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這麼回答,哥們心說完了,於是在轉瞬間做好了攻擊準備。請百度搜索擡頭望着窗口,只要他們敢推窗進來,哥們先開槍,後動刀子,也不是完全處於劣勢。
哪知這個被稱作奎爺的老頭,說話大喘氣,讓我們心跳了一回。只聽他接着說:“往前跑過去了,他們是誰啊?”
“這六個人是小報狗仔隊,又來找我們麻煩的。奎爺您休息吧,我們去追他們。”外面那人對老頭挺尊敬,這奎爺看來也是天邪組織裡的人,並且地位還不低。
“嗯,去吧。”
聽着腳步聲遠去,外面沒了任何聲音,我才如釋重負的籲口氣,小聲說:“謝謝奎爺了。”
“你們不是狗仔隊吧?”
“不是。”這老爺子看起來不好糊弄,還不如實話實說的好,再說他也不像是個壞人。
“那你們爲什麼被他們抓起來的?”老爺子口氣中滿是警惕。
我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跟他說:“我也不瞞您老人家,後面這六個人,是被楊飛秋選中去祭海的。我是要把他們救回去,免遭無辜禍害。”
老爺子聽了這話,唉的嘆口氣,良久不說話。過了好大工夫才說:“我這裡只能讓你們躲到天亮,可是他們知道你們沒逃出去,會把整個漁村封鎖,天亮後逐戶搜查,還是逃不脫的。”
這時身後有個小夥子說:“有沒有電話,我們報警啊。”
奎爺一聲冷笑:“報警?這一帶他們能攔截所有訊號,馬上就能查到你所在位置。警察還沒趕到,你們就被抓走了。”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說:“奎爺,先讓他們躲在這兒,我出去想辦法。天亮之前會帶他們離開的。”
奎爺又冷笑着說:“他們各個都擅使降頭術,何況還有很多厲鬼助陣,你出了這個門寸步難行。”
這情況哥們很清楚,他們要對我下降頭是沒那麼容易的,厲鬼就更不用說了,大不了進次冥海,統統解決了。但我也不吹噓自己有啥本事,只是跟他說:“已經無路可走,只能碰運氣了。無論我是死是活,都要感謝老爺子仗義相助。”說着就要轉頭走向窗口。
“等等,我這兒有包東西,無色無味,撒出去後,漁村裡就不能再用降頭了。至於厲鬼,你既然能闖進來,說明你有這個能力去解決。”老爺子說着,只聽嗒一聲有件東西落在我面前。他在黑暗中手勁拿捏的相當好,我彎腰一摸正好在腳尖之前,不由對這老頭又是好奇又是欽佩。
“謝謝。”我謝了一聲,打開窗戶悄悄溜出去。我出去行動,也是來之前就做好了的打算,所謂擒賊先擒王,制伏楊飛秋那就搞定一切。
這個過道里也沒燈,感覺手裡是個紙包,打開後摸了摸,是細膩光滑的粉末。我先咬住呼吸器,然後將這一包粉末揚手撒出去。是不是有毒就不管了,反正我吸不到。
當下把眼罩帶上,以免粉末刺入眼睛,躡手躡腳由原路返回;
。剛出過道口,只聽四處響起腳步聲,這是十面埋伏的節奏,讓哥們往哪兒跑啊?這時候急中生智,大聲吼了一嗓子:“他們往西跑了,快追!”叫完又縮回過道里,瞅着一片人從四面八方涌出來,一塊往西追走。
等他們過去後,迅速跑出來,轉入原來那條過道,剛到關人的屋門口,看到楊飛秋那扇門打開,從裡面投射出燈光,我慌忙推開右邊這扇門,又趕緊把門關上。回頭看看,地上和牀上的男人不見了,可能都被救醒去參加搜索行動,唯獨那女的還在牀上一絲不掛的躺着。
我也顧不上看這無限春光了,快步跑到木蓋跟前,揭開蓋子慢慢溜進水裡,又小心謹慎把蓋子蓋好。剛好這時候有人推門進入,說了聲這裡沒人,跟着又關門走開。在水裡靜等了幾分鐘,纔敢重新溜上去。
躲在門後用通靈冥途把那倆女鬼招過來,讓它們去給我趟路。倆女鬼很快回來報告,人都往西去了,現在這個過道里所有房間,都空無一人。那就好,我先去楊飛秋房間等着,希望再碰到一隻黑羅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這雜碎弄死。
可是跑到楊飛秋房間有點失望,裡面連只鬼都沒有。屋子空間也不大,不過竹牀竹椅,佈置的挺雅緻。屋子中間有個矮桌上,還擺着酒菜,只是卻看不到廖可輝人影。我也不氣餒,反正哥們這次是扛槍打狼,不理兔子,讓老港商再蹦躂幾天,最終是要跟他清算賬的。
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傢俱很簡單,連個抽屜啥的都沒有,想找點有價值的東西都不可能。不過在窗口上看到了一個香爐,裡面還插着一根手指粗細的香,即將燃完,只剩下面寸許長了。我猛地想到這是控制冷紫嫣身上降頭的香火,急忙把香拔出來弄滅。
再找了片刻,沒啥發現,我於是就在守在門口等着,讓倆女鬼在門口外放哨,一旦楊飛秋回來,馬上跟我彙報。等了很久也不見這雜碎回來,閒着沒事眼睛不住的上下隨便打量,忽然瞅見天花板上有個方口,蓋子似乎挪動過,有點歪斜。
我當下起了疑心,屋子裡啥地方都不能藏東西,那麼天花板上倒是個好所在。屋子由於很低矮,我走到下面伸手就把蓋子捅開了,往裡一摸,好像有隻木頭盒子。抓住之後拉下來,感覺挺沉重的,要不是左手及時接住,就脫手掉在地上了。
木頭盒子挺簡陋,像是臨時用木板做起來的,乳膠還散發着刺鼻的氣味。打開盒蓋一瞧,裡面是隻青花瓷瓶,我心頭馬上一陣激動,這莫非就是馬自鳴家裡的那件古董,楊飛秋所說的“野魅膽”?
“他回來了!”一隻女鬼匆忙報信。
我急忙把盒蓋蓋上,抱着它衝到門口,往身後一放,然後挺起手槍,指住了門口。
“我知道你在裡面!”楊飛秋忽然在外面說了句,依舊把門推開。
吱呀呀一陣聲響,鐵皮包裹的門扇緩緩朝內打開了。他就站在門外,並且只是一個人,一臉毫不不把哥們放在眼裡的冷傲神色,看着我冷笑道:“你收了我的厲鬼,就以爲我不知道了麼?只要跑不出漁村,在這裡你就別做夢想要跟我鬥,無非是白費力氣!”
叉,好大的口氣,哥們拿槍對着你呢,你以爲子彈會從槍屁股裡射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