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讓我說你啥好,大爺我在冥海里,怎麼跟你早說?你不分青紅皁白,直接把我撞倒,幫死燈籠逃過一劫。回到鏡子裡,再想弄死她那就難了,估計這次經歷了冥海的恐怖,死燈籠不可能再出來了。
不過這也不能怨老曹,如果換上我也會這麼做。等他把氣喘勻後問剛纔情況,老曹說跟死小妞跑過去就遭到了偷襲,他們倆早有準備,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跑了,但奇怪的是,那兩個人也跑,跟他們不同方向。他們四人在地道內跑動的聲音很大,彼此都能聽得到,後來他看到紅燈籠,不顧一切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我們倆走到洞口外,側耳傾聽,現在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奔跑聲,心裡都感覺不妙。死小妞應該不會有事,恐怕許勇被幹掉了!
老曹纔要再跑過去,忽然那兩個人的腳步聲也奇異的消失,我們一怔,這是啥情況?老曹才說了半句:“你繼續看守……”眼前驀地一亮,這條地道主幹隧道內,齊刷刷的亮起一道燭光,牆角下相隔一米多遠就有一盞白燭,包括我們腳邊也有,往後一直通到盡頭。
“靠,這些白蠟燭是咋回事,之前沒有的。”我瞪大眼珠說。
老曹也想不通其中關竅,拉着我又退回到洞室內,回頭看看鏡子,紅布蓋的好好的,我們先鬆了口氣。再探頭往外瞧時,驚人的發現地道前後兩端,懸起了兩盞紅燈。哥們頓時頭皮麻了,原來這兒不止一隻雨燈魔,還有兩隻,這他大爺的麻煩大了。
“這有點詭異,多了一道白燭和兩隻紅燈,我覺得是金精會隱藏的邪祟,之前可能被鎮壓了,今天被人故意出來的。”老曹左右瞅着兩側紅燈,神色變得極爲凝重。
我點頭說:“這兩隻紅燈,應該是雨燈魔禍害的根源,正是有它們纔會讓阿珍死後遭到了厄運的折磨。幹掉它們,阿珍也就會得到解脫。”
老曹冷哼一聲說:“一個阿珍已經夠我們焦頭爛額,想要除掉這兩隻老鬼,恐怕沒那麼容易。先找到小凝,躲過今晚再說吧。”
現在聽不到任何聲音,死小妞在哪兒呢?我心裡忽然涌起一股不祥預感,兩隻紅燈籠的出現,會不會將死小妞和小呂同時控制住了?最好是控制了,千萬別出了什麼意外,要殺你們就先殺小呂吧。
我琢磨了一下,跟老曹說:“小凝或許已經被紅燈籠迷惑了神智,找到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這倆老鬼。我感覺它們的玄機在鏡子上,只要找到兩個老鬼藏身的鏡子,用紅布遮斷它們的歸途,我就有把握在冥途內將它們幹掉。”
老曹再瞅瞅兩隻紅燈籠,它們飄懸在那兒始終沒動,但沒動靜不代表着沒危險,這會兒隱藏在燈內的死鬼,可能正在舔着舌頭,等待着我們這兩隻獵物繳械投降。
“說的有道理,我們倆分頭行動吧,挨個進洞室找鏡子。我如果找到沒遮擋紅布的,會打聲口哨通知你。”老曹說完先竄出門口,往前去了。他的身法很快,眨眼間就隱沒進一間洞室之內。
我隨即跟着出來,往後找過去,剛剛走到一間洞室門口前邊,坐落地上的兩根白燭呼地冒起一團火焰,迅速朝我身上竄來。
“王林……林……林……”
與此同時,伴隨着一陣冰冷幽細的叫聲,一時分辨不出男女,帶着迴盪聲鑽入耳中,直寒透心底。我猛地全身打個激靈,腦子一陣眩暈,迷迷糊糊的想,它在找我,它在找我。心裡非常的激動,不由自主的走向地道末端的紅燈。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被一隻小手給拉進了洞室內,手指一痛馬上醒過來。發現黑暗裡有個人拉着我的手,摁在我自己腦門上。這是誰啊,還好懂得怎麼破解雨燈魔點名,不然哥們這次都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我們的邪靈遁可能被兩隻雨燈魔破掉了,再重新施法,應該能瞞過它們眼睛。”
原來是死小妞,我馬上就放心了。一邊做邪靈遁,一邊問她剛纔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沒了動靜?
死小妞說當時在四處兜圈子,後來先是消失一個腳步聲,跟着又有一人失蹤,她感覺不妙,就往回兜過來。地道內分支間有互通的隧道,她兜到地道末端,纔要走回來找我時,忽然發覺有陰冷的氣息在隧道內蔓延,慌忙躲進一間洞室,直到我跑過來,趕緊把我攔住,咬破我的手指封住靈竅。
我低聲說難怪你也消失了,原來躲了起來。然後跟她說先消失的是老曹,他回來幫了倒忙,然後另一人才失去聲音。死小妞說其中一人是小呂肯定沒錯,而另外一人不像是許勇,因爲奔跑速度很快,一個普通的村民,絕沒這種速度的。但現在不是研究這事的時候,先想辦法怎麼熬到天亮吧。
我拿手指在她額頭塗抹了鮮血,說:“邪靈遁加封堵靈竅,應該能讓咱倆躲到天亮,可是老曹去找你了,怎麼想法子把他叫過來。”
“不用管他,老曹不會有事的。”死小妞很果斷的說。
“可不找到他,我不放心。”
“還去找他?你看紅燈籠都堵住了門口。”死小妞說着將我扯到門左側躲起來。
一隻紅燈籠散發着令人心悸的紅光,悄無聲息的飄懸在門外,讓哥們心頭一顫,你大爺的,來的時候打聲招呼好不好,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不過跟這種沒素質的死鬼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狗彈琴,丫的它們連牛都不配做。
死小妞緊緊縮在我的懷裡,誰都不敢開口,連呼吸都凝固了。這隻死玩意似乎也找不到,懸在門外一動不動。
在緊張的空氣中,我忽然發覺死小妞有點異樣,在懷裡微微發抖,全身變得十分火燙。別這樣好不好,我受不了這種刺激的,覺得口乾舌燥,一顆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了。死小妞頭一垂,雙手揪緊了我身上衣服,這更讓我心裡盪漾,好像某個部位可恥的發生了某些變化。
爲什麼會這樣呢?這會兒都不覺得雨燈魔可怕了,反而覺得這混蛋是個電燈泡,太他媽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