的我都沒有緊張,你們緊張個什麼勁啊!放鬆宜縣,笑一下嘛!不是都說這是很重要的日子嗎?”
“好了,不要再說這麼多了,要是打扮好了,還是趕快去大廳那裡吧!”孫氏開口催促道,“老夫人還在等我們呢!想要那些受邀的夫人和小姐們也快要到了。”
“好,我們現在就走吧!”
珍珠園——
“姨娘,我真的要這樣打扮嗎?”藍霏娜一身白衣,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如水,完全把自身的優點給顯示出來了,可是此時的她卻是一臉的不滿,“今天這樣的日子裡面,肯定會有很多的官家夫人到來的,你爲什麼不讓我打扮的隆重一點呢?”
“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趙姨娘爲藍霏娜整理者衣服,“今天的主角兒是藍霏琳,你絕對不能盛裝打扮去搶她的風頭,所以你這樣打扮是最合適的。”
“又是藍霏琳,她爲什麼老是要這樣壓着我呢?”藍霏娜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就連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她都要壓着我,難道我就真的一輩子都要生活在她的陰影下嗎?”
“娜兒,你又沉不住氣了。你這樣的打扮很好,可以更加好的把你身上我見猶憐的氣息給展現出來,這樣的氣質最吸引人了。”趙姨娘開口安撫道,“再說,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今天的主要目的了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把你的那一門婚事給取消了。”
的確,藍霏娜一身林黛玉的氣質,再加上那一身白衣,完全把她那一種芊芊弱質的表露無遺,只要是男子都會不由自主的被這種氣質給吸引住。只是她們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今天在及笄禮上面,出現的男性絕對比女性要少。這樣的日子裡面,出現的最多的就是各家的夫人和小姐了。而那些官家夫人對於那些只會裝可憐的女子是最沒有好感的了。
大廳——
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藍霏婷、藍霏娜和程苗苗,三個不分先後的去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看了她們三個人的梳妝打扮點了點頭,不錯,今天的琳兒應該會很出彩,這幾個人的也很得體,不會搶了琳兒的風頭,又不會丟了定遠侯府的體面。
老夫人對藍霏婷三人的識體很滿意,少有的誇讚了她們兩句,程苗苗很是高興,因爲老夫人已經很就沒有這樣稱讚過她了,這是不是就意味着老夫人開始重新審視自己了呢?而藍霏婷和藍霏娜卻很是不屑,不過沒敢表現出來就是了。
主角總是來得比較晚的,在藍霏婷等人來了以後不久,藍霏琳也來了,而當看到藍霏琳走進大廳的時候,衆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以前的時候,藍霏琳一直都打扮的很素雅,可是大概因爲今天她是主角吧!她的打扮卻是一反常態的隆重。大紅色華衣裹身,外披同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紅色的水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看着這樣的藍霏琳,老夫人很滿意,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爲藍霏琳只是打扮的比較隆重而已,沒想到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尤其是那一身衣裳,絕對不是普通的布料製成的。現在雖然定遠侯府在不斷的衰退,但是她還是有一些眼力勁的。琳兒的那一身衣裳估計就是用浮雲錦製出來的吧!
“這就是軒轅世子爲你準備的衣服,的確是很出彩。”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世子爺對你真的很上心,就連這樣的布料都可以你找到。要知道,就連那些得*的妃子,想要拿到浮雲錦也絕對不是易事。”
聽到了老夫人的話們藍霏琳還沒有說什麼,藍霏婷、藍霏婷被程苗苗的心裡卻是充滿了嫉妒之情。尤其是他們現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些這樣或是那樣的問題,可是藍霏琳卻是這樣幸福,這也讓她們的心裡很不平衡。
“那是軒轅世子擡愛了。”藍霏琳下旨開口回道,神色既沒有充滿了得意,也沒有畏畏縮縮的,顯得不卑不亢。
對於老夫人看出這一身衣服的用料,藍霏琳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老夫人年紀雖大,但是眼力勁還是很厲害的。她可以看得出,自己一點也不會意外。
“好了,琳兒,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的孃親,還沒有過這樣參加這樣場合的經驗。而我可能照應不過了,今天你就試着接待客人吧!”老夫人開口道,“你已經及笄了,以後這些事情也要開始學習了,今天就當是一次練習的機會吧!”
“祖母,孫女可以嗎?”藍霏琳有些忐忑,“孫女以前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凡是都有第一次,我讓錢嬤嬤跟着你,不用緊張。”藍霏琳開口安撫道,“而你已經長大了,到時候就要嫁人了,所以還是現在儘早學會吧!
“是,祖母。”
老夫人這是開始教導藍霏琳中饋之事兒了,這讓藍霏婷等人暗恨,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夫人又交代了一番就讓她們下去了。
和參加別人家宴會差不多,大概時間到了的時候,就開始有客人陸陸續續上門了,爲此,藍霏琳得老夫人指示,錢嬤嬤的教導,很無奈的做起了笑面迎賓小姐,當然也捎帶上了顧藍霏婷、藍霏娜和程苗苗衆人。
不過,藍霏婷幾個人對於這樣的工作卻很是熱衷,因爲這是一個露臉的最好的機會了。
“徐夫人你請,徐小姐謝謝你來。”
“林夫人歡迎你來,林小姐……周夫人……”
一輪一輪的人持續來着,幾句客套的話不停的說着,微笑更是無法間斷的供應者,藍霏琳覺得及笄日,可以改名爲賣笑日。還有,她的臉都快要笑僵了,卻還要應對這一批有一批的人。她真的是很想要找一塊鏡子來看一下,她現在實在覺得自己還有美麗可言了。有的就只剩下疲憊了。
好不容易靜下,藍霏琳趕緊揉了揉臉頰,臉都要僵硬了。就不知道還要笑多久才行。要是可以早點結束就好了。
錢嬤嬤看了藍霏琳的動作,關心道,“二小姐,累了吧!”
“累倒不是很累,就是嘴巴疼。”
藍霏琳的話,讓錢嬤嬤忍不住笑開來,看着她無奈的樣子,安慰道,“小姐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裡老奴來。”
“算了這麼久都堅持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客人應該都來的差不多了。”藍霏琳搖了搖頭,“反正我都已經在這裡站了一整天了,所以也不介意在再站一會兒了。等人齊了,我再過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熙攘聲,衆人疑惑的看向門口處。很快,大家便知道了原因了,因爲大皇子的庶妃來了。
藍霏雪也不知道是平常就是這個樣子的,還是特意擺譜,總之她的出場還真的是引人注目。
她今天一身桃紅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着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着金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挽成繁複的髮髻,只餘下一些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着鏤空飛鳳金步搖,隨着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完全可以體現出皇室中人的大氣。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宮女和太監,猶如衆心捧月般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不過,當她看到藍霏琳那一身紅衣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趙庶妃,沒想到你今天也會過來啊!”藍霏琳笑着迎上前,“你能來,真的是我莫大的榮幸啊!”
雖然不喜歡藍霏雪,但是藍霏琳還是一臉的笑意,在這樣的場合裡面,這樣的客套的笑容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她還真的是猜不透藍霏雪爲什麼回來這裡,難道真的是隻是爲了要參加她的及笄禮嗎?她從來不認爲自己和藍霏雪之間有這樣好的交情。
聽到了藍霏琳的稱呼以後,藍霏雪僵了一下,不過在大皇子府裡面生活了兩年,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了,所以她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一臉親切的笑容,;拉過藍霏琳的手,親熱的開口道,“二妹妹,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都是姐妹,今天是你的及笄禮,這樣重要的日子,我怎麼可能不來呢!還有,我們可是姐妹,以後就不要趙庶妃、趙庶妃這樣子叫了,還真的是生分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大姐姐就好了。”
藍霏琳面帶微笑,卻沒有回答。
看到藍霏琳的樣子,藍霏雪的心裡感到有點窩火,要不是爲了拉攏錦王府,她纔不會和藍霏琳親近呢!自從進了大皇子府以後,她才真正的成長起來了,也明白了靠山的重要性。李伊人就是因爲是李相的孫女,身後有着相府做靠山,所以不管做了什麼都可以穩坐大皇子妃的寶座。
而她,就是因爲身後沒有靠山,所以只能一直這樣窩囊的生活着。現在她雖然已經是庶妃了,可是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身後的靠山,她都遠遠比不上李伊人,所以在和李伊人的鬥爭之中,她很難取得勝利。
就是因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藍霏雪也在急於爲自己找一個靠山,而思來想去最好的人選的就是藍霏琳了,因爲藍霏琳的身後事錦王府。可是這一年多以來,她主動和藍霏琳套近乎,可是藍霏琳卻不爲所動,不是說她不理睬自己,她願意和自己坐下來品茶聊天,可是卻從來不會承諾任何的事情。越是這樣,她的心裡就越是着急。
尤其是現在李伊人已經懷孕了,藍霏雪的心裡就更加着急了,要知道,要是李伊人生下男孩的話,那她就真的是一點立足之地都沒有了。這個時候,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該怎麼和藍霏琳打好關係,所以在藍霏琳及笄禮這樣重大的日子裡面,她怎麼可能不出席呢!
“對了,二妹妹,今天可是你的及笄禮,更加是你的生辰,”藍霏雪笑着開口道,“這樣的日子裡面,我絕對不會兩手空空過來的。”
說着,藍霏雪接過身後的宮女遞過來的盒子,開口繼續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但是還是希望你會喜歡。”
藍霏琳也不好推辭,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在盒子裡面靜靜地躺着幾顆還沒有經過打磨的紅寶石,每一顆都殷紅如血,一看就知道是上品。衆人看到盒子裡面的紅寶石的時候,都忍不住驚歎。
“哇,這麼紅的晶瑩剔透的紅寶石,一看就知道是上品了,還真的是厲害啊!”
“這紅寶石真的很美,不管是用來製作什麼樣的首飾,都絕對是精品。”
可是,和衆人不一樣,收到這樣的禮物,藍霏琳是驚大過於喜的。她的確是喜歡錢財,可是卻不喜歡這樣帶着別樣居心的禮物。她自認和藍霏雪之間並沒有這麼大的交情,可以讓藍霏雪這樣大出血。
她雖然很希望天上可以掉餡餅,但是她還是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免費的午餐。藍霏雪送出這樣珍貴的禮物,要說心裡沒有一點小算盤,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想到這一點,藍霏琳突然蓋起盒子,笑着把手中的盒子交還給了藍霏雪,“趙庶妃,這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
藍霏琳的話頓時像平地一聲雷一樣,衆人的目光紛紛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面對着衆人探尋的目光,藍霏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堅持把手中的盒子交還給藍霏雪。
看到藍霏琳拒絕自己的禮物,藍霏雪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二妹妹,這不過就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而已,你就收下吧!今天可是你及笄禮,我送上一份好禮也是應該的。”
“趙庶妃,這樣厚的禮,我實在是收不下。”藍霏琳不爲所動,“你還是收回去吧!這樣貴重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放好吧!”
“二妹妹,這送出去的禮,哪裡還有收回來的。”藍霏雪也並沒有接回盒子,“既然這是我送給你的東西,那就絕對不可能收回的。難道你是不喜歡這紅寶石嗎?”
“沒有,沒有。”藍霏琳搖了搖頭,爲自己澄清,“我只是覺得太貴重了,不是很合適。趙庶妃,你還是收回去吧!”
藍霏雪笑着搖了搖頭,“我們都是姐妹一場,在你這樣重要的日子裡面,這一份禮物代表這我的祝福,你難道也要拒絕嗎?”
聽到了藍霏雪的話,藍霏琳的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看來今天的這一份禮物是一定要收下來的了。現在在衆目睽睽之下,要是自己拒絕這一份禮物的話,那關她和藍霏雪不和的流言肯定會傳得滿天飛的。所以即使再不情願,藍霏琳還是隻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