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樣呢?那就是鬼王的一個卦象,屍王的一件壽衣。
老傢伙不是把自己屍骨拆開了嗎,鬼王就在骨頭上加了符文,只要東南方卦象不顯兇災,這個詛咒就不能應驗,就算過一千年,老傢伙都不可能破土。而屍王也不甘落後,在殭屍身上穿上一件壽衣,留下一個咒語。只要餘家不斷後,就算鬼王卦象出現兇災,老傢伙那也是出不來的。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不讓後世得到老傢伙的真傳。其實這也是一種人性的自私,你不是不傳給我嗎,那你也甭想傳給別人。
我聽到這兒,感覺他們不是這麼想的。鬼王和屍王的真正目的,那還是爲了得到這種秘術,他們倆都爲了長生絞盡腦汁,看樣子不單單是爲了活成千年王八萬年龜,而是賭氣要得到老傢伙的秘本。鬼王幾乎是成功了,得到了長生秘訣,而屍王運氣差點,但他的這個願望在餘墨竹這兒得到實現,練成了殭屍畫魂。
可是不巧,鬼王和屍王全都栽到了哥們手裡。先是把餘家兩姐妹幹掉,而後把老狐狸的不死之身毀了,才導致他們倆加的兩個禁咒失效。壽衣不管用了,跟着就是東南方出現兇卦,那正好是我們從鬼王墓出來的時候。
我覺得鬼王和屍王在天有靈的話,肯定會被我再氣死一回。
老鬼說完這些,嘆道:“不是城隍廟不作爲,關鍵邪靈道的這個老傢伙太厲害了,看着是具毛僵,甦醒後或許會化爲飛僵,別說城隍爺,就是七爺八爺來了,估計都鎮不住的。你說城隍爺能不生氣嗎?”
他大爺的,沒這麼邪乎吧?如果化爲飛僵,那還真是不好解決。現在明白城隍爺和董八卦爲什麼說沒辦法了,一來是老傢伙留下的巡街鬼太兇猛,並且又涉及鬼宗的事,地府不能插手。二來老傢伙會變成飛僵,誰治得了啊?
老鬼這會兒酒勁去的差不多了,跟我笑道:“我該回去了,臨走跟你說一聲,董八卦正在煉製對付老傢伙的法器,這是從地府傳出的一個秘法,有八成把握幹掉飛僵。也不必太擔心,這幾天只要不捅婁子,七天之後,巷子會迴歸平靜的。”老鬼說完身子一閃就沒影了。
我睜開眼,心說我們家巷子竟然還牽扯到了鬼王和屍王的淵源,我不由苦笑,本來不想再跟鬼王有關的玩意接觸,但還是沒辦法避免。
死小妞剛纔竟然沒睡,嘆口氣跟我說:“老驢說的也不完全對,我早就猜出毛僵甦醒會升級,只是沒跟你說。它醒來後不可能只是化爲飛僵,我懷疑會化作不化骨!”
我靠,聽了這話差點沒滾下牀。不化骨!那玩意世上真能出現嗎?如果真的出現一隻不化骨,我估計閻王爺來了都難拿下。董八卦能煉出什麼玩意,你以爲是看玄幻小說,他是煉器大師啊?
“你不是在胡扯吧?”我還有點不相信。
“扯你的大頭鬼!”死小妞沒好氣道,“老傢伙爲什麼要做屍骨拆分?”
這句話把我問住了,爲什麼啊?不過我這人有時候思路還是挺開闊的,想了想說:“應該是詛咒的需要,也應了那句古話,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
“咚”地一聲,哥們腦袋撞牀幫上了。這下把大嘴榮驚醒,撲棱坐起來,慌忙問道:“怎麼了?”
我苦着臉說:“沒什麼,我打坐練功不小心睡着,然後撞腦袋了。”
大嘴榮“哦”了一聲,咕咚一下躺倒又睡了過去。這小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入睡快,閉上眼睛不出一秒鐘,就打上呼嚕了。
我咬牙說道:“死丫頭,我又沒招你惹你,幹嗎要下狠手啊?”
死小妞噗嗤一笑:“我最不能容忍你東拉西扯,所以就發火了。不過你剛纔編的瞎話挺圓的。”
我忍着氣說:“我又不是東拉西扯,那不是挺有道理的麼?”
“有道理個屁!”死小妞狠狠罵了一句,接着跟我說:“我曾經在女魔頭一篇煉屍秘術中看到過這麼一段話,說是殭屍不能缺骨,缺骨後如果再補骨,將會發生一個難以想象的後果。而聽了老驢講的故事,我就猜其實這個秘術是屍王師父故意教錯的,屍骨分開,是加快煉製骨頭,然後補骨,那殭屍就變成不化骨了!”
我不由膛目結舌,這番話分析的很有道理,否則幹嗎要把屍骨拆開?不行,今晚我得想辦法把兩個站街女幹掉,然後再對付死糉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跟死小妞說:“今晚先除掉巡街鬼吧。”
“你難道還沒嘗夠鎖靈的滋味?”死小妞說。
“雖然理論上做不到,但那個花癡鬼娘們不是看上我了嗎?從她身上下手,我大不了犧牲點色相,讓她們兩個鬼娘們內訌,你說怎麼樣?”
“卑鄙,無恥!”死小妞狠狠罵了一句,不過隨即接着說:“我看行!”
暈倒,你覺得行還罵我啊?什麼毛病!
天黑後,我先把這個主意告訴大嘴榮和蕭影,然後到街上買了一堆黃紙,補充了幾種比較有威力的咒符。吃過飯後,我跟他們倆說,這次我一個人去,等搞定倆鬼娘們後,那具毛僵再交給大嘴榮處理。
但他們倆不放心,說什麼都要跟着,我也沒辦法,只有一塊回到巷子。不過我讓他們倆守在巷子口外,如果出現什麼危險才準過來幫忙。現在才九點多,還不是太晚,又等了兩個小時,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跟他們打個招呼進巷子了。
現在估計不用再去大樹上做文章,就能通靈到這倆鬼娘們。於是沒敢走到家門口,以防再被老爸老媽聽到,閉目進入冥途。倆鬼娘們進來了,不過又多了一個,不是徐子梅,是個男的。仔細一瞅,我勒個去,是小丁!
小丁怎麼死的?我都顧不上跟倆鬼娘們說話,看着小丁問:“丁大哥,你咋……不在了?”